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上 礼花春晚闹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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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新年,润洲苏府又开始新年的忙碌,下人们里里外外,脚不沾地的忙活。到了十二月二十九这一天,苏母照例将有家带口的下人发了钱谴回家过年,苏府了只留下了家生子轮流伺候着。
今年不同往年,虽然苏节苏俊两兄弟不在府里,但府里面多了赵婉蓉及她两个孩子,赵晚仲一家也在苏府,到也不失热闹,赵晚仲也将王得金母子二人请来一起过年,苏母喜的从早笑到晚,就没合拢过嘴。到了三十晚,同样吃饭、喝酒,席间赵麟道:“老祖宗,每年都是吃饭喝酒,在多讲讲笑话。象我们这种大户人家还能多放几根爆竹,听听响,老祖宗,你说闷不闷啊。”苏母瞪了赵麟一眼,道:“你个小猴崽子,你才过过几个年啊,就说无趣,我老太太今年七十多,过了多少个年都没觉得闷,你怎的就觉得无趣呢。”赵麟瞥瞥嘴心道:“过去在地球时每年过年那么多节目我都觉的无聊,何况现在,连春节晚会都没有,能不闷吗。”赵麟对苏母道:“早料到说给你们听你们也不知道,还好我有所准备,来人啊,把东西拿到前院。”苏母等人疑惑之间,赵麟解释道:“看看麟儿准备的天雷花吧!”赵麟领着众人来到前庭,众人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院子里的几个高大的纸筒,赵麟让众人靠后,吩咐小厮道:“可以了。”之间那小厮手里捏着一根香,远远的带有一点畏缩的交纸筒底的一根绳子点燃,然后疾速跑远。众人正纳闷间,之间那纸筒“嗖”的一声射出一道火光飞向天际,众人“啊”的惊叫一声,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天上那到火光炸开,变成一朵五颜六色的花焰在天空慢慢展开,极是漂亮。苏府前院里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再次齐声“哇”了一声,没错,这就是焰火礼花,赵麟在制造火炮时就想到了,制作出礼花来却因为要保密一直就未曾试验,今日是第一次试放,赵麟自己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见试放成功,赵麟也不由的松了口气。
礼花的那些强光来自那些化学性活泼的金属如铝、镁、钛、锆等粉末。这些金属粉末在空中与氧化合,剧烈燃烧,温度可高达三千余度,因而放出耀眼强光。这些金属粉末被称为发光剂。至于那五彩缤纷,则全仗发色剂之功。所谓发色剂,其实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金属盐类。金属盐类可以在高温下分解,而不同的金属蒸气有着不同的光谱——发射出自己固有的彩色光芒。例如,钠蒸气产生黄色光谱,于是便用草酸钠,氟化钠、冰晶石或硅氟酸钠等作为黄光发色剂;锶蒸气产生红色光谱,于是用硝酸锶、碳酸锶、草酸锶等可作为红光发色剂。其它如:绿光用氯酸钡、硝酸钡;蓝光用碳酸铜、孔雀石;金光用金粉,白光用铝粉等等。有了这些基本色,自然不难配出各种色彩来。这些发色剂可是费了赵麟好大的精力,金粉、铝粉、孔雀石、碳酸铜、冰晶石这几样多花些钱还是找到了,可绿光用的氯酸钡、硝酸钡,红光用的硝酸锶、碳酸锶、草酸锶等是花钱也弄不到,终于赵麟想到了锶和钡的发现过程,钡和锶同是碱土金属,赵麟命人去购买碱土中挖到的重晶石,和毒重石(就是碳酸钡矿),因为没有条件不能电解,赵麟只能将大量的两种矿石粉末混合着带有硝酸盐的火药使用,所以赵麟制作的礼花很大,不过实际的效果还是过的去。
赵婉蓉惊讶,问道:“这是什么?从来没有见过,真是美丽,太漂亮了。”众人闻言,齐齐瞪大了眼,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赵麟。赵麟贼笑道:“听说过天女散花吗?都听说过没见过吧,这就是天女所散之花,我招天雷时随便招来的,今个儿放出来玩玩。”薛氏道:“真是好看,再难忘了。”苏母也道:“难怪麟儿说无趣,见了这天女散花,虽只是一次,我的心啊现在都还激动的砰砰跳啊。”赵麟道:“都喜欢啊,喜欢那就在多放几个。”随手招呼小厮接着用香去点。一连将院子里摆放的十几个焰火礼花全放了,众人才意犹未尽的进了里屋继续吃喝,气氛也相较刚才热闹了许多,众人纷纷谈论刚才的礼花。只有张氏趁乐打趣赵麟:“都是麟儿的不好,让天女散花这么一搅,我都觉得坐在这无趣了,你说应该怎么赔我。”赵麟笑道:“伯母这话怎么说的,让你们见稀奇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众人亦帮衬张氏,赵麟道:“好好好,是我的不好,我赔你们总成了吧,好在我提前有准备。来人,去把后院那帮丫头小子们叫过来,带齐他们的家伙什儿。”

一会小厮们就领着一直被赵麟藏在后院的小丫头们带到里屋,赵麟叫来几个年纪稍大的丫头,在她们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小丫头们就集体退到耳房,一些小子们开始在里屋收拾地方,摆放乐器。赵麟把众人全叫到炕上,挤挤的围着一张放着零碎吃的和茶水的小桌子,神秘兮兮的让众人等。
忽然,音乐声响起,二十余小丫头穿着金色的服饰走进里屋,开始表演。在庄严的音乐中,20多个小姑娘穿着金黄色外衣、戴着高高的头饰出场,用形体展示着观音的美丽,整个舞蹈给人的感觉很庄严,有种敦煌的感觉。她们的舞蹈是那么美丽,她们的眼神是那么自信。她们的舞蹈让人看得如痴如醉,荡气回肠,她们用圣洁的双手组合成那么多造型:海螺、火焰、波浪、像宇宙的一切万物,美不胜收。当音乐停止,小演员退回耳房后,坐在炕上,和站在炕下的所有人都被这份美丽的舞蹈惊呆了,赵麟趁机解释道:“这是我给他们彩排的舞蹈,叫‘千手观音’,怎么样好看吗?”王得金道:“我多年前曾游历过大唐法华寺,里面有一座千手观音像就是这样,今日一见此舞,心生无限感慨啊,太美了。”苏母对赵麟道:“难怪你个小猴崽子那么急着要买小丫头,买回来就被你藏在后院,合着用在这里啊。”赵麟道:“怎么样?老祖宗喜欢吗?”苏母笑着道:“喜欢喜欢,喜欢的紧。”赵麟道:“那别急,还有呢。”众人乐道:“还有?”赵麟笑而不语。
一会,进来两个小丫头,也不见穿什么服饰,简简单单往屋子中间这么一站,开始说起来。说了几段相声,有《逗你玩》、《买佛龛》、《卖药》等,都是短小的段子,但却生动有趣,通俗易懂,中间赵麟还给他们穿插了几个小笑话,逗的众人哈哈大笑,前仰后合。赵婉蓉一头扎在哥哥赵晚仲怀里笑,赵晚仲一手抱者自己妹妹,一手还要给自己媳妇卢氏拂着后背,自己则吭哧吭哧的努力憋着笑;张氏一边捂着自己肚子,一边对赵麟笑骂:“哎呦,我不行了,笑坏我孩子,有你好看。”薛氏则扑到苏母怀里已经笑的出不了声,苏母笑的憋红了脸,还失手打反了小桌上的茶水,洒在炕上;王得金母子则抱在一块哈哈大笑,王母手指着两个说相声的小丫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容易笑过去,苏母缓过劲来,问那两个说相声的小丫头,道:“我问你们,是不是麟儿这小猴崽子教你们说的?”两个小丫头跪下回话道:“回禀老夫人,方才的全是麟少爷叫我们的。”苏母看着赵麟道:“我就知道,只有你这个小猴崽子才能想出来谢谢害人不偿命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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