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小姐，这个院子好大啊！”小翠第一次到金家庄外的地方落脚，赶了好几日的马车，来到这个风光优美的城镇，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哼，你等下出去转悠转悠看看外面都是些什么人！”金落雁端坐在这个房间中央，一脸的不耐烦，房子很整洁但是也很小，小客厅连着房，张家别院真是小家子气派。
“小姐…。。我睡那？”小翠打量着这个不到小姐的书房一半大的地方，想起自己在这个满院子都注满人的地方估计很难有自个的房间了。
“你出来以后是不是变笨了？”金落雁不耐烦了，怎么自己出门选带了这么个傻把子啊？
小翠不敢出声了，默默的退了出去，小姐不高兴呢。
…。。
“小姐，外面房间都住满了人，都是上赶着来参加什么百花会的。小翠出去转了一圈，很快就跟那些个丫鬟婢女们熟悉起来，套出不少消息，“现在张相国还没回来呢，估计后续的人还会来很多。”
“你刚回来的时候，是不是看到外面有些人不太对头？”金落雁插上一句问话。
“嗯啊！好像有些个生面的老么么在院子里四处走动！”小翠也有点疑惑，都是年轻姑娘家的，怎么出门带些个腿脚不利罗的老么么们啊？
原来是这样…。。金落雁若有所思。
…。。
“小姐，你真要这个样子出门？”小翠虽然知道小姐任性起来没有人可以阻止，但是这个样子真是…。。太不合规矩了。
金落雁将先前出门前就偷偷备上的衣服一一套换到身上。
“隔壁那些闺秀们平时都是三步不出闺门的！”小翠心有担忧，这次小姐居然要单身出行，“还有，小姐，我还是跟上吧!”。
“你家小姐我能伺候好自己。”此时一身男装的金落雁，看起来俐落干净，像及了一个可爱的小男生。
她胡乱的往袖子里塞了几两散银和几张银票，就趁着夜色离开了张家别院。
……
说到逛，乌漆摸黑的夜晚，能逛的地方，不外乎就是酒肆风月之地了。
是的，她这次要来的，就是这个闻名江南一带的勾阑苑。
这幢两层高楼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金碧辉煌，却少有的显现一股书秀之气。
一楼顶上的牌匾，勾阑苑三字书写起来苍劲之余柔性有加，见字识人，看来书写之人必是阳刚与阴柔并存之人。
金落雁不禁抿了一下嘴，今夜我倒要好好瞧瞧了。
没等她跨进门槛，一守门的彪形大汉就挡住了去路：“小孩儿，一边玩去！”
“什么？小孩？你看清楚，我今年16了！成年了！”金落雁一下子气不过，扬手就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大汉嘿嘿的干笑，一把抢过银票，细细打量，再自上而下的瞄了瞄这个瘦弱细小的男孩，让开一边，边还往里大喊“客人到！”
金落雁意气风发的走了进去。
一个文秀的男孩迎着她走了过来：“客人啊！第一次来吧？我叫小玄子。”
金落雁点头当是打过招呼了。
金落雁跟在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离的人身后往前走，一路上，金落雁好奇的东张西望。
原来这里内部是别有洞天，一楼大堂一般是给人饮酒作诗的，二楼则是一一错落有致的清雅的包间。
走上二楼，“客官啊！这里就是你要求的清雅包间，不知道满意不？”小玄子很是恭敬的问，“客官接着想要…。。？
“这里有孪童不？”没等对方说完，金落雁迫不及待的问。
小玄子脸色一沉，许久才堵出一句：“没有！”
兴是看到对方的脸色不对，落雁就知道自己问的不对。
“我…。。我想要……看……”金落雁一下子感到那个要求有点难以启齿，但是最后她还是蹦了出来，“男男交欢！”
小玄子毕竟场面见过了的，见到落雁提出此等乖张奇异的要求，倒是没有被当场吓到。
“请稍等！”小玄子要退出去，请示一下管事的。
“我有钱！”金落雁忙扬出银票。
小玄子嘴角一抿，冷冷一笑：“这个地方不是有钱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说完就退身而出了，剩下不知所措的金落雁呆在包间里。
。。。。。。
“这里是？”金落雁站在门前，有点心虚，这一进去，不会是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吧？
“这里是专门为你们这些有钱人备下的。”小玄子面无表情，一把把金落雁推进门去。“你不是要看么？看就进去！”
金落雁踉跄着走了进去，随即门就立马关上了，小玄子没有跟进来。
她就站在门口的玄关处，无所适从。
“你…。。慢…。。点！”里间传来微弱的喘息声。
金落雁止不住好奇的往里走去。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青衣男子背靠长椅很随意的坐在酒桌旁，酒桌上摆着几个下酒小菜，还备有几个青瓷酒壶。
声音明显不是从他那边传来的，而应该是…。。
金落雁呆立在酒桌边，正对面三米不远的宽敞床上，两个男人正在纠缠。
这个就是她想要看的“男男交欢”。
六（福利）
“哟！来的刚好，好戏刚要上演！”坐在酒桌旁的青衣男子，已经稍有醉意了，见有来人了，也不惊讶，好像还有点开心。
金落雁茫然的在酒桌旁落座，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床上的那一对男子。
底下的男孩估计才十二。三岁的光景，而将他压在身下的那个男人年纪就看得出大他两轮不止，还有身形明显就那小孩强壮出一倍。
“这…。。”金落雁看到大汉正在用他那粗大的舌头舔着男孩那细小的胸部，，一只手不停的磨错男孩的身体，另一只手也不歇着的**着男孩的小命根。
小男孩满脸通红，弓着身子，眯缝着双眼，嘴角不自觉的流出哈拉…。。嘴里还莺莺的哼着。
金落雁一下子呆住了，是的，她懂风月，还可以说是很好此道，但是却无法想象得到交欢中的男子是如此的情形…。。
“第一次来？”坐在她左边的青衣男一把抓住她发抖的左手。
“嗯！”金落雁慌乱的回答。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跟我一样，有这样的嗜好！”青衣男朝着她微笑，以示友好。
金落雁只有干笑，床上那一对该继续的仍在继续着。
壮汉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小男孩的脸也越来越红。
落雁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拿起酒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青衣男也觉得兴奋起来，配合着发出一声傻笑，眼神中满是期待。
很快的，小男孩就泄了出来，经过这一轮，床上的两人消耗了不少的体力，都瘫倒在床上，喘息不已。
“这就…。完…。了？”金落雁不确定的问，要是往常自己跟男人，多少也会战上几个回合的。
床上那两人听到金落雁的话，好像一下子受到打击的样子，又重新纠缠在一起。
“你可是大胆啊！”青衣男小声的笑着在金落雁耳边嘀咕！“要是那壮汉把男孩搞废了，你可是要负上责任的哦？”
啊？金落雁一下子征住了，自己还要负责任？
看到金落雁发傻的神情，青衣男心里得意的笑了，真是个单纯啊！
这次已经换由男孩占据主动了，他俯在壮汉的身上，埋着头由颈项一路吻下，胸部，腹部，还有…。。直直将对方粗大的突起含在嘴里，轻轻柔柔的舔着，试着，还小心的用手拍打着那底下的球球。
一旁，金落雁是满脸的通红，她低着头，已经不敢再看下去，左手却还是被青衣男狠狠的握着。
“看啊！”青衣男看得出来兴致很是高涨。
金落雁无奈的抬起自己的头。
壮汉一脸的醉然，他一边要抗拒自己的**飞涨，一边还要一一留意男孩的举动。
“就是…。这…。。样…。。”壮汉断续的发出呻吟。
男孩嘴里的东西越来越大，已经塞不进去了，男孩只有无言的**着。
忽然壮汉一转身，将男孩反压再身下，由于突然，被压在身下的男孩一脸的惘然，根本是还闹不清楚情况。
壮汉利落的半跪在男孩的腿间，一把把男孩的腿架上脖子，他那发胀的**正在寻找进口。
男孩神情显得很慌乱，这个情形大概是超出他的预想了。
他开始有点小反抗，想要把自己的腿抽下来，可是，壮汉粗鲁的将男孩的双臂压在头顶，防止他的挣扎。
“不要啊！我不要！”男孩的头四处摇晃，最后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酒桌旁的两人，眼神殷切的喊着：“救我！”
金落雁心一下子揪紧了，不禁要起身阻止接下来的一切。
“你不是来看戏的么？不看全套你会甘心？”青衣男冷笑一声，阻止落雁的头脑发热。
金落雁紧皱一下眉毛，忍住了冲动，咬住牙根坐下。
壮汉对准男孩的菊花中心，毫无怜惜的就往里钻。
“啊啊！！疼！！”男孩发出一声惨叫。
就着他这一声喊叫，壮汉将自己的突起压进去半截。
“不要啊！抽出去！！”男孩已经是了泪流满面了，喊叫的声音近乎沙哑不清了。
壮汉松开了禁锢男孩的双手，男孩此时已经无力再做多余的反抗了。
“乖，放松，这里松松，”壮汉很有经验的用手拍打男孩的臀部边侧，到最后还撂狠话，“不想死就给我忍住！”
壮汉开始**起来，底下的男孩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血随着那**的频率一点一滴的流了出来，滴落在床单上，宛如那冬日红梅。
“爷我会让你爽的！”壮汉估计是被那紧致的感觉迷住了，**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身下男孩的抽噎身渐渐的变成了欢喜的喘息声。
“啊！啊！恩！…。唔…。”床帏间此起彼伏的声音越来越大。
“看吧！我都说看戏要看全套才圆满的麻！”青衣男将一众情景全收入帘，不禁有点得意，笑着看向一旁的金落雁…。。
而她，满脸的泪痕。
金落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泪水自行的流下来，她不知道她在为什么痛心，她就是感到一股由心的悲哀，这股悲，这股哀或许很早就在她的血液中扎根了…。。
床上那两男一同发出一声低呼，共同到达**的顶端……
而此时，她却双手捧头，埋头大声痛哭起来，哭的那样的真切…。。与深刻。
勾阑苑里，隐隐约约的听到丝竹之声，长情之曲传出…。
七
连着几天，小翠很忧心的发现小姐变了，都不像日常的小姐了，不骂不动，每日就是呆在房间里发呆发愣，书法也不练了。
“小姐，你要不要尝尝这里的糕点？我去东大街买来的！”小翠小心的把糕点端上。
小姐早上起来之后就这样的端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云朵发愣。
“什么日子了？’金落雁回过神来。
啊，小翠一下在开心起来，小姐说话了。
“今天那个张相国一行回来了，我看你精神不好所以就没得及时秉告，今早各家屋里的小姐们都一一去拜访了相国夫人呢！”
“小翠，我们整理整理行装，准备回家吧!”金落雁白了她一眼，谁要她这么罗嗦啊？
……
“夫人，近日来的情况是这样的，黄家的三小姐每天就是在屋子里做绣活，孙家的大小姐每天就是看书，赵家的小姐每天无事就弹琴作画…。。金家的小姐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窗子旁边发呆…。李家的…。。”
“什么？你说什么？上一句！”半躺在摇椅上的老夫人原先是闭着眼睛的，这下子一下子睁开了。
“上一句？”老么么一下子被问住了，这么一长串的记录，自己都是机械化的在念，哪有留意读到哪了？
“发呆！”老夫人无奈的提醒她。
老么么心领神会的很快就找到了这一句，这个自己还是有点印象，先前下人来秉告说这个女孩每天无事就发呆的时候，自己还不相信，亲自去看了一两次，还真是，什么都不干，就看着窗外的云朵发呆，但是人美啊！即使发呆旁人看来也是一赏心悦目的风景啊。
“金家的小姐每天什么都不干，就坐在窗边发呆。”老么么边小声的读边用眼角余光打量夫人的神色，天知道这句话引得夫人有什么想法了呀？
“她是不是没来请安啊？”老妇人问了一句。
“秉夫人，今早来的这些人中没她！许是下午会到？”一旁候着的老管家声音越来越小，自己对这个特立独行的金家小姐很是没有底。
“嗯啊！”老妇人又闭上了眼。
“李家的小姐……”老么么看势接着念下去，这次可是打醒了精神了，要是忽然夫人一下来兴致了，问起哪个女的怎么办？
……
连着两天，该去问安的人都去了，连排不上号的街坊邻居都来了，就是金家小姐没有动静。
一向被人捧着的老夫人心里不乐意了，居然金家这么不给面子，那就不怪我对你没好脸色，虽然早就听闻落裳美人金落雁的名号，早就想一睹真容，但是对方也太端架子了。
“娘，你在气什么？”一旁的张学义很是关切的把茶水递上。
“去！去！你这个小败家子！看见你我就来气。”老妇人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还是把茶接了过来。
“娘啊！我都听你的话回家选媳妇了，你还嫌弃我？”张学义摆出一脸的无奈。
“你要是有梦存一半好，我就死也瞑目了！”老妇人抿了一口茶。
“呵呵，哪能比的啊！？娘啊！”张学义一脸的嬉笑，把茶杯接了回来放在一边。
“想起那个金家…。”老妇人看到学义转过身来，忙把话只说了一截就吞回去了。
“什么家？”张学义听到了。
“梦存呢？把我的梦存叫来，看见你就赌气！”老妇人佯装生气。
“是！是，我就命人去找，他不是早先一步来了么？估计是在哪花天酒地去了呢！哪有我这么乖一路陪着你消心解闷啊？”张学义故意这样说，让娘对自己多点关心。
“滚！”老妇人无奈的吼出一句。
张学义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
“少爷，还是没有查出来。要是当时就跟上，估计就…。。”下人满脸的风尘。
“嗯，你下去吧。”他手一挥，下人就退了出去。
……
“张梦存！！你这个家伙原来躲在这里了啊！”门外传来的是张学义的嚎叫。
张梦存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下子自己的清净生活到头了。
“我说你先前就对出行一事兴致勃勃的，怎地到了这里，就闭不出户啊？”张学义很不客气的端起张梦存面前的茶杯就喝。
“咦？”张学义眼角瞄到书桌台上几张画纸，“又作画了？你两年前不是说心乱，再也画不出东西了么？你坏哦，我就说麻，你是打发那些求画求字的家伙的！打死我都不信你画不出东西来。”
张学义挪到书桌前，好奇的拿起画，打量起来，半响，他的眉头越来越紧，许久：“我现在相信了。你这都是画了什么呀？”很难相信这几张纸上都只是模糊的画了几张人影。
张梦存，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只茶杯，倒上茶，悠闲的品起来，他明白，跟不懂欣赏的人说再多的话也是白说，更何况那些根本不是画。
“两天后的百花会，记得要来哦！别老躲院子里了，外面春光明媚，我是回来了才知道，这里的姑娘跟京城的比别有一番风韵哦！”张学义奸奸笑。
张梦存听到这话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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