第二卷 第十六章:屏条小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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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问道:“既然不予治病,众人为何要来屏条小筑等待?”瘸子笑着说道:“皇公子有所不知,这些人有的远道而来,有的却住在近处。每月中只有一天的这一刻是他们等待时间。如果这天遇到萧大郎中正好在屏条小筑,心情也好,或许能为其中部分人治病。所以众人都在这个时辰赶到这里,为得是碰碰运气。”睡梦美人点头说道:“萧大郎中医术高明药到病除,名声传遍江湖武林。”
正说着话,只听一声高声吆喝和“啪啪啪”的三声鞭响,只见远处一辆华丽马车风驶而来,车后卷起一阵沙土。皇太极问道:“是萧大郎中回来?”瘸子摇头说道:“不是。主人家从不坐马车,平时习惯骑马。”
那辆马车在屏条小筑不远处停下。马车夫掀开车箱门帘,那车上之人却不下车。众人正感到奇怪,只听车箱中传出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却要说说这奇中之奇。其一奇是:有人无病,却来求医。其二奇是:有人有病,无人医治。其三奇是:郎中无德,招摇撞骗。其四奇是:医术低微,辨人医治。”
一个人影从空中落下朝马车扑去,皇太极辨认出此人就是哑巴,心中一惊。只见哑巴人在空中挥手朝马车内发出数支飞标,却被那车内人一一挡回,挡回的飞标发出‘呼呼“响声朝哑巴飞去,哑巴在空中连翻数个跟头才躲了开去。哑巴大怒,咬牙切齿挥拳朝车厢击去,只听“砰”的一声,车箱被拳风一击顿时炸开。众人看去,见那车中坐着一位年轻貌美女子。那女子笑嘻嘻看着哑巴,坐在车中太师椅上文丝不动。继续说道:“其五奇是:门前养狗,专门咬人。其六奇是:众目睽睽,毁人财物。其七奇是:医术浅薄,浪得虚名。其八奇是:狗屁不通,称作专家。”
哑巴一步跃起向女子闪电般地打出数拳。女子手持一把色彩艳丽羽毛扇轻轻一挡,化解哑巴击来数拳。笑着说道:“小童毁我马车厢,我不计较。你若再惹我,我可不客气。”哑巴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从丹田提口气人便腾空而起,用出十成功力朝那女子打去。
女子倏地从马车上跃起旋转而上,在空中也击出一掌。拳掌相交,只听“啪”的一声,哑巴在空中连翻数个跟头落在一棵树上,女子却轻轻落在太师椅上。女子转过头来对众人说道:“本姑娘名叫‘十两金’,世上疑难杂症都能治。只要出得出十两金,保证药到病除永无后患。谁愿意看病医治,先付十两金。”
瘸子忙对皇太极说道:“皇公子,有人来拆台,小人要去应付,失陪了。”说着转身而去。只见瘸子从楼上直扑到马车边,说道:“姑娘要来拆台,先得看看地方。”十两金笑着说道:“行医救命,如何称为拆台?”瘸子说道:“要行医,何地不行。为何在屏条小筑前摆摊?”十两金说道:“你说话倒也奇怪。天下如此之大,哪里都能为人治病。为何你这什么小筑前就不能行医?”
瘸子笑着说道:“我家主人萧大郎中闻名江湖,吸引众多病人前来看病。你到门前行医看病,成心是让主人难堪。”十两金“哈哈”笑道:“我管我行医,你管你看病。是两条道上跑的车,谁也不沾谁的边,又如何称作难堪。”瘸子怒道:“快离开这里,否则后果要你负责。”十两金用手指着树上哑巴“哈哈”笑道:“看看你那老弟,再想想动手后果。如果你要动手,我将你挂在这边那颗树上。信吗?”

瘸子以为哑巴跳到树上准备偷袭,听了这话才仔细朝哑巴看去,却发现哑巴落在树上一动不动。忙扑上大树,一看哑巴双眼紧闭面如白纸,忙抱着他落下大树直奔小筑。
十两金朝众人看了一眼,问道:“难道没人相信本姑娘医术?”这时听到一个声音说道:“美人,别人不信,我却信你。”说着走出人群。十两金朝那人看去,见是个大腹便便年约四十的男人。那人走到离马车三丈远地方,十两金说道:“停住,先付金,再看病。”那人从身上掏出一锭金子扔在地上,这时却见一根细丝飞来搭上脉搏。十两金伸出手指在细丝上一弹,笑着说道:“我已知你病。”
男人问道:“美人,你说我患何病?”十两金手指一抖收回细丝,笑道:“我见你脉象乱跳,脸色蜡黄,就知你最近吃了不净之物。好了,我给你一颗药丸,需和尿一起服下,半个时辰就见分晓。”那人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说道:“药丸为何要与尿一起服下,天下郎中还没有将尿开作药方。”十里金冷笑一声,说道:“信就吃,不信就滚蛋。”
那人想了想,说道:“我信,不过我现在无尿可解。”十两金说道:“谁说是用自己尿?那药丸须与他人尿一起服下才行。”旁边一位老者说道:“汉子,我老人家一泡尿正为你准备,你就用吧。为了治病,不要说是喝尿,就是吃屎我也干。”说着拿出一个葫芦尿了后递给汉子。
汉子接过葫芦闻了闻,连连摇头道:“好臭,好臭。”这时十两金手指一弹,一粒黑色药丸落入汉子嘴中。十两金说道:“快喝,快喝。”那汉子闭上眼睛仰起脖子一口气将葫芦中尿全部喝下,喝完后便瘫倒在地喘着粗气。十两金问道:“感觉如何?”那汉子回答道:“想吐,想吐。”十两金冷冷说道:“不行,要想活命须熬上半个时辰。”那汉子点头说道:“是,是。”于是紧闭着嘴拼命熬着。
这时众人都围上来看十两金如何医治汉子,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十两金看了看时辰,突然抛出一根绳子钩住汉子身子,手中一抖汉子便腾空一人多高,再摔倒在地。汉子一扑到地便大口呕吐起来,众人一看吐出的却是一堆蛆虫。
汉子吐出肚中蛆虫后顿时神清气爽,但还是担心。问道:“神医,肚中脏物吐出后会不会再生?”十两金笑着说道:“不会不会,那老者尿已为你清理肠胃。如果再生,你找我要回五十两黄金。十两金说话算数。”汉子高兴地走了。这时早有许多人大声喊着要治病。十两金说道:“不要急,放出十两金后都在三丈之外排好队,我一一为你们诊断。”
说着手指一弹同时发出五条细丝,为五人搭脉。搭脉后便取出红蓝黄白不同颜色药丸弹到病人嘴中,又在车上写出张张药方随手飞出,口中再一一交代用药的时辰方法。不多会儿已经为两三百人看病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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