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田园诗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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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逍褚见过王爷!”范逍褚简简单单的作揖道,一如那日宴会上的傲慢。
宁王对范逍褚的傲慢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依旧是面带笑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显示出极深的城府,说道:“范老弟,你约本王出来有什么事情?”
范逍褚不答反问道:“王爷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吧?”
宁王再也忍不住,脸色顿变,道:“范逍褚,你是什么意思?”
范逍褚缓缓说道:“王爷,不要激动,在下来是为了给王爷分忧,所以才有此一问。”
宁王脸色微微缓和一点,说道:“为本王分忧?什么意思?”
范逍褚冷静的说道:“王爷那日宴请京城的官宦子弟,本是一件雅事,可是却偏偏被人陷害,在下也相信王爷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王爷的敌人故意陷害王爷。”
宁王说道:“这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范逍褚说道:“王爷不要着急,现在王爷的处境极其被动,在下有办法能让王爷变被动为主动。”
宁王急切道:“哦?什么办法?快说。”
范逍褚说道:“王爷最大的对手就是晋王唐可铮,只要把晋王拉下马去,王爷就少了一个最大的对手。”
宁王说道:“晋王一直小心翼翼,想要把他拉下马去谈何容易。”
范逍褚笑道:“不容易在下也有办法。王爷只管放心好了,等在下的好消息便是。”
宁王说道:“好,那就拜托了,本王也绝对不会对你失言,等到本王继承大统的时候就是范家封王的时候。”
范逍褚说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王爷等我的消息。”
宁王说道:“好,范老弟慢走。”
范逍褚走后,宁王对着身后的中年儒生说道:“先生,范逍褚的话可信吗?”
中年儒生思虑片刻道:“现在还不知道,到时候再说,现在诸多朝臣仇视王爷,王爷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宁王阴狠的说道:“本王知道,这件事无论是谁所为,用心都极为狠辣,如果让本王知道是谁干的,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范雨岚在范逍褚身后,甜甜的说道:“公子,我们这是去哪里?”
范逍褚笑道:“去田园诗会。”
范雨珍说道:“田园诗会?”
范逍褚疑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范雨岚嘻嘻笑道:“知道,公子以前参加过吗?”
范逍褚说道:“参加过一次。”
田园诗会是京城一年一度的盛大节会,京城内外的公子文人大都会去参加,尤其是花会上的各种诗歌比赛更是吸引着无数骚人墨客前来。
今天的田园诗会相比以前的年度清淡了许多,前来参加的公子文人也少了很多,原因自然是前不久发生的此刻事件,让诸多豪门公子至今还心惊胆颤,不敢外出行动,龟缩在家中,在柔床上与家中女眷缠缠绵绵。与外面的危险相比,这种温柔的缠绵显然更合某些豪门子弟的心意。
而这田园诗会上,对联无疑是各项诗文比赛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
对联雅称楹联,它言简意深,对仗工整,平仄协调,是一字一音的汉语语言独特的艺术形式。深受骚人墨客的喜爱。在大唐帝国的史上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地位甚至还在诗词之上。
“范少!”
几个年轻的少年文人上前套近乎,范逍褚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那几个公子文人见范逍褚没什么反应,便知趣了走开了。

此刻,一群公子哥和千金小姐正步行在田园的乡村小陌之间,说说笑笑,指指点点,谈笑风生,吟诗作对。
“婉芙,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你觉得这对联怎么样?”一个俊朗的少年在一旁自信的说道。
江成宇的宝贝儿女儿江晓芙实话实说道:“不错。”
这个俊朗的少年是江南经商世家郑家的长子郑昌鹏,江婉芙在江南巡游期间,对江婉芙一见钟情,惊为天人,从此便时时刻刻的跟随着江婉芙,江婉芙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一直从江南跟到京城。
江婉芙对郑昌鹏倒是没有什么恶意,但也谈不上什么好感,不过倒是真的很欣赏郑昌鹏的文采,在新一代的世家子弟中胸中有如此才学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郑昌鹏听见江婉芙的夸奖,更加来劲,继续卖弄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晓芙,你看我这对联怎么样?”
这是一个拆字联,与上一联相比难道增加不小,江婉芙在暖洋洋的微风吹拂下,发丝轻扬,风韵迷人,这刹那间的风姿让郑昌鹏一时之间再也无法移开眼神,江晓芙巧笑嫣然道:“不错,水里有虫是浊,水里有鱼一定会渔,三水为淼;木下为本,木上为末,三木为森,妙联,妙联。”
郑昌鹏听到江晓芙由衷的赞叹,心中更是自豪,自大的看着四周的其他人,洋洋得意的神色禁不住的浮上脸面。
恰好此时,楚泽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边走边说道:“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不错,这一联倒是好联,不过说是妙联还差的远吧?”
“楚少?”在场的众多公子千金低声说道。
江晓芙眼见楚泽明亮相,不仅没有恼怒反驳她的话,反而两眼放光,楚泽明的文采京城无双,在京城的官宦豪绅子弟中无人能及,甚至被当代的国学大师大加夸赞,在国子监的课堂上当众说道:“如果楚泽明肯从文,必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宗师。”
当然,楚泽明的家世已经注定了他不会从文,从政才是家族的需要。
郑昌鹏听到有人当众贬低他的对联,随即反问道:“好张狂的口气,那你说一个对联听听。”
众人怜悯的看着郑昌鹏,当人众人所怜悯的不是郑昌鹏惹上了一个家世绝对牛逼的人,而是怜悯郑昌鹏惹上了文采极佳的人,的纠纷或是比赛,郑昌鹏从来不会付诸于武力,这也是江晓芙欣赏郑昌鹏最重要的原因。
楚泽明朗朗笑道:“这位公子,我给你说一联,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江晓芙说道:“楚公子,这是一个谜语联吗?”
楚泽明夸赞道:“江小姐不愧是京城的第一才女,楚某佩服。这确实是一个谜语联,上联猜一个字,下联猜一个字。”
众人听后便沉默起来。江晓芙也认真思索起来。
“妙联,妙联,楚少这上联是个猜字,下联是个谜字,楚少,我说的对吗?”范逍褚大声说着,走了过来,那走路的形态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张狂,可是他有张狂的本钱。人生年少,谁不曾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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