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父母大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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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闻言怒道,“哪有这么贵的药?”
凌风对她一笑,皱眉道,“啊,这位姑娘觉得贵了么,我这人一向很公道的,如果各位也觉得贵,那就算了,你们这么多人,我还真怕手里的解药不够卖的呢。”
田归农见他女儿还要说话,忙把她瞪了回去,对凌风道,“好,我买,这解药炼制不易,贵点也是应该的。”
凌风笑道,“还是田掌门明白事理,让我算算,啊零头不要了,就算三万两好了。”
一个大汉闻言道,“我们明明只有二十几个人,怎么会是三万两?”
凌风装着不屑地道,“难道你觉得象田掌门这样有身份的人,解药跟你们的会是一个价钱么,切。”
田归农知道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别说要三万两,便是要三十万两,自己也没办法啊,于是忙道,“好,我给,不过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银票,你能不能先给我们解毒,银票明天日落之前必定奉上。”
凌风摇摇头道,“明天?不行,田掌门这样的人品,在下实在是信不过。”
“你,”田归农刚一伸手,却听“扑通”连声,旁边栓在树上的七匹马相继倒地,然后身边几个功力低微的小喽啰也相继倒了下去,不由得怔在当场
程灵素见状道,“放心,他们只是晕倒,这药要十二个时辰之后才会治人死命,十二个时辰之内倒是无妨。”
田归农无力地垂下伸出去的手臂,道,“好,那你们想怎样?”。
凌风耸耸肩,“不想怎样,只是想保险一点而已,不如这样吧,你派一个人去取,什么时候银票到手什么时候我就给你们解药。记得啊,只有十二个时辰。”
田归农回头对那个女孩道,“青文,你带我的信物跑一趟,到镇上去找……”
凌风等他吩咐完了,喂那女孩吃了一粒解药,然后对田归农道,“她去取钱,你们在这里等着好了。”说着便招呼胡斐等人进屋。
“如果到时她回不来怎么办?”一个老者在后面叫道。
凌风瞥了他一眼,道,“回不来就算了,我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说着便当先走到屋里,气得后面还有知觉的几人齐齐瞪眼晕倒,嗯,也有可能是吓的。
凌风让胡斐和锺式三雄把屋里的那五个靠墙瘫坐的家伙统统给扔了出去。
凌风刚想招呼程灵素个苗人凤看眼睛,却见锺兆英上前对着苗人凤一抱拳,朗声说道,“苗大侠,敌人现已被制,大势已了,我三兄弟维护无力,大是惭愧,望你双目早日痊愈。”又向凌风胡斐道,“三位,我三锺交了你们这几个小朋友,他日若有差遣,愿尽死力!”三人又是一抱拳,径自快步去了。
凌风等人俱皆拱手还礼,待望见他们去得远了,这才回身,还没等凌风说话,苗人凤却对他道,“谢谢几位援手,不过这位兄弟的手段却是有欠光明,最后勒索银两更是不该。”
“苗大侠认为在下做的不对么?”凌风一听这话,顿时便不乐意了,心道,我山高路远的带着伤跑来救你,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倒教训起我来了,心中想着,脸色也难看起来。
那边胡斐见状况不对,不等苗人凤答话,哈哈一笑道,“凌兄,苗大侠不是这个意思,而且我想凌兄这笔钱也必定另有用处。”
凌风冷哼一声答道,“我能有什么用处,自是拿去自己挥霍罢了。”

苗人凤脸色一变,继而缓和下来,对凌风一拱手,“这位兄弟既然愿意冒险来救苗某,想来必不会如此,”然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十八年前,我误伤了一位好朋友,只因兵刃上喂有剧毒,见血封喉,竟尔无法挽救。苗某自此便对用毒之人有些迁怒,还望这位兄弟见谅。”
凌风一听这话心道要遭,立刻叫道,“无妨无妨,还是先瞧瞧苗大侠的眼睛吧。”
没等他讲完,便听到胡斐低沉着嗓音问道,“如此说来,这位好朋友是你亲手杀死的了?”凌风叹了口气,便不再多言。
苗人凤又是长叹一声,半晌才道,“正是。”
胡斐道,“那人的夫人呢?你斩草除根,一起杀了?”这时已经手按刀柄,脸色铁青了。
苗人凤涩声道,“他夫人当场自刎殉夫,虽非我所杀,但也是因我而死。”
胡斐闻言霍地站起身来,“这位好朋友姓甚名谁?”说着握刀的手上已经是青筋爆凸,眼睛更是几乎喷出火来。
苗人凤道,“你真想知道?”
胡斐道,“我要知道。”
苗人凤道,“好,你跟我来!”说着大踏步走进后堂,胡斐随后跟去,凌风和程灵素紧跟其后。
只见苗人凤推开厢房房门,房内居中一张白木桌子,桌子上放着两块灵牌,一块写着“义兄辽东大侠胡公一刀之灵位”,另一块写着“义嫂胡夫人之灵位”
胡斐看着这两块灵牌,手足冰冷,全身发颤,一时之间,只望着灵牌怔怔无语。
苗人凤转过身来,双手负在背后,说道,“小兄弟,你虽不说,我也知道你和胡大侠必有关系,不过你既不说,我也不必追问,只是你答应过照顾我女儿的,这话可要记得。好吧,你要替胡大侠报仇,便可动手!”
胡斐铮的一声拔出刀来,凌风虽明知他这一刀砍不下去,却不由得大叫一声,“不可。”
胡斐举刀半晌,终究还是砍不下去,听到凌风阻止,突然大叫一声,转身冲了出去。
凌风有些不放心,对程灵素道,“灵姑娘你先帮苗大侠治眼睛,我去看看。”说着也要跟出去。
程灵素在后面喊道,“凌大哥,他的包袱。”
凌风接过包袱便又冲了出去,见门口田归农等人都已晕倒,也没理会,急追而去。
凌风轻功比胡斐还要好些,只追出去里许便望见他的背影,不过知道他这种时候最需要的便是好好发泄一下,也没追近,只是远远的跟着。
大约奔出去十余里路,但见胡斐突然扑翻在地,痛哭起来,凌风便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待见他哭声渐止,这才缓步上前。
胡斐听到脚步声响,急忙回头,见是凌风,便止了哭声,道,“凌兄,你怎么跟来了?”
凌风未答,一边把他的包袱递了过去,一边道,“你不是姓平而是姓胡,那胡一刀夫妇,便是你的父母,是吗?”
胡斐闻言一怔,转而又流下泪来,“是,我是姓胡,他,他杀死了我的父母,这个仇不共戴天啊?”
凌风淡淡得道,“如果你这样想,恐怕你的父母泉下有知,也无法瞑目了吧?”
胡斐闻言一愣,怒道,“凌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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