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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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死死的笼罩着这个浑浊无声的世界。荡漾千里,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整个天地间,上有雷光,下有激岩,炙烤焦炸,浑如火海!
而我此时,却已忘记了一切,甚至前一秒所发生的事情,也犹如被利刃撕裂般,没有丝毫印象。手中持着一只发青黄瓷碗,口中微涩。满是怔然,不知所措。
这是什么地方?
四下环望,身傍是一群怪人,目光诡异,脸上没有透露出丝毫的表情。唯独还有一个女人,犹为醒目,身上着有的盛装丝毫没有挡住那绸群掩盖下白析的肌肤和绝美的身材。长发胸前垂落,玉簪赤珠摇摆,冰冷的脸上精致、秀美,无可挑替。
这是上天趺落的仙子么?
不!傍人叫她“孟婆!”
那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女子!虽然岁月在她身边晃乎而过,却从来不舍在她脸上稍稍停滞般,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孟婆——极尽世间美色!
“好好上路!”
是她!从她口中传来的一个悦耳,心醉的声音!如果有可能,我只乞求那个声音能再响一次,那种余音绕耳,撼然**的美!
然而取而代之的却成了一丝哽咽,更多的是泪!
她在为谁而流泪?
“快走!”
另一种声音从身边响起,争狞嘶吼般,一个目光冷清的鬼吏,将我从无限的浮想之中打断!让我顿时心生厌恶,想教训他,可是自己身上五花大绑,铁索缠绕,丝毫不得动弹。如果上天能赐予我力量,我定将这混沌的恶世,颠覆狂翻!然而此时,却死寂得出奇,一切都沉伦于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唯独那个惊艳美丽,唤之为“孟婆”的身影,与这丑恶的异世形成对比,怔怔地立在那里。成了这黑暗之中最后一丝生机,让人产生一丝苟活的希望。
难道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间的礼遇?一种刍狗般无礼的待遇?!
穿过这间幽幽的客栈,前方是一道路卡,更准确地说是一道门。
鬼门关。
这——是地狱!
远方,无光,死寂,茫茫然——这是一条不归路!
“喂喂喂!好啦,别睡啦!”
“恩嗯~~,别吵!”睡意正浓,眼前蒙蒙胧胧,是小招。
我叫聂小寒,出生在一个小山村,父母早亡,从小被寄在婶婶家抚养。村里年轻人都到外地打工劳务,唯独剩下一群老幼病残。婶婶家也不富裕,对我也是不冷不热,渐渐地我习惯在村里没事游来游去,跟一群野孩子疯。
模糊的记忆里只有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小山村。那里有我的童年,儿时的玩伴,生活的点点滴滴。
从我记事那天开始,我的胸前就挂着一把生锈的铜锁,外面只包了一层溥溥的黑铜皮,可能是历经的年代太过久远,颜色已经掉得发黄,指粗的麻绳被我磨断几根,所幸之下,找了根小指粗细的白铁链窜了起来,感觉蛮时尚,直到现在一直没丢下。
村里人告诉我,父亲在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念着我的名字,据说他知道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那是我祖上传下的一个大秘密。也许那个秘密中隐藏着什么绝世宝藏,可惜这种好事没轮到我头上,在他刚吐出我名字的时候,便咽了气。唯独剩下那个我带了十几年的破锁,那是我父母为了保佑我平安才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农村里叫“长命锁”。
我到九岁才开始上学,已经算是大龄儿童。不过这个机会确实来之不易,因为那是在经过叔叔和婶婶之间的一次成功的骂架之后才最终通过的决定。据说那次骂架相当惨烈,除了手脚并用之外,几乎把祖宗八代、父母老小都数落了一遍。骂架最终以婶婶的失败而告终。
至此以后,她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原因很简单,我不是她亲生儿子,她凭什么让我白吃白住,还要送我上学?从那以后我便再也没从她那得到过一丝好脸色,她怎么看我就怎么不顺眼。我也不想跟她明争,卷着辅盖到附近的一所学校读起了住宿,一个星期很少回家。
刚进学校的第一天就被上课的女老师骂得遍体淋伤,因为我上课睡觉,结果被她揪着耳朵,破口大骂,喷洒的口水几乎没有给我留下丝毫说话的余地,叽叽歪歪叨了半天,偶尔叙出几个尖刻的字眼:败类、人渣!
我差点没把她的嘴打歪!
在她的影响下,我从此一撅不起,只要是她上的课,就犯困。渐渐地染上了做梦的恶习。睡觉做,连平时打个盹、发个呆也难免犯困。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恶习,因为好梦恶梦,时真时假。

时间久了,我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也许这算得上是我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只要是好梦,就一定是真的!
爽吧!
我一直期盼着能做好梦。但是这样的好事不是天天都有,前几年我就是因为梦里选中了**彩,小赚了一笔。除了税金外,还腾了一部分给叔叔和婶婶,以示报达。没想到他们乐得硬是不收,说我还小,要我把那份钱也交给他们打理。尤其是婶婶,说是祖上有光,一个劲的夸我好,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在傍人的羡目声中我告别了那个穷困的山沟沟,就连当初教我的那个女老师在我临走的时候两眼都气得发直,说我走了狗屎运。当我提着剩余的几万块大奖来到了这个城市,本来想靠吃利息来继续自己的生活时候,发现钱根本不够花,逍遥快活没多久连仅存的那点积蓄也花得一干二净。为了能混口饭吃,在这个城市找了份工作,虽然有点幸苦,但是我还是很乐意,不像往日那样无所事是,必竟这种生活过得很充实。
可是最近情况好像有些不妙,因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做过好梦,相反倒是恶梦连连。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也搞不清,说这是正常情况,因为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三年前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的解释却让我有点决得不靠谱,说我是活佛转世,为了解救万物众生才来到这个世界。我骂他是“神精病,”他倒好,也没收我的钱。
“呵,看你满头大汗的,做恶梦啦?来,喝口水吧。”
“哦,谢谢。”
“盯着我干吗?我今天有什么不对吗?”
当我从她手中接过杯子的时候,确实感到有一丝的异样,只是意识里确怎么也想不起来。小招是公司特意分配给我们部门的职员,因为最近部门业绩欠佳,连续几个月排名最低。经理对此大发雷霆,把部分老职员掉去做代理。很不幸,其中就包括我。整天跑来跑去,跟客户嚼舌,有时难免还要看人脸色,真是受不了。更让我不能苟同的是公司不顾底层员工的反对,为了迫使代理人尽快完成任务,居然搞起了什么竟赛。让败方给胜方付款。大家的积极性可能是提高了,但未免也太残酷了。
“哎~~”我打了打哈欠,整理了一下桌面的文件,从中抽选了几张。
“诺,这是新开的一批保单,帮我拿到统计科看看。”
“呵,不错嘛。这么多!”小招两只灵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嘴就像吃了蜜一样,抹着一丝淡红,说什么都会让人觉得心里甜甜的。
“今晚我请客,有空吗?”她翘翘嘴,跟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故做神秘的离开了。“waitingbar等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暗自庆幸,虽然平时工作累点儿,不过能跟这样的美女做同事,就是再幸苦也值。
说起Waitingbar,是前年一位姓况的老板在我们公司附近开的一间酒吧。因为生意不好已经迁过好多次,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又搬回来了。以前人多的时候,老板就会拿他那些瞎编的故事搬出来念叨。他说他一直在等一个人回来,但是连他自已也不清楚这样的期限到底有多长。故事的确很引人入胜,优其是讲到况天佑和马小玲的爱情时,大家更是放出异样的目光。不过这些东西在我眼里可信度并不高,僵尸爱上天师,简直是笑话!
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桌上摆放着一束大红的玫瑰。淡淡的花香掺杂着浓浓的酒香,雅致的酒巴在昏暗的灯光渲染下显得更加浪漫而有情调。透过玻璃是这个城市的夜景,繁忙奔波的一天即将过去,而新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想想自己以经在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一呆就是三年,事业却依旧平淡无奇,三年来,曾经偿试着谈过恋爱,但都放弃了。主动示好的女人不少,但是心里总是感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出现。在事业成功之前我不想伤害别人,让别人感觉好像上当受骗,更不想让自已受到伤害。等待自已喜欢的人出现也许需要的只是时间,走在一起,并不能划作为缘分。而相比之下,相互之间的爱则更有内涵。而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种缘分正一步步的向自已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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