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男扮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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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救室门口,李帆一听到银行卡无效,傻眼了!
欢畅倒还是平静些,说:“估计是银行已经冻结了我们家所有的帐户,这样吧,……妈在这儿守着,我跟姐姐回家里筹钱,现在最紧要的是要交钱做手术!”
李帆有点奇怪,这家伙从来不叫自己姐姐,老说自己只不过比他大了三个小时而已,今天怎么叫她姐姐了?
王金凤没了主意,儿子女儿怎么说就怎么办,只是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又从脖子取下一条白金项链和耳朵上的金耳环,塞在了欢畅手里。
当俩人急匆匆的赶回家,在自家门外却见到法院和银行的办事员在门上给贴了封条,说是任何东西未经他们的许可不能拿走,房子也不能进!
家已经不是他们的家了。
便宜老子的手术压金从哪里来呢?想了一想有了主意,穿越的地点与以前还好是在同一个城市,所以对这儿还是比较熟,拉了独自流泪的李帆穿了几条街,又转了几个弯,果然看到了那个黑色牌红底字的“救急典当”行,几年来,自己为了安安可没少来这个地方,熟得很。
在典当行中,欢畅把老娘给的项链耳环拿出来,李帆一见也取出项中链子。
李洪生对家人确实很舍得花钱,这几样东西典当行给的总价钱有两万九千元,欢畅很清楚,典当行给的价钱绝对不会超过原价的四分之一,只是这些钱还不够,摸了摸口袋,又把手机掏出来放在柜台上,李帆一见赶紧把自己的手机也拿出来给他。
这两支手机都是新品新款,九成新,老板只给二千五百元的价格,李帆有些生气,自己的手机刚买不到一个月,花了四千多块。
欢畅倒是不生气,很正常,要是没有利益,他开个典当行干什么?他可不是慈善家,只是在身上再也摸不到东西了,看看李帆身上,背包都没有带一个,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握着双手想办法,又见到手腕上银光闪了一下,一眼瞥到手腕上的手表,表面里有一排PatekPhilippe的英文字样,不禁一喜,呵呵,有了,取下手表放到柜台上。
老板可是识货的人,这只表是世界名表百达翡丽的牌子,贵族的标志,至少价值八万元人民币以上,拿起来又检查了好一会儿,然后伸了两根手指头,说:“两万块!”
欢畅二话不说,直接道:“数钱!”
怀揣着五万一千五百元,欢畅与李帆又向医院赶,没舍得坐车,现在一分钱也是钱啦。趁着走的机会,欢畅从李帆嘴里三言两语便套出了所有的底细。
原来自己这个前身叫李怀,与李帆是双胞胎,比李帆小三个小时,从小一肚子坏水,十五岁就与女孩上了床,读书屁用没有,天天打架生事,外号就叫李坏,朋友叫他“坏坏”!十六岁又喜欢上了足球,老爹李洪生对他姐弟俩都舍得花钱,花了三四十万送李怀读足球学校,读了三四年啥名堂也没混出来,随后就干脆在家花老头的钱,整日鬼混,实在是没辱没他那坏男人的称号。双胞胎姐姐李帆就不同了,打小聪明,现在读广东大学二年纪,学的金融管理,还有两年毕业,因为学校离家近,所以平时就住家中,觉得方便,过的就是公主一样的日子,谁知老天爷平空就降下这么大一个祸事给他们。
这一夜,一家四口在医院病房中度过。
这是欢畅来到2005年的第一个夜晚,真是愁肠百结啊!全家人只剩下这一千五百块,病床上躺着以后还不知要多少医疗费用的老爹,老娘王金凤无职业,无特长,姐姐李帆是个学生,没有一个人有工作,也许明天还有银行催帐的帐单,……以后的日子就要以李怀的身份过了,罢罢罢,死也过,活也过,这日子终究还是要过的,只有充一充这家的顶梁柱啦,李坏……顶梁柱算不上,最多也就一火柴棍吧!
天亮了,王金凤醒过来见女儿李帆伏在床边睡着,儿子不在房中,也不知道这么早去哪儿了,病床上的老公还不能说话,脑部重伤,双腿也是粉碎性骨折,昨天抢救过来,身上从头到脚都是绷带,没一块能见到肉的地方!呆了一会儿,悲从中来,眼泪扑扑而下。
门打开,李怀提了个袋子走了进来,王金凤转过头抹了眼泪,门响声把李帆也弄醒了,睁开眼揉了揉,显然刚从梦中醒来,好一会儿才把自己与悲惨的现实连接起来。
李怀从袋子里取出了几个饭盒子,打开来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说:“妈,姐,你们吃点水饺吧,我刚买的,还是热的!”
王金凤跟李帆都是一愣,李怀几时变得这般会关心人了?还真是环境能磨炼人,一天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只是母女俩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眼泪又叭哒叭哒落下来,滴在水饺盒子中。
“别哭哭啼啼的了!”李怀皱着眉头说,“你们俩把这个吃完,可别搞得又躺下俩个,那我还活不活了?”
这话把王金凤跟李帆说得立马收了眼泪,呆望着他。
其实李怀心里更气!……我冤不冤啦,前后被女人甩不说,现在比要饭还惨,要饭的没要到也只是一个人没得吃,他娘的,现在还得顾三四张嘴,这还不算,床上躺着的那位还划拉了一张天文数字一样的医药费用单,天晓得后面还会有多少!我与他不就是只有一个父子的虚名吗?……我真他娘的比窦娥还冤!
恨恨的想了一阵,抬头又见到王金凤与李帆惨白憔悴的面容,心又软了,无奈的说:“快吃点吧,把自个儿保证好就是对我好,我现在出去找房子!”
“找房子?”王金凤有些诧异。
“不找房子怎么行?”李怀努力让自己的话平静些,“我们还得过下去啊,银行和法院昨天就封了房子,现在我得去找一个住的地方,不然以后我们住哪儿?妈就照看老爸,姐姐还要上课,我租好房子,再出去转转。”

李怀前生快三十了,吃苦受累是常事,对日常生活有经验得很,好比租房子来说,想住得好又要便宜,那就到稍远些的城中村去,房间同市区的差不了多少,但是价格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但是城中村的缺点就是脏乱,房屋间隔距离太近,房间内光线不好。当然罗,要想房子好又价钱便宜,最好自己盖一栋,省得罗嗦受气,不过这是废话。
熟手熟路的,没多久李怀就找到了一个一房一厅的,房间不算大,有个小阳台,独立厨房厕所,最重要的是价钱才400块一个月,这个价钱在城中村也算是比较低的了,只因为这里是村子中离公车站最远的地方,住的人少。
房租400,压金400,一共800块,胖胖的女房东给李怀开好了单据,几个字歪七倒八的,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儿子女儿上高中,不在家,要不叫他们写了,我是卖猪肉的,识不得几个字,嘿嘿!”
李怀把钱给了她,拿了钥匙说:“那我先走了,还要搬几个箱子过来。”
女房东又说:“我自家住最下面一层,有事就叫我!”说完又是一笑!
胖房东那一笑太彪悍了,不适合久看,赶紧闪人。
接着李怀又来到法院封了的家里,打电话让法院来人,在他们的监督下,用几个箱子把家人用的衣服装了起来,别的物品都不准拿,又为了省钱,没叫出租车,只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说好了20块钱,他在前面拉,自己在后面推,吭哧吭哧的花了两个小时才结束这个苦差事,谁叫这家人只有自己一个男人了呢!
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估计快到十一点了,李怀整理了一下就出门,在广州的街道上晃悠了一两个小时也没能找到什么工作,怪只怪李怀这个身份啥文凭都没有,自己以前也还是大学生,可手上没有了那个小本本,谁认你啊?
赚一家人的吃住也许尽力还可以维持,可是病床上的老头那可是个无底洞,一个月赚千儿八百的连病床房间费都不够,什么能赚快钱能赚大钱呢?除了一夜成名,或者中彩票!
为什么来这里之前不把彩票号码抄一张带来呢?就算是不抄一张那么贪心,记一个也好啊,有五百万什么问题也解决了!李怀懊悔得抓住头发一阵猛揪,过路的行人以为他是疯子,赶紧绕道而过。
世上是没有后悔药这个东西的,懊悔了一阵又想起一夜成名来,这可不简单了,自己是个写词谱曲唱歌的,娱乐圈中的事大体上是明白的,要出名得有几个条件,一是特别有实力,二是有坚强经济后盾,三是机缘巧合。自己又能占哪一条?
实力,实力……李怀忽然想起昨天在家跟李帆和乔伊唱歌的时候,自己随口就唱出了王心凌的原声,后来事太多太烦也没想起这事,现在想起来可就有些心惊了,试着又轻轻唱了唱“第一次爱的人”,果然还是王心凌的原声,没有一丝一毫走调走音,自己是做歌手的,对唱功可是了解得很透,这级别……,试试看别的歌手的歌怎么样,又把自己熟悉的男男女女的歌手的歌曲一条一条的试,这一唱把自己都吓到了!唱谁是谁,真得比本人还真!
这可就不是普通的变态了!简直是超级变态!
靠,有了这个本事还怕混不到饭吃?这次的重生看来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虽然是背了债,但这个百变歌喉比价值连城还要价值连城了!
“呵呵呵!”李怀乐得直笑,旁边几个过路的女孩子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个说:“这个人是个傻子,一个人傻笑!”
另一个女孩子“扑哧”一笑:“我知道了,他看你漂亮,把你当媳妇儿YY了,嘻嘻!”
“你才是他媳妇儿呢!”被笑的女孩反口说着,又伸手去呵她的腰肢。
最外边的女孩说:“别闹了,快走吧,今天已经是超级女声报名的最后一天了,去晚了我们就报不到名了!”
李怀走着的步子忽然停了,“超级女声”这几个字把他震憾了!2005年的超级女声可是全国最火的选秀节目,收视率只比中央一台低一点,捧红了十多个女生,前三名更是红得发紫!
对了,就是超级女声!我要参加超女声!
可是马上脑子就是一凉!——超级女声可是要的是女生呢!我李怀雄纠纠,彪形这些词虽然用不上,但的的确确是个男人啦!
“女声,女生,女声,女生!”李怀喃喃的念着,忽然又一拍大腿,“有了!”女声我不是有了吗,要谁有谁的,缺的只是女身而已,这古时候还有花木兰代父从军,孟丽君替夫考状元,我李怀咋就不能来个男扮女妆,夺个冠军成巨星挣大钱呢?
说干就干,事不宜迟!
李怀匆匆赶回出租屋,把姐姐李帆的那个箱子拖出来打开,找了条女式牛仔裤,上面翻了一件粉色的短袖,再把箱子翻几下,又乐了!李帆还有两个假发套,真是天助我也!
一不做二不休,把姐姐的胸罩也拿了出来,脱光了衣服把胸罩戴上,有点空,扯了两大把卫生纸塞进去,这下挺了!
裤子稍微有点短,还好李怀比李帆只是高一点点,将就着也行,戴上假发,再擦了点口红,有个难点就是有喉结,想了一下找了条李帆的丝绸纱巾系在脖子上,遮住喉结部位,再把小镜子拿过来一照,吓了一跳!……活脱脱就是李帆!……赶紧穿了李帆的白球鞋,脚有点挤,不管了,又把她的身份证带上,一溜烟奔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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