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九十年代初期的股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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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90年代,广东是国家改革开放的前沿,不少经济试点都是在这里开始的,这里的人们对股票的认识自然要比其他地区要早。1992年夏天,深圳市宣布发行国内公众股5亿股,发售新股认购抽签表500万张,一次性抽出50万张有效中签表;新股认购抽签表在当年8月9号、10号两天在深圳各银行、保险公司的网点发售。由于利益明显,一下子把全国包括深圳在内的100多万股民集合到了深圳街头。后来因为一些金融机构截留认购证,大量股民在排了几天几夜的队后,没有领到认购证,便引发了一场争议。
那天,不少人一直在估算或盼望大盘大底的来临,甚至天天对着周线和月线不停地量,不停地猜测。但连续创新低,使每一次测量和猜测都失败,也不停地在博客上发表“再等待”的文章。也许这些人是空仓守候,如果是空仓守候,为何要那么心急呢?既然你已经割去30%甚至更多的大肉给庄家了,你还在乎那么几个百分点吗?就等大势真的来临才进入市场,不是更安全吗?真正空仓的散户是不会那么心急的,显然这些人不是空仓人。无非是这两种人:国际邪恶势力的代言人或深套的散户。第一种人是不管国际国内经济形势好与坏,从6000点一直唱空到现在,一直在制造恐怖宣传,持续吓唬散户割肉,以达到他们获取高额利润的目的,事实上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反而唱多起来了?他们也懂得技术分析,也懂得熊牛市更替的规律。但是,他们将真正的时代背景“忽略”,世界金融危机将引发出的全面的经济危机一触即发!现在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个危机的存在,唱多的目的,在于号召散户进场,目的十分明显:现在市场上的“多头”死亡了,股海中唯一生存的,只剩下国际热钱这艘独木船了。他们必然再建造起一艘新兴的“散户船”,以便脚踩“两只船”,随时适应世界经济的风云突变。事实上,现在是进场的时机吗?在前面的文章已经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不是!那么,问题的矛盾就出现了,你说现在不是进场的时机,又要我们与市场内黑白两道主力机构抢占有利阵地,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九六年的初冬。一轮红日从东面升起,云雾遮掩了她半个笑脸。霞光透过云雾经较白色的地方,亮出了一丝丝的金光,一望无边。强烈的晨光照射在车厢里,给这车厢里还代有一丝困忆的人们一丝新的感觉。车厢里大多都是南下大城市的打工者,做什么职业的都有。马超也在其中,这位四川第一代股民,红了半个小城市的风云人物,也走向了他梦寐以求的大上海之路。与其他人有所不同的是,这次上海之行,是受到上海一家较大的私营投资机构聘请而来的,能得到这种机会,是正常人千分之一的机会。‘炒盘手’,这个经济投资学科最高境界,最富有传奇色彩的职业。是无数的投资者、经济学家梦寐以求的。其实,这次的上海之行,对于马超来说心里也是没底,虽然曾经在小镇股市中红过一时,但这必竟是小打小闹的投机行为。做庄,马超虽懂一些,必竟没有做过。这两天两夜的征途,使马超久久不能入睡,满脑袋都是股市走势图及对一些私幕基金曾操纵过的股票。
火车终于驶进了站台,上海。马超随者出站的人流,一起走出了检票口。
“马超、马超……”在离马超正前方不远处的右边,一个身穿十分普素的年青女子,挥舞着手、大声的呼喊着马超。
这时马超也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位挥手喊他年青女子。
他紧走几步上前伸出手来与那女人握手:“香姐,你好呀”。
年青女子名叫赵香,是马超爱人唐芳芳的表姐。
赵香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女人,高挑的身材,纤细的腰肢,缓步走来,窈窕的身段恰似那轻风中的春柳一般,温润娇柔、摇曳生姿。如云的秀发柔顺地披洒在女人削瘦的肩头,宽宽的螓首、弯弯的柳眉,映衬得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格外秀美、宛若一潭秋水,挺秀的瑶鼻下,两片娇艳的樱唇令人倍感欲滴,大概是刚刚从早晨中醒来不久,女人那嫩腻的双颊间隐泛着美人儿春睡的晕红,那一抹吹弹得破的嫣然,端的是美至尽极,惹人遐思。
一个身穿十分普素的衣服,完好地诠释了女人那温润曼妙的身材,尤其是裙子下,掩藏在丝袜内那小巧的膝盖和修长的小腿,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美的感受,还有一丝诱惑在蔓延……
俩人客套了一翻,赵香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俩人上车后,出租车驶向了市中心道路。出租车里。
马超十分激动的向外张望着,有时还不停得回过头去,在看一眼刚才没有看清楚的建筑,必竟这十分熟习的名子、而又佰生的城市对于他来说,心情是万分激动的。坐在身边的赵香一直没有笑他这一举动,必竟自己也有过这种经历。
出租车七拐八转的经过四十多钟的行程,在一家永定证券公司营业部门前停了下来,下了车的马超望着这营业部门前人山人海的场面,久久的没说出话来。一旁的赵香不紧不慢等待着马超的下一个反映。
又过了一会儿,马超这才转过头来:“香姐,也许我人生的新起点,将在这里开始。”
赵香对着马超笑了笑:“这一点我对你一点都不怀疑,把你介绍给白经理,就没想过你会出错,走吧。”
赵香拉着马超离开了营业部,横穿了街道来了营业部斜对面的一家门前上方挂有‘大华投资公司’的门面前介绍着说:“这就是聘请你的公司,公司白经理是我大学的同学,别看是个女的,做起事来比男人还强。”
马超是忽不太在意这个白经理有什么来头,自己是来上海打工的,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知道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赵香带着马超走进了大华投资公司,公司的大厅里一百多平方米的面积,摆放着几张比较豪华的桌椅,十几名工作人员忙着接待不同的顾客。
“香姐,你来了。”一个女工作人员与赵香打着招呼。
“是呀,我找你们白经理,”赵香回答着。
女工作人员有手指着大厅旁边的经理室:“经理在里等你们呢。”
女工作人员推开了经理的办公室门,办公室的窗户边摆放着一张十分豪华的办公桌,白雪正在那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财料,是忽,并没发现有什么人进来,赵香轻轻咳嗽了一声。白雪这才抬起头来:“你们来了。”
白雪连忙站起身来,迎接俩人。赵香与白雪客套了几句,这才把马超介绍给白经理:“我帮你的人,我妹夫马超。”
一张美丽的脸蛋顿时呈现在马超的眼前,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露出了修长雪白的脖颈,一身职业套装把她那挺拔的胸脯尽情的展现出来,高贵逼人的气质让马超更是眼前一亮,毫无疑问这是一个职场上的成功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成功女人。

赵香又对马超介绍道:“白经理我的老同学,以后你就叫她白经理吧”。
白雪推了一把赵香:“什么白经理呀,都是自家人,我叫白雪,以后叫我白姐好了。”
“白姐,”马超显得有些难为情的叫了一声。看着白雪摇曳的身姿,马超的目光也是随着白雪的身体一步不离,毫无疑问,这个女人还是相当有魅力的,只不过马超却也是清楚自己的身份,很快的就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
看着这么一个仪态万千的年经贵妇人,凭胸前若隐若现的钻石项链,就可知她的经济实力。
白雪点点表示知道:“所以特意找你,就是说明这件事的特殊性。其实你的表现和业绩应该让公司高层早日看到,我也有意思让你从委托组调到项目组,给你压更重的担子。但是考虑你才来公司,有些环节还不熟悉,另外调动太快会让其它员工不服,这些情况告诉你,心中有数就行了。”
马超深深吸了口气:“放心吧,经理,我一定尽我所能。”
三个人闲聊了一会,白雪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对了,赵香,马超以后住在哪里呢?要是没地方,就先住在公司里吧,白天上班,晚上守个夜,工资吗?好说。”
赵香笑了笑:“不用了,住在公司里,要是让我妹妹知道了,不知有多心痛呢,住我那,我那虽然小了点,至少可以让我妹妹放心”。
白雪也没再说什么的站起身来拉着赵香:“那好吧,你说了算,先回去休息一下,马超明天上班,今晚我请你们说饭。”
赵香带者马超离开大华投资公司,坐了几站的公交车回到了医院自己的住处。三层高的栋几楼房座落于这家医院的大门的左侧,年久失修,显得格外的破旧。这里离市区有三里多,所以严格来说,这里只能称市郊。不过,作为城市的边缘,这里还算繁华,摩天玻璃大厦一幢幢拔地而起,电影院、商店、酒家、按摩间、桑拿房像蘑菇般长满各个角落。但是,里面又夹杂着一些年代已久又灰又土的民房,这就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甚是别扭的感觉,觉得这正是市郊的特征。
马超拉了一下刚走进门口的赵香:“香姐,这楼破旧的这样,还能住人吗?”
“有什么不能的,别看它旧,听说这还是外国人建的呢。”赵香头也不回,边说边向前走着。
进入老房子后,发马超现这是一所砖泥混合的木质结构房子,有三层。楼梯是木头做的,人踏上去就会象身体衰弱的老人不堪重负似的吱吱嘎嘎叫个不停,让人心里很不踏实,担心会随时“咔嚓”一声折断。楼道灰暗的光线漏泻下来,流过赵香瘦削的脸颊。马超借着光线,猜测她脸上的那份神情到底是厌烦还是淡漠或是其他表情。马超只是感觉里面有些凉冷,像南极荒洋里冰山一角的刺眼反光;是的,上海这个鬼地方,是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
上了二楼赵香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三十多平方的房子,里外两间,外面这间整个屋里只有一张白色钢管的钢丝床,里面那间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张破桌子外,在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
“香姐,这就是你的家。”马超实在是不能相信眼前这一切会是真的。
“小马,你以为这是哪?这是上海,在上海能有这么一小块天地,己经不容易了。”赵香的语调很低沉,但这确实是她的心里话。
马超恢复了点理智,但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粗重的喘着气,心里不住的问着自己该不该给秦可一道个歉。而此时的赵香,脸红的像个番茄,两手不停的擦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偶尔会瞪大眼睛看看他,但表情却让他捉摸不定。
“外面的高楼真漂亮,向外国似的,有机会……我也买一套!”马超抬眼睥睨了赵香一眼,撅起嘴唇鼓着腮帮转过身朝门边走去。
赵香侧脸朝他神秘地眨眼:“这一点我相信!”
“能抽支烟吗?”马超从条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歪斜地叼在嘴里,他开始寻找打火机。赵香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马超,轮廓分明,面容清秀,额前的长发垂下去,遮住了那双深邃的眼眸。应该说,他是英俊的,至少比那个杂志封面上的警察要好看很多。他皱了皱眉,开始扫摆满桌子的物什。桌子上都是一些没有归位的物品,还有一大撮废物。终于给他找着了,马超从那个紫色塑料袋下面摸出一把劣质打火机,点着了嘴上的烟,深深吸了一大口,仰头,然后慢慢把烟吐了出来。赵香站在他对面靠窗的位置,看着他优雅地把烟灰弹进废纸盒里。
马超狠吸了一口烟,仰起头,张开嘴,对着苍白天花板上的那盏吊灯哈出了刚才吞进去的尼古丁。一个烟圈从他那张很有男人味的嘴唇里腾空飞出,在灯光昏黄的房间里腾挪飘升,青灰色的烟圈慢慢变大,逐渐隐入房顶暗处。赵香凝视他吞云吐雾的样子,有些懵然地点了点头。在此之前,她是很讨厌别的男人在她面前吸烟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对面那个马超吸烟的姿势让她觉得很好看,她非但没有讨厌的意思,反而觉得马超的双唇很有男人味。一想到那双温润的嘴唇印在肌肤上会有什么感觉,赵香的心就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脸颊也腾地红了。她用了好几秒钟才控制住心中的邪念,想及小时老人常说的世间险恶等等教诲,心里不住暗骂自己:赵香啊赵香,他可是你妹夫呀你还作如此这般的念头,真是无药可救了。你以为人家到你家,还会不安什么好心?你真是贱,不用人家强迫你,你自己主动了。等一下人家就要糟蹋你……看你以后怎么办?怎么办?……
那个声音令赵香的脸一红一白地变幻,脑海里不时跳出十几个怎么办来,纷乱芜杂。
傍晚,白雪在大酒楼宴请马超、赵香吃饭。一桌的丰盛酒的酒菜让赵香看的是眼花缭乱,对于马超而言也不能算是常用的酒菜了,三个人边聊边吃了一会,白雪这才仔细的问起马超炒股的经历。
“开始炒股,我也是被一些机构骗蒙了,有时赢,有时亏,但亏和赢的奥秘在何处,当时我也不懂,只以为这是一种知识分子才能研究的高科技,一直没怎么去理解和研究它,直到有一次,买了就被套了,在低位割肉卖掉,还以为是一个明知的选择。谁知,当卖了之后,几天的时间,价格就涨到了我当时买的价格,后来是一路上涨,那次亏太多了,亏的我三天没有作任何事情,”说到这马超笑了:“说来也巧,这三天中无意地发现一个技术指标正是用来分析涨跌走势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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