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再想起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还会再想起===
夜开始进入僵冷状态,窗外吹着的寒风呼呼个不停。我站到窗前揭开了窗帘,映入眼里的都市似乎都被冬天给霜藏了,在冷的夜空中发出他冰冷的绚烂。我觉得这冷仿佛只是在对我一个人发威一般,呼啸着的风也从窗子的罅隙里“悉悉索索”作响狂进屋里来。
“啊--”
一声尖叫,我马上跑到一诺的房间。房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突然我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一阵热乎——一诺扑到我的怀里,我全身感觉到僵得不行,呆得愣在那一动不动。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生,男人的本性是受理性监制的,但是理性这东西不可靠。我僵持在那,本性的我有种潮涌般袭击心头;心跳的速度几乎让我吸氧量不足而窒息过去。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最终还是理性战胜了**。
“你能不能穿得厚点的?”
我放下一诺,“没事!只是灯坏了,我来修吧!”
我动手不一会儿灯就亮了。
我看着一诺站在那看着自己,我的脸上开始越来越热了。整个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劲地死僵着。“你,你睡吧,我,我回房间了!”我还是首次说话吞吞吐吐的、结了吧似的。
一诺突然上前抱着我,然后亲着不动。我暂时并没有拒绝。其实我真希望这样的画面,这样的时刻永远定格着不动。
一诺的唇越来越热,我却思想开始漂浮了。恍惚间我看到了杞丝,她好难过。杞丝的脸不再那么白皙,她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灰白如土。披肩的头发也显得“都市化”了、变得油腻得让人看了有许多不舒服感觉。她已经变了一个人,我快认不出了。杞丝含着的泪水几乎就要落下了。
昀,你说过的,我们会在一起的,你不记得了吗?--脑海里又一阵的轰轰隆隆响,全都是杞丝。
我推开了一诺,“对不起,一诺!我……”
“……我,我知道!”一诺还就才开口,只是看着她脸色有些怪。
“你,先睡吧,我,我回房间了!”我的嘴实在是呆木。
杞丝,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不明白!
我坐在桌边一夜也没有睡着,我失眠了。南阑的奶奶也不时地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开始怀念着曾经和杞丝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日子此时就如放电影般在我脑海里重现,而且历历在目。我的脑袋漂浮了一个晚上,我突然好想“家”,我决定在这三天回去看奶奶,也许是奶奶想我了,才让我心里着急呢!我想。
可我并没有想到:我也想杞丝了,我想回到过去,回去寻找杞丝的足迹。
熬了一夜,终于还是过去了。我知道,一诺也可能是一个夜也没有睡好,刚萌芽的情愫在我和一诺之间都是一种煎熬。
“我要回南阑,你呢?你回学校吧!”我看着一诺,恢复了我以前的严肃面容。
“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我也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啊!”我本来不想让一诺跟着去的,可是我拗不过她,最后只好妥协了。
南阑还是那么美,青果又是漫山遍野的绿。青藤还是那样依着枝干,仿佛他们已经协定了承诺,互相拥抱着老去。鑫花农场里的牧地演绎似曾熟悉的声音,那是昔日我的童年里留下的。我心一阵悸动。多少美丽的故事情节重新给我一种藏在心迹里美好的感觉,那些感觉里总是有着一个美丽的女孩……。
“哦,我的乖乖昀回来了?!”奶奶吗?天啊,这是奶奶吗?奶奶显然老了很多很多啊,为什么我在上个假期里都没有发现呢?
满脸沧桑,精瘦的脸又挂上了许多不经意的岁月。
奶奶身着着一身褪色的衣服,一双洗得泛白的运动鞋。精神也不是那么地如同往日了。我的稿费寄了一半给奶奶,看来奶奶一分也没有用。家里摆设的家具还是那么简单简朴,而且没有什么大的变换。
“奶奶,我回来了!”
“快,快进来,让奶奶看看!多看看!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吃的饺子,嗯……你带这位小姑娘先坐着。”奶奶有些高兴得忘乎所以了,她行动滞慢了许多。她又打量了我身边的一诺。

“奶奶,叫我一诺吧……”
“哦,哦,秦一,一诺!好,好,就叫一诺吧!”
“奶奶,我来吧!您坐着,让我们来就可以了……”一诺可真逞能,她根本就不会做什么饺子。
拿着面粉都快韖得不行了、还是不知道怎么下手。还好有我在!我看着,我感觉自己就是在看个傻瓜胡乱捏泥一般。
“不会就别逞,没有人叫你那么‘孝顺’的……”
“哎,你这人怎么那么没有良心啊?我在做事,你不帮忙就算了,还在这胡诌?”呵呵,一诺是不行的。那不还得我动手。看来我成了一诺的助手是真的了。就是糅那点面粉也还得我亲自下手,一诺可谓是富家小姐啊,就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劳动”。不过还是死要面子,不承认那顿饺子是我的“劳动”。那也难怪她不想在奶奶面前狼狈,奶奶进厨房来她就装作自己在努力地做。
奶奶也不得不对一诺说她的手艺太棒了、太能干了,简直还出于一篮啊、比自己做的还好。一诺也没少在奶奶面前受到喜欢。
虽然一诺是不懂得做饭,但她侍奉老人还是有那么点功夫的。服侍得奶奶可高兴得不行。
奶奶正和一诺聊得入火,微弱的太阳光吸引了我想以各人去一个地方。我出了房间。
山上的老寺庙敲击了几声,转入深谷婉转于我的耳朵,真是有些让我回想起曾经杞丝在寺里求的签。
签上说:
缘分已尽即尽,随她缥缈红尘。露水世界不懂人生,真假疑闪念之间。
爱怨思醒即醒,凡尘默默思源。时间不转即逝前尘,等待成空月于绵。
……
我并不相信,而且我也不明白字面之意。听那老僧诠解,我直懵了。
杞丝却是似懂非懂地高兴着。那些笑靥在我的记忆里尽管是那么的历历,却怎么也还是逐渐一点一点地褪去了。
我现在重新回到这里,也许就是回来拾取那些丢失的记忆的吧!
落日就要更换黑暗了,在这之前我就想昔日一样躺在草坪上沐浴着落日的余晖清洗着我整个人。我记得即使没有杞丝的存在,昔日的我也还是喜欢这样地感受大自然所赋予我的所有资源、能量的。但现在不同,没有杞丝在身边的落日显得那么地荒凉,就是风也带着些许冷飕飕感觉,有时候还不只,那简直接近了河湾的冬天。
也许杞丝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她不再需要我了;也许是杞丝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只是个被遗忘的人;也许杞丝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不然她会来找我的;抑或她找到了男朋友了,不愿意见到我了?或者……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都害怕。但我必须坚强,我希望自己可以守住自己的诺言,我确信自己所说的话从来没有失言过,从来没有!
“在想她吗?”一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在我的身边坐下了我都不知道。
还没有等我回答,“你在想她吗?也许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呢?你,你应该忘了她!”一诺看着我的脸,那是一张美丽兼魅力潇洒的脸,充满着年轻的气息。特有的一阵阵香味让人为之羡慕。
“你说什么?你以为遗忘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你懂什么啊?--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痛苦吗?”也许像我这么封谧的人,平时是没有人可以听到我这句话的,可她却听到了。她被吓得几乎整个人都被缩水了,寒噤在哪儿不敢乱动。“昀,这是你第二次向我那么大声吼,……”一诺哭了,但我并没有看见。她的眼睛湿润的厉害,几乎泪水就快滴了下来。
“对不起,一诺!我……我失控了。”我几乎用男人所特有的伤心难过为自己的粗鲁而道歉,而我更心痛的几乎不仅仅是这,我也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够把杞丝忘了,可能杞丝的存在无法让我意识到一诺的存在。
一诺这回泪水终于还是滑落了下来。我看到了那一幕,呆了:杞丝离开我的时候的泪水成了我回忆的记忆。我没有能忘记她也许就因为杞丝的泪水已经打入我内心的深处吧!我,显得那么地脆弱起来。那么地不堪一击。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