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为什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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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隐瞒了,其实我还有一个梦,梦里的每个人都定格的,像张老旧的照片,我能看清的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我老爸,他年轻时候的模样,还有个女的,我不知道她是干嘛的,长的不是很好看,瘦瘦的,像竹竿,还有个手艺人打扮,一双手很沧桑的样子。他们后面还有很多人,我看不清,像黑色的阴影。这个梦我没有再跟老妈,我怕她再打,我说了我怕疼。
爸死后,我跟妈在小渔村又过了十年的样子,我知道这点时间并不长,想很多人从小到大从没有离开这个村庄,我很是感慨,不知道应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待这件事,永远祀奉一个君主视为忠,永远住在一个地方却常常被人理解为井底之蛙,我很困惑,其实这也是一种忠诚的表现。其实我们也是活在同一个地球,从来没挪过地。
那年妈带我离开这个令我们都伤心的地方,我不敢相信我的童年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度过的,那是的我已经很高了,村子里,很多大人都已经在我之下了,我总是喜欢拍拍他们的头,像长辈关爱晚辈一样,结果常常招来一顿毒打,那些家伙太坏了。这也是我们离开的一个理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不乐此不疲的拍他们的头,也不怕被人打。
那年妈带我走过了很多座山,渡过了很多条河,盘缠用完了,我们就一路乞讨,帮着做人家的短工,时间大约过了一年的样子,我们来到了一个菜市场,妈在一家卖肉的地方停下了,我们已经很多天没见肉了,从我们走上陆路,离开水路之后,我就没见过肉了,我想糟了,要吃肉了。
事先声明我们不偷不抢,我们只干光明正大的事,不过,那是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们被捕之后的事,我们面对政府说了一大堆悔不该当初的话,心里想着,这些肉够判十年了。想到这,我一个劲的冲老妈使眼色,你疯了吗,光明正大的在太阳底下干这种事,太丢脸了,怎么说也弄个丝袜变个装什么的,这样我们的特征太明显了。你看摊主那大叔拿菜刀过来了,我看你怎么说。我吓到了。虽然我两米来高的人说这种话你可能不信,不过等你看到砧板大小的杀猪刀,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看着他,就是个气派,每天吃肉的人看起来就是不一样,感觉就是有派。我特羡慕的看着他提着砧板大的杀猪刀样子。用现在的话说我被他粉丝了,真的,如果这样能让我天天吃到肉的话,我愿意天天别他粉丝了。此刻除了这种心情之外,我还希望老妈快跑,这大叔绝对不是什么便宜货。
我看着老妈很是镇定,像没事人一样。
只见那大叔走到我们面前突然跪下,说:“主人。”
我吓到了,没想到老妈还是黑涩会的,我吓到了。但是我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今天我有肉吃了。
“一分零七秒,自己看着办。”
大叔听到我妈说的话,没有丝毫犹豫抡起手,啪啪啪的甩了自己七个嘴巴。
我惊奇的看着老妈,看来我误会她了。很明显他不是黑涩会的,而是黑社会的。
老妈的身份突然在我的眼里变得神秘了,不过看老妈刚才的手法,似乎不简单。
大叔诓完嘴巴子带我们进去了。
那天晚上我们吃了肉,新鲜的上好的里脊肉,我很欣慰,我很欣慰,在我有生之年终于熬到了,我终于有了当少爷的感觉。唯一有些小遗憾的是••••••
俗话说温饱思淫欲,下面的我就不说了,别说我早熟,你要是十来岁就在社会上摸爬你就知道我的想法是正常的。
不过这样的时间并不长,我们在那个大叔那住了几天,妈又带我到了另一个大叔的家,妈说,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师傅,你跟着他学习功夫。然后她就走了。
刚开始我看着这大叔很不以为然,如果你以为我这个两米的人能被这个一米六的人左右的话你就错了,结果很显然我被A了,被臭揍的很惨。等到大叔甩下一句话之后,我就觉得他是老大了。
他说:“别哭了,当年你爸也是被我这么打的,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从此以后我就学乖了,他教什么我学什么,一点都不挑,而我的进度在他眼里也算中规中矩的,他教的也轻松。就这样过了十几年,我三十了。
那年山下有人说,我妈死了。让我去见她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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