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有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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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晚上的考虑,二愣决定换个住处,一来为安全考虑二来可以告别这里的臭虫,最值得庆幸的是再也不用忍受没有隔音能力的墙壁每晚透过来的嗯嗯啊啊的。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失败,在他的淫威下隔壁的猛男非但没有一丝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把以前每晚一刻钟上升到了两个小时,这得吞多少粒伟哥呀。不能就这么算了,二愣寻思,那小子在警局里咬了自己一口,怎么着也得咬还吧。不能就这么走了……其实,还不都是囊中羞涩害的,这个月工资没有发下来之前他只能乖乖地呆着。
香一个娱乐城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蛤蟆之后,基本上没有哪个小混混来找茬。然而精明的香帅还是嗅到了一丝反常的气息。
四楼舞厅的生意一直很好,可是这几天来生意火爆得异常,经常有一些混混样的人不时地光顾,这些人既不喝酒也不去舞池蹦上一段,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聚个头,然后就走了,一天到晚要循环好几次。并且招聘的服务员,每天去巡视都有大量擅离职守的,据三楼KTV负责人说,他经常看到一些挺着肚子的客人带着娱乐城四楼的服务员进去,还不让KTV的服务员进去,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出来叫声。一般一个多小时后被带进去的女服务员都会出来,头发凌乱面色红润像吃了红桃K。
香帅记在了心里,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马上找到二愣,交待他一定要查出是不是有人在娱乐城干不该干的勾当。
每天的无聊生活让二愣和他的保安兄弟们都闷得慌,这帮子人估计一天到晚都巴望着能出点什么事才好,二愣自然是满口应承。
于是晚上的舞厅里,出现了一个穿着黑风衣,带着黑色礼帽,墨镜外加烟斗滴酷男人,基本上就是古田任三郎的扮相。这么撮的扮相还能有谁,二愣呗。
“报告老大,目标五号出现。”桌上的对讲机响了,是巴尔干的声音。由于舞厅非常大,二愣把它分成了六块来管理,每块都有个保安盯着。
五号是饮酒区,就在二愣所在地方的旁边,人不是很多。
没走几步远远地就看到了形迹可疑的家伙,大热天的也和二愣一样穿着风衣,凑在一起,都张开衣服阻挡视线,一会儿功夫都收紧衣带,四处张望,若无其事地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凑上来,喊了句朋友。
穿风衣的几个疑惑地问:“有什么事?”马上本能地后退。
小青年敞开衣领,举起两手。
那伙风衣男会意,一个理锅盖头的头头模样的轻轻说了声:“道上朋友吗?一边说话。”
小青年和几个风衣男在一张桌坐了下来,其中刚才聚头的一个悄悄从后门出去了。
“大哥我这几日精神萎靡食欲不振,有药医不?”
“哈哈,兄弟你算找对人了,包治包灵。”头头爽朗地笑起来,露出一排金牙,在灯光反射下闪闪发亮。
“能否告知药名?”小青年把头伸过去。
头头把手伸进怀里,犹豫了下,说:“能治病就是良药。兄弟应该懂道理吧?”
“恩,钱我准备了。”
头头看那青年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故弄玄虚地说:“兄弟,你也应该知道,最近因为泰国产量一年比一年不景气以及云南那边条子加大了力度,这个价格,比一个星期前略有小涨。”
“小涨是涨多少?”
“这个数。”头头伸出五根指头。
“五块?”
“我靠你老母你当是买淀粉啊,五成啊。”旁边一个小喽罗说。
“我才靠你老母,一个星期涨五成,你抢劫啊。”小青年不甘示弱,眼看一场争斗一触即发。
Pia~头头给了喽罗一个响亮的耳光:“怎么说话的你。”然后又冷冷地对小青年说:“我只是告诉你行情,至于买不买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买,干嘛不买,老子有的是钱。”小青年说着从垮裤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钞票,足足有一本现代汉语词典那么厚。
一帮子混混的眼睛顿时发直,露出大大的$。
小青年不急不忙把钱拢回怀里:“一手钱一手货,走得天下。”
“我们做的是小买卖,恐怕满足不了这位大哥的需求。”头头变得谦恭起来。
“老大我们不是还有三百……”旁边的小混混经受不起金钱的诱惑,脱口而出。
头头一把捂住他嘴巴,另一手摁住他脑袋,直接往桌面上撞:“他奶奶的有你说话的份吗。”

“有多少要多少。”小青年冷眼看着说。
“这位兄弟出手阔绰,恐怕不是一般小主顾吧?我们的药只卖给病人自己吃,如果发现市面上有转手的,那可是要这个的。”头头指指自己的脑袋。
“理会的。”
“哦,那给你看货。”头头说着,重新把手伸进怀里,慢慢地掏出来。
小青年的表情立刻呆滞了!
在风衣的掩护下,赫然是黑洞洞的枪头!
“我,我只是买货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小青年颤抖地说。
“这里人多眼杂,如果诚心要交易,就跟我们走。”
“算了,我买其他人的。”
“哦?现在可由不得你。”
在四个风衣男的簇拥下,小青年一步一回头,哭丧着脸和他们走在一起,估计昭君出塞也没有那么悲切的。
风衣男们以为瞒过了所有人,一举一动都被隔桌的隔桌的二愣看在眼里,当他看到小青年惊恐的神色,意识到有枪,腿一下子就发软下来。天呐,我二愣才二十一岁,花样年华,还有大好的人生,还有数不清的美眉要泡啊,万一一个失手怎么办。虽然这么想,某种气概还是促使他拿出对讲机:“巴尔干,喊上三名中用的兄弟,马上去一楼网吧看着,等我过来。”同样的话又通知了板七梁和大嘴。
九点的闹市街道,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都行色匆匆风尘仆仆,没有人留意夜幕下发生的故事,夜幕下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小青年就被四个人胁迫着,在人群中穿梭。
后面二愣赶到一楼网吧,看到巴尔干大嘴板七梁都已经等在那里了,一招手,三人马上会意,和带上的保安跟着他走。
穿过两条街,风衣男们将小青年押进了一个建筑工地,因为炎热并没有在施工,所以杳无人烟,两个保安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闲话家常看电视,看着他们从眼皮底下走进去。
一个保安对旁边的说:“老王?你刚才看到什么没有?”
叫老王的保安对他说:“小张,你眼睛花啦。”
小张说:“真的诶,几个穿风衣的家伙。”
老王不停地摇头:“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继续看电视。
小张:“真的有人啊。”
老王:“是吗?”一抬头,二愣为首的十多号人冲了进去。
老王:“今天什么日子?”
小张:“工作日。”
老王:“我还是什么都没看见。”
……
到了工地最里面的死胡同,风衣男们总算是停下了。
头头让两个手下架住小青年,然后脱下风衣让另一个小弟拿着,顺手一个巴掌,翻手又是一个,小青年的脸马上肿了起来。
“说,到底是谁把你派来的。”
“大哥,我真的就是个买货的啊。”
“跟我玩?”头头说着对着他肚子就是一重脚。连架着小青年的两个混混都不住后退。
小青年喉头一甜,嘴角淌血。
二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苦于对方有枪,不敢冲过去,一伙人就远远地看着。大嘴自告奋勇说:“老大,如果我能上那边墙头,就有把握对付他们。就怕我还没过去就出人命了。”
“你快想办法过去。”二愣咬咬牙,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了。
“救命呀!”寂静的夜空划过一声凄厉的呼救声。
几个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头头对帮他拿衣服的说:“你过去看看。”
“为什么是我。”该混混硬着头皮说。
“你想吞子弹吗?”
混混不敢再说什么,把衣服交给老大,跑得比兔子还快。
夜色下,一个雪白的人体,正伏在地上哀呼。
混混兴冲冲赶回去报告:“老大,是个受伤的女人。”
“混帐,有叫得那么难听的女人吗?”
混混无奈又得跑过去,小心翼翼地站在二愣身边五米开外。呃,对,那个呼救的正是二愣,脱了风衣赤膊上阵,没办法呀,太热了里面穿不下。
“你,是人是鬼?”混混捡起一粒石子,扔在二愣身上。
“靠,你轻点成不成啊!”
“鬼啊!”二愣一抬头,吓得混混吱溜又跑了。
“老大,是,是个鬼。眼睛大大的鬼。”混混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
“是你个鬼啊!”头头发怒,是鬼你也得帮我带过来。
正在混混犹豫的时候,二愣拖着一条腿慢慢走过来:“如此云淡风清的晚上,各位有闲情雅致在此凭栏望月,可见不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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