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天心蛇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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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山风被皇太极突然从身后托住扔向巨石顶。皇太极动作太快,凤山风没有反应过来人便腾空而起。跃上巨石后,凤山风忙回头看皇太极,见一条桶口般粗的巨蛇正张着血盆大口,盘着身子向皇太极靠近。她心中一急,便大声叫道:“太极,赶快跃上这大石。”
皇太极答应了声“好”,就想朝那巨石跃去。可是他没练过武功,不知如何跃法。试了几次,看着面前沸腾的水面,他却始终不敢跃去。这时他想起大脑中的黑白鱼。根据经验,只要黑白鱼一动,自己肯定有招。可在这关键时刻,那黑白鱼却始终不动。
那大蛇翘起扇形蛇头,瞪着眼睛张着大口吐着蛇信不断在皇太极周围盘绕,它在选择最佳进攻时机。皇太极早已看清周围地势,明白自己可以活动的空间只有三块突出水面的岩石,再往边上靠就容易遭到藏于小洞中的群蛇攻击。
皇太极平生没有见过如此大蛇,也没有如此近地和蛇接触。所以当大蛇向自己逼近,他便脸色苍白,只觉得一颗心要从嘴中跳出。
说得迟那是快,只见大蛇突然卷起冲天浪花,张口朝皇太极扑来。皇太极身子一闪便跳到另一块岩石上,躲过大蛇一扑。大蛇一扑失败后便沿着皇太极所站的岩石盘旋起来。这时皇太极才发现大蛇的身子很长,连头及尾竟然有几十米。盘旋一阵后大蛇不耐烦了,于是闪电般地向皇太极发出几次攻击。皇太极则晃动手中火把不退反攻,那大蛇害怕火光,便在千钧一发之机退了下去。
凤山风在巨石上注视着皇太极与大蛇搏斗,心中着急,但却使不上劲。只好不断喊着:“太极,小心啊,小心啊。”皇太极听了这关切之声心中感动。怕凤山风着急,于是也大声回道:“我不怕蛇,不怕蛇。今天我要杀了大蛇。”
就在这时那空中突然传出“呵呵呵”的笑声,笑声一停,只见一位白须老者从那洞顶上飘然而落,站在皇太极身旁。那大蛇一见老者出现,便一头钻入水中没影了。皇太极见了老者忙叫道:“快救命,快救命,那蛇要吃人。”
老者也不回答。只见他右手持扇,左手捋着白胡须正上上下下打量着皇太极。完了后,说道:“不错,不错,龙蛇的最后晚餐还不错。”皇太极听了这话心中大怒,说道:“你这老头,什么意思?”
那老者“呵呵”笑着说道:“小友,不得无礼。我不叫老头,而叫驭龙尊者。这龙蛇是我师傅所养,我接手也有近一百年了。”皇太极赶忙说道:“原来是驭龙尊者,久仰,久仰。”尊者摇头说道:“不要久仰,不要久仰。世间无人知道我驭龙尊者,我也从不到外边去招摇。”
皇太极顺着他的话说道:“看来尊者是位隐士,习惯于山洞中养蛇的生活。”尊者长叹一口气说道:“不是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而是我师傅要我这样生活。你想有谁愿意在山洞中生活,终身与蛇为伴?”皇太极说道:“既然不愿意,尊者可以离开山洞。外面天地很大,你老人家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尊者突然“呵呵”了几声,皇太极还以为他在笑,可是当看到尊者用衣袖擦眼泪时,才知道他在哭。尊者说道:“小友不知道,当年师傅要我发下重誓,一百年中不得离开蛇窟。所以我在这洞中孤独地过了一百年。算算日子还有三天就是整整一百年。三天后我就能走出蛇窟,见到外边的太阳。”

皇太极听了这话心中替尊者难受,说道:“尊者孑然一身,在这暗无天日的洞中度过百年,小友为你难过。”尊者“呵呵”地笑了两声,摇着扇子说道:“不然,不然。我虽然在洞中度过百年,但所得却更为丰厚。我师傅说,只要过整一百年,就让我吃了这龙蛇的胆。师傅还告诉我,只要服下这条三百年龙蛇的胆,内力就能增长数倍。从此后百毒不侵,武功天下第一。”
皇太极笑着说道:“尊者将要成为天下武林第一人,小友在此提前恭喜尊者。”说着双手抱拳作揖。尊者摇了摇扇子,笑着说道:“小友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说到这里,尊者又开始上下打量着皇太极,并皱起眉头思考着,好象有一件大事正犹豫不绝。皇太极说道:“尊者,你有何事要小友帮忙,就请直言?”
尊者点头说道:“小友刚才见过这条龙蛇,它已经活了三百年。要将它杀了,我心头不忍。若不将它杀了,我这后半辈子离不开山洞。”皇太极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放了它罢。”尊者说道:“可我答应过师傅,走出山洞之前一定要吃龙胆。”皇太极说道:“既然不能放,那就杀了它,取出龙胆吃了。”
尊者点点头说道:“有一事要告知小友。这洞中有个规矩,只有活人进,没有活人出。三百年来,凡是进洞的人都喂了蛇腹。”皇太极一听这话心中大怒,忙后退一步,全神关注着尊者。尊者笑着说道:“小友不要发怒,规矩是这样定的。一百年来,每年都有江湖好汉误闯蛇窟。其中有少林、武当、空洞、峨眉的一流高手,他们都成了龙蛇的腹中餐。所以我告知小友,你将成为龙蛇最后一顿晚餐。不知你意向如何?”
皇太极心中发毛,惊讶地看着尊者,说道:“尊者,你武功很高。你一定能杀我?”尊者说道:“我在洞中度日如年,早不想活了。希望有个高手进洞杀我,将我喂入蛇腹。可是这目的总达不到。每次进洞的高手与我较量,三五招之内必然败去。最厉害的是一位少林和尚,也只和我过上十余招就败了。”
这时只听凤山风高声骂道:“老王八,别吹牛,吓唬小孩啊。”尊者一听这话,说道:“这位女侠,你下来和我过几招就知道了。不过你死后不喂龙蛇,而是喂龙蛇的子孙。”凤山风一听这话,大怒道:“王八孙子,你若上来,老娘将你剁成十八块喂蛇。”
尊者突然一个飞身直上巨石顶,只见人影一闪便手提凤山风飞身下来。尊者将凤山风朝岩石上一扔,皇太极忙扑上去抱起凤山风,关切问道:“凤女侠,怎么了?”凤山风说道:“这老头点了我的麻**,让我动弹不得。太极,我打不过这老头,你就更不是对手。你要想办法逃出洞去,一定要逃出去。”
皇太极突然掉下几滴泪珠,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掉泪。他伸手将凤山风背在身上,说道:“凤女侠,双手抱紧我的脖子。”说完后便背着凤山风朝另一块岩石上跃起。尊者一见“呵呵”笑道:“想跑,往哪里走?”只见他身形一晃,便挡在皇太极面前,伸手便向皇太极抓去。
皇太极心中一急,脑子中的黑白鱼便跳了起来,一股强大的真气从丹田涌出布满周身,浑身充满力量。见尊者伸手抓来,突然跃起凌空踢出一脚。这一脚虽然没有章法,但却快捷无比。尊者一手抓空,见一脚踢来,忙躲闪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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