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黯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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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激怒的白鲨,可能是嗅到同伴的味道,一路追来,用自己巨大的身躯撞击着船面,想跃到船上,始终不能成功。
基诺带着几名船员跳下大海,学着伊凡的模样用绳索套住鲨颈。可白鲨的颈部没有曲线,十分光滑,几次不成功的基诺被白鲨顶在头部,打算吞掉。基诺用力地翻上鲨的头部,顺着它的背滑入大海,其他船员也十分吃力。
“真的只有坐在这里么?”妮可不想坐以待毙。伊凡只是为妮可倒了一杯水,船晃得厉害,水却稳稳地呆在杯中。
“即使我们到甲板上,也帮不了什么。”伊凡劝慰她。
妮可看到伊凡若无其事,对同伴完全漠然的态度令她恼火。
压抑许久了话冲出口:“根本就是你们的错,为了满足什么愿望就要猎杀它们,才会激怒他们,如皋换做我,我也会生气的,也会想袭击人类的。”
“我只是为了一个卑微的愿望。”伊凡想平息妮可的怒火,难道不久之前的她,只不过是变相的施舍?妮可冷笑着:“实现愿望,是要靠自己的努力,不是几条鲨。”
妮可整个人扑向房门,伊凡想打住她,却撞到桌上。
海水冲破船身涌进来,伊凡本能地向前护住妮可,用自己抵抗海水的冲打,几条鲨顺势用庞大的身躯撞向船身,涌向妮可与伊凡。
伊凡身上隐约的彩光恍惚间变得炫灿,与无数的星光配合,将二个人护住,更将海水与鲨逼出了**的卧室。
“暂时没有事了,下船吧!”希贝儿和悦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笑意。伊凡尴尬地放开妮可,妮可忙装作低头整理湿透衣服。
“我见过你!”妮可惊魂未定,却清醒地认出面前的人,又一位救命恩人,注定她要欠很多人。
“难得记得我,你长大了!”希贝儿点点头:“我们还是下船吧,哪里都没有岸上安全。”希贝儿扶着妮可,伊凡尾随走下船,原来船早已靠岸,是鲨离开了大海,依然努力掀起海浪冲击船身,黯人族少年与其他巫师用魔力将鲨逼回大海。

“没想到白鲨竟然会反攻,难道传说不仅是假的,更是阴谋?”杰罗斯感慨的说,船员们将货物搬离了船,尽管有些已经损坏,好在损失不大。希贝儿笑着接口:“那只是一种被抛弃的愤怒,一种被遗忘的悲哀。”又是巫师,虽然他们性命无忧是靠巫师,感谢与讨厌不能相提并论。
希贝儿将妮可交给基诺:“你熟悉这里,带她去走走吧!”又对伊凡说:“跟我来吧,我想对你多讲几个关于大海的传说。”
妮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希贝儿的离开也未能察觉。不同于栖人族的大片森林,不远处延伸着砖石小路,房子都是红砖绿瓦,而来往的少年体型纤细,会简单的魔法,皆用魔袍护身,每一个人的脸人都有笑容,即使刚才海面上发生了事故。缓缓地抬头,会看到悬浮于天空的鲜花城堡,淡淡的彩光,如白云般缥缈柔和。
“我是第一次到海的这边。”妮可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的黯人族的世界。
“走吧,带你到处走走。”基诺拉着妮可跑到了黯人族的集市。黯人族的子民,脸上永远挂着洞悉一切的笑容。只是集市出现的成年人与海边的少年完全不同,成年人的笑容略为僵硬,更像带在脸上的面具,一身华丽绸缎,珠光宝气。
“他们好像,只卖珠子、贝壳这些首饰。”妮可看了几个摊位,奇怪的说,脑海中依旧是在船上发生的事情,基诺却如平常,似乎船是平安到了岸边,她也不好再表示什么。
基诺拿起一颗珠子说:“所以,黯人族最有钱,他们卖的,永远是不会赔钱永远受人喜欢的,首饰不会被吃光,不会消失掉,可能会旧,但一直是漂亮的。”
“我要这颗珠子!”基诺对摊主奶奶说。
摊主笑道“小伙子,真有眼光,放心,它会使你开心的,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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