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空出来？”
“留给鬼住嘛！”
余力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确实有人声称住进去过呀？”叶训毛骨悚然地问，他的心里充满了死神的影子。
“那些声称住进去的人根本就不是人，他们是鬼！”
“是鬼？”叶训的心都有些哆嗦了。
余力不经意地又道：
“对呀，是造谣的鬼嘛！如果真有人住进去，那才是真见鬼了呢！那个鬼谣言还说，那些碰巧知道了死者的名字的人，在死之前身上先会散发一股墓气……你当然不相信这些…我没吓着你吧？”
叶训却想起古青用鼻子闻范爱爱那个钥匙扣的情形，他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的真的有了墓气？
他全身好像冻僵了，但是，仍然勉强挤出笑容道：
“你闻闻我身上有这种味道吗？不过…那个谣言传得可真是够吓人的！那些…那些谣传中像我这种情况的人，最后都死了吗？难道没有一个幸免吗？”
余力喝了一口酒，说道：
“原本就是谣言，有谁留意过这些呢？至于谣传的什么墓气？不过是一种心理暗示，一种故意吓唬人的把戏而已，那个谣言还说什么有一个偏方，能驱散这种所谓的墓气，救人于不死，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什么偏方？”
叶训好像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那个偏方听起来近乎荒唐，说什么用古墓里的东西能驱散这股墓气，不过年代不能太近，要用800年左右古墓里出土的东西才行。
其实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比如有人怕见墓**里的东西，找一件坟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放到床头，久而久之，自然就能帮人克服这种对墓气的心理恐惧！”
叶训突然想起范爱爱房间里的青花瓷瓶，范爱爱临死之前将它打碎或许真的是个意外呢！
如果范爱爱在临死之前，真的在提醒我什么，这个解释也能解释得通，难道她是在提醒我，雷似的东西能保佑我？打碎那个东西其实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这个可跟古青的解释完全背道而驰，我该信谁的呢？
“难道是范爱爱和江生的青瓷花瓶可能年头不够，所以才没救得了他们的命？”
叶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不管余力说的有没有道理，这种时候，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可是，我要到哪儿去弄800年以上的古董呢？”
叶训问道，这个偏方可是太难寻了。
余力看了看四周，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你怎么不在他身上想想办法？现在都盛传说你们公司的老板还有一个身份，是盗墓贼呢！
听说他这几年借地产开发和建筑之名，又掘了好几个大墓，弄了一大批古物呢！跟他弄一件两件千年左右的古董，应该不成问题吧？把你身上的墓气驱散之后，再还给他嘛！”
“这些八卦消息，怎么连你都知道了？”
叶训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发现余力对这这件事儿与八卦消息的联系的判断，倒是跟古青暗合。
看来龙人圣真的是手脚不干净呢！
可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奇怪的，满天飞的八卦消息本来就没有什么真实和虚假之分，暗合那是一种‘仇富’的心里表现而已，应该没什么价值可言。
余力狡黠地道：
“你们老板是名人嘛，没有八卦消息，他还叫什么名人呀！”
看见叶训刚刚进了公司，梦梦顾不上寒暄，放下电话，火烧火燎地让他立刻去龙人圣的办公室，说龙人圣正急着到处找他，怎么也找不着，打他的手机，是别人接的。
“那个家伙说你昨天晚上去了丽诗酒店，一夜没回来，你在那儿都干什么了？”
梦梦的脸上尽是狐疑之色。
叶训突然想起，自己昨天走的匆忙，把手机忘到古青那里了，顾不上跟梦梦解释，急急忙忙去龙人圣的办公室，刘秘书也在他的办公室。
龙人圣的脸上却从容地笑着，没有一丝梦梦描述的脾气败坏的蛛丝马迹，看见叶训进来，很随和地指了指沙发，脸上始终保持着从容的笑意。
等叶训坐下，刘秘书小心翼翼地给他到了一杯水之后，龙人圣才很和蔼地说：
“也没什么急事儿，今天我本来要参加一个古玩的拍卖会，不巧临时有点急事儿要办，你就跟刘秘书替我跑一趟拍卖会吧，具体的情况，刘秘书跟你慢慢说罢，我都跟他交代清楚了！”
龙人圣一边说，一边慢慢地站起来，拿起那只样式陈旧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看见龙人圣出去，刘秘书好像从重压之下解脱出来，立刻松了一口气，跑过去拉开酒柜，拿出一瓶酒，面部神情愉快地说：
“你来一杯不？一九五六年的法国红酒！”
一边说一边给叶训倒了一杯，然后自己又倒了一个杯子底儿，扬起杯子倒进嘴里。
叶训有点儿不知所措，刘秘书在龙人圣面前乖顺的像只猫，一离开了龙人圣，就变成了一只猴子。
刘秘书是龙人圣当兵时候的警卫员，转业后一直跟着龙人圣干，由于没有什么文化，只能帮助龙人圣打点一些工作之外的事儿，差不多相当于生活秘书。
不过，听梦梦说，他颇得龙人圣的信任，职位不高，地位却没人敢忽视。
“他是龙人圣一条忠实又会察言观色的狗，董事长器重谁，他就会立刻向那个人摇尾巴，讨厌死了！”
这是梦梦对刘秘书的评价。
叶训没敢喝那杯酒，略有些尴尬，试探着问一句说：
“什么古玩拍卖会，董事长是要卖什么东西吗？”
“什么卖东西，咱们是买东西去，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谣传了？说董事长是干盗墓的，对不对？
那是有人故意诋毁他呢！他家里的古玩都是买来的，而且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拍卖行买来的，他这个人不贪财，不好色，就喜欢搜罗这些破砖烂瓦。
还说什么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要我说，什么东西也没有黄金踏实，要是换了我，准弄兑成黄金回来，还省得让人给说成盗墓贼呢……”
刘秘书放下酒杯，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的支票，在叶训眼前晃了一晃说道。
看叶训不喝那杯酒，忙不迭失地把那杯酒端起来，一仰脖儿，咕噜一声倒进嘴里，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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