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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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中===
那天我就喧嚣中到处乱逛着,不觉就又是黑夜了。有时候我真的好讨厌黑暗,我讨厌它为何总是那么漫长,漫长到在我失眠的时候怎么等都等不到黎明的到来;讨厌它给我在黑暗角落里窥探到自己内心的脆弱,可怖自己所以那么脆弱的背景。装饰,对用坚强的表象来伪装自己,不让别人真正走进来过,因为害怕受伤。
“我好为梦和觉得不值哦,你说爱情这个词真的有那么大的动力吗?为什么有人可以为它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呢?是欣梦和傻还是我不懂啊?”一诺一大堆的疑问只有在我的面前嘀咕了。
我只是看着她的表情证明我还是在听她说话的,我什么都不想说。说什么,回答什么样的答案?否定感情的力量把事实说出来?还是赞成感情的力量可以压制一个陷得太深的痴情种?
一诺的房间变了好多,厨房里不再那么乱,而且她也没有再请其他的保姆来清理她的房间,她已经不需要了。“我可以独立生活了啊!”她总是这样对我说,这次也不例外。其实我知道她只是在证明她足够让自己变得更体贴更能干而已。“才怪,那是因为你已经有了一个免费的‘保姆’了,你不需要而已啊。不是吗?”外面的空气变得不清楚是不是冬季了,因为它已经变得不那么地凛冽。直视这几天的小雨还是一直不会停下,淫雨霏霏,错乱丝细。
“嗯,而且啊,我希望你这个‘保姆’可以免费给我当保姆到我厌烦为止。”一诺孩子的童真还是刚进入我的感觉里。从前的她在我的眼里不是这样的,感觉以前的她和现在完全两个人。以前的她怎么说呢?老喜欢找牛角尖钻空子,也极像个假小子,脾性也泼辣,但现在看起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好,我每天都来给你煮饭监督你整理房间可以吗?”
“呵呵,还这样说?你的房间乱得不像人住一样怎么没有见你整理啊,我可是勤劳的女生,也爱卫生的,要你监督才整理哦?”一诺和我的距离真的是叫零距离了,她一跃就跳到我的背上来,让我的心直砰砰跳个不停。好在她本人很镇定,所以我也开始觉得和她的距离缩小了,就亲密接触了,在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别闹了,让我上会儿网可不可以?”
“我就不让你去看那些网络美女。”我现在才看到一诺的可爱是这样表现出来的。
“谁说我要看美女去了?我身边不就有一个吗?为什么还要浪费精力去找呢?是不是?”我摸摸一诺的脑袋说。
我感觉一诺的手机振动了几下。
“才怪!不和你说了,我先接个电话。就你油嘴滑舌。”我的视线又转到了电脑屏幕上。
“什么?你说什么?弄和?哦……哦,好,好,我就过去。……嗯,拜拜了。”一诺的表情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着急地问一诺。
“弄和在SOULHAPPY和人打起来了,我们赶快去看看吧。”一诺着急地说。
阴郁的黑色空间里一直纷飞着雨丝,绵绵柔细。“带把雨伞吧!”我在角落里找了一遍。“哎哟,雨又不是很大,可以顶过去的了。”一诺抛给我一句话就转身消失在门口了。“但是……”当我回头的时候人都没影了。
我追在一诺身后。沿公路的橘黄色灯光被抛在雨里潇潇洒洒,透在树叶里过滤着泼洒在地板上,旁边所有一切都潮湿得可以。
“你跑慢点嘛,我都赶不上了啊!”
“那你就慢慢后面来啊,弄和那儿情况在叫急啊。”我在心里莫名地嘀咕:“真没有良心!听到弄和发生事情比我跑的还快,我可是男生叻,怎么就都跑不过一个女生??”
哦,哦,天啊,在我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幅画面:就是我的面前不远五六米处一诺扒在地板上,呵呵,那样子我几乎都不知道怎么笑翻了自己的胃了。“都叫你慢点了。看吧,把自己摔成这样。”我跑过去伸出手准备拉她,好久她还是不伸出手来,只是一个一脸奇怪表情。
“我,我的脚扭到了,我……”她才伸出左手来。“唉呀!”一个趔趄,一诺又倒了下去。“我,我起不来了,你还是先去吧。不然弄和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我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们已经走离车多的地区了,这里怎么也找不到一辆可以搭载的。)现在的地点是离出租车招呼站比离SOULHAPPY远,我想选择回去叫辆车还不如就继续往前去,再说离SOULHAPPY也不远了。
这雨也还不停下的,总不能留着一诺在这里一个人先溜了吧?哎,我只好认命了。“上来吧。”一诺看着我好像有许多的疑问却不出声。“你还不动作快点,小心你的弄和被人给宰了。”一诺这才慢慢趔趄扶上我的背。一诺的重量本来不是问题的,可是背着她跑,即使很轻我也是会累的了,怎么说还是背着个人啊。
路面很滑,我的脚有时候就不听使唤地滑溜着。“哎,你平时是不是不懂得减肥啊?怎么那么沉啊?”我故意开玩笑和她说。
“真的吗?我真的有那么重?”
“那你说呢?”
一诺的表情我是看不见的了,但我感觉得到她有多尴尬。
SOULHAPPY里乱作一团,几个混混小子正在死劲自己的拳头往弄和的身上砸去。我看到这样的场景后心里纵然要出手的,可是还没有等我先说,一诺就先封了我的嘴了。“住手!你们在做什么啊?”几个混混才住了手。我把一诺放下,一诺之后也慢慢努力站了起来。“你是来替他还钱的?还是来用你的资本来作赔款的?”
“臭小王八蛋,你说话的时候小心一点。”看他这样说,我一怒之下就吼了,谁怕谁啊?!“哟,谁啊,嚣张……”“大哥,胡哥说不要惹他,他有嵩杨撑腰呢!”那混混想朝我发威,这时他身边的小混混嘀咕了几句,他才止住装作没有听到我的话。
“那好,喏,别说我们趁人多欺负你们啊,爽快点!钱到底还不还?”
“什么钱啊?谁欠你们钱了?”一诺朝那混混问。
“谁?!你问弄和,他欠了我们大哥10万,你说这笔钱是你来还呢还是他自己还吧。”一诺有些不能相信,我也不相信弄和会欠那么多钱。他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还和社会混混借钱呢?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
“10万??!”一诺看着弄和,弄和在圆桌边瘫挨着一声都不啃。

“那好,这些钱我替你还,不就是10万吗?但你们得保证不再来什么利息或其他欺骗性的敲诈。”一诺看着弄和自傲的样子没有对他说什么。我知道一诺的家庭有的是钱,但在这个物质的世界里,有谁会嫌多的,她父母也都是按月给她汇钱过来的。让她拿出那么多的钱来是不可能的了,但她也不能看着弄和活活被他们给打死。先答应着吧,然后再想办法——这就是一诺的当时的想法吧。
“好啊,爽快!现在就交出来吧”那混混伸手作出要钱的姿势。“现在??!”一诺惊奇他那么狠。“现在你让我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啊?”
“我不管,总之现在是9点15分,再过10点以后如果你再拿不出钱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真是嚣张啊。混混就是混混!之所以有这么个名字大概就是因为他们在社会上的“垃圾”地位了,蛊惑人,勒索人,欺骗人,为难人等等身份的标志就在这“混混”里了。
一诺的样子尽管很为难,但她好像并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样子,她只是为难加为难,害怕着些什么而已。但她还是朝着我看了看然后说道:“我的脚动不了了,你去帮我把钱取出来吧,密码是XXXXXX,银行卡就在经常放手提电脑的桌子最下面的桌箱里,这是桌箱的钥匙。记得只要取出10万就好了。”一诺把钥匙递给我。我尽管不是怎么愿意替弄和做这样的事的,可是看在一诺的面子上我还是勉强答应了。弄和也是我的同班同学的,怎么说我也是应该为他做什么事都不会计较才对的啊,怎么就会感觉懒懒的呢?真弄不明白。
哦,我的天啊!“SOULHAPPY”外面进来的时候雨还不是这样大啊,怎么现在变的加大了一倍了。哎,真是拿这老天爷没有办法啊。
我冒着大雨跑回了一诺住的地方。我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大钟,已经用了20分钟了,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9点35分了。我把再在桌箱里找到了银行卡。还有23分钟,现在到银行去大概用15分,哦不我打车去,那就可以再8分钟后到达了。还有27分钟,再用15分钟打车回去,足够了!还剩下12分。我在心里计算了一番。以我的时间观念是不会搞错的,我知道那帮混蛋他们只是看在我和嵩杨有那么点关系不敢乱来而已。他们既然这样说了,碍于面子他们就一定会做到的。
我就如计划的时间一样,在我取钱的过程中还是很顺利的。但是现实总是这样的,你计划了很多事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阻挡你的计划,但是到了你真正去做的时候就发现其实什么都只是美好的愿望罢了,什么也不真实,什么也不会顺意,什么也做不到。(不可以一概而论的,但至少大多都是这样的。)就在我到打车走出车流区时就发生了必然又不可避免的事。
出租车在巷弄拐角转来转去,看来还是有很多时间的,根本就不用着急嘛。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一诺会为了弄和把自己的家当都拿了出来,值得吗?轻松时刻不免思想乱串起来。对啊,一诺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呢?不是说一诺的父母是按月支付她的生活费的吗?就是平时积蓄起来也不可能有10多万啊,再说,一诺的银行卡里我竟然惊奇地发现里面还有50多万呢。这一定不是她的银行卡,她是没有那么多钱的。可是……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她父亲或是母亲的。
在当我胡思乱想找不到这题的答案时司机把车子停了下来。
“师傅,发生什么事了?”我问司机。
“哦,前面好像有个孕妇,她好像快是滑倒伤到了,在那儿叫车呢。”司机转头对我说。
“师傅,帮帮我吧,我,我觉得肚子好痛啊,可不可以载我去医院一下,我的孩子……”看来会不会流产呢?哦,真是的,怎么这么晚了,又下着雨还要裹着大肚子出来呢??滑倒了吧,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小兄弟行行好吧,我的孩子……”她下宽连衣带已经被血染了一大片,我顾不得什么了,所有的思考都化为莫名的责任和义务。
“快,快,上车吧!”我扶着那妇人上了车,随后司机就一路直往医院奔去了。那妇人大概二十六七出头,身着一件孕妇宽服。“你忍着点,就到了,就到医院了。”那妇人一直在挣扎,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晕了过去。“师傅,快点啊!”我看着那妇人晕了过去,心里直砰砰地乱跳,再拖点时间的话恐怕不仅是肚子里的小孩保不住了,就连她的性命也难保啊。
终于把那妇人安全地送到了医院,我这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把她自己连同孩子都保住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责备自己了。医生在那妇人醒来后就通知她老公了,我确定她没有事后我才转身叫司机。遭了,“现在是几点钟了?”我忙问司机师傅。
“哦,现在是10点30分了。”
天啊,10点30分??!我,无语!
“快,师傅,用你最快的速度前往‘SOULHAPPY’,不然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赶着去那儿。”
“小伙子,我这速度已将是最快的了。”晕!
我下车进“SOULHAPPY”。“SOULHAPPY”很安静,但不是完全没有声音的安静,只是像往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顾客们都尽情地喝,聊。我看向银台,一诺倚着玻璃质的桌沿不动。我非常内疚,我该怎么说呢?如实说她会相信吗?但在我脑袋里大多想的不是这个,而是弄和被弄到哪里去了?
“我,对不起!我,我回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你怎么现在才会来了?快,快,到秧砉农场去,那帮家伙把弄和带到那里去了。”一诺看到我后激动地说。“他们说你故意放他们鸽子他们要让弄和来换取你给他们的侮辱。”我气一下子猛地就冲了上来,但我还是镇定了几分对一诺说:“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去就来。”
10万啊,到底不是个小的数目。我的口袋当然装不了那么多的钱了。我用了一个很大的包子装着,光是提着走都觉得有那么点重量。我三步当一步不管天还下着雨,只是一个劲地喘着气穿梭着每个街灯下的黑暗角落。耳鬓是一阵阵的风呼呼拂拭,手里捏着的小袋口边角已将湿答答的,却透出许多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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