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东方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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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佳怡看着谭盾被辣的样子,不禁扑哧一笑,接着又轻声说道:“谭大哥,你这个人……”
“怎么了?”谭盾看着吴佳怡,龇牙咧嘴地问道。
“……真是挺好,挺有意思的!”
吴佳怡说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呵呵……,”谭盾轻声大笑起来,端起杯子说道,“来,喝酒!”
吴佳怡也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小口。
“你想不想听关于非洲大草原的故事?”谭盾放下杯子,问道。
“嗯嗯,想听!”吴佳怡终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惊奇地问道,“你去过?”
“没有。”谭盾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去过,而且在那儿生活了很多年,他倒是经常给我讲那儿的事儿,挺有意思的。”
“哦?那你说给我听。”吴佳怡端起酒瓶给谭盾满上,生怕他又改了主意。
“嗯,好。非洲的乞力马扎罗山你听说过吧?”
……
一顿饭下来,吴佳怡的心绪好了很多,早已恢复了往常的愉快心情,挽着谭盾的胳膊走在街上,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哟~哦,这不是谭盾吗?手拉着手,这是准备去哪儿浪漫啊?”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边响起。谭盾扭头一看,林露正从车里探着脑袋看着他,眼睛不住地打量着站在一旁的吴佳怡,身旁还坐着一个身穿吊带衫的年轻女孩子。
谭盾也没听出林露语气中的醋意,招招手大声说道:“唉,正好正好,顺路捎我们一程,到影城去。”说着便拉着吴佳怡走到路边。
“哎哟,是去影城啊?是不是订了鸳鸯座啊?好浪漫哦!”林露酸溜溜地说道,接着又一脸假笑,“对不起,不顺路,你们还是自己走吧。这么美好的夜晚,手拉手逛过去多浪漫啊!”说罢脸色一变,一踩油门,忽地一下开走了。
谭盾顿时也明白了,——这女人的醋坛子一旦打翻,比那酸菜鱼的味道可是要重多了!
转头看看吴佳怡,吴佳怡也正仰着脸看着他,一种情绪正游移不定地在眼中汇聚起来。
“她是谁啊?”
吴佳怡一眼便认出了林露那辆银色的福克斯。
“哦,那是我以前的同学。”
“剑桥大学的?”吴佳怡翻着眼睛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上过剑桥。”
“我记得你还说过,你在临海没什么朋友。”
“我也是前两天刚碰到的,都十几年没见了。”谭盾见吴佳怡脸色不对,生怕再生事端,于是拉起她的手,说道,“走吧,咱们打个车过去。”说着急忙招手拦下一辆正好经过的出租车,拉开了车门。
谁知吴佳怡一甩手,断然说道:“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说罢转身钻进出租车,“砰”地把门一关,一溜烟地走了。
谭盾一个人傻站在路边,完全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林露的绝尘而去他大概还想得通,可是吴佳怡这丫头也来这么一出,他倒是满头雾水了。
——莫非这丫头也……
……
谭盾倒是从来没体会过被美女甩在路边的感觉,结果这天晚上不到一分钟内,却先后被两个美女甩在了路边,心里真是窝囊透了。于是便一个人耷拉着脑袋沿着人行道向前走去,刚过了一条街,忽然身旁又响起一声短促的汽车喇叭声音。
谭盾一扭头,只见梅丘华的宝马正缓缓停在了路边。
“兄弟,怎么一个人出来遛弯儿了?”梅丘华按下窗子,探着脑袋问道。
谭盾挥了挥手,说道:“没事儿,一个人瞎逛。”
“走,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梅丘华朝后面歪了歪脑袋,说道。
谭盾犹豫了一会儿,心想里外也没什么事儿了,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便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去哪儿?”谭盾坐进车里问道。
“我几个朋友在东方罗马,约我过去打牌,你反正也没事,一起过去看看吧?”
“我对打牌没兴趣。”
“没兴趣你就不玩儿呗。回头我给你叫俩小姐,你玩儿你的,我们玩儿我们的。”

“呵呵,”谭盾冷笑了一声,“那个我更没兴趣。”
梅丘华一撇嘴:“兄弟,你丫不是真不行了吧?呵呵,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要玩儿那个也不到那地方去,下次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这回就是洗澡按摩,正经的泰式推油,你就是想来那个,人家小姐还不愿意呢!”
梅丘华说的还真没错,东方罗马的小姐提供的还真就是正经的按摩服务。按摩小姐很专业,不像其它地方的小姐,随便在客人身上糊弄几下就直奔主题,这儿的小姐手法娴熟,势大力沉,一路捏将下来可把谭盾折腾得够呛,完事之后倒确实浑身舒坦。
谭盾收拾停当来到隔壁的包房,一推门只见梅丘华正与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跟前,桌子中央对着红红绿绿的一大堆钞票,看样子这几个人玩儿得不小。
“兄弟,完事儿了?”梅丘华见谭盾进来,指了指旁边的一张椅子说道,“来,过来坐会儿,看看。”
说罢又指着桌上的几个人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中铝的梁总,这位是余总,这位是新华铜业的黄总,这是小段,也是我们兄弟。几位,这是我兄弟,谭盾,打小一块儿的。”
几人朝谭盾点点头打了声招呼,随即又把注意力回到牌桌上。
此时梅丘华已经出局,一只脚踩在椅子上,顺手拿起面前的中华烟,递了一根给谭盾,下巴朝着桌上扬了扬,问道:“兄弟,这个玩过没有?”
谭盾看了看桌面,说道:“诈金花?看过,没玩过。”
“想不想玩两把?”
谭盾摇了摇头:“呵呵,不玩,你们玩吧,我看会儿。”
过了一会儿,谭盾问道:“你们玩儿多大的?”
梅丘华吸了口烟,说道:“还行,底一百,封顶二百,开牌加倍。”
“那也不小了,一晚上输赢也得四五万吧?”谭盾问道。
“正常是三四万,手背起来一晚上十来万也有。”梅丘华说着又指了指坐在对面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人说道,“我们余总那天晚上刚创造的记录,一晚上输十九万,一辆帕萨特没了,呵呵……”说着大笑起来。
只见那人眼睛一翻,说道:“十九万八!我那天二十万现金最后一数只剩下两千。你笑你奶个大腿,老子那点儿钱还不都被你狗日嬴去了!”
梅丘华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唉,余总,我那天可没嬴多少,你那钱都让老黄嬴走了,我就嬴了两万多。”
“反正你狗日最近没少嬴!”
这时,坐在梅丘华下首的老黄冲着谭盾说道:“一听价码就知道大概的输赢,看来这位兄弟也是老手了,不坐下来切磋切磋?”
谭盾摆摆手,笑着说道:“过奖了,过奖了,我只是原来看别人玩过,自己是从来不玩的。”
梅丘华在一旁说道:“没事儿,坛子,这都是自己兄弟,好几年都在一块儿的,你要没带钱我先给你拿两万。”说着伸手就到背后拿包。
“不用,我看会儿。”谭盾摆手拒绝。
这时新的一轮开始,梅丘华见谭盾执意不玩,也不再劝,扭头继续投入战斗。
谭盾很少玩牌,几乎从来不赌博,这与绝大多数做期货的很不一样。十个做期货的九个半好赌,这是个极普遍的现象,——期货与赌博实在有太多的共同之处。
但是谭盾喜欢看别人玩,尤其是玩得大的牌局,很有意思。一个人的天份、性格、品行、为人,在一场激烈的牌局中都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是勇于冒险还是谨小慎微,是见利忘义还是慷慨大度,是精明还是愚钝,牌局的输赢越大,便越是能够一览无余。
当然,前提是牌局本身得没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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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猫腻,投票吧,不投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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