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下 作法停雨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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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书法与绘画不分家,可赵麟的绘画水平提高却没有一点带动他的书法水平,这让传授赵麟书法的宋成易很是着急,已经被所有人盖上“天才”标签的赵麟竟然在自己的教导下连字都写不好实在是说不过去,孔键等人也认为字是一个人的门面,赵麟这么帅这么有才华的小伙子竟然写不出一手好字实在是丢斯文人的脸面,所以纷纷挤出时间来给宋成易调教赵麟的书法,以至于赵麟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练字上,使得赵麟苦不堪言。前世所带来的记忆与习惯使已经适应硬笔字的赵麟再拿起毛笔写字时有一种涂墙的感觉,这让赵麟自己也哭笑不得。
当赵麟的书法刚刚有长进的时候,意外事件发生了。大宋京师洛阳地区气候反常,已经是十月的天气却连日来暴雨连连,已成百年不遇的水灾,北方的洛阳地区缺少水利疏通的设施,雨水堆积,已经漫到皇宫,宋皇郑成杰和他属下的臣子们每天都要光着脚丫挽着裤腿才能在大殿里上朝议事。眼看就要入冬,一旦大雨不停,入冬后必然成为冻灾,来年春天的土地也变的不适宜种植庄稼。郑成杰已经急的火烧眉毛,光是祭天就祭了四次,可雨反而越下越大,郑成杰也没了章法。
转机出现在一次君臣闲谈上席间因为话题聊到了火炮上,于是郑成杰随口问了一下苏节在过年回家时有没有见到过当年的灵一真人。苏节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也随口回答郑成杰“见过了”,这一说让郑成杰来了精神,早就知道灵一道士的本事的郑成杰立即提议要求苏节回润洲请来灵一真人,看看灵一真人有没有办法祭天祈福,消除这场大雨。此时的苏节已知自己语失,无意间透露了灵一真人的行踪,但碍于皇帝郑成杰,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苏节连夜赶回润洲找赵麟商议,赵麟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只要灵一出面作作法就可以解决问题,可很不巧的是灵一和方广几天前带着火炮秘密赶往山东,为明年的火炮交易做准备,一时半会回不来。无奈赵麟只得带上虎蛟“浪花”亲自随苏节前往洛阳。
带虎蛟上京的提议是死鬼鲁雄提出来的,这个战争贩子穿越者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一直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变相的将自己未完成的事业强加给赵麟,可惜赵麟身上一直没有鲁雄希望看到的争霸气势,反倒越来越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认死理,而且认定某件事就敢于赌博人生,完全将穿越当作了一场游戏。在看清赵麟和平主义穿越者的身份后,鲁雄就一直变相的要求赵麟,从另一方面让赵麟闻名于天下。本次带虎蛟上京也是出于这种考虑,明面上鲁雄是打着救万民于水火的旗帜劝说赵麟,实际上是想借次事件提高赵麟在民间的声望,以达到日后鲁雄“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麟似乎是了解一些鲁雄的想法,但本着同是穿越者,有是地球上的老乡,赵麟相信鲁雄是不会害自己,所以不愿深究,于是接受鲁雄的提议,与苏节一起回京复命。为了赶时间,赵麟和苏节骑着虎蛟“浪花”赶往洛阳。“浪花”这两年来在苏、赵两府备受追捧,人人都以神物来侍奉它,下人们更是敬若祖宗神明,赵麟养虎蛟的秘密虽然被严守在苏、赵两府之内,但府内的下人都是知道的。由于赵麟从不禁人来观看“浪花”,“浪花”也不认生,所以府内的下人们都愿意来亲近虎蛟,以求得能够多沾一些福气,平日里没事都喜欢跑来和“浪花”玩耍,仅最好吃的喂给“浪花”以至于“浪花”在两年之内体形和力气都涨了三分之一左右,所以驮着赵麟和苏节飞个三五百里路还不是什么问题。

“浪花”驮着两个人飞,飞累了就落到地上跑,速度一直不慢,仅一天一夜就赶回了洛阳,赵麟让苏节先进宫复命,自己休息一夜,明早早朝之时自己去金銮殿上面圣。苏节按照赵麟事先定好的话路回去向郑成杰复命,说是灵一道长外出仙游了,只请到灵一真人新收的徒弟玉律子,明日便到。郑成杰感到失望,心想新收的徒弟想来法力不高,于事情无太大帮助,又问苏节是如何这么快就往返与润洲与京师之间的,苏节答是玉律子施法将自己从润洲送来,日行八百夜行六百,未用一天已从润洲赶回京师。郑成杰听后不禁感叹玉律子竟有如此神通,心下对祭天听雨之是又有了希望。
第二日早朝时,众朝臣与郑成杰只听见殿外一声清脆的龙吟声传来,随后一条约莫快有一丈长的蛟龙从天而降,落在金銮殿门前,蛟龙身上骑着一个道童打扮九、十岁模样的小孩。众人吃惊之际那道童作揖道:“贫道宝珠山灵一真人坐下弟子道号玉律子,受苏节先生之邀前来做法停雨。”郑成杰急忙起身对道童道:“玉律真人还请殿内上座。”道童摇头谢绝道:“不必,人君可设祭坛一处与城北三里郊区,另着七七四十九名童男童女站列周围,其中男奇女偶,一应法事用具还请提前备好,作法三天,出那四十九名童男童女外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祭坛。”郑成杰马上点头答应道:“一切按照道长要求的办,明日之前一定备好一应用度。”道童点头道:“如此贫道告退,明日与人君城北三里外见。”说完跨上身边蛟龙,一跃而起,飞出皇城以外。满朝文武与郑成杰感叹七年前得见灵一真人,今日又见神仙人物,一时殿中充满喜庆气氛,见到骑龙小道童后人人都对祭天停雨之事充满信心。
那小道童自然是赵麟无疑,一日无话,等到第二天天明时,郑成杰早已经带着众朝臣早早的冒鱼等在城北三里外的祭坛附近,一直到辰时赵麟才骑着“浪花”姗姗来迟。着陆后赵麟对等在一旁的郑成杰等人道:“洛阳大雨不止,乃是先天阴气过重,孤阳不生,独阴不长,阴阳不调,使之风水失衡气象异常,今我以‘天罡五雷正法’发玉碟与天庭,请派天神调节阴阳,改变天气。”说完就走进祭坛内,先带领着四十九名童男童女按先天星宿位置站好,然后登上祭坛开始作法。
赵麟按照灵一道士所传授的法诀从头到尾一一照做一遍,玉笔朱砂黄纸花符,发五雷敕令。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披发仗剑将口诀默默念上一遍后,赵麟收势站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做一个深呼吸,对郑成杰道:“今日施法已毕,明日巳时仍在此处作法,我去也!”言毕从祭坛上向下一跳,“浪花”从祭坛下跃起,一把托住赵麟朝南飞去。郑成杰目送赵麟离开后,率领众朝臣沿路返回城内。一路上暴雨逐渐变小,原本雷电交加,大雨倾盆,等郑成杰一行人走到皇城墙下时已经是雷电不鸣,暴雨变小了。郑成杰等人心喜,暗道赵麟作法有效,照此结果往下,三日内必能停雨。彼到傍晚时分,雨量明显比前几日小了一半,郑成杰一高兴立即宣苏节入宫,派他去请玉律子来皇宫内招待休息。苏节无奈推说自己不知玉律子现宿在何处,郑成杰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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