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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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做完晚餐回家了,夜幕渐渐来临。
“我把咒语条交给妮可,让她临走的时候照做,床上就会出现你的幻影,除了巫,没有谁能看得出来,若是妮可问起,说是我的主意,原因,回来后我会向她解释,你就睡在杰罗斯的房间。”
床上多了一个自己,基诺坐在旁边看着真不习惯。
即使深夜,依然不想入睡,自己床上的幻影令他不安,希贝儿不揭穿玛希伯母,再没有找到充足理由前,不会妄动。
多少个夜,要在不眠中度过,想起伊凡,常常对着大海彻夜不眠,看来他有很重的心事。
他的房间有动静,极轻,熟睡的人是听不见的,基诺小心地移动到自己房间门口,眼见的一切令他惊讶。是自己的眼花吧,如此荒唐的事,应该不会发生的,基诺闭上眼睛再睁开,事情继续着。
玛希轻轻用勺子,向“基诺”的嘴中倒入汤汁,虽然床上的只是幻影,依然觉得汤是倒入他的口中。
基诺扶着门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他是可能揭穿正在发生的事,只要他大吼,玛希必然功亏一篑,可是想到无辜的妮可,或者说是可能无辜的妮可,他要忍耐。
玛希满意地为床上的幻影喂完汤汁,满意地走向房门,基诺忙向门后闪去,好在没有发出声音,可能玛希过于开心而没有注意到其他声音。
基诺待玛希离开之后走向床上的幻影,若隐若现,可能是汤汁使幻影要消失,还有一种可能,主是施法者的体力有限,妮可正在睡觉,后者应该不可能。
仔细一瞧,污汁根本就是洒在了床上,若不是幻影快要消散,本是看不出来的,好在玛希没有停留太久,不然他,会有危险说不定。
窗外突然出现呕吐的声音,基诺小心地移到窗前,发现外面的不是别人,是呕吐不止的妮可,而且她打开了水桶,发现了母亲做的食物。
妮可靠在树前,深呼吸,转身准备查看基诺的状况。却看见站在旁边的基诺面色苍白,被吓倒的她险些坐到刚才吐出的污物上,基诺扶住她。
妮可稳定情绪,缓缓地走进基诺的房间,开始撤换基诺的床单。
“幻影模糊,是因为你在呕?”基诺关心她,发现母亲做奇怪的事,任谁也不舒服。妮可不言语,将基诺的床单被子收拾干净,说:“你休息吧,明天我来把东西洗干净。”

“妮可,别这样。”基诺拦住泪流满面的妮可,想安慰她。妮可摇头说:“你好好休息,我没事,明天我会带早餐来。”
“妮可!”基诺用力地拉住妮可,擦去妮可脸上的泪水。妮可抱歉地说:“对不起,没想到母亲会做如此奇怪的事,但是我会给你交待。”
“不用了!我想伯母有她的原因,我们还是等希贝儿回来再说。”基诺不是想息事宁人,希贝儿说的话比较有份量,不过几天的事。
妮可明白基诺是要她忍耐,也劝基诺说:“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对母亲做任何事,她是我的母亲,没有原因,我不会下结论,我也会等希贝儿回来,只是她可能没有想到,今晚,我会来而已,你休息吧!”
基诺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初步确定,此事与妮可无关。
妮可回到房间,依然是从窗户中爬入,花盆出现在眼前,但是她要从希贝儿传授的咒语中,第一条学起。
她以为自己已经明白希贝儿常常叹息,欲言又止的原因,的确,那些叹息中的确包含着许多东西,也包括妮可所想的事情。
妮可坐在床上叹息,借着月光,开始背诵咒语,心里期盼他们快点回来,不要遇到危险。
妮可不想伤害母亲,只是从小,母亲对她有着难以言语的淡漠,无微不至中就是带着某些不情愿。
她一直都可以忽略,不让她去海边,她便不去,不让她与族人接触,她便极少理会,长大的过程,除了母亲,没有任何人。
这次是意外,她不想掉到海中,还差点害死不相关的人。她因此认识了好多朋友。听到关于她母亲年轻的时候在海上有多威风。只是,她看到的,只是鲨所带来的血腥,海神,可能是因为鲨的侵略性,才会用愿望指引人类帮他猎鲨。
母亲呢?不让她接触一切,孤独,现在,又对她的朋友做奇怪的事,无论什么原因,都应该为她着想。
朋友,对她来说有多珍贵。任何原因,都不可以有伤害她的朋友,即使是母亲,总要理由。
伊凡抱着依然昏昏沉沉的猫儿坐在船头,听着海浪的声音,注定今夜又是无眠。
妮可怎么样了,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虽然母亲是不会伤害女儿的,可是希贝儿的话他听得很清楚,妮可,有可能不是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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