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虞美人的托身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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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动怒,地动山摇。
“美女息怒,是小的们不知规矩,因被人气疯才胡乱说话的,如有得罪之处请仙人原谅,大人不记小人过。直至罚我做凡世俗子而不是神仙衣钵都可以。”我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讨饶。
“哈哈,你这小妮子蛮精巧的嘛!不像李师师那小妮子不见棺材不流泪,撞了南墙也不回,孺子可教也!”仙人不愧是仙人,气量都和凡夫俗子不同,立马放了我一马。
“李师师如何得罪你了?你说起她这么咬牙切齿的?”我十分诧异地问。
“这个见钱眼开有奶便是娘又荒淫无度的烟花女子,枉我三岁就上她的身,多方提携,让四岁死了父亲的她一路成长为棋琴书画无所不晓的天下第一青楼女子,最得宠的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李明妃,搞了武功员外郎贾奕不够,还要搞大才子大词人周邦彦,还与奸中极品高俅有染,最后连梁山泊第一美男子燕青都不放过,最终造成了‘靖康之耻’,连自己的保护伞宋徽宗都被金人掳去了,我一下了她的身,她便被贬为庶民,后来还淹死在了钱塘江里。”虞美人无比激动地说。
“真的假的?原来李师师芳华绝代色艺双馨能迷住亡国皇帝是你调教出来的呀,失敬失敬。”我不知为何又想刺了虞美人一下。
“你这小妞,留点口德好不好?原本师师也是纯得如山溪水,最后被宋朝那奢华淫媚的风气坏了风骨,所以宋朝也多亡国之君,她本没有什么罪,最后是因为她的贪淫毁了自己。所以说富贵不能淫很重要呵,你要切记,不然就走师师的老路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虞美人又大讲耶稣。
“那你又不是贪恋项大王的功名,为什么他也亡国呢?西楚国不是从他的手中断送的吗?还搞得四面楚歌那种凄凉,唉,你好命苦耶!”我突然好奇地问。
“死丫头,又胡说八道了,你不要把我和大王的事与宋徽宗亡国相提并论好不好?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不同性质的两码事,项大王是古往今来凤毛麟角的失败也英雄的好汉,哪能与专玩女人还和妓女扯上关系的亡国之君宋徽宗简单类比呢?”虞美人又振振有词地纠正道。
“好,我不说项大王那一笔,就说你吧,你居然上错仙身把一个亡国商女调教成了蛊惑皇帝的女狐狸精,这难道不是你用人失察吗?”我有点痛打落水狗的架势。
“嗯,关于这一点我得承认自己是看错了人,但三岁的她是很纯品的,我不能保证她不会变呀。”虞美人有点痛心疾首地说。
“额,这个,有点玄乎吧?连仙人都犯这种低级错误?那更不用说是凡人了。”我大惊失色地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连玉皇大帝都信错了天蓬元帅猪八戒,他居然是自己重用的色情狂,竟然连天仙嫦娥都敢非礼,最后免其一死贬个猪身跟唐僧去取经做苦役了事。”虞美人居然连猪八戒的身世都清楚,我的妈呀,我不敢再造次。
“那后来你还有上错身的吗?”我十分好奇地问虞姬。
“有,当然有,仙人也会出错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想想,我那么多代的传人,出错一两次也在所难免,人之常情。”虞美人叹道。

“你都不是人。”我晒笑她。
“臭丫头,又找死了?”虞美人又凶起来了。
我连忙吐了一下舌头。
“那你还上错谁的身?”我很急切地想知道。
“你猜猜。”虞美人把球抛回给我,连仙女都会办事踢皮球了,哈哈。
“切,你那么多代传人,我哪能猜得出?这不是要我犯迷糊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一条虫。你不是难为我吗?”我有点不高兴。
“那不是陈圆圆啰!”虞美人又大叹道。
“额,就是大汉奸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名妓陈圆圆?”我又吓得张大个嘴巴像个洞。
“嗯,正是,还会是谁呀,这小妖精身世居然和李师师惊人地相似。也是小时亡母被人领养的,最后也是不得好死。最后也都是和亡国之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虞美人差点感时花溅落的样子。
“哇,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老是选那些歌妓来上身呀?难道与你的身世有关?”我不无感慨地大叹道。
“你老毛病又犯了,,请注意用词,我是歌姬不是歌妓,别弄混概念了。”虞美人也有点不高兴。
“那陈圆圆是一个弱质女子,她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下她的身?”我有点疑惑地问。
“就因为她红颜祸水,吴三桂降清就因为她。”虞美人有点激昂地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吴三桂要做汉奸关圆圆何事?她只是男人的泄欲工具而已,严格来说她还是政治的受害者呢。”我也反唇相讥。
“我就最看不起英雄气短的投降者,换我们的项大王即使天塌下来也决不会做孬种,也就是他穷途末路时我回来找他的。不管她是不是主动的,她的存在就是一种罪过,也是吴三桂降清的重要原因,怀璧其罪也!”虞美人半文半白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你这是拉屎不出赖地硬,你不觉得这种理由有点牵强吗?陈圆圆地下有知也会骂你的。人家身世本来就是那么可怜,你还废了她,让她不得好死,你不觉得有点于心不忍吗?”我还是坚持我的立场。
“我自有我的理由。反正我不能容忍卑躬屈膝跪着生的人,宁可站着死。”虞美人大有烈女遗风。
“得,我不和你争了。我想知道的是谁是你托生中最著名的人?”我换了话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蛋生鸡的事没什么争论下去的必要,因为没有结果,都是恶性循环。
“你很想知道?”虞美人神秘地说。
“不想知道问你干嘛?”我说。
“那你能保守秘密吗?”虞美人又故作神秘地说。
“能,我是一个闷葫芦。女人很多都是高音喇叭,我是少有的闷罐车,一声不吭的样子,不然我早就把你托身的事大肆张扬出去了。”我笑着说道。
老实说有时还真是想炫耀炫耀,女孩子鲜有不喜欢虚荣的,藏得住秘密的更少,并不是我和别的女孩不同,甚至更想炫耀,只是怕那种天谴罢了。连李师师那种国色天香的皇帝级妓女都不得善终,我一想起都有点后怕。
“那么我也能。”虞美人居然守口如瓶。
超,有什么了不起,我在心里恶恨恨地骂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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