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章:滥用字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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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太郎摇头说道:“爬地虎尘封,你说十三年,我说三年,说来说去也说不清楚。不如将合同拿来,大家一看就明白。”爬山虎尘封用手摸了摸身上的衣袋,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来时明明想好要将合同带来,可偏偏给忘记了。”这时丽日行说道:“这位兄弟别担心,我将合同带来了。”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张合同。
小原的双眼一直偷偷注视着丽日行,完全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一听她如此说,脸上顿时露出笑容,客气地说道:“这位就是庆阳山的丽姑娘,不但天生丽质,而且心细如发。只可惜我小原无缘结识,实在是一生的遗憾。”说着向丽日行鞠了一躬。
丽日行被小原的举动吓了一跳,忙双手抱拳作揖,笑着说道:“小原先生别客气,我们现在已经认识了。”小原呆呆地盯着丽日行的美貌,喃喃地说道:“丽姑娘,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丽日行摇着头说道:“不可能。我第一次来大和山庄,怎么可能与小原先生认识?”
小原想了想后说道:“我在梦中常见到你。”此话一出,引起一片轰笑声。丽日行脸孔一红,便躲到后边去了。
小原发现自己失态,于是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江湖儿女应该有这样的胸怀,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隐瞒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爱。”丽日行见小原越说越没有边,于是一步走出,说道:“小原先生请放尊重些,说话也该有个分寸。”
小原一听这话脑子才清楚起来。他见丽日行手上拿着那份合同,于是说道:“丽姑娘果然将合同带来。有合同在,话就说得清楚。请丽姑娘将合同拿过来看看。”丽日行忙一步跳出将手中合同递给小原。小原接过合同时,忍不住在丽日行手上摸了一下。丽日行脸上一红,忙退下去。
小原拿着合同仔细看了看,说道:“这位丽姑娘的合同文本是真的。请大家看看,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甲方于三年中将利银付清,每年利银为本银的百分之十’。”说着一步上前将那合同递还给丽日行。丽日行在火光下仔细看了看合同,说道:“明明写着‘十三年’,怎么变成‘于三年’了?”说着走回将手中合同传给其他人看。
于是,这张合同就在众人手中传来传去。众人一边看这张合同,一边议论这件事情,整个打谷场上一片乱哄哄。
小原笑着说道:“大家看清楚了,那合同上写着‘于三年’中将利银付清,而不是‘十三年’中将利银付清。我想大家可能误会了,所以今天又来打谷场拿利银。”
这时,岭南双剑上一剑刘子音说道:“这个字不合规矩。你写草体,‘十’字写得弯点就成了‘于’字,‘于’字写得直点就成了‘十’字,怎样解释都可以。这件事情流传江湖,简直成了天大笑话。人家会说,你小原先生成心欺负江湖好汉都是粗人,不懂得舞笔弄墨。所以才设下一计,让大家吃亏。”
龟太郎一听这话直跳到刘子音跟前,说道:“什么‘十’变‘于’,‘于’变‘十’,我看‘十’就是‘十’,‘于’就是‘于’。你明明是上一剑,总不能把你看成下一剑。你那弟弟下一剑,虽然相貌上与你很象,但总不能说他是上一剑。对吗?”刘子音听了这话哭笑不得,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只得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小原先生见大家议论纷纷,笑着说道:“现在真相大白,请现场的众位英雄从此后不要再提利银一事。等到了合同规定的第十年,请各位英雄带着合同到大和金矿拿本金。”说完后又向东南西北各鞠了一躬,转身就要走人。
突然一人喝道:“哪里走?”场中跳出一人。众人见是黄花山寨爬地虎尘封。尘封一步上前拦住小原的去路,说道:“小原先生,你滑头啊。来这么一手,将天下英雄都玩于股上。你占尽便宜,我们却吃尽苦头。你还想走?”这话一出,周围响起了一片叫好声。
小原笑着说道:“我小原家族在中国几个世纪,难道还怕你?”说着从腰间拔出柳叶刀,准备出手。身边的龟太郎却说道:“小原先生,宰鸡焉用牛刀。让在下来对付这莽汉。”小原点了点头。
这时大师哥爬树虎李飞,二师哥爬山虎王楚,三师哥爬墙虎柳向也来到尘封身边。龟太郎一见说道:“你们黄花山寨四虎,其实是四犬,一块儿上吧,省得龟太郎一个个打发。”四虎中的爬山虎李飞一听龟太郎如此轻视自己,心中大怒,二话不说就朝龟太郎打出猛虎掌。
这猛虎掌在黄花山寨流传几百年,是黄花山寨的第一任寨主于虎创立的。据说在明朝初年,于虎凭着猛虎掌打遍天下无敌手,才开创黄花山寨的基业。可是他的后人却无人能将猛虎掌一千七百六十掌全部学完,于是就出现两人学一套猛虎掌的现象。一人学前半段,而另一人学后半段。到了尘封这代却要四位师兄弟同时学一套猛虎掌法。将猛虎掌分为四段,每人学一段。如此一来,一旦和人打架,总是大师哥爬树虎李飞打头阵,然后二师哥三师哥一个个轮下去,最后才轮到爬地虎尘封。
爬树虎李飞首先出场。只见他突然起步双手飞扬打出刚烈的一掌,待龟太朗防御时,他却围着龟太郎身子饶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几十圈后,众人根本看不清李飞的身影。龟太郎开始还跟着李飞的身影转着,十几圈后他也转不动了。所以挥舞手中的柳叶刀将周身守得滴水不漏,以防李飞的突然袭击。
于虎传下猛虎掌的要诀,一是快,二是猛。快是猛的前提,猛是快的结果。所以双方还没有交手,龟太郎就根本看不见李飞的影子,只是凭着对周围风向的感觉来判断对手的位置。突然那阵风消失了,对手好象在空气中突然消失,龟太朗惊慌地来。他在惊慌中突然一个倒地,然后跃起来了个大风卷地,直朝边上的三虎卷去。
三虎眼见大师哥李飞腾空而起,正朝着龟太郎头顶处发掌打来,却万万没想到龟太郎情急之下剑峰陡长,直向自己卷来。
原来龟太郎知道黄花山寨猛虎掌的底细,心想如果让你们一个个来打,自己肯定累死。所以索性来个大风卷地一阵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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