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吸血蚂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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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其带头高呼口号:“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拱——”刘大侠打了一个很响的臭屁,众人一齐哈哈大笑。
杨浩等人行进在阴森森的杉林里。
杨浩不时用对讲机和其他各组进行联系,龙庭卫负责监听生物雷达探测仪近捕捉到的异常讯号,曾国文、黄平武负重,两个女孩子走在中间,唐军走在最后担任警戒。
杨浩打开地图,确认他们此刻的位置应该是在盘山界和水家洞之间,翻过前面的杉山,应该有一条小溪,地图上叫做稔禾溪,今天晚上可以在溪边宿营。
“虹虹姐,我走不动了。”龙芸忽然叫道。
周虹道:“可司,休息下吧,芸芸走不动了。”
杨浩回头看了看龙芸,见她脸色苍白,娇喘微微,不由一阵心疼,忙道:“好吧,大家原地休息——芸芸,你怎么样?”
龙芸送给他一个温馨的微笑:“还行,就是有点累。”说着,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脱下旅游鞋,露出了她白嫩的小脚丫,用手轻轻摩挲着。
周虹惊呼道:“呀,芸芸,你的脚起泡了!”
龙芸微嗔道:“虹虹姐你别大呼小叫好不好——什么大事?”
杨浩也走了过来,眼光落到了龙芸脚上的水泡上,不禁也皱起了眉头,见周虹要帮龙芸把水泡弄破,忙告诫道:“别弄破,否则会很疼的。”他拿出一瓶消毒药水,轻轻松松擦在龙芸的脚上。
这时其他的人都放下背包在路边上坐下休息,顺便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
杨浩到附近转悠了一会,见雷达没有信号,又转回到了大家休息的地方。
虹虹和芸芸已经互相倚靠着睡过去了,其他的人也都耷拉着脑袋在打瞌睡。杨浩也想坐下来休息一会,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到龙庭卫的小腿肚子上——只见他的裤子湿红了巴掌那么大的一块,分明是血迹!
他忙冲过去撩起龙庭卫的裤腿……
只见一条比大拇指还粗一倍的山蚂蟥正叮在他的腿上猛吸他的血!
而龙庭卫却毫无知觉。
杨浩再往附近的地面上一看,不禁毛发都竖了起来:只见遍地都是山蚂蟥在蠕动,如拱蛆一般,有的正在往人身上爬……
杨浩忙大喝一声:“快起来,都别睡了,立即离开这里!”
众人全都惊醒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杨浩已经拍落了龙庭卫腿上的蚂蟥,叫道:“大家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上,这里到处都是山蚂蟥!”
众人顿时惊慌起来,纷纷低头环视自己的身体。
“哎哟,我的腿上也爬上了一个!”曾国文惊呼道。
“我的腿上也有!”黄怕怕也骇白了脸色。
这时,龙庭卫腿上的血已经流成了小溪。
原来,山蚂蟥在吸食人血时,会释放出一种使血液稀释的毒素,使血止不住!
杨浩道:“卫生员,赶快给龙庭卫包扎、止血!”
周虹忙拿出急救包里的纱布、白药,上前给龙庭卫包扎。
那一边,唐军也正在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拍打。从他的身上已经掉下了好几条山蚂蟥。
“太可怕了!”龙芸吓得哭了起来。
杨浩走过去安慰她道:“芸芸,你没事吧?”
龙芸紧攥着杨浩的手道:“可司,我真的好害怕……”
“不要害怕,芸芸,你现在是拿枪的战士了,必须要学会坚强!在这一点上,你要向虹虹学习。”
“嘟嘟嘟……”对讲机响了起来。
杨浩道:“我是一号,请讲!”
对讲机里传来衡其屁滚尿流的声音:“一号一号,我是二号,我们遇到麻烦了!我们在枫树冲的一片林子里遇到了山蚂蟥的袭击,很多人都挂彩了,怎么办?”
杨浩道:“我们也受到了山蚂蟥的袭击!你们应立即对伤员进行包扎处理,赶快脱离危险地带!”
“各小组注意啦!”对讲机里传来了舒文的声音,“这一带是山蚂蟥大量繁殖的地区,为避免不必要的损伤,各小组行军时应尽量走阳光照射的山坡,不要走树林!宿营时尽量捡干燥的地方,不要靠近水边,小心毒蚊和水蛇;不要乱摘野果、乱采野花、乱拾蘑菇,看见发绿的水也不要喝,小心中毒!”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可怕?”曾国文只觉得头皮发麻。
太阳离西山顶只有一竿多高了,西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金色的织锦,一垛一垛堆在西山头。
周虹、龙芸两姊妹依偎在杨浩身边,他们的面前是一条哗哗翻着白浪的小溪,小溪清澈得就象少女的眼睛,溪里的鹅卵石就象那晶亮的眸子。
周、龙两姊妹都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齐道:“可司,这条小溪真美——这条小溪叫什么?”
杨浩用树枝在溪边的沙地上写了这么一个“稔”字,然后笑问二姊妹道:“这个字读什么音?”
龙芸脱口而出:“读‘念’!”
杨浩笑着摇摇头。
周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中国的汉字大部分是形声字,只要认一边就可以了,这个字不读‘念’那读什么?”
杨浩笑道:“读‘忍’——这条溪就叫‘稔禾溪’。”
周虹、龙芸都笑道:“怎么有这么怪的名字——‘冷禾溪’,还‘热禾溪’呢。”
杨浩笑道:“我小时候和芸芸一样,一直都是读‘念’,后来才知道是‘忍’不是‘念’。”
这时唐军来请示道:“咱们在哪宿营?”
杨浩观察了一下地形,指着一块较高的坡地道:“那里地势比较高,又比较干燥,就放那里宿营吧。”
一会儿帐篷撑了起来。
杨浩环绕帐篷看了一圈道:“四周要扎紧,严防爬进蛇虫鼠蟑,呆会儿还要用消毒剂把帐篷里喷洒一遍,杀灭虱子和病菌。”
黄怕怕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晚上可能要下雨,应该在帐篷周围批一条防水沟。”
“这活我来干。”曾国文自告奋勇道。
周虹和龙芸忙着在一块塑料布上布置晚餐,龙庭卫则端着生物雷达探测仪继续捕捉、监听一切可疑的讯号。
杨浩走过去问道:“阿龙,有情况吗?”
龙庭卫失望地摇摇头。
“吃饭啦,吃饭啦!”两位女孩在那里吆喝了。
“吃了饭再说吧。”杨浩道。
衡其率领的第二组却仍未找到宿营地。他们此刻正行进在一座山谷里。谷里杂草丛生,几乎没有路。谢可忍不住牢骚满腹:“衡其你小子怎么带的路?怎么尽往这茅草窝里乱闯?”
衡其回过头,大黄牙一眦道:“你没听说过吗,世上本没有路,这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去你的!你小子带的这刁路,还振振有词,真难日!”
大头晃动着大头傻乎乎道:“难日是什么意思?”
农民笑道:“这应该是猴子的‘发明’,意思只有他一个人明白。”
谢可脸不红、心不跳道:“谁说是我发明的?大家都这么说呗。”
段建明道:“我知道‘日’是什么意思——‘日’本来是指太阳,后来引申为白天,也指我们每天所经过的时间,每经过一天就是一‘日’。不过后来它的意义又有扩大,现在有时也指日本,如果和‘狗日的’结合在一起,骂的是侵华日军;当然现在这个词也被我们用来骂自己的同胞了。还有一个词,就是‘我日’。我开头不理解,心想‘我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太阳’?那这也太难理解。后来才知道这也是一句‘国粹’。”
农民笑道:“谁说咱们中国人不聪明?一个‘日’字就可以引申出这么多意思,让那些老外干瞪眼去。”
这时众人总算走出了茅草丛,来到一片开阔地。
然而走不多远,又钻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芭蕉树林中,宽大的芭蕉树叶完全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几乎面对面都看不见对方。
农民叫道:“大家跟紧点,不要掉队,留神脚下,不要踩着了蛇!”
“天哪,我都看不见你们了!”两个女孩子张虹、谢莹顿时惊慌起来。
衡其道:“我说怎么这么费劲?咱们从芭蕉叶上滚过去!”
的确,芭蕉叶非常宽大、柔软、厚密,一点也不象茅草叶那么尖锐、扎手,也不象树叶那么粗糙,从上面滚过去是很安全的,不用担心会被划伤或者碰伤。
衡其说干就干,立即抱住枪,拢紧了背包,跳起来就往芭蕉叶上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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