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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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你就待这儿吧,小美人儿!嘿嘿”一个大汉扯着嗓子说道,说罢向着旁边那个打了个眼色。
旁边那大汉会意,又盯着周琳看去。
“乖乖,这…这是汗血宝马?”走在前面那大汉盯着红马看着,神情中流露出兴奋。
“咱哥俩今天可享福了,天上掉下个小美人儿,还有匹汗血马。”后面那个大汉说罢瞪着贪婪的双目直直往这边靠来。
“大叔……”周琳看着二人表情,心里略显寒意,忖道:“他们要干什么?想抢走红红么?”想到这里,手不自禁地往马裹里探了探剑。
二人走到她面前,满眼绿光得盯着她,嘴里喘着粗气,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去。
“你…你们要干什么?”周琳粗气急喘,心虚地问道。
“嘿嘿!!小美人儿,我们哥俩可是没尝过雏儿的味道了,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大汉狰狞地说着,说罢在她脸蛋上抚摩了一下。
“你走开!!别过来。”周琳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刚想运气,便觉得全身一阵酸痛,竟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
另一个大汉也迫不及待了,上前来往她小手抓去,一边还说道:“嘿嘿,美人儿别怕,让叔叔来好好疼疼你,哟,这小手儿,嫩的都能挤出水来……”
两个大汉再也按奈不住了,直往她身上扑了过来。
“红红!”周琳挤出力气来叫着。
红马飞快地奔了过来,直直往两个大汉身上撞去,“砰!”的一声,其中一个被撞翻在地,另一个大汉有些惊讶,停止了撕扯她衣衫的动作,突然感觉手背上一凉,转眼一看,周琳正握着利剑刺在自己手背之上。
她喘着粗气说道:“你…你们要是再敢过来,别怪我……”
那大汉被她割伤了手背,心里有恼怒,当下走上前扇了她一个巴掌,怒道:“娘的!都落到爷手上,还不老实!”
周琳被她打了掌,趁他未留心的时候,挤出一丝力气,反手一刺,却只刮破了他身上一点皮肉,冷冷道:“趁我还没发火,赶紧给我滚出去!”
二人见他冰冷的眼神,具都有些胆怯,当下也不敢亵渎,互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外面的冷风灌进洞内,吹得她的长发飘飘扬扬,模样甚是煞美,二人望着她,皆有些陶醉之色,又开始呆呆望着。
她缓缓将手伸入怀中,掏出那支竹笛来,贴在嘴边微微轻吹着,刺耳的笛声回荡在洞内,二人不解,相互一视,又发疯似的扑将上来。
就在此时,阵阵狂风侵入洞内,登时飞沙走石,地上雪屑飞起在空中翻滚,两个大汉暗自心颤,只见洞口敷天盖日般涌进一群黑鹰,疯狂地朝两人身上抓来。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黑鹰抓着,措手不及,急忙甩手反抗,越是反抗,手掌越是被锋利的鹰爪抓破,干脆蒙着头跑到角落蹲下身来。
“停下!”周琳失声叫道,那群鹰停止了攻击,一个个跑到她的身边站下身来。
“女侠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大汉急急跪下身来,朝着周琳叩首拜头道。
看着他们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同情,淡道:“起来吧,我不怪你们,我都已是个将死之人,又何故夺你二人性命。”
两个大汉一听,站起身来,互相对望着,一个大汉走上前来,恭敬道:“不知道姑娘身患何疾,我家就住在这山下,可要给你寻个郎中?”

周琳摇了摇头,说道:“我身中剧毒,已是无药可解,你二人下山去吧,我想一人静静。”
两个大汉听说她身患重病,也都有些同情,毕竟山野村民,平时纯实朴素,极少有蔑人之心,当下说道:“若是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跟我们到村中去居住,刚才是我二人冒犯了,还望姑娘见谅。”
“谢谢两位大叔的好意,小女子在这里谢过了。”周琳淡淡说道,脸上现出了笑容,只是嘴唇煞白,笑容沧桑之极。
行到山下,穿过了皑皑的雪岭,前面隐现出几间茅舍,此时正是晌午十分,茅舍上炊烟袅袅,与山中的云雾遥相呼应。
“到了,到了,前面就是我们家了。”一个大汉指着远处,叫道。
周琳微微一笑,颔了颔首,牵着红马,跟着他们朝前行去。
这是一座不大的村庄,村内除了几间木砌的房舍,几堆干柴,外面用一堆竹篱笆围成,此时几个孩童正在村口把弄着手中的泥球,见几人来到,急忙迎了上来。
“爹,你回来了,咦,这个姐姐是谁?”一个孩童上前来拍拍小手问道。
“呃…她走在山道中迷路了,爹便带她来家中做客,你们快去把旁边村的刘神医叫来。”大汉眼珠直转,对着孩童喝道。
几个孩童一并向村外跑去,房内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死鬼,一去就是半个月,还知道回来。”话声未落,便见一个粗衣妇人站在门口,双手叉腰,态度极其狰狞,体形显得肥胖臃肿。
“这…这是天上的仙女么?”那妇人盯着周琳,呆问道。
“小女子路经此地,在山上迷了路,幸亏得到两位大叔的帮忙,将我带下山来,嫂嫂你好,打扰了。”周琳略一欠身施了一礼,轻道。
“不打紧不打紧,来来,快随我到屋里内,你看这也没什么招待你的。”那妇人倒是个自来熟,拉着周琳的手儿直直将她拉进屋去。
屋内摆设极其简陋,几张粗木桌椅,壁上悬挂着几只不知其名的动物头骨,墙角中的炉火烧得猛烈,一屡屡热气往上蒸腾,看到此情此景,周琳只觉又回到当初在山上与千绝郎君一起相处的日子。
看到她嘴唇发白,肌肤毫无血色时,妇人不禁问道:“孩子,你这是病了么,哟,还挺严重,得赶快找个郎中来看看。”
周琳好意地拉了拉妇人的手,摇头轻道:“嫂嫂,我身上中了毒,这世间无人能救,嫂嫂的好意,我周琳铭记于心。”
“来了来了,刘郎中来了,快,快请进屋。”大汉拉着个腰背伛偻的老汉,急道。
老汉挽起周琳的玉手,把脉许久,眉头紧皱,久久不发一言。
周琳见他神情,忙摇头叹道:“大夫,我这是内毒攻心,不出七日定当殒命,您还是不要劳费心神了。”
“怪事,怪事……”老汉摸了摸颔下长须,又说道:“你这确是内毒攻心以至脉象微弱不假,只是……姑娘,你是否觉得丹田之处有一股劲力冲撞,令你时刻痛苦万分?”
“大夫所说极是,在下习过些内功心法,中毒之后,只觉得全身劲力互相撞击,浑身冰冷异常,恐是中毒太深,抑或是我之功法与之相排斥,毒性发作之时,痛苦万分,犹如万蛇齐轼,反正我离大限之期已是不远,大夫还是请回吧。”说罢,周琳自怀中掏出了几块银两,交于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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