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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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寒露天降,空气中散布着些许的凉意。
清冷的月光下,郊野田间万籁俱寂,蛇虫蛙鼠折腾了大半个夜,已经停止活动,钻入挖好的洞**里伏眠,食物链的生态平衡保持着颇为微妙的关系。
大官道上也是鬼影俱无,深更半夜谁会跑出来溜达?
几缕月光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槐树,撒在冷清的路道上,添了几分幽寂,人行走其间恍若幽灵在飘。
效野的行道树全是浓荫蔽天的大槐树,在白日可以有效的为行人遮蔽毒阳,免于旅客遭受烈阳当顶的暴晒之苦,近城处则植榆,为城市的美观添砖加瓦,一路延伸,向北或向南,黑深深地望不到尽头。
张定边倚坐在槐树的主杆与分支丫节阴影处,一动也不动,像是跟树杆融为一体,锐目一刻不停地朝北面注视,不时侧耳顷听,把弓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陆炳却颇为平静,自在地背树坐地,嘴里衔了无名小草,神情显得颇为惬意,抛开一切尘俗的**纷,仰天望月,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难以触及的地方。
一明一暗,窝弓射虎,这是二人商议好的。
陆炳等在原地,就必须向张定边妥协让步,出于安全的考虑,由他隐蔽在暗处,搭好弓以防万一。
蹄声如雷,尘土飞扬,里外可闻,幽寂不再……
陆炳拍掉沾衣的灰土,懒洋洋行至道中,剑眉一凝虎目生光,辩识来人的身份,一名青紧衣骑士从北面飞卷而来,带起滚滚尘灰,冲势又急又猛,肯定不是甘勇,他举起的臂膀不再招手。
不是甘勇,那又会是谁?人肯定是从卢沟桥方向而来,那是必经的站道,在这特殊时刻,大半夜不安歇南下,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急事。
难道是官兵,长兴客店事发,前往良乡通报案情作协查,不大有可能,宛平县的海捕公文最快也得明天才能送达良乡县署,这种事不是一个巡检司治安单位可以单靠嘴皮子说动的。
况且依照如此飞弛速度,马力中途耗竭,半途就得靠两脚赶路了。
陆炳打定主意,先把人弄下来再,暴叱:“站住,劫道的!”
“去你娘的混蛋,什么玩意。”骑士炸呼呼吼叫,纵马扬鞭迎头狠撞,“踹死你个狗东西。”
“给我下来吧。”陆炳灵活的侧跳闪躲,伸手便抓。
“抽死你个小贼,大爷回头再跟你算帐!”骑士风风火火的扬鞭就抽,没有停留下来的打算,毫无戒心一厢情愿认为陆炳是劫道小贼。半夜里路上有强梁,确实也颇为正常.
鞭风虎虎,兜头落下,马冲出老远,“哎”骑士的惊叫声却传出,鞭影挥空,他整人反被凌空带起。
陆炳抓人是虚,抄鞭是真,前探之势半途收回,巨掌化爪反抄,险之极险的与狂冲的烈马擦身而过,眼花缭乱的挫身一刹那,神乎其神地捉住骑士挥空的马鞭,提气向后猛力一带,将骑士悬空甩起抓落下了马。

骑士身手颇为矫健,在剧烈的外力带动下,发挥出超常的水准,以燕落平沙式的轻灵身法落地,反应更是可圈可点,落地就是一记扫膛腿脚,旋出两股飞扬的尘沙,直朝陆炳的眼睛卷去。
陆炳抚鞭屹立如山,静若渊峙,任凭灰沙盖脸,骑士气急发狠,不假思索地疾滚身,后着连发盘根错结,疯狂进击,双腿绞出,直盘陆炳的下盘小腿骨,力道又凶又猛。
一般人在沉重如山的力道一盘一扭之下,腿骨会被绞碎成一段一段,但骑士遇上却不是一般人,任凭他施为使劲,用出吃奶的气力,动摇不了对方分毫,像是双头蛇盘到擎天铁柱上,绞扭之下不但无功,脚腕反得夹得格格作禹,沏骨疼痛。
腿脚抽不出来了,力量悬殊过大。
骑士怯急不已,眼睛向旁一转,骤然挺身抬手,撩阴手直探陆炳的下身,攻其所必救,脱身主意打得相当妙,双脚脱开后,就来记赖驴十八滚,窜入麦田里逃跑。
一般性的打架绝不轻取下阴,下阴部位是人的死**,气所不能练及的地方,不论男女还是刀枪不入的气功大师,裆部被击中击伤,轻则瘫痪重则有性命之忧。
名家武师在打擂中,认为有失光明有欠厚道,赢了也不光彩,对这些阴狠招式不屑为之,对什么柳叶摘桃、海底捞月等等挂羊头卖狗肉的狗屁招名,更加嗤之以鼻。
但总有例外,有好人才会有坏人,世物的存在是多元化的,有人厌恶时当然业有人欢喜,比如阴狠的女人、喜欢打赖皮仗的地癞子或者天生就心凶歹毒的人,认为管用的才叫好招,喜欢挑战世俗成规,拥有极大的破坏**。
斗殴时乍照面,就出其不意一击,墨守成规的武林天下第一高手也有可能在一拳一脚的瞬间被撩趴下,所以说好汉怕懒汉。
陆炳火起,膝盖一抬,抵开骑士的爪子,长驱直入,“卡”有骨头碎折声传出,膝盖凶狠的吻上了骑士的下颌,门牙可能被崩暴了。
骑士门牙飞崩,痛苦地哎声闷叫,胸口接着又挨了一脚,肋骨像是被踢断了两根,“碰”人平飞出去,背撞上一棵大槐树,骑士感到五腑翻江倒海,眼前天旋地转发黑发绿,脖子一歪,就昏死过去。
陆炳急上前,下手太用力了,摸了一下对方颈动脉,才放心地长舒一口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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