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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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快把他们拉上来!”希贝儿发现载着伊凡与妮可的木筏渐行渐远,很快就会被大海吞噬。
杰罗斯拦住准备施法的希贝儿说:“不要违抗天命,这句话是巫师说的,也是你说的,难道你要用巫法使他们复活?”
希贝儿甩开杰罗斯,吼道:“他们不会有事的,我不需要用什么巫术他们一样会醒,我是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的。”
“希贝儿,人死不能复生,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难过。”基诺扶着杰罗斯,忧伤地说,他以为,希贝儿是因为与妮可相交才会难过。杰罗斯示意基诺不要说话,继续为海上的他们祷告。
“杰罗斯!”希贝儿突然笑了,笑得令人悚然:“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伊凡成为了海神的仆人,你也会因此性命有异,伊凡会像你一样孤苦地在海上漂泊,他们真要感谢你为他们着想,无所顾及伤害他们的性命。”
成为回忆的某个情景闪在杰罗斯的脑海,令他不安,再次放弃挽救伊凡与妮可的想法。与其被人利用,不如在无边的大海里,继续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或许来世,会在一起。
希贝儿狠狠地望着杰罗斯:“如果他们不见了,我定会让你被鲨吞食,以报此仇。”
仇?又是这个字。杰罗斯收回思绪,坚定立场,冷笑着:“希贝儿,虽然船员讨厌巫师,却也敬重你,你多次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情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尽管你总是说听命于海神,但是在他们心中,你就是海上的神,只不过你却让我回想起,你刹那间的丑陋。”
“我丑陋?”希贝儿冷笑着:“所有人都看看吧,木筏上的人是你们曾经的同伴,他们可以不用失去生命,是谁,让他们在海里万劫不复的?”
“让他们放弃生命,只是不想让他们任你摆布,你的心里,真的是在为他们打算?”杰罗斯质问道:“他们与你无亲无故,海夺取了多少人的性命,你都只是叹气。而对他们?你要为他们报仇?”
希贝儿与杰罗斯的争吵令船上的人不解,他们究竟在吵什么?是伊凡与妮可的死?还是海神的命令?或者只是一个人的私心?
“是,我是有私心,而且是一个很可怕很可恶的想法,与你何干?”希贝儿恶狠狠地说:“你们是人,你们有着生命,我没有,我不过是具行尸走肉,替海神完成各种各样的心愿,那我的呢?我的想法,我的认识通通被抛弃了,他们,是唯一能帮我的人,唯一能帮我在海神面前说话的人,唯一能帮我解开心结的人。”

希贝儿重新施法将远去的木筏拉回,要用力量,将他们救起,自己,才会有希望。
杰罗斯要阻止希贝儿的做法,却被自己的儿子基诺死死地拉住。
“快放开我,孩子,你什么都不知道,让她任意妄为会害他们的。”
“父亲!”基诺喝道:“他们已经死了,又有了生的希望,难道我们就应该让他们放弃生的可能,去泡在海里喂鲨吗?只要能让他们活过来,一切都无所谓,之后的路,让他们自己去选,我们管不了,只能提点,难道要让自己永远活在愧疚之中,骂自己是凶手吗?”
杰罗斯很矛盾,他既不知道如何对待现在的状况,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他分不清自己的做法是为了伊凡与妮可着急,还是为了自己。
比如他,受控海权杖,又或许是自己无法面对海权杖的存在,无法真的接受海权杖与他融合的事实。
“船长,希贝儿!”站在船边的卡尔突然大叫,才引起希贝儿的重新注意道,鲨已经将木筏包围住,筏又在鲨的包围下急速旋转,若是人在上面,早已眩晕呕吐。
希贝儿如果施法将他们拉过来,鲨自然也会袭击船只。如果她停下来,伊凡与妮可就变成了鲨的美餐。
无所适从的希贝儿与杰罗斯对望,充满着焦急与不知所措。
基诺看着有着决定权的二个人呆在那里,决定按自己的心意做,放下几只小船,带着几位水手划向木筏。“基诺回来!”杰罗斯想阻止的时已来不及,太了解自己的儿子,无论他的技巧也好,还是力度也好,远不是鲨的对手。
其他船员不再理会海长与巫也,也纷纷准备与鲨再搏一次,谁要想伤害他们的朋友,就要经历生死考验,鲨是不可以伤害他伤害朋友,即使,他们可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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