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第五章 稀谷稠麦秀大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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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白痴!”风行现在最不愿听到别人叫自己白痴,这时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不由的怒火上升。
肖凌的哥哥冷冷一笑:“说你白痴还冤枉你了?是不是还想找揍啊?”
风行被人打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一高,作为一高的领军人物的风行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每每有人提到这事,风行的火就大了起来。
风行一把搡开上前阻止他的肖凌,一指肖凌的哥哥:“老子就想找揍呢!来啊!”
“肖宇!你再来干涉我的事,你就甭想再见到月姐姐!”肖凌看到两人一言不和就要动手,赶忙护到风行的面前,杏眼怒视这肖宇。
肖宇听到肖凌威胁的言语,马上像泄了气儿的气球一样,马上给肖凌陪着笑脸:“妹妹,好妹妹,我的亲妹妹啊!不要啊,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妹啊,你帮帮哥哥,啊?说不定心心就是你未来的嫂子呢!你不会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拆散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吧?你看,你哥我也老大不小的了,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打光棍儿吧?我给风行道歉!马上道歉!行不?”
俺滴娘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风行看着自己未来的大舅哥一副小帅哥的模样,怎么还有做唐僧的潜质啊?还叫什么“心心”!汗……!酸!特酸!
风行看到肖宇可怜兮兮地求着肖凌,忍着笑得难受的肚子,上前一把揽住肖宇的肩膀:“小凌,我们闹着玩儿呢!你还真的想让咱哥打光棍儿啊?算了吧啊!”
肖凌白了肖宇一眼,转身揽住风行的一只胳膊,冲着他哥哥示威似的一扬俏脸:“就让他打一辈子光棍儿!你看我们家风行,多能理解人!哪像你啊,蠢的像根木头似的!”
我们家风行?风行心里那个乐啊!吼吼!我的凌凌真是太好了!标准的夫唱妇随啊!这还没过门儿呢,就知道护起自己的老公了!好幸福啊!
看到肖宇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风行早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了,揽着肖宇背着肖凌,风行嘿嘿一笑,低声对肖宇说道:“哥你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儿,你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嘿嘿,那个……还是你的老婆,肖凌那儿你就交给我,包你和你的那个“心心”随心所欲,嘿嘿!不过,我和肖凌的事儿,你有空了能不能给咱爸咱妈说说?”
肖宇呆呆地看着风行,眼神里满是惊呀,下巴早就掉落在地上。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风行这么不要脸的!他和小凌的事儿还早着呢,慢不说父母同意不同意,就是年龄上,眼下还只有十七八岁,以后的变数谁也说不清楚。可这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好像和自己是一家人一样,说什么咱爸,咱妈!这脸皮也忒厚了点吧?!肖宇不由的从心里佩服风行的脸皮竟如此之厚,真是汗颜啊!
“轰!”
随着教室的门“吱呀”一声,一个面相古板的人走上讲台,眼睛透过一圈一圈的高度近视镜片缓缓地扫向下面的人群。眼神所过之处,众人鸦雀无声。颇有一股“一鸟如林,百鸟无声”的味道。
风行悄声问肖凌:“这人谁啊?怎么大家都好像这么怕他?”
肖凌娇嫩的红唇凑到风行的耳边,悄声说道:“这是我们的班主任,也是学校革委会的主席,大家背后都叫他”二阎王”,谁要是招惹了他,他准会报复那个人,而且不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的,他就不会撒手!”
哦!风行冷冷一笑,老子才不管他是谁,最好别惹着我,不然……哼!
老班看着下面的同学,满意地笑了笑,清咳两声,神色激动万分:“同学们!我们敬爱的伟大的**他老人家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说罢一停顿,眼光又横扫一遍下面的同学,继续道:“但是**还教导我们: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就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同学们!阶级斗争时刻不能忘啊!我们要时刻牢记阶级仇恨,绝不能让资本主义的思想腐蚀我们纯洁的心灵!
所以,经校革委会决定:从今天起,让我们回到广阔的农村,和我们最最亲密的农民阶级兄弟一起战斗!同学们!这是对我们的考验,我们一定要发挥“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优良革命传统,以真正的实际行动来回报我们的国家!绝不辜负祖国对我们的期望!”
“哗!”
下面的同学一下乐疯了,太好了!终于解放了!这下再也不用整天的学习啦!整天就没好好上过课,不是批这个,就是斗那个,早腻了!
此时正值芒种,遍野全是青青黄黄的。嫩绿的玉米苗刚刚挺直了腰板儿,谷苗也才将要剔苗。
“老书记,又要给您添麻烦啦!哈哈哈哈!”
远处的老班双手抓住一个满脸褶子,头顶包着一块脏兮兮毛巾的老头正兴高采烈说着。
“看你说的哦!这群娃儿不跟自家的一样么!再说他们来咱村帮忙,也解决了俺们劳动力不足的难题,帮了我们的大忙,这不挺好的么!”
风行他们分到的任务就是把这五亩的谷苗通通地剔一遍。
贾加贝看到那一眼看不到头的谷地,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这么长的地深,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风行和何玖殇,何向东三人一人嘴边叼根谷苗,坐在地垄上悠哉游哉。
何玖殇朝着贾加贝嘿嘿一乐:“这不正对你的心思么?剔这玩意儿正好是娘门儿们的活儿,你来正合适。”
何向东也笑着说道:“就是就是!不过我听说这个村儿劳动力少,好像光棍倒不少,到时候,我们的贾妮儿在前边剔谷苗,后边让找不到媳妇的光棍占了便宜,那可不好了!我们贾妮保守了十七年的贞操,可就便宜了那个光棍儿喽!哈哈!”
贾加贝气的满脸通红,抓起一把坷拉向三人掷去。
“干什么呢!风行,你小子又带头闹事!”
风行一撇嘴,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开始剔起谷苗。
肖凌他们那伙女生没有下地参加劳作,而是去村里帮忙替社员们做饭。因此心里极度不甘的风行只好和何向东他们在一起。
风行看着眼前的谷苗有些发晕,怎么竟有这种农作物?长的和草一样,好不容易把那一块剔的稀落有致,仔细一瞧,风行气的差点晕了过去,原来他把谷苗全拔了,剩下的全是杂草!
也是,从小生活在城市的风行,除了从小到大的几次野炊去过乡下,平时哪里见过谷苗是什么样子的。如果把一把麦苗和一捆韭菜放到一起,风行准认为那把麦苗也是韭菜!
半个小时后,经过老班的指点,可怜的风行终于分清了那是谷苗,那是杂草。一边剔着谷苗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囔着:“稀谷稠麦秀大穗,稀谷稠麦秀大穗,稀谷稠麦秀大穗稀谷稠麦秀大穗……”
正当风行干的起劲儿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炸响:“风行!你小子在干什么呢?”
风行吓了一跳,起身站起,看到老班正怒气冲天地看着他。风行睁着一双无辜地眼睛看着老班:“朱老师,有事么?”
风行不说还好,老班一听道风行说的话,气的一张老脸青筋直跳:“还有事么!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啊!我让你剔谷苗,你看你剔的是什么啊!啊!”
风行扭头看看自己的战斗成果,满意地对着老布笑道:“这不挺好的么?”
老班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一指风行所剔的谷苗:“我让你剔的这么稀了么!啊!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一米的距离你留了几颗谷苗?”
风行眼睛一瞄那几棵稀稀拉拉的谷苗,说道:“不是您说的么,稀谷稠麦秀大穗!谷苗越稀谷穗就越大么?我这可是按照您的指示来做的呀!”
“你……,好好好!风行,就你贫!你给我听着,回学校你立马写份检查!一定要深刻!你这种思想很危险!你不知道我们的农民兄弟种地很辛苦吗?啊!你怎么一点也不珍惜这来之不已的胜利果实啊!你对的起为我们流血流汗建立新中国的革命烈士么!我回去再跟你算账!”老班瞪了风行一眼转身气呼呼地向村里走去。
累的全身酸痛的风行几人,互相搀扶着回村里吃饭。
“不是吧?就让我们吃这个?”范联愤怒地指着那大锅里的饭说道。
“咋啦?饭团!”何玖殇随着范联指的大锅一看,脸一下绿了。
“草!这是人吃的么!”
风行闻声赶来:“咋啦?”
贾加贝一指:“老大你看!”
风行一瞧,一锅绿绿的菜汤,稀汤挂水的,上面稍稍飘着一点的油花。风行抬头迷茫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何玖殇没好气地道:“山芋叶子!”
风行一愣,随即笑道:“红薯叶子?很好啊,纯绿色食品啊!”
这时何向东在门口叫风行:“疯子,疯子!你来!”
风行被何向东一路拽到一个大院门口。
“看看那是啥!”何向东满脸奸笑地看着风行。
风行向院里瞄了瞄:“不就是鸡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何向东陶醉地闭上了眼睛摇着头说:“不不不不,在我的眼里那不是鸡,是烧鸡!浑身冒油的烧鸡!”
风行看看何向东。又回头看看院子里悠哉乱逛的鸡,两人对视一眼,嘿嘿地奸笑起来。
“胖东,你去找根绳子来,越细越结实越好!快去!”风行踹了何向东一脚,示意他赶快去。
“干嘛?”
“叫你去,你就去!那那么多的废话!你还想吃鸡么?”
“想!想!”何向东一溜烟地跑了。
两人抱着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出办法把鸡给弄出来,直接跳进去,怕惊动了养鸡的人,叫吧,谁也没学过这门外语,就是叫了估计那鸡也不会听他们的。猛然风行想到了一个注意,就急忙地叫胖东去找家伙。
“把你的徽章摘给我!”
何向东一愣,还是把徽章摘下递给风行:“你要它干嘛?”
风行嘿嘿一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风行取下徽章背后的别针,把绳子穿到别针的孔里,小心地再砸下多余的部分,把找好的蚯蚓穿在上面。
何向东呆呆地看着风行做着的这一切,忍不住道:“疯子,你TM的真是个天才!你要是去做贼,肯定谁也偷不过你!”
风行笑骂着踢了何向东一脚:“滚你丫的!”
风行心里暗自得意,幸好当时看过那部《宰相刘罗锅》,要不然哪想的这么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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