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天心蛇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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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一手抓着玉钏,凌空的身子不停地在山洞顶上摇晃。护龙尊者一见小友手中抓着那只玉钏,突然跳起,高声叫道:“小友,小友,千万别动我的玉钏,那可是一件宝贝。”皇太极看了一眼手中的玉钏,说道:“你这徒儿,说话颠三倒四,又不讲信誉,师傅如何信你?再说这只玉钏虽然晶莹剔透,但只是普通挂件,谈不上珍贵。不过师傅见了喜欢,就向徒弟要了,有何不可?”
尊者哭丧着脸说道:“这只玉钏是我师傅留下,任何人要,都不能给。”皇太极问道:“其中有何道理?”尊者说道:“一百多年前师傅将玉钏藏于洞顶时说,百年后没人能制得住这条龙蛇,只有这只玉钏能制住它。所以要徒弟看好这只玉钏,不能让任何人拿走。”
皇太极满心疑惑,仔细看着手中的玉钏,见没有特别之处,于是说道:“难道小小玉钏也有法力,什么样的法力能制住龙蛇?”尊者说道:“老夫也不知玉钏有什么法力,只听师傅说过,只要玉钏落入龙蛇嘴中,龙蛇定会死去。师傅要老夫等龙蛇死后剖开蛇腹,取出蛇胆吞下肚子后离开这山洞,”
尊者说着从身上掏出几片树叶放在鼻前闻了闻,道:“一百年来,只有十片树叶飘进山洞,平均每过十年才有一片树叶进洞。所以老夫将每片飘进洞的树叶都珍藏起来。因为这些树叶是老夫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它让老夫看见外面绿色世界,让老夫看见春天的阳光,也让老夫感悟到生命的价值。它是老夫心中的希望。”
皇太极长叹一口气,说道:“徒弟,也难为你了。我不明白,你师傅为何要用自己一生和你的一生养龙蛇?”尊者说道:“小友是平凡人,如何懂得养龙蛇的道理?就是将其中道理说给你听,你也不懂。”皇太极说道:“徒弟,你不说,我也懂。你师傅无非想做天下武林第一人。对吗?”尊者惊讶地看着皇太极,说道:“小友如何得知?”
皇太极又说道:“你师傅心愿未了,却要你继承他的事业,成为天下武林第一人。对吗?”听了这话,尊者“呵呵”大笑起来,说道:“小友,你很聪明,能看透老夫心思,那就更容不得你。”皇太极心中懊恼,说道:“你已认我为师傅,难道还要杀师傅?”
尊者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却说道:“老夫一百年来只对蛇吹过心中的曲,却没有对人吹过曲。今天老夫破例了,要为小友吹一首曲。”说着拿起一片树叶放在嘴中吹了起来。
那薄薄的树叶能发出声音,这让皇太极眼睛为之一亮。他听到半空中突然传来一种悠扬的声音,那声音象笛声,但又不是笛声。象箫声,却又不是箫声。只觉得有时很细很远,有时很轻很近。有时飘忽朦胧,有时明亮清晰。有时如淡淡的云,有时如清清的水。整个曲调悠远轻慢如梦如幻,把人的意识带到远方。
皇太极被曲调所吸引,正想松手从山顶落下。突然那曲调的节奏一变,顿时觉得眼前乌云翻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皇太极心中一惊,忙睁眼朝下看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平静的水面金光四射,同时跳跃起数百条碗口粗的蛇。那些蛇训练有素,跃起时排列整齐,落水后头露水面。同时张着血盆大口,吐出红红蛇信,象是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凤山风见水面布满蛇,吓的大叫一声:“我的妈呀。”便紧紧抱住皇太极脖子。皇太极忙安慰道:“凤女侠,不要怕,搂紧我的脖子。”
尊者嘴中树叶突然发出一声怪音,就在这时水面沸腾起来,只听“哗”的一声,数百条蛇同时腾空朝皇太极扑来。皇太极一见群蛇象箭一般朝自己射来,脑中的黑白鱼迅速跳跃起来。于是他一手抓紧那只挂着的玉钏,整个身子凌空飞快旋转起来。
群蛇训练有素力量很大,扑向皇太极时都张着大嘴吐着蛇信,想将皇太极撕成碎片吞下肚子。
此时皇太极身子已象风扇一样展开,在空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更重要的是他丹田一股强大气流迅速布遍四肢,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罡风。他一见群蛇扑到,便劲贯全身,双腿猛烈朝群蛇踢去。只听“劈劈啪啪”一阵乱响,群蛇在皇太极脚下漫天飞起,或落到水中,或落在岩石和山坡上。
尊者见了“哇哇”乱叫,睁眼朝皇太极看去,见一条碗口般粗的蛇正咬着皇太极脖子,于是“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好了,好了。老夫终于完成师傅的遗嘱。当年师傅要老夫将他死后的身子喂蛇,老夫实在不忍心。所以老夫在离开蛇窟之前要完成一个心愿,就是拜个新师傅做师傅替身葬身蛇腹,对得起师傅临终交代。这个心愿看来已经完成,现在我要实现师傅另一个遗嘱,就是杀了龙蛇,吃了蛇胆,走出蛇窟,成为天下武林第一人。”
就在这时突然见咬住皇太极脖子的那条蛇掉落下来,正好落在尊者身边。尊者伸手抓起那条蛇一看,见蛇脖子被咬断,蛇血已被吸干。于是忙抬头望去,见皇太极满嘴是血,正瞧着自己。
皇太极“哈哈”笑道:“徒弟,原来拜师是假,要师傅命是真。你这不孝徒弟知道师傅口渴,便送一杯鲜活的蛇血给师傅喝,真是谢谢了。”尊者“呵呵”笑道:“很好,很好。小友死前,送一杯新鲜蛇血给你喝,也是老夫的心愿。小友葬身蛇腹后,老夫一定尊称小友为师傅,并永远铭刻在心。”说到这里,只见他拿出一片树叶又吹起来。
那树叶声音刚起,只见水面顿时沸腾起来。紧接着一条桶般粗的龙蛇冒出水面。尊者“呵呵”笑道:“小友本事再好,总不至于咬断这龙蛇喉管。”说着用手一挥,只听一声巨响,那龙蛇便腾空而起朝皇太极扑去。
此时皇太极并没有考虑自己安危,而是担心凤山风的安全。见龙蛇正朝自己扑来,眼睛一瞟却看见一块岩石上有一片柔软泥土。于是运起太极内功,用手托起凤山风朝那泥土上送去。
凤山风刚安全落在泥土上,龙蛇已经扑到。皇太极一见那张着的血盆大口,心中一寒。就在这时他手中玉钏从绳子上脱落,玉钏脱落后便套进手腕,皇太极带着玉钏直落入龙蛇之嘴。
皇太极落入蛇嘴后就滑进蛇腹,蛇腹强大的紧缩力量让他瞬间喘不过气来。安理说皇太极没有活的希望,可他偏偏手上戴着那只玉钏。那玉钏落入龙蛇腹后便立刻发光并产生一种能量,于是龙蛇开始翻滚起来。龙蛇翻滚,皇太极在蛇腹中感到压力减轻,但却让他颠三倒四。他感到胸闷,喘不出气。就在这时却突然看见一颗绿色圆球晃动在眼前,于是便一口咬去吞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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