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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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吴坤的科幻故事一直没有停过,大屁的心死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三年级的时候,忍无可忍,终于把吴坤的故事当做故事来对待了没有大屁这个忠实履行者,吴坤的兴趣又转变了,从说书的变成写书的,他喜欢上了语文并且爱上了写作。
那是一次期中考试,语文试卷的作文题目是《我最尊敬的一个人》
吴坤写的是自己的爸爸,原文如下:
我最尊敬的人,是我的爸爸。我的爸爸跟我说过,他曾经参加过抗日战争,立过战功,被授予“全国劳动模范”的称号。我的爸爸还跟我说过,他打完了日本鬼子,就去朝鲜打美国鬼子,他炸过碉堡,并且和敌人同归于尽。堵过机枪口,让大部队顺利通过。虽然很少人知道他的这些事迹,但是他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他说做人要低调,要学会淡薄名利,他叫我不要到处宣扬,但是我还是写了出来。
后来他退伍了,他就去厂子里当了一名电工,他跟我说。虽然是一名电工,可是照样是为了建设社会主义而奋斗,所以他的这份职业是崇高的,是伟大的。
我是我爸爸的儿子,我爸爸是英雄,所以我是英雄的儿子,我为我是英雄的儿子而感到做为一位英雄的儿子的骄傲。
老师评语:这篇文章语言通顺,描写清楚,思想可取。但是真的是这样吗?生命只有一次,我觉得你这样描写你爸爸有已经是对他的大不敬了。我已经打电话叫你爸爸到学校来核实情况了。
后来,吴女被叫到了学校。回去后,吴女和老师苦口婆心的教导了吴坤一番。回家后,吴坤觉得委屈,一进家便对吴女大嚷:“爸,那天你喝醉了不是和我说这些都是真的吗”?
吴女赶忙安慰,便信誓旦旦的说道:“我是跟你说过这些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我为了你差点没被人家那个(那个:指吴女喝醉后入错厕所之事),但是你以后不准再出去乱说,更不准写在卷子上,爸爸不想让人知道爸爸是个英雄,咱们做人一定要学会低调。”
后来吴坤再也没有乱说,也没把他写出来公布给世人。但是他心里一直很憋屈,英雄的儿子这个称号一直困扰着他。终于在他看完老战争片《董存瑞炸碉堡》和学了课文《黄继光堵枪口》后才释然,原来爸爸也和自己一样,也是个说书的。自己对大屁的内疚感也就更加强烈了。
到了小学四年级,吴坤便又了电子游戏。吴女整天忧心踵踵,生怕儿子就因为这个而荒废了学业。每当在家里喝醉了就教导吴坤:“儿子啊,你爸我就一破电工,没什么文化,是不行了。为了你我差点就被人家那个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彻底和游戏室断绝关系,以后走出小镇,冲出亚洲。别像你爸一样差点就被人家那个了!”。
吴坤对老爸酒后之言不屑一顾,每到这时就不耐烦的嚷道:“老爸啊,你老说你为了我差点被人家那个,那个了,你口中的那个到底是什么啊?你弄的我很迷茫啊。还有,我小小年纪就要承担如此大任,老爸,我真的很难做人啊,求求你。看在我年纪小又天真长的又帅的份上饶了我吧,喝多了就睡觉去罢”!!说完用厌恶眼神直瞪着吴女。
吴女酒上头来,气急败坏:“我虽然没文化,但是我是你爸,有权利管教你,我叫你顶嘴,再顶嘴我废了你的武功”说着操起家伙准备棍棒教育。吴坤飞也似的窜到吴母孟楠身后,孟楠就来赶忙上前拉住,并叱喝吴女:“你喝两口猫尿就撒酒疯,你不看看你那醉态,自己不做好榜样还想教育孩子,惹不起你,我们躲得起你,拉着吴坤走出家门”。其实是到邻居家看电视,看上二个小时,估摸着吴女睡觉了母子俩才回去。
这样的事情吴坤早已习已为常,看着别家孩子没有嗜酒习惯的老爸。自己也一直很郁闷,怎么会有这样一个酒鬼老爸,用自己的话来说便是:“我爸要是不喝酒,便真成抗日英雄了”。
但是让吴坤更郁闷的是自己已经不再去游戏室了,还被老爸冤枉。近几日来,吴坤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彻底跟游戏室断绝了往来。事情的原由从数学老师说起,数学老师是学校的副校长,姓张,40多岁。因是二把手,所以对学生特别严厉,经常搞出一些S级的体罚项目。被学生冠于“酷刑杀手”的猛称。
那日,吴坤因上游戏室被揭发,被“酷刑杀手”叫到了副校长办公室,酷刑老贼把一张《学生惩罚条例表》拿了出来,指着上面对吴坤笑眯眯的说,“孩子,念你是第一次,给你个机会,在上面挑一个吧,就一次机会哦。你可要选好咯”。说完朝吴坤委婉一笑,透过那副高度眼睛里传来的杀气直让吴坤发抖。
吴坤咽了一口口水,对于这老贼的手段,吴坤虽未尝试过,却早有耳闻。拿起纸来,只见上面罗列着一排数字。
一.胸口碎大石:学生平躺,然后搬石于其胸上,找人用大锤砸碎。此刑法跟“隔山打牛”同出一门,有过之而无不及,威力巨大。专门征对那些翘课逃学的学生,让其领悟不好好读书,就要上街头卖艺的痛楚。推荐等级:★★★★★

二.活吞角尺:从活吞宝剑的基础上得来,顾名思义,就是把教学角尺生吞进去。此刑法专门征对那些上课打闹聊天,交头接耳不好好听课的学生,此刑法的奥妙之处就是让其永远不敢张嘴。推荐指数::★★★★
三.金枪破喉咙:……………………
……
吴坤看到第三条已经满头大汗,拿着纸的手忍不住瑟瑟发抖,每看一条,心里的希望就黯淡下去一点,但是好死不如赖活,于是深呼吸一口,又继续往下看,希冀着能从上面找到生的希望。
四.卡车碾活人……
五.肛门吃爆竹……
………
……
吴坤看到倒数第二条,已是全身大汗,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虚脱无力。一脸要哭的冲动,哽咽着对酷刑王说:“呜呜呜,老师,您以前是天桥下卖艺的吧”?
“是,干了差不多有十年了。走遍全国,足迹遍布五大洲七大洋,可惜了我一身绝技,一直未逢敌手,所以才来投身教育事业的。所谓高处不胜寒,颠峰好寂寞啊,那种没有对手的日子,你是不会明白的,哎~~”。酷刑王叹了一口气,满脸伤感,慢吞吞跟吴坤款款叙说。
吴坤爬在地上,表情从先前的恐惧变成了满脸景仰:“高,实在是高啊。想不到哇,想不到哇。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居然会死在您的手下,生又何欢,死亦何妨,老师,恕学生无礼,先走一步”。说完吴坤咽脖子一歪,咽下最后一口气,含笑而亡。
“嘿嘿嘿嘿”酷刑王奸笑着把吴坤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凳子上,接着把纸张放在吴坤眼前:“吴坤啊,装死是没有用地,你还有最后一条没看完呢,最后一条是最人性化的惩罚,兴许能看到生命的曙光地。”
吴坤刺溜一下从凳子上爬起来,“真的吗老师,我看看。”吴坤兴奋拿起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渴望的眼神朝纸上扫去。
只见最后一条写着:
十五——听数学老师唱歌:你听过夜莺动听的歌喉吗?听过喜鹊婉转的美声吗?抑或是乌鸦凄凉的传唱?抑或是鹌鹑悲呛的痛斥?其实这些离你并不遥远,我们的数学老师张老师兼副校长会为你实现这个梦想。听了他的歌后,好多学生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跳楼也有劲了。最重要的是现在听一首,顶过去听十首,一口气从南泥弯唱到山路十八弯连气都不带喘的,下面有几首歌曲供同学选择:
〈〈山路十八弯〉〉美声版〈〈山路十八弯〉〉男高音版〈〈山路十八弯〉〉女高音版
〈〈山路十八弯〉〉盗版〈〈山路十八弯〉〉要你命三千版〈〈山路十八弯〉〉柔声版
〈〈山路十八弯〉〉非专业版〈〈山路十八弯〉〉BT版
………………
“老师,还是不要了吧。你说我们都都这么熟了人了,还来这套呢,呵呵…呵呵呵”。吴坤讪讪笑道,脸上的表情已看不出是喜是悲了。
因为他知道,无论是那个版本,他都难逃劫难。
“要,一定要,你不用选了,我已经为你选好了,对待不交作业的同学,我一般是用“要你命三千版”。
…………老师,还是不要吧。
要,一定要。
老师,算了吧。
要,一定要。
……………………
……………………
已经放学了,夕阳西下,深秋的小校园里寂静无声,只有从楼道里传来一缕颤抖的轻唱。听似轻唱,却惹的千家万户紧闭窗,万水千山鸟飞绝。
“呜,呜,呜,老师,求求你别唱了,我改,我要改成前面的刑法,只要你不唱,前面十四条,我愿意让每条都施加一次给我……啊,啊,啊,啊,啊,你杀了吧,你杀了吧”
寂静的小校园里,不知从那发出了一声声惨叫划破了长空,叫的老天爷都为之感动,落下雨点来,叫的肆虐的狂风也失去了气势,停了下来。
那次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吴坤去过游戏室。也不知道那日在校长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第二日见到吴坤后,吴坤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学习成绩虽然进步了不少,但是整个人都变的痴痴呆呆的,口中还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不打也不闹。最奇怪的是只要一上音乐课就全身抽搐吐白沫子。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
吴坤自己也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从那日的梦魇中走出来,只是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能把歌唱的跟好几种动物的叫声一样,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口技吧。
最后想来想去,吴坤终于又释然了,原来这就是人的潜能,居然被酷刑王挖掘到了这种程度,它给自己的伤害却一直激励着自己奋发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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