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几位怎麽称呼？如今各位救在下一命，在下先前已辱了几位的名，还望各位见谅。在下希望如几位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请开口，金某会替大家担待，感谢几位的恩德。”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苍羽率先开口。“不必，我们也只是日行一善而已，如今你也亮明身份，那麽我们自然也不会再担心你是什麽盗匪了。在下郁羽，这位是郁染尘，他是郁飞龙，我们几个只是来此采药，顺道救人而已。”
一听苍羽如此介绍自己和杨飞龙，郁染尘和杨飞龙两人都暗暗一惊，难不成真要从夫了？仔细一想也对，苍乃邕佑国姓，杨飞龙的名号更是江湖上有名。也好，反正跟著自己的夫婿姓没什麽不对。只是郁染尘把自己的头低的更低。
郁染尘？郁染尘……好熟悉的名字，一定在哪里听过。金洛圣很怀疑最近的自己每件事仿佛都知道却想不起来。“小郁兄弟，最近，我好象很多事都记不太清，是不是和摔下马有关系？”
染尘一听，赶紧过去替他检查。“没有，没有摔到头淤血之类的，你确定是摔到了麽？我，我曾经也有想不起来的时候，那时候是因为逃避自己，你会不会，会不会……”
金洛圣摇头，只是觉得自从来到这里以後好象真的，一切真的都知道，却像隔著纱始终很朦胧。到底是因为记忆的久远，还是痛苦的掩埋？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两个人拉著郁染尘拿著东西就要走，金洛圣还是开口问。
“那个小孩也是你们一起的？”要是他照顾自己的话，一定会被吵到头暴了，如果是他要照顾自己情愿自己一个人躺著的。
“小球是我们一家的，是娃娃拣回来的。”杨飞龙当然明白金洛圣想什麽，自从这金洛圣来了以後，这小球就像冬眠醒了的小兽一样闹个不停。
“……”金洛圣也不知道怎麽开口拒绝别人的好意。
“没事我们先走了，小乖还要看村子里其他的病人。”不待金洛圣有所反映两个人拉著染尘飞似的离开，生怕在这里多待一会，他们的夫就会被人抢走似的。
“哎？大叔你醒啦？忘记让你先喝药了，啊，喝完了啊？那尘尘他来过了吧？他说怎麽样？哦，对了，我刚刚去替你采果子啦，很新鲜的哦。”这些果子好难采的呢，都要费力的爬上树枝的尖端才能采的到，烂的我自己吃，好的全部给大叔。
“谢谢你了，那个……”完全忘记了秋果的名字也不觉得尴尬，。
“大叔，我叫秋果！叫我果果！”秋果把果子擦干净放进了金洛圣的手里。
“秋果小兄弟，我最近有些头痛，你，能不能不要，不要说那麽多话，那麽大声好吗？”这样说比较含蓄，这个孩子看上去也有十五、六了吧，应该会听懂的。
“啊？可是大叔你不会寂寞吗？没有人和你讲话，没有人理你，会很……”
“不会。”还没有等秋果说完，金洛圣马上给了个肯定的答案。如果需要人讲话的话，他绝对会选那个小郁兄弟，温柔清淡、体贴人心、懂人情人性，讲话都有些糯糯的。
秋果还未说完的话就被他那两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
是啊，大叔和果果不一样呢，大叔是人，我是个妖怪，人到处都是，怎麽会寂寞呢？还好，果果现在有尘尘他们和大叔了，就是大叔还不喜欢我。不能灰心，一定要让大叔喜欢果果和我交朋友！
看秋果有些为难的表情，金洛圣心软，一定是自己回答的语气太过强硬了，秋果虽然闹腾，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被人这样讲心里肯定会不舒服的。想去安慰他，又怕这个孩子找理由烦自己，犹豫在三，只是简单回了句。
“我只是喜欢一个人，你要在这里不要多罗嗦就行了。”
还是冰冷的语气，秋果听得却觉得大叔其实还是挺喜欢他的，不然怎麽会喜欢自己一个人还叫他留在这里呢？对哦，不能吵到大叔。
又在篮子里翻了半天，找了几颗新鲜的果子擦干净，放到大叔手里，没有多说一句，笑了笑。
金洛圣明白这小孩是要他把这些果子吃了，他不想吃，这小孩却霸道的又把果子塞进了他的手里，他无奈只好把果子吃完，倒床转过身背对著秋果就开始打瞌睡。
秋果在旁看著大叔睡去，又轻手轻脚的去帮他盖好被子，不想撞到椅子。
心里暗叫不好，再看看大叔没反映，扇了自己一巴掌，喃喃道，“真是笨手笨脚，嘘，不能吵醒大叔，恩乖乖的。”
看到大叔换下的血衣又蹑手蹑脚的拿好要去替他洗，提上篮子，拿著衣服轻轻带上门跑到院子里打了井水就要洗。
“小球，你干吗呢？”杨飞龙第一次从外面买了冰糖葫芦回来，看见秋果，故意学他吓染尘一样吓他。
“嘶……”秋果本来喜滋滋的在洗衣服，被杨飞龙这一吓，衣服全部撕破。“啊！啊啊啊啊啊！！！！！！！！！！完蛋了！！！！！！大个子你这只猪！！！！！！！！！呜！！！！尘尘，大个子欺负我，呜……”
完了完了，大叔就那麽一件衣服……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大大个子的衣服，大叔，果果又闯祸了，呜……
染尘和苍羽闻声而至，“果果，怎麽啦？”
秋果拎起那件已经一撕为二的衣服，哭诉到杨飞龙的恶行。
染尘气呼呼的瞪了杨飞龙一眼，杨飞龙大呼冤枉，说自己只是看到球球在这里折腾，不清楚他到底在干吗问了一声，没想到他自己倒把衣服给撕烂了。赶紧又拿出冰糖葫芦出来哄染尘。
“球球，都撕了，你干脆就买一件吧。”苍羽实在受不了两个人在那里吵闹，带著小乖就要出门看患病的村民。
秋果想了想也是，买件吧，可是没有钱……想想尘尘的衣服都是大大个子给补的，干脆让大大个子教自己怎麽补，再帮大叔补好吧！
晚上，秋果拿著补好的衣服和饭菜、水果就进了自己的屋子。“大，大，大叔。”做了坏事，心虚只好唯诺的开口。
“吃饭了？谢谢你了。”金洛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对秋果这样一个孩子照顾他已经挺耿耿於怀的了。
“恩，恩……大，大叔……呃，没事没事，你先吃吧，很好吃的哦，这个鱼是果果今天下午在你睡觉的时候去河里摸的，汤是大个子去山里打的野猪的骨头炖的。”衣服还藏在背後没有敢拿出来。
让大叔吃完再说吧，不然大叔一会生气不吃饭了那就糟糕了。
“你下河摸的鱼？才初春你不冷麽？以後不要这样了，你还是个孩子，生病就不好了。还有……谢谢你。”这个孩子虽然闹了点，不过还是很善良的。喝了口汤暖了暖声，看著盆里的鱼明明不喜欢吃，可再看看旁边那个小孩一脸期待的看著自己，金洛圣只能勉为其难的挑了两口，鱼腥味瞬间在喉咙里开始反复，弄的他一阵阵的恶心。
看见大叔表情怪异突然又用手捂著嘴，秋果很憋屈，大叔那麽讨厌他？亏自己还抓了好多好多鱼，挑了骨刺最少的鱼给大叔呢。“大，大叔……”
还没说完，金洛圣将那口鱼吐到了地上，秋果一看他的表情赶紧拉起袖子替他擦嘴。
“抱歉，你辛苦抓的鱼，我不爱吃鱼，受不了鱼腥味。”感受著那只肥肥的小手替他胡乱的抹，粗糙的麻布有些刺痛他的皮肤。
“大，大叔，那你不是讨厌果果？”金洛圣想了想除了有些吵闹，这孩子还算挺不错的。谁家孩子还不都一样吵吵闹闹的？一有陌生人来总是很新奇的。“那，大叔，还有件事，果果说出来，你不要，不要生气啊。”
哆嗦的拿出了那件衣服，不敢抬头，“大叔，果果本来想替你洗了衣服的，可是，可是果果从来没洗过，笨，笨手笨脚的，所以，你的衣服不小心，被果果给……不过果果已经问过大大个子了，大大个子教过果果补衣服了，补好了，就是，就是难看了些，大叔你别生气，果果真的不是故意的。”
就为这点事？这个小孩还真是有些可爱的让人发笑，小孩子真是幸福。“没事，这身衣服本来就要换了，谢谢你了秋果小兄弟。”
秋果开心的笑，大叔没有怪他，那麽大叔一定是喜欢自己的，还要继续努力让大叔再多喜欢自己一点！大叔不喜欢吃鱼，记住了以後不抓鱼了。“大叔，你吃好了？这个，这个果子你吃。”
仍旧抓出一颗青果递给了金洛圣，金洛圣没有拒绝，他知道对付这样一个小孩，只有接受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秋果收拾了碗筷，不久又抱著装满热水的木桶进来。金洛圣想想自己也好久没有梳洗了，确实脏的不行。
“大叔，这个是给你梳洗用的，你别动，果果来！大叔坐好。”秋果两只小爪子伸进盆里捞出棉巾挤干替大叔擦脸。
大叔虽然眉毛又黑又粗看上去很凶，但是大叔的眼睛让人觉得很温和，就像那村前的溪流，干净清澈，反射著阳光的温暖。
秋果只觉得在那胸口里的小心蹦蹦的乱跳，熟悉的感觉在心头缠绕。转过身拿著盆就出门，金洛圣以为秋果已经替套料理完了，刚想躺下睡觉，秋果又换了盆水进来。
“大，大叔，被窝里冷，你套件衣服，泡个脚再睡会舒服些。尘尘说没关系可以泡的。”边说，秋果就边给金洛圣套衣服扶他坐起。
金洛圣只是呆呆的楞著，两只脚感受著盆中水的温润，烫烫的却很舒服，好象身上每个**道都被打开一样。两只肉肉的小手不停的在按著脚，不会那麽讨厌，指间柔顺的触感透过神经刺激著脑袋，很轻柔，比自己娘的手还要温暖。一会重一会轻，力道柔适，很舒服，很舒服。
按了会感觉到水温有些变凉，秋果赶紧又跑出去提了热水进来，加了进去接著卖力的伺候大叔。金洛圣只觉得从脚底慢慢暖上全身，心里也热乎乎的。“谢谢你了，秋果小兄弟。”
秋果正抬头看见金洛圣眼眶里的晶莹总觉得好奇，却又不敢问，“大，大叔，你不用那麽客气的。”
赶紧又低下头，心想自己难过的时候也不愿意被别人看去，大叔那麽汉子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可怜他更会觉得难过了。
替金洛圣擦干脚，秋果先安顿他睡好，替他盖好被子又加了几件衣服在腹部和腿上，收拾了下端著盆就出去，“大叔，你先睡觉，一会我会回来照顾你的。”
金洛圣才发现自己东想西想已经被秋果给收拾干净了，对这个孩子，金洛圣说不出的感觉，讨厌他的呱噪，可见他这样讨好自己又不忍心再去说他，每次见到他却总有种莫名的感觉。
算了随他去吧，他，只是个孩子，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懂。不懂这个世界的黑暗，不懂这个世界的可怕。
就这样，秋果认真的照顾著金洛圣。可在屋里闷足了近半个月的金洛圣终於是沈不住气，想出去放放风，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眼巴巴的看著外面的那山开始一片片的冒绿。鸟飞过窗前时，只能侧著身豔羡不已。
在这里躺了已经要有半个月了，他们却老说还不能动，最多也只是半躺著，以为自己会用这些空闲的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还身陷那不该动情的泥足，却总也放不开，放不下，那纠结心头的痛。只是越想越把自己束缚在那茧中，无力挣脱。
一旁的秋果看出了大叔想出去，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出去後才发现原来别人会躲开自己。
想了想还是跑了出去，金子洛圣丝毫没有注意这个一直陪著他守著他的小孩已经离开了屋子。
“大叔！大叔！”秋果高兴的跑了进来，金洛圣见他兴高采烈的心里觉得放宽不少。
“秋果，不要再叫大叔了，叫金大哥吧。”每次都这样叫，好象自己真的已经很老了一样。
“不要，我就喜欢叫你大叔！”秋果拉开了金洛圣的被子，替他轻轻穿上衣服，金洛圣还未反映过来已经整装完毕，秋果满意的抱起了他。
“秋果，你干吗？放我下来。”该死的，这小孩哪来的那麽大的力气？明明比自己要矮了要一个半的头，虽然身上肉嘟嘟的，那也不至於那麽大力气。
金洛圣开始挣扎，想让秋果放他下来。秋果更是把手臂一紧，“大叔，你再乱动，摔下来，另外一只腿也瘸了，你就别想回去啦。我带你出去看看吧，老是闷屋里不好呢。刚刚我是去问尘尘，尘尘说你的腿虽然已经长上了骨头但是还不能乱动，如果有人可以抬你出去还是可以的。你看我那麽大力气，你不要动哦，一会我找个干净的地方你坐下休息。”
不由分说，秋果就把金洛圣横抱上了山，那座他最喜欢，最熟悉的山，带大叔来，大叔一定也会很喜欢的，大叔喜欢的话，就会和自己交朋友啦！！
金洛圣当然不明白秋果的意思，心里一阵的愤怒，曾几何时自己会这样的落魄？曾几何时自己会被这样一个小娃娃给牵著鼻子到处弄著玩？却又不敢乱动，生怕自己真的摔了下去，那麽连最後的奢望也会破灭。“放我下来，太远了，我不想走那麽远。”
听到大叔这样冷的声音，秋果有些不明白了。大叔看著外面那种眼神好渴望的，怎麽才走那麽点路，才上了山一点点就不愿意了？“大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果果带你回去。”
看著大叔的脸，又是想留又是想走，秋果实在摸不著头脑。“大叔，大叔，要不，我们先在这里歇会好嘛？”
金洛圣并没有回答，秋果只好放他下来，然後安顿好他坐在一片草地上，已经春天了，草地并不冷，只是有些凉，秋果很仔细的在草地上铺上了自己脱下的衣服，金洛圣仍旧没有注意，只是看著北方，琉安皇城安定的方向。
秋果并不知道金洛圣在想什麽，只是猜，大叔一定是寂寞了，是想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在这里的半个月大叔一共就放出两只鸽子，大个子说了两只鸽子一只是飞回他们府衙报信的，另一只应该是飞回家的，可是那一只鸽子身上却什麽也没有，没有家书，没有信物，什麽都没有，那麽那只鸽子……
秋果不懂，只知道看著大叔这样的表情，自己的心也跟著紧了好多，有些酸酸的。“大叔，起风了，我们回去吧，该吃药了。”
金洛圣没有回头看秋果，只是点点头，秋果又打横抱起了金洛圣，也没有理会地上的衣服，就跑回了家。
“果果，跑去哪里了？吓死我了，金大哥你没事吧？”染尘看见两个人回来放下了悬著的心。
“尘尘坏蛋，我又不会把大叔怎麽样的！要欺负大叔也是两个大个子！果果对大叔最好了，是不是大叔？”金洛圣只是用无奈的笑容回答他，可秋果就是觉得大叔认同他的话。
一旁的染尘其实是担心秋果会在金洛圣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果果，快月中了，记得不要到处乱跑。快带金大哥回去吧，一会我就来替金大哥看看。”
秋果一听快月中了，才明白原来尘尘不是担心自己欺负大叔，而是担心自己会变成妖怪吓跑大叔。紧张的对染尘点头说，“果果知道了，尘尘，你别担心。”
金洛圣听著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也不愿意多探究，他只希望能好的快些再快些，再快些，这样或许还有机会，有机会夺得失去的东西，不，不曾有的过的东西。
待染尘替他检查过後，他急忙问讯：“小郁兄弟，我这腿什麽时候可以好？”
“已经长上了再等五天就可以下地走了，不过还不能用力，起码再五天才能恢复。”染尘又替他在腿上敷上药，告戒秋果每两个时辰要换一次，秋果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
“小郁兄弟，不瞒你说，这一次在下急著赶回去是因为要参加武试，不知……”金洛圣就担心不能再好好练武，那他可真的要撞娘的坟头死了算了。
“这……金大哥，我，我只能告诉你，一个月能好可以慢慢练武，但是你要参加武试的话，你的腿肯定是不行的。腿骨才长回去没多久……要武试的话，刀剑无眼，肯定会又伤到的。”
看著金洛圣为难的脸，染尘明白，他一定是有非要参加不可的理由，但是做为大夫，他是不会允许他这样做的。“金大哥，以大夫的立场，我要劝戒你，如果你要参加武试的话是不行的。腿虽然是长好了，但是起码要再练一个月，你才能真正的恢复成原先的模样。”
“小郁兄弟，你帮帮忙吧，我有非参加不可的理由。”看到这样一个硬汉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自己，郁染尘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我，我尽量想办法，但是这段日子你一定要好好养著，过些天可以下床练步，果果我会告诉你的，你一定要好好照看金大哥。”染尘想了想还是去问问杨飞龙，他是练家子对这些肯定还是有办法的。
秋果一听，马上又替金洛圣拉上被子，“大叔，你想好的快点一定要听果果的话，果果听尘尘的话，这样你就可以赶回去参加武试啦。那，那，那个武试是什麽呀？”一定很重要，否则大叔不会那麽著急的。
金洛圣一听秋果问这话，马上被雷劈到一样，这个禁忌他不想任何人触犯到，更不想别人提到刺激到他，即便那个人并不是有意而是无心，他也不愿意，他躺下翻身向墙没有再理会他们两个。
染尘一看知道肯定说到了金洛圣难受的地方，拉著果果就往外走，“金大哥，你先休息吧，我让果果带我采药去了。”
金洛圣没有回答，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後，才苦笑了出来，还是这个小郁兄弟明白。
“尘尘，尘尘，你干吗拉我出来！我还要照顾大叔呢。”秋果不满的翘起嘴巴，耳朵一下子又跑了出来。
“果果，快，快收起来。果果，你还小不懂呢，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讲的事，金大哥一被问到这个不开口说话一定是这件是对他来说很难过或者很伤心，他才不想告诉别人。”
秋果一慌，自己怎麽那麽笨？每次都要惹大叔不开心。“啊，啊？真的啊？这下惨了，果果，果果一急忘记了！果果又惹大叔不开心了，尘尘怎麽办啊？果果一急……老是会做错事……”
染尘拉著他的手回了自己的屋子坐好，“不怪果果的，那是因为我也会有不想说的时候，那时就是不开心很难过的时候，果果不是也会这样吗？”
秋果想了想，是啊，自己不高兴的时候也会跑山上不理村长爷爷的，“尘尘，果果笨……现在才想到……”
“不是的，果果，你不笨，只是你看到的东西学到的东西还太少。”染尘不敢对他说因为是你接触的东西少，生怕会间接让他想到自己不受欢迎，自己一直就这样没有朋友而伤害到他。
“没关系的，果果，以後你想说什麽做什麽前，先想想如果那个人换做是你，你会不会开心就行了。只是谁也不知道谁是怎麽想，无意中也会伤害别人也很多，所以果果，如果你不小心让别人难过伤心了的话，你记得一定要道歉，一定要真心诚意的告诉别人自己并不是有意的，一定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弥补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好吗？”
“恩恩，果果最乖，果果听尘尘的话，尘尘，你说果果老做错事惹大叔不开心，大叔会不会很讨厌果果？会不会不理果果？会不会不想和果果交朋友？”不要不要，好不容易照顾大叔那麽久，大叔才不嫌他烦的。
“不会的，果果那麽乖，那麽听话现在又会照顾人了，只是金大哥的脾气算是比较冷，就是天生不太理人的。果果别瞎想了，金大哥人挺好的，不会那麽小心眼的。”听染尘说完秋果才放下心，想著一会一定要多去采些果子给大叔赔礼道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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