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两大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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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媪指手划叫在那里瞎胡扯,惹得台下众人一阵轰然大笑,都以为这老婆子是疯子,他们可从来没想见过这样的人,连家里的丑事都搬出来了,可是有几个知道这事底细的人,却是笑不出来了,通通将目光投落在蓝冉的身上,恍若要在他身上看出什么秘密似的。
蓝冉面上的神情陡然一阵变化,他气得全身颤抖,道:“老太婆!你不是想在这里找麻烦吧?”
原来蓝冉的父亲曾经确是个占山为王的强盗,而他的母亲爱狗成痴,蓝冉的哥哥更没出席了,家中虽然富有,却是个天生的窃盗名手,而蓝冉的姐姐则是个名传千里的荡妇,终日沉沦于**之中。
这些家门丑事蓝冉轻易从不提起,没想到今天让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太婆给当众抖了出来,他哪能不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老媪面上泛起一个嗔色,道:“蓝王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问老身出身何派,老身据实回答你了,怎能算是找麻烦呢?我是问什么说什么,你如果不让我争夺这天下第一的美誉,那么老身就退出好了。”
她说完拄着拐杖便欲往台下走去,蓝冉低喝一声,道:“不要走,这天下第一四个字还等着您老呢!”
老媪回过身来,哈哈大笑道:“当然当然,只要蓝王爷你肯顺水推舟做个认清,不妨将那个名分让送给老身,那也省得老身多费手脚了。”
老媪的话声一转,向着慕燕雪微微一笑,又侧首看向蓝冉,冷声道:“蓝王爷刚才那一手瞒天过海当真高明,杀了一个童子以便激起公愤,让紫王下不了台,你当真认为没有人知道?”
谁知蓝冉一听这句话突的神色大变,惊骇地道:“你满嘴胡说!”
老媪淡淡地笑了一声道:“我老太婆就算眼睛不中用,但还是看的清楚,蓝王爷以金针透**的手法,击中了那个小孩子的死**上,然后嫁祸给紫王,这事除了你能干得出来,天下恐怕还找不出第二个来!”
慕燕雪闻言一愕,身形项一道轻烟般飘到那黑衣童子的身边,身手将那童子翻过身来,在**位上略略一扫,大喝道:“蓝冉,原来是你玩的花样!”她说完伸手轻轻一拔,手中已多了一根金针。
这根细若牛毛的金针夹在慕燕雪的双指上,泛射起一道金光,这就是证据——
蓝冉这下可没说话了,他的脸色非常难看,嘿嘿两声冷笑,道:“你看错了,这不是本王所为。”
老媪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是不是你,你心里明白。”
慕燕雪手持银针气得往地上重重地一甩,返身挥起一掌奔了过来,她寒着脸,闷声不吭地一掌挥出。
这时忽然半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嗡嗡地震人心弦,慕燕雪神色一变,收回了攻出的一掌,抬头向云中翘望,众人皆向着钟声传来的方向眺望而去。
薛柯也是神色大变,道:“这个时候怎会鸣起急救钟呢?”
“糟了!”
薛柯急急嚷道:“可能是上面出了事很棘手!这是最后一关了,只要这一关通过,大昭山便可稳坐第一,只是我那小弟不知怎样了,蓝冉,你快陪我上去看看!”
他急急忙忙说完,身形凌空飘出,身形疾快地向东边峰顶上扑去,接着跃去的是蓝冉,两人的身形都是一般快速轻灵。
老媪看得不禁一怔,脑中疾快忖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薛柯约了这许多人来,竟同时在进行两件阴谋。这是极不可能的事,大昭山薛家世代传宗莫非……”
老媪侧首一看,慕燕雪已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踪影,她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事情一样,陡地拔起身形,化作一缕轻烟,朝东边山峰上扑去……

老媪方一跃身到峰顶之上,只见四周草木苍翠,郁郁葱葱,在那密密的细里中正有一条碎石小道蜿蜒而去。
她一路奔去,只见前方一片松林,枝桠参天,林旁缭绕着雾气,松林的尽头是一片占地宽敞的草坪,细草如茵,直通一到一幢大屋前。
四个光灿的大字:“反朴归真”挂在牌楼上,在远处依然清晰可见。
在草坪上有两人在对峙着,一个青衣少年和一个身着丹衣的白发老婆子相对而立,他们各持一柄长剑,相对移步,偶而劈出一剑。
薛柯和蓝冉正站立在场旁紧张地望着场中,连气都不敢喘一下,而慕燕雪正在凝神观战,没有人注意到老媪的到来。
老媪轻手蹑足移身走到慕燕雪的身边,轻声道:“这两个是什么人?”
慕燕雪苦笑道:“这是薛柯的大姐,她为了阻止其幼弟下山,两人正在拼命,这两人都是大昭山顶尖高手,单看那种沉稳的剑势,就知道在剑道上下过苦功。”
薛柯突然发现老媪也在现场,不由恨道:“你怎么也上来了?”
老媪目不转瞬注视场中的比斗,整个心神都被这幻化如神的剑势所吸引住,她冷冷地笑道:“我来是赴你的死亡约会!因为我发现你果然在耍我。”
薛柯嘿嘿笑道:“你敢上这里,可别打算能活着回去!因为这里除了本山之人外,任何人都不得踏进一步。”
老媪淡淡地一笑,道:“很好,我来了就没打算回去,待会儿我们要不要好好拼上一场?”
薛柯闻言一怔,这句话又使他想起了自己如今还是身中那还魂果剧毒,他不由得面色缓了缓,堆笑道:“你又如何如此说呢?我只是随口说说。”
老媪没理睬他的话,只见场中两人又换了五、六招,在他们互相攻守中,老媪忽然领悟许多技击之妙,对从前许多疑惑不解的剑道之秘,全都有了更深切的了解。
那个老婆子始终占着上峰,但并没有立下杀手,而那个少年却显得心焦气躁,攻敌之间,往往不顾性命,他似是被逼急了,大声道:“大姐,请你不要再刁难小弟!”
白发老婆子冷冷地道:“你想要像你哥哥那样乱来,我只要不死,决不让你下山一步,今天你想在武林中一举成名,那可是作梦!”
傍立的薛柯焦急地道:“小弟,你施出‘勾魂七式’,崖下的人都在等你,你千万不可放弃争取天下第一的机会!”
白发老婆子气得怒叱道:“你滚开!若不是看在姊弟间那一点情分,我早就杀了你。小弟,你若施出‘勾魂七式’,我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毁了你!”,她说得非常伤心,最后竟流下泪来,而剑法也因这一阵激动乱了章法,显然她已伤透了心。
那少年剑势陡涨,大喝道:“大姊,我要出手了,你要留意!”
白发老婆子似是也知道“勾魂七式”的厉害,急怒之下,腕中长剑突紧,化作一缕寒光,像蛇一般绞了过去。
在电光石火间,那少年突然一声哈哈大笑,剑走中宫,由上而下,只听锵锒一声,将白发老婆子的长剑挑飞出去。
白发老婆子伤心地大吼道:“小弟,我们拼了!”
那少年并没有因此而收敛,见她没命似的扑了过来,一剑斜斜穿空而去,在她身上连着划出两道伤口,他叱道:“我已手下留情,你最好不要再拦我!”
白发老婆子摇头泣道:“爹爹当初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曾要我拿命来照顾你,现在你学会了大昭山的武功,受到你没有良心的哥哥诱惑,竟想要做天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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