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龙书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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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年三月,书院建成书院占地十亩,大门口一对足有二人高的石狮,朱红大门,闪亮铜环,门口站着两个守卫,太阳高高突起,一看就是内外功夫达到化境的高手。
四月初一,今天是青龙书院报名的时间,书院门口贴有告示:凡宝山乡民,家有孩童,无论男女,年龄五至八岁,都可送至青龙书院学习。学院有流浪词人马致远,书法家赵孟简,作曲家白朴,诗人元好问等一大批知明人士为你讲学,学院诚邀马家霸师傅讲述社会实践,院长喀丽丝传授武术,健体强身。为更好的管理书院,书院将实行全封闭式管理,学员一个月放假一天,平时寄居院内。一切费用全免。汝等凡被录用者,当好好学习,奋发图强,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才,无愧今日学院的栽培。
告示一贴出,迅即传至全乡,全乡轰动。乡民们不约而同的带着自家孩童前来。凡符合报名条件的,均是喜笑颜开,那些不符合报名条件的,心里不由得懊悔,怪自已另一半为什么这么早就生孩。
马府地下室。
没有床,没有凳子,仅一张石桌,上面堆满厚厚的文件,马家驹站在书桌前批改文件。书院守卫将一份报名统计结果送上,报告:全乡符合条件孩子共计十一人,其中男孩六人,女孩五人,马家驹点了点头,守卫退出。少顷,他招了招手,一个五旬老人从阴暗地方走了出来。
马家驹问道:“黎叔,上个季度收成怎么样?”
“回总舵主,上个季度云南税收一百八十万两;元贼上供二十万两;各处店铺收益二百万两,一双手抢走财产七处,折合银子四十二万;用于各处建设支出十二万两;军费支出三百万两,各处分舵共计花费二一万两。净收入二十五万两。”老人答道,并呈上一份文件。
马家驹大怒:“一双手越来越可恶了,不但抢了我们的地盘,还抢我们的财产,我要反击反击……”他一掌挥出,石桌应声而倒,文件散了一地。
叫黎叔的老人赶紧道:“总舵主息怒,如今大明越来越昌盛,我们不应起了内乱,自已人打自已人,让明朝有机可乘。只是元朝上供越来越少,一旦战役爆发,军费大大增加,恐难以维持,不如和一双手联合,灭元朝,共同抗击明军。等打败明朝,再做打算。”
马家驹暗忖:元朝实力已不存,近来也越来越不肯合作,留下也没有多大用处。古有蜀吴联合抗击强大的魏国,我们也可仿效之。
马家驹慎重的说道:“我派你和一双手去谈判,为了对付我们强大的敌人,你务必要达成合作。以往我们失去的地盘财产可以不计较,但从今以后,一双手应该遵守合作协议,不计私仇,共同抵明。”黎叔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四月十二,立夏。今天,青龙书院开学。
早晨,村长把马恩来叫到身边:“恩来,到了学院里去要尊敬先生,好好学习,长大后要比隔壁马大人强!知道吗?”
马恩来头也不回地走了:“知道了,知道了……”
一盏茶的工夫,他就赶到青龙书院门口。已有四个男孩,四个女孩等在那里了。有三女两男他认识。那三个女孩长相平平,其中两个是双胞,马金花、马银花,另一个叫马玉芳,都是他村里的。认识的男孩一个叫刘志友,他外公的邻居,比他大一岁。那矮瘦的叫马云,马哈只的儿子,天天给他家喂鱼,喂猪,马恩来倒没有看不起他,只是喜欢捉弄他,于是,他走上前拍了拍马云的肩。
“小云,我天还没亮就起床了,想不到你们比我还先到。咦,旁边这位漂亮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呢?”马恩来嘻嘻哈哈的走过去,对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说道,那女孩年龄虽小,但已是个美人胚子,马恩来还小,不懂男女之事,但常见民工们调戏民女,民女就啐骂,他感到好玩,天生贱性使然。
马云支吾了半天,答不出来。
那小女孩脸红了,低头说到,我叫吕兰雪,前年搬到宝山乡高家村居住,哥哥叫什么名字?
马恩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听话的女孩,每次见民工调戏民女时,民女不是唾骂就是踢打,这么听话的女孩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两个小孩的距离拉近了。“我叫“小马”,江湖人称我为“愤怒的小马”,只因为我好打抱不平,为人正直,你可以叫我小马哥。吕妹妹放学到我家里去玩,我家有很多石头雕刻的动物,石老虎,石野猪,石骆驼等等。还有大家都要一块儿都去玩。”马恩来准备显摆自已的玩具。

吕兰雪摇摇头:“小马哥哥,不行的,爸爸说学院一个月才让回家一次,一个月后我也不能去你那里,我要回家去看爸爸。”
马恩来低声说:“我们半夜偷偷的打洞跑出去,别让人发现。”说完偷偷的看看四周,见那守门的守卫盯着他,他赶紧大声地说:“我们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绝不能跑出去玩。马云,你这样可不对,你忘记马大人是怎么教育你的吗?要做一个有利于天下的人,你天天只知道玩耍,怎么有利于天下。”可怜马云一言未发,就背了一口黑锅。
马云脸通红,我……我……我了半天,说不出话。
这时,一辆崭新的马车停在书院门口,马家驹从马车上下来。接着,他伸出双手把马和、马怜儿抱了出来,最后出来的是学院院长,也就是马和、马怜儿之母,马家驹的三夫人喀丽珠。
马恩来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马大人好,马夫人辛苦了,小侄率众同学在这里等候大人、夫人多时,众人闻得公子、小姐前来与我等共同学习,倍感荣幸,就在这里举了了欢迎仪式。”说完,鼓起掌来,可是大家都没商量好,只有他一个人在鼓掌。马和、马怜儿都被逗笑了,尤其是马怜儿,银铃般的笑容,笑脸如花,看得年仅七岁的马恩来不由得痴了。
马家驹也微微一笑:“比你父亲还油腔滑调,从今往后,在学院里学习,方得收了习性,认真学习,你在十一个小孩中,年龄最大,要起好带头模范作用。”
马恩来拍了拍胸膛,举起单手,作宣誓状:“为中国之崛起而读书!马大人,本来我还想趁年龄小,多玩一玩,但是听了马大人一番教导,我决定奋发图强,中国现在正处于危难中,拯救全国人民的任务就落在我们身上了。”
马家驹点点头:“想法不错,但是要真付出行动才行,可是我刚刚听谁说要打地洞出去玩?还没,就把学院的规矩忘的一干二净,将来了,那还不飞起来?”
马恩来脸一红,毕竟才七岁,怎是马家驹这老狐狸的对手,唯唯诺诺地道:“谁……谁,有这么恶劣的想法。”
马家驹也不点破,淡然一笑,“刚刚我在路上和院长研究,制造了几则院规,在这里就向你们宣读一下,和儿,怜儿也需遵守,如有违反将被处罚,轻者通报批评、严重者罚他交出所欠学费,每人一千两。”
众小孩心里一寒,罚钱,一千两可是一个大数目,全家人辛辛苦苦一年才两三百两。马恩来倒不以为然:他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近来,马家霸的生意越做越大,昆阳有几条官道都被他包下来了,家里少说也有十万两,一千两一次够罚一百次了。他年龄虽小,但常常跟着马家霸转,算数一想就出来了。
马家驹又接着道:“除了罚钱之外,还需关进暗房三天,好好反省。”
马恩来更不怕了,暗房什么东西,是不是黑暗的房子,那有什么可怕,他正计划着闯青龙洞,怎能被小小暗房吓住。
可笑初生牛犊不畏虎,那青龙洞凶险万分,又怎是他一个小孩能闯的?暗房,也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许多犯人宁愿受酷刑,也不愿关暗房,只因暗房又小又黑,不见天日。人,可以忍受痛苦,却不能忍受寂寞。只是不知者无畏,小孩子还不知道什么叫寂寞。
喀丽珠接着宣读了院规:
一,诚实正直,自尊自强,立志成才。
二,热爱学院,尊敬教师,悉听教导。
三,爱护学院,帮助同学,相互学习。
四,学院实行住院,一个月回家一次,如有特殊情况,需得家长前来请假。
宣读完毕后,守卫打开了朱门的学院大门,一众学生鱼贯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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