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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严汉铭已经彻底搞定了更新超快楚志星接下来要考虑哪家公司可以合作了,他思前想后,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选择。无奈之下,他又拨通了俞丽的电话。
他向俞丽说明了情况,问俞丽应该找哪家公司比较合适。俞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反而问他:“你是怎么搞定严汉铭的?”
楚志星说:“正如你所说的,这个家伙果然好色!”
俞丽说:“是吗?那么,是哪个女士做出了牺牲?不会是易雯?”
楚志星一惊,说:“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呀!”
俞丽语调严肃地问:“真的是她?”
楚志星说:“是的。”
俞丽却忽然怒气冲冲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把一个爱你的女孩出卖给别的男人,你觉得心安理得吗?”
楚志星没想到俞丽会这么说,他觉得俞丽一直在教自己如何不择手段,没想到她却对这件事如此敏感,于是楚志星说:“我开始也不想,可以说,是严汉铭逼我这样!我,我已经补偿她了!”
俞丽冷漠道:“补偿?你以为一个女孩子让心爱的人出卖,失去贞操,这种事情是可以补偿的吗?”
楚志星问:“你今天是怎么啦,易雯是你家亲戚呀?再说了,你一直教我吗,成就大事就要不择手段,现在你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
俞丽说:“我是教你不择手段,可没教你失去人性!”
“好了,”楚志星说,“这件事已经让我够烦了,我也不想这样,以后也不可能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我好过吗,我觉得自己就像个龟奴,像个拉皮条的!”
俞丽听到此,改变了口气,她在电话的另一头笑了起来,说:“你有的地方的确像只乌龟。算了,我刚才随口说说,也许女人嘛,总是同情女人的,你别介意。”
楚志星说:“正因为我失去了那么多,所以这笔生意我一定要做成!你倒说说看,到底谁比较适合?”
俞丽沉思了片刻说:“我想到了,你的偶像!”
“吴哥!?”
“对,吴天放的‘新阳’集团,实力雄厚,人手整齐,完成冬奥村的项目没有问题。另外,它是民营企业,办事儿灵活,吴天放又是黑道起家,很多幕后操作他不会介意。况且,你跟他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知道你的层路线,也会管严自己的嘴。”
楚志星说:“我和他们打交道,总觉得有些发怵!”
俞丽说:“发什么怵,胆子跟兔子似的,吴天放吃人呀?你和他谈生意,又不是和他拼命。再说了,吴天放很想得到这个工程,你能给他带来好处,他正求之不得呢!”
楚志星说:“我总怕他人多势众,到时候,反而让他给抢了去。”
俞丽想了想说:“这样,你本来就是要让给他,只不过,你抽取好处费而已。名是你的,利你们平分。”
楚志星不解说:“什么意思?”
俞丽说:“你的目光要放远一些,借助吴天放的力量,把你的层关系转变为收入,我们最终的立足点还是在娱乐业,建筑业不过是你圈钱的一个中转站,所以你用不着建立自己的建筑队伍。和吴天放建立合作关系,对你最有利!”
楚志星说:“对呀,这样我省了不少麻烦,可是,好处费抽取多少呢?”
俞丽说:“你知不知道严汉铭批一个项目抽多少?”
楚志星说:“他说10%,可是我不相信。”
俞丽说:“这个数字高了,他在忽悠你,一般是5%,你就抽取总投资的30%。”
楚志星大叫道:“30%?那可是几十亿呀?”
俞丽说:“你以为呢,为什么中国富豪排行榜都是房地产商,这个行业就是印钞票的。几十亿算什么?你要有足够的实力对抗韩萧,在娱乐圈呼风唤雨,没有百亿的身家,怎么可能?”
楚志星有些担忧说:“这么大的数字,会不会犯法呀?”
俞丽说:“犯法?你掏人家钱包,别人说你是贼,别人说你没本事。你从工程项目里提几十亿,别人说你是企业家,别人说你有能耐。这就是现实世界。不在于你拿多大的数目,关键在于你会不会被人抓住,被人告倒。你明白吗?如果你做的事情违法,1块钱也违法,如果不违法,一个亿也不违法。”
楚志星说:“你真是我的老师!”
俞丽却正色说:“如果你真的当我是老师,记住我一句话,你可以出卖同事,可以出卖朋,甚至可以出卖你自己,但是不要出卖爱你的女人。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很可耻,很丢脸,知道吗?”
楚志星觉得俞丽的话就像是一个姐姐在关切地教育小弟弟,那话语里充满了温情和真诚,楚志星为之感动,他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梁山的成功决不会建立在耻辱之!”
新阳集团是近几年崛起于滨城的一家大型建筑公司,他迅猛的发展势头,和对外界而言神秘莫测的经营历程一直是业界内外人士津津乐道的话题。五年前,这家公司的总裁吴天放还是一个继县来滨城打工的普通瓦工。由于他身强力壮,为人又豪爽大方,所以在民工中间很有威信,连工头儿都畏惧他三分。
在那个圈子里人人都称他“吴哥”,这个名号一直沿用到今天。不过现在,只有和他亲近的人才允许这样称呼他。
他真正开始发迹是在来滨城一年以后。那时的吴哥已年近三十,仍是光棍一条。强壮的身体和缺少女人抚慰的孤独冷落形成生活中最令他苦闷的一对矛盾。加之他本身就是个贪淫好色之徒,所以对女人的渴望和缺少女人的现实日日折磨着他,煎熬着他,使他有些焦虑、疯狂,渐渐地开始不择手段。
那年八月的一天,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被派到老板家里拿一件东西。
那个酷热的下午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
走进老板的二层小楼,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老板的妻子。一个美貌的女人,三十五岁下,体态丰盈,皮肤白皙,浑身透发着成熟女人那种既稳重,又风骚的魅力。尤其在盛夏的日子,她身衣着单薄,丰满的身躯在短小透明的衣裙下充满着勾人心魄的魔力。
吴哥感到自己血脉横流,口干舌燥,仿佛进入了蒸笼中一样难熬。他举止失措,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老板的夫人以一种成熟女性的优雅的姿态,含笑着打量着他。那种笑容灿烂而柔和,几乎包含着一个女人全部的美。
吴哥呆呆地盯住那笑容。他心中压抑已久的对女人的渴望,他生性中的亡命徒似的冒险精神,
他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民工无所顾忌的心态,在他心中汇成了一股汹涌的洪水,冲破了所有理性和道德的约束。
他像狼一样地扑了去,扑倒了被这突如其来地进攻弄呆了的老板太太。吴哥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女人的温暖和柔软。他野蛮、疯狂地享受着。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女人的反应,没有注意到她的反抗,挣扎,以及最后的无力和虚弱……
当他从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兴奋和快感中清醒过来时,他迎面看到了那女人莹莹的泪水和一丝不挂的雪白。
一股男性的慷慨激昂忽然涌了他的心头。他要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去解决这件事。他要去保护这个女人,保护这具给他带来快乐的。
接着发生的事是吴哥以后时常在朋面前吹嘘的,几乎已被他吹嘘加工得面目全非了。他把自己说成了一个无所畏惧的英雄,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把自己当时的勇气说得简直是义薄云天。
其实在他大步走向老板的办公室时,他心中的确是激动又无畏的,但当他见到老板那威严凶狠的面庞时,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他一句话也没说,“扑通”一声跪在了老板脚下,倒蒜似的使劲磕着头。
那头磕得货真价实,嘣嘣有声。他心里明白,多使一份劲儿,就多一份活命的机会。
老板只是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直到吴哥头破血流,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老板还是沉默着,他在等着吴哥开口。

吴哥终于气喘吁吁地,又胆怯,又羞愧,又恐惧地说出了发生的一切。
老板并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失去理智地猛打他。
他悠闲地点燃了一只名贵的雪茄,吐着烟圈儿,望着窗外。
这短短的空当对吴哥简直像华夏五千年历史那样漫长。
终于老板开口了,那声音非常平淡,平淡得令人心中发冷。
“你爱她吗?”
“爱,我,我为她做什么都行。”
“那你就带她走!走得越远越好。”老板还是那种淡淡的口气,仿佛带走的不是他的结发妻子,而是一只小猫小狗。
吴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完全呆住了。
“我还可以给你一些钱,足够你们生活的。”
良久,吴哥才反应过来,他拼命地磕头,惟恐对方再变卦。
老板摆了摆手,吴哥恭敬地起身,缓缓地走出。
“站住!”老板说着,起身走到吴哥面前。
吴哥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从这儿钻过去!”老板指着自己的道。
吴哥想都没想,动作又快又标准地爬了过去。
从收拾东西,到火车,直到与吴哥在他老家隆重的拜堂成亲,那女人始终一句话也没说。自己多年来,想方设法、苦心维持的婚姻竟被这么一个乡巴佬儿的一次强b给彻底终结了!
她心中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当晚,在洞房花烛之时,吴哥的成就感和那女人的失落感都达到了巅峰。
他们最直接的碰撞就是,一个想男欢女爱,另一个宁死不从。于是,新婚之夜演变成一场疯狂、野蛮的强j。
一个力大如牛,一个拼死反抗……
最终,吴哥作为丈夫,堂堂正正地占有了这个妻子。
而那女人终于开口了,她只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成了激励吴哥一生的珍言:“你只是个捡别人破烂儿的乡巴佬!”
这句话仿佛一颗原子弹,把吴哥心中那种胜利感,成就感,刚刚征服了一个比自己漂亮得多,高贵得多的女人的满足感一起炸得烟消云散。
他眼前只有自己从别人爬过的样子。
从那时起,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以前对女人的渴望是贯穿他人生的最高目标。如今这个目标变了,他要让那个老板有朝一日也从自己爬过,他要让那个高傲的女人有朝一日心甘情愿地在自己面前脱光衣服,竭尽所能地勾引自己……
他发誓要获得财富和尊严。
那晚,他指着那个裸躺在自己床,刚刚不情愿地被自己征服的女人,一字一顿地说:“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巴不得和我做这事儿!”
那女人高傲地昂起头,目光中充满着挑战和蔑视。
这之后,吴哥就用老板给他的那笔安家费,带着一对本村的小伙子,组成了一个包工队,气势汹汹地来滨城打天下了。
以前,为了得到女人,他曾经不择手段过,而且因而得到了一个漂亮白皙的女人;现在,为了得到金钱与地位,他更加不择手段,而且取得了更大的成功。
流氓的天性和精明的头脑使他摸索了一套在这个世界发家的本领:他启用亡命之徒组成自己的打手队伍,既毒打那些不听话的工人,也替他摆平一些不合作,不识相的生意人;同时,对那些县官现管,他竭尽巴结贿赂之所能,要钱给钱,要房给房,要女人给女人……
不出两年,几个大项目下来,他就成了滨城数一数二的建筑巨头,也是黑道令人谈之变色的大哥大。
他的两桩宿愿,也水到渠成地实现了。
那老板钻裆的姿势比当时的吴哥有风度多了。临了,他还赠一句:“我早知道,你不是个一般人!”
这话让吴哥好似饮了一杯百年佳酿。
那女人又一次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不过,这次,她比以往要温顺得多,她轻轻地替吴哥除去衣服,柔柔地靠在他胸前,用长发缓缓地刺激着吴哥的。
但这个半老徐娘的魅力比起这两年里享受过的年轻小妞来,实在已经令吴哥倒胃口了。
吴哥实在没有兴趣享受这一落了套的成功果实了。
他的一个小兄弟替他行使了这一权利。他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观赏着,就像看一部普通的。
从此,无论女人、金钱、还是私人恩怨都已引不起他的兴趣了。
他什么都有了。
今天,五十层的新阳大厦座落在滨城最繁华的开发区内,成为城市的地标建筑之一。对吴哥来说,也许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这种能在城市史留下印记的事情了。
楚志星每次走到新阳大厦前都不由顿足欣赏一番,以前,吴哥是他的偶像,新阳大厦作为地位权势的象征,是他所神往的。而今,他有一种衣锦还乡的自豪感,他忽然觉得,自己开始走向这种成就的巅峰了。眼下,这不,就要和昔日的偶像,滨城黑道老大中的老大,吴哥,来平起平坐地谈一笔合作。
他径直走向吴哥在15层的办公室,刚走出电梯,他迎面却碰了陈江,真是仇人相见,冤家路窄。
正在思忖如何应对,陈江堆了一脸的笑容让梁山放了心。这个陈江本就是个好勇斗狠的人,一双眼睛根本没有半丝善意,此刻生硬地让他挤出那么一点善,实在是强人所难,他那表情让楚志星从心理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只好避开目光。
陈江大声说:“梁山兄弟,欢迎光临呀,吴哥让兄弟我来欢迎你!”
楚志星心想,吴天放果然是滨城大哥大级的人物,处理事情懂得道的规矩。陈江是自己和吴哥集团唯一的一次过节,今后的合作如果不摆平这个过节,大家都有疙瘩,还会产生不信任。所以,索性就让陈江出来迎接,把过去的恩怨放在桌面,把它光明正大地化解了。
楚志星当然要接下这个礼数,于是说:“陈大哥,你亲自出来欢迎,兄弟我可受用不起呀!次的事情,我这里先赔个罪,明天,我在酒楼设宴专门向陈大哥赔礼。”
“不可,不可!”陈江连忙摆手,“梁兄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兄弟一笑泯恩仇,别跟我客气!”
二人牵手大笑着走入楼内。
楚志星和陈江走进顶层吴哥的办公室,这个套间宽敞之极,简直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吴哥正伫立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阳光,显得很高大,很威风。这是楚志星第一次跟吴哥面对面打交道,毕竟,以往他一直把吴哥视为自己的偶像,而且吴哥在黑白两道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在街头混混中间被传得像神一样。所以,楚志星此刻多少还有一些紧张。陈江连忙介绍说:“这位楚志星兄弟,以前也是在咱们道的,后来在娱乐圈很有发展,这次特意来找咱们谈大项目。”
其实这些客套大可不必,楚志星跟吴哥预约的时候应经说明了。陈江这番重复,可见吴哥在公司里绝对是神一般高高在的主儿。而且,楚志星感到,吴哥是个很重礼数,程序的人,并且利用这些礼数不断地提升其在公司里、黑道中的王者地位。
吴哥走近了些,楚志星得以仔细打量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发现吴哥比想象中的要温和许多,但这种温和却包含着威严与力量,是那种经历过生死搏杀,从粗野和凶悍的原始本性中升华而成的温和。吴哥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楚兄弟最近发迹的事情,我听说了很多,一直想有个机会去拜会你,没想到,金兄弟亲自光临了!”吴哥这一席客套话倒让楚志星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说:“吴老板过奖了,以前您是我的偶像,现在我仍然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其实,我早应该来拜见您才是!”“哈哈……”吴哥一笑,说:“听说,你有笔大生意要和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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