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危机潜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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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如豆.
“刚才太险了,我感觉那矮子看到我了.”我说道.
“恩,太奇怪了,今天发生的事真是太奇怪了.”哥说道.
我们对望了眼,又看了看老爸.
“今天的事是有些奇怪,二小,你的那位姑娘是怎么回事?”老爸问我.
“我记得小时候她姓杨,没有爸爸,跟的是她妈的姓,小时候她不总喜欢来我们家看你劈密的!她妈就是我小时候流落到我们村的那个要饭的,人特别的和善,村里人总爱拿点东西给她的杨大嫂啊.”我说.
“原来是她,我记得她后来走了,说打听到她丈夫的消息了.”哥说道.
“好像是的,但是她怎么这时候回来我觉得有些奇怪.”哥又说道.
“可能是跟我约好了要嫁给我,所以她就回来了.”我无不得意的说.
“这件事我等会儿在找你算账,我们先说说那姑娘的事,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有些奇怪.”老爸说.
“恩,我刚才向那拿火器的人发密片的时候,那姑娘突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我想这是不应该的,我练这手功夫已经练到只需要手腕抖一下身体的其他地方不会有任何反应,怎么可能会被她察觉呢?”我说.
“这一点很可能是你多心了,我倒觉得她的反应是正常的.你想想,面对这群刚杀过人的人又要杀人的时候,有哪家的女孩子敢说自己不害怕不紧张,这点反应是正常的.”老爸说.
“可是,等到那拿火器的人受伤的时候,小矮子看了我一眼,你们不觉得奇怪么?”我问道,”他怎么能知道是我丢的,平时我们搞捣乱的时候,爹都不知道是我们中间的谁干的,那小矮子应该更不知道才对啊.”我将我的疑虑讲了一遍.
“他看你的时候你有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老爸试探性地问道,他老人家知道我不太老实.
我当时好像是瞪了那矮子一眼,这话不能对老爸,不然今天晚上可没我睡觉的份喽.”没有.”我回答的很干脆,我希望在老爸眼中这话是我脱口而出说的,尽管我觉得我仿佛考虑了像有十多分钟的样子.
老爸依然狐疑的望着我。没再追究下去了,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老爸再说一边我就全招了。显然他太信任我了,我太相信他了。
“我仍然觉得那姑娘有些可疑,就是不知道在哪。”我说道。
“算了,这事就先这样吧,该来的还是不来的,从今天起我们着小村庄将不再太平了,我不奢求什么,你们两个只要不给我惹事就行了,不然是要连累这一大家子,今天就到这吧,你先回去,我和你弟弟还有几句话要说。”爸对哥说到。
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烛光下我们影子晃动。
房间里就剩下我跟老爸两个人,我楞楞的望着他。爸也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好象有下不了决心,这样来回弄了好几次老爸向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每一个字都显得的很费力,“记住,那姑娘无论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她现在已经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加干涉,这是你们自己选择,你所要做的就是给她最大限度的包容,记住,从这一刻起,我们和她是一家人了,是自己人了,知道么,不要伤害自己人。”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老爸好像有什么要说似的。我看着他希望得到解释。而他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他说。
躺在床上对下午发生的一切仍存余悸,小矮子喊把他带上来的时候,所以人都停住了呼吸,除了一个人,只有那个人在往后走。也在那一刻,小矮个子笑了,举起了他的右手,举起了那杀人的火器。那一刻在所有人的眼里似乎看到血的痕迹,那个向后走的人无疑已是个死人了。所有人的耳里似乎已经听到的那震天的枪声。在小矮个子扳动扳机的那一刻,他的手突然僵硬了。
血,血在流,不是那人的血,不是地上那人的血,血,鲜红的血,谁的血,不知道,小矮子,看着往下滴的血,仿佛能看见了血的温度,如此熟悉的温度。
一只手,是右手,一只长出小草的右手,不是小草,是三根密片,三根密片,在远处看确实像簇小草。人的手好像不会凭空的长出密片,好像是的,那这多出来的密片哪来的?既然人不会长密片,那这些哪来的,小矮子问自己。
其实谁都知道,人群中有人帮忙了。“把他抓起来怎么样?”小矮子问自己,“可是我怎么知道是这么多人的谁干的。”小矮子自问自答。小矮子看着手上的密片,长短丝毫不差。血还在流,流地很痛苦。小矮子环顾四周,盯了我好一会儿,我有说我也在瞪他,但是那一刻与其说我在瞪他,还不如说我被他吓到了。
小矮子恨恨地瞪了那人消失的方向,摆了摆手,收队!他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唯一的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在不知道敌人的情况下,一味的强追,代价是十分巨大的,其结果很可能是全军覆没。
密片没有毒,但是我可以让它有毒。望着小矮子那碧绿的手,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是决不是我下的,我知道这种毒毒性并不强烈,只要坚持一个月每天洗三小时的手,手就能痊愈了。以前老爸为了惩治我不洗手,曾经给我弄成那样过,后来我就好了,从那以后我就养成了饭前便后洗手的习惯,现在想改都改不回来。其实洗手对我来说是件比别的人有优势的事,前面我有说过我家前面就是一条小溪。所以每次洗手不用打水就可以了。
不过,这种毒在外行看来是见了不得的事,说不定把手就给切,所以现在我很希望那小矮子能找个稍微懂点医术的郎中。不至于落个残疾,否则我会替那下手的人感到愧疚的。
我望着隔壁床的哥,他的旁边是我们第二小的小弟弟,五岁的样子。我们兄弟姐妹一共六个,我和老哥加上这个和睡在爸妈那的最小的弟弟,还有两个女孩,十来岁左右。我未来的媳妇现在和她们睡。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不知道老妈老爸是不是有找她谈过,我想妈一定和她谈过了的,妈好像还不知道杨大婶的女儿。现在应该是知道了的,我想。妈还跟她讲了些什么呢,有没有讲到我,有吧,我可是她未来的老公,不讲我讲谁,那讲我什么呢,好的还是坏的。那是我妈,我想她会讲我的好话的。坏的方面也应该会讲一些,都讲了些什么呢。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平静的一天,好像是的,平静的一天。我未来的妻子好像一夜之间成了我们家又一个鲜活的劳动力了,洗衣淘米的工作从今天开始慢慢的她就要从老妈手中接过了这家的重担,我仿佛有看见一个家庭妇女的诞生,仿佛一夜之间她长大了,而我们没有。我曾偷偷的问她这样,她甘心吗?她说,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只要有我有这一家子人,她就会很满足。我问你的理想呢。她给我的答案使我感觉我们仿佛事不同世界的人,她说,理想这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你说有就有你说没有就没有。我说,现在你觉得实现了么?她再次给了我很震撼的答案。她说,那要看你的表现。

我不清楚人是不是真的会变的,是不是婚姻使的人们改变,我不清楚到底是婚姻改变了人,还是人成就了婚姻。幸而我的婚期对我而言还遥遥无期,我希望那一天晚一点到来,我希望在次之前我能长大,我不想一夜之间变大,我要的是个过程。
她只身来的村子,没带换洗的衣裤,撮合的穿了几天我妈的衣服后,她的衣服裁缝也替她拿来了,虽然我们家不至于很穷,但也没富到随随便便就添几身衣服的程度,所以这件事导致的直接后果是,今天过年的时候我们家谁也没添新衣服。当然这些已是后话。
一天吃完晚饭后,我带着我的准媳妇出去散步,老爸老妈还没把我们的时间定下来,所以现在只能将就着先这么叫。我妈的意思是早点办,这样的话,她也能儿子孙子一块儿带。我爸的想法是现在时局这么乱,等日子平静下来在选日子也不迟。
我牵着她的手,她的脸上还是泛起了红晕,虽然在村里人的眼里,她已经是我的媳妇了,但我这么做在他们眼里还是十分的胆大。
我们说是散步,其实一直都是我托着她走。村里的路她不是很熟,这些年虽然村里没什么改变,路她也基本还认的,但是我没必要把她带到谁都看得见我们的地方啊。
我想和她一起看星星,晚上的星星,我一直有一个梦,就是和所心爱的人一起看星星的梦,不需要什么角度,睁开眼就能看见星星,然后我望着她,她朝我微笑。接着我握她的手抓的更紧了。这是我的梦,做了无数遍的梦。梦里我握的那只手比她的双手要细,我一只手就能把她包围住。
我带她去的地方像个露天平台,每年上坟的时候我们经常在这里吃饭的,这块地方不是很大,比小学教室稍大一点,但也相差不多。我带着我的准媳妇来到这儿。
我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我们的婚期遥遥无期啊。”
她看了一眼我,笑笑,过了好一会才说,“不会的,我们会结婚的,我相信我们会结婚的,在村里人的眼里我们不是像已经结过婚的人了么。”
“可是••••••”我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已经竖起食指按在嘴上。算了,我也别在破坏这份宁静好了。
我们不知躺了多久,天上的星星还是如此的明亮,月儿躲在了云丛里。我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从她回来我还没认认真真的看过她一眼,这算是失职么,我在问自己。应该不算吧,我想。这是我梦里所出现的样子么,现在的我满足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是提不起精神,有一点失落,这不是我要的,仿佛缺了点什么,我又说不好是什么,但是这明明是我在梦里所见到的景象啊,我矛盾着。
我望着她,多么美好,她比我想像中的要美,这么多天来没有好好看过她一眼,心里不觉地产生一丝愧疚。可这不是我想要的啊,总觉得欠缺着什么,又说不太清楚,难道我要和她一起过完我的这一辈子,像老爸老妈那样,我没想好,或者说是我没准备好。我想着,渐渐地入神。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到现实。“好像有人。”她说
“有人?”我疑惑的问道,眼睛却开始滴溜溜的环顾四周。
草丛中窸窸窣窣的有些许的动静,我向她做了个小声点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示意我过去看看。她安静的点了点头。
我慢慢地走过去,静悄悄的,声音很轻很轻,当我走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的时候,我听到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我想即使此刻我躲在他们的脚下,听到的声音也不会比现在所听到的要清晰。
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可是三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出现这么两个人,如果说是一男一女我都能够理解,比如我和杨家姑娘我的准媳妇,但是两个大男人出现在这里,多少叫人有些费解,使得我不得不产生好奇以及发挥我那天马行空的想像,以至于我走的离他俩越来越近,忘乎所以的躲在他们的脚下。我用树叶遮住我的头,这方法是以前我听村里某位老人说的故事里得来的,那个人是用树叶挡在面前来偷东西,效果仿佛••••••我被他俩发现了。这怎么可能?我非常惊讶的看着他们,这••••••这令我很费解啊。我怎么可能被发现来着。难道他们使用了外挂?我很痛苦,我很苦恼地望他们,虽然光线不太亮,但凭着月光依稀是能分辨出来的,我很吃惊在这么黑的环境中,在这么远的距离毫不知情的我能如此轻松的识别他们是男的,我很欣赏我的判断能力。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面对他们我该说些什么呢。
“天气不错。”我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就知道不行,瞎扯也要有个限度啊。声音有点熟,仿佛在哪听到过。
面对他们的提问我的应答明显显得从容,“我是个好人,确切的说我是个正直的人。”我说道,这是真的,每次我们家借给别人晒谷子的大席子时,他们都这么说。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真的很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别跟他废话了,宰了得了,这年头谁在乎多杀个人啊。”旁边的人显得有点不耐烦了。
“就知道杀人,妈的,老子多少好事就坏在你这双手上了,给我滚一边去。”说话这位明显比刚才的大得多。他们在这好像有什么阴谋,我实在不该怀疑他们的性取向,对于这一点我感到万分的抱歉。
“不宰他该怎么办。”
“这就是为什么你是跟班我是大哥的区别,从现在起,少给我废话,免得别人看笑话。”
“我也不问你是怎么来的,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不认识你,我不跟你们去。”我说道。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说话的人突然把脸凑了过来,“现在你认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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