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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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出殡,人数颇多,浩荡的人流延续了有三里多地,一片白茫茫的。
伴随着这大规模的队伍,喇叭声、哭声和马鸣声交织在一起,一派气势恢弘的送葬仪式。
只是,这可苦了车里坐着的刘翊坚,对于这样的方式送葬,刘翊坚第一次经历,感觉这也太乱糟糟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陵寝,马鸣和喇叭声算是停了,可是哭声更大了,更无奈的是有人请出刘翊坚一起嚎,刘翊坚是实在哭不出来,只能干嚎,不大会儿的工夫,他就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哑。
刘翊坚暗道:“要是有草珊瑚含片就好了,这哪是人受的啊?”
不过,这哭丧的队伍,自然是以他为主,刘翊坚无奈的来到陵前,按照主礼人事先和他说好的,大声喊道:“先父先母,功成得备,以皇恩之浩荡,盖真定之光辉,从帝之言起燕赵而入陇右,镇边靖国,大义可鉴。呜呼哀哉,奸人图害,为国殉身,国人痛之,吾亦痛之,祈告先主,佑之佐之,国祚昌隆,安父母于天国。”
言毕,刘翊坚率先跪下叩送真定侯刘荃及夫人张氏灵柩入陵,接着待送灵队伍出来后,叫人给陵寝封土,这样众人才依次离去。
这一天的闹腾,让刘翊坚都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回到侯府便趴在床上不想动了,就连云昭儿替他按摩,他都没心情去搭理她。
不过,云昭儿的按摩技术倒是不错,很快刘翊坚就感觉困意浓浓,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翊坚从睡梦中悠悠的醒转,看到四周是漆黑一片,整个水望阁除了外面通向岸边的白玉长廊有些灯火外,其它地方都熄灭了灯光。
刘翊坚感觉有些口渴,本想去唤云昭儿给她拿点水,但想想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夜深了,人家云昭儿万一睡着了,自己这一喊不是打扰人家清梦吗?似乎也不是很好。而且水望阁其他的丫鬟也都睡了,刘翊坚也不想去大半夜的麻烦这些也是和他一样辛苦一整天的丫鬟仆役,所以他便自己趴起来,下了床打算去书房找点水喝,因为刘翊坚记得书房桌上有一个大青铜瓶,里面装着所谓从山里打出来的山泉水,倒是很甘甜可口,听水望阁的一些丫鬟说这个水还能去病延年的功效。
一些丫鬟喝完了之后,许多病都不药而愈了,比如什么头晕、目眩、肠胃不好的毛病。
刘翊坚想了想这水也许是那种弱碱性水,人喝了之后将身体里的酸性和碱性调理平衡了,因为有害细胞和有害菌只能在酸性的体质中生存,所以遇到碱性将该菌类抑制,以至于杀死,在刘翊坚看过的某本杂志上更夸张的说:当人因为癌细胞患了重病的时候,多喝些碱性水有助于癌细胞扩散,当然是适量的弱碱性水。
既然是好水,所以刘翊坚也每日在吃过肉类之后,都会喝这瓶子里的水,综合掉肉类产生的酸性物质和过多的胃酸,他认为这样可以多活几年!
只是这次,当他摸黑来到书房外面的时候,却听到书房里有人对话的声音,听那声音很熟悉,刘翊坚琢磨了一下便猜出一个是云昭儿,另一个是刘大。

却听刘大低声问云昭儿道:“你确定世子睡了?”
云昭儿回答道:“义父,是我把世子哄睡的,何况这么晚了早已经睡熟了,他不会知道的。”
“恩,还是小心一点好,你多留意世子殿下的动静,看看是不是真的和他爹一样无能?”
“是,义父放心!我会监视的。”
“嗯”刘大用鼻子粗重的哼了一声,继续道:“我来侯府卧底十年了,可是那份地图始终没找到,看来死了的那个荒唐侯爷是真的不知道这东西。”
云昭儿无奈的道:“我和姐妹们,都给义父去在藏娇阁里面找了几次,但都没有找到,世子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看来那所谓的藏宝图只是个假事吧?”
刘大冷冷的道:“那你们也继续给我打探,最近府里事多,我不能总跟着那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
接着便是云昭儿柔柔的遵命声,接着云昭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刘大道:“义父,如今你在府里上下及国中都算是说的算的人物了,你可以叫更多的人在侯府里找啊?”
“糊涂,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这藏宝图的事情,也只有你知道,你那个二十来个姐妹也只是以为我要在侯府掌控大局,这样能给她们和她们家里人过上好日子,所以你切勿外传。知道吗?”
“哦,女儿懂了。”
“好了,我得走了,你快回去吧!不然被那纨绔子弟发现你不在了,他会起疑心的。”
云昭儿连忙称是。
刘翊坚在外面听到这番对话,心中暗自吃惊:“藏宝图?什么藏宝图?看来这侯府里的秘密还真不少呢!”
只是听到里面的人要离开房间,刘翊坚慌忙蹑手蹑脚的离开了书房之外,也不顾得口渴了慌忙回到自己的床上,装睡等着云昭儿回来。
果然,云昭儿很快回到了刘翊坚就寝的地方,看了看床上的这位世子,一见他仍在呼呼的大睡,心头安下了许多,也急忙回到该寝的隔壁一个小床上和衣而睡。
云昭儿虽然睡着了,但刘翊坚则失眠了,他反复考虑着刘大和云昭儿的对白,感觉似乎侯府里的秘密太多了,他脑袋里想着:“刘大来卧底?他给谁卧底?谁派他来的?他凭什么控制这包含云昭儿在内的二十余名刘荃的美女为他办事?府里有多少家人听从刘大的话?还有最关键的,藏宝图?这是一份什么样的藏宝图?何以让刘大如此费心?看刘大的意思是真有这藏宝图,但这藏宝图又在谁手里呢?”
刘翊坚反复思索着这些问题,他感觉到这偌大的侯府已经让他有点头疼了,一个何夫人被他按下去了,又出现了一个刘大,而且似乎还蕴藏着如此众多的秘密。
如果说何夫人是小鱼的话,那么刘大可能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刘翊坚这时想到了东方羯,暗道:“他可以让我信任吗?我能信任谁?我又怎知他不是故意来接近我的呢?如果这时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那么我该怎么做?”
生存的问题,突然让刘翊坚对这个本以为能幸福快乐的未来侯爷生活,产生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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