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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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从他们那个中年老头子老大手里接到了成哥。和他说好今天明天不再开战,到明天晚上7点谈判!成哥也的确亏那个杂碎保全没有挨太多打,只是还是去了诊所……因为孔南倒下了……这撕!没有去医院,自己包扎一下就赶过来。结果伤口血没有止住,差点失血过多挂掉。而且他那快有半米长的伤口去医院封了三十一针,还因为伤口太长没有完全打上麻药有些区域只能干逢……艾仁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吓人,孔南倒好样的,没有叫出来,只是有豆大的汗滚下来。最后还买了瓶盐水瓶葡萄糖趴着打点滴。而艾仁呢,只好侍侯他一个晚上。好在有简单包扎了一下的成哥陪我在那个个体诊所的另一张床上聊天,以及偶尔孔南说的梦话逗大家乐一下,要不一夜会无聊死。
经过这次,孔南成了艾仁的最好朋友之一。对艾仁来说,他的确够意思。只凭他连伤口都不好好包扎就来救成哥就能看出来。就算他是个一无所长的混子,他也是个有着真性情的好混子。而艾仁自己,打心底里喜欢这种有着真性情的人作自己的朋友。
这个世道,永远都是强者说话响亮有人听。艾仁觉得自己强,所以自己说话的时候他们只有听的份!第二天跟南门谈判。艾仁暗示他们,在没有实力前不要再向市中混混开战,要不被人端掉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告诉他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别自讨没趣。接着一起吃顿饭喝些酒就算是达成谅解。这件事情之后,市中混子的气势大震,他们在别的混子眼里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只会欺负自己学校同学的垃圾了。而艾仁呢,还是老师眼中的天才学生;在道上,也已经成为本市最不能惹的人的第一位!而且听说很多小学生或是初中生还把艾仁当偶像……在被电影和现实熏陶成崇尚武力和强权的地方,艾仁实在是无话可说……
“阿仁,今天去我家吃饭!”又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孔南每到周末都要请艾仁吃饭,而艾仁从来都没有掏钱请过他,所以实在过意不去,有理由能推掉的艾仁就都推掉了。今天恐怕他是看穿自己的意图,所以叫自己去他家吃饭吧。“今天?不好吧?你爸妈都回来了吧?”艾仁觉得自己一个农村的他父母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异样的眼光对自己来说有时候可能是致命的。“没事,我爸每天晚10点前是回不来的。我妈倒是在,不过她巴不得我和些学习好的同学在一起呢。”孔南很无所谓。艾仁无话可说,只好和他回家。不过内心总有些不安,毕竟自己也决不能算好学生,打架只比孔南多不比他少。
“妈,来客人了!”有点不习惯,换了鞋之后孔南对厨房里面喊。孔南家很不错,四室一厅,装修的很漂亮。漂亮的挂灯,家具都是高级货,木制地板好象刚打完蜡不久。这个房子里的一切对艾仁来说虽然不是很新奇,“你先看会电视,我去厨房看看我妈做什么了。”孔南笑着说。
“你又带什么狐朋狗友回来了!你爸今天会回来吃晚饭,要不你和他出去吃吧?”艾仁听到了任谁听到都不会高兴的事情,艾仁有一股想跑出去的冲动。“妈~!这个朋友和其他的朋友不一样!这是我学校最好的兄弟!上次你不是问我考试考的那么好,抄了谁的吗?就是抄他的!他可是学校学习最好的学生!”孔老兄比较能抓住自己家长的心理,而且为了留自己吃饭把自己家底全抖搂出来。“恩,我无所谓,主要是怕过不了你爸那关!要是好同学就无所谓了。”他老妈冠冕堂皇的时候还是有些忧郁。“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的人?”靠,查户口了!“他叫朱艾仁,是梅镇那边哪个地方的,我也搞不清……”孔南把艾仁的事情知道的几乎全都倒了出去。“好吧好吧,你先去陪你同学,记得要礼貌!”艾仁心想您是让我礼貌些吧,决不是让孔南对自己礼貌。“咳,谁跟谁呀!”孔南终于出来了。艾仁猛吸一口气,怕他妈妈看见自己,赶快坐好坐端正。心想:好在他们不知道自己那么厉害,可以偷听到厨房的讲话,要不还不尴尬死呀!

“阿仁,我妈差点要把咱们赶出去!不过我一跟她说你是好学生,她就答应了。”孔南一来就自抖家丑,让艾仁不好意思提要走,还隐隐有些脸红。孔南那么坦白,看来他的父母也并不是自己刚才所认为的那种小市民,要不怎么可能教出这么个儿子?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呵呵,看来带着好学生这个牌子的确在那里都吃得开呀!”艾仁用苦笑掩饰自己的失态。“的确是呀,呆会我爸还要回来。我要是不跟他说你是好学生啊,你肯定连饭也吃不下,说不定还会被赶出来!”他用恐怖来形容他爸。
“不是危言耸听吧?”这种去人家里作客被赶出来的事情艾仁可没有经历过。“绝对不是,不过只要跟他说你是好学生,他的脸就换的比什么都快。”“哎,还不是你自己闹的,兄弟,你们家就你一个子女么?”艾仁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不是,我还有个妹子,不过她现在是初三,比什么都紧张。一般今天是不回来的。”
“哦,是这样。喂,别换台,我看新闻!”他忽然换了个频道。“不行,我要看火影!”孔南很无耻,和客人抢电视看。“我可是客人!你也老大不小了,还看动画片那!”艾仁在语言上反击。“新闻是老头子才看的,你岁数够吗?”出来混的的确有一套,还敢还嘴!艾仁正准备动抢,“咳咳!”……“爸,你回来了!”孔南就象老鼠遇见猫,声音都是发颤的那种。
“啊~叔叔好!”我赶快转弯。“你好!你是孔南的同学吗?”很和蔼。“是的”我很小心。“叫什么名字呀?”又是查户口。“我叫朱艾仁!”小心翼翼。
“朱艾仁?还挺熟的名字呀,太忙了,有点记不起来。不好意思。”听声音孔南他爸绝对是无害动物。“好,先一起去吃饭吧,我去厨房看看他妈妈把饭做好了没有。”该是去孔南他妈妈那里核查艾仁的情况去了。“谢谢叔叔”艾仁努力在他爸那里树立好形象。等他爸进厨房,回头看看孔南,艾仁发现他紧张的都出小汗了……
“以后要多多帮助我们家小杰!来,多吃一点!”“你成绩那么好,肯定会有好前途!努力呀!”自被他父母问到艾仁其中考试得了第一之后,他家父母对我绝对可以用殷勤来形容。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第一可是高一的第一名,而孔南却是高二的。“以后常来,多帮帮我们家那个小子!”艾仁想自己是被邀请成保姆和家教了。
回学校的路上,我问孔杰:“你以前到底都带些什么人回家吃饭?让你爸那么反感?”“呵呵,山鸡他们……”“……难……怪……!”艾仁无语。艾仁想:天下父母都不过和孔南他的父母那样,然而他们的子女们几个能懂?或者懂了谁又能做好呢?谁之过?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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