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丧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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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剑辉身上的钱还不够在小店上住一宿。他走着走着,看到路边有家客店还没有关门,于是便试探性地前去问:“老板,还有没有空房?”
“空房没有了,大客房倒还有一张空床,十元一晚,要不要?”
十元,刚好剑辉身上还有十一元,他盘算着:“先用十元住上一宿,再用一元买两个馒头回来,凑合着一晚上,等到明天再想办法。”于是他们向老板要了那张床。哪知,一进去却看见一个以前教过的学生的家长,他一看到剑辉住进客房,便气呼呼地出去找老板。
“老板,我要退房。”
老板奇怪地问道:“我们店里没有空床了,你为什么要换房呢?就将就这晚上吧!”
“我不要和犯一同住。”
“谁是犯?”
“刚才住进去的那人呀!现在全县的人都知道了,他作为一名教师,想要一个女生,还被拘留了十五天,你说我要与他一同住吗?”
老板一听,火冒三丈,赶忙冲进去,将剑辉的行李和那十元钱一同扔到路边,还骂道:“犯,我让你住!让你住!”脚踩在行李上,可还不解恨,感情是他老婆和女儿给人过似的,将剑辉暴打出门口。
姜剑辉扒在地上,许久才挣扎爬起来,他知道道这个漫漫长夜将在路边过夜了。
在路边的一个长廊上,他枕着行李,浑身的疼痛使他好似全身散了架,面对这暗夜长空,他黯然泪下,落难之人,有如丧家之犬,众叛亲离,无家可归,心中的冤,天下虽大,却又有何处可以诉说?
第二天正是星期六,伤痛加心痛的姜剑辉,经过了不眠之夜,黎明起来,他在一个偏僻的小店,拨通了刘校长家的电话。
“喂,你好!你是哪位?”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校长,是我。姜剑辉!”
“姜剑辉?是你!不听!”电话给挂了。
“校长,我……”电话那端早没了声音。
人情如此的冰冷,姜剑辉沮丧地出了店门,经过那段偏僻的小路时,迎面来了几个人,东生还不知怎么回事?一阵拳打脚踢,将打昏在地。
过了许久,姜剑辉醒来了,发现身旁躺着个性感女郎,穿着薄而透明的纱衣,里面连胸罩也没带,两只丰满的房,清晰可见,下身只穿着件性感透明的三角内裤。
“这是怎么回事?”姜剑辉一看,心知肯定是遭人暗算,给弄到这里,到底是谁?如此丧心病狂,要这样陷害自己。想到这里是是非之地,便赶忙起身往外走。
这时那个性感女郎起来,挡在门口。
“哟,这么快就走,还没给钱呀!”
“什么钱?这是哪里?”
“嗬,老娘给你白玩的吗?没钱,你就甭想出这翠香院的大门。”说着动手来拉姜剑辉,此时,从外面进来两个彪形大汉。

“翠香院?坏了!”原来,这里正是姜剑辉向来最痛恨的色情场所。
这时,两个彪形大汉已经将他架出门外,当街好一阵暴打,把姜剑辉打得差点咽了气。
“你们看呀!这人没钱还来占老娘的便宜,活该被打。”性感女郎这回戴上胸罩了,她叉着腰骂道。
围观的人有人说道:“这不是姜剑辉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了学生,没钱还来玩女人,打死活该!”
“他就是姜剑辉呀!真是丧心病狂,该打,打死他!”人群中又有人叫道。
正是落难之时,还被落井下石。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可就是没有人伸出手来,扶姜剑辉一把。
慢慢地,人群渐渐少了,可姜剑辉却半天没有起来,好不容易醒过来,人却又昏了过去,人们以为他死了。直到中午,他才渐渐地恢复了体力,挣扎着爬起。又饥又饿,又伤又痛的他实在是没办法支撑起身体,他扶着墙壁艰难地移动着,没走多久,又倒了下来,干脆就靠在墙壁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屡次被打得他,已是面目全非,他坐在那里。
“姜剑辉,色狼!姜剑辉,色狼!”不知是谁这一叫,很多小孩也跟着叫了起来,这种人格上的侮辱使剑辉脸色苍白,他深知自己是被人陷害,可是自己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样的冤屈已经没有人会为他申诉,他也无力的申诉,家已经回不去了,这个城市也不容的自己有活下去的理由,单单众人的口水就可以将自己淹没,身无分文,连吃的东西也没有,到了这步田地,只有死才能解决,他想找个暗暗的角落将自己解决掉。
突然,在他出现一只苍老的手,手里拿着两只馒头。姜剑辉艰难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慈祥的老妇人站在他的面前。
“年轻人,吃吧!吃完了好好做人。”
“老奶奶,我……”委屈的泪水,从姜剑辉的眼睛流出。
“吃吧!天无绝人之路,只要重新做人,浪子回头金不换。”慈祥的老妇人说完便走了。
几天以来,受尽委屈的姜剑辉,从来没有人像那老妇人对他这样和蔼过,虽然老妇人没有听到他的冤屈,但他还是感动的泪如雨下。
他心里说:“是的,再困难,再委屈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天无绝人之路!”
他知道,经过这连番的遭遇后,这个地方再也容不下他了,他必须离开这伤心之地,到异乡重头再来。只是现在的他早已身无分文,现在要远走他乡,谈何容易!姜剑辉想了好久,始终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渐渐地夜深了,他迈着蹒跚的步伐,艰难地向东山公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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