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路上的十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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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好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客栈、酒馆、赌场、青楼、卡拉OK……不是,卡拉OK那会还没有。不过除青楼之外的其他地方还是很喧闹的,因为青楼的法定营业时间是在晚八点至次日凌晨两点(包夜除外),这点法律上规定的很明确……
“咣!咣!”
远处清脆的敲锣声吸引了猪八戒的注意力,连忙凝目望去。只见在一位饱经沧桑瘦不拉饥的中年大叔被大群人围在了正中,手中还拎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锣用力敲打着。蹭蹭蹭拱进人群一看,猪八戒乐了,踮起脚来朝着外围的孙悟空大喊道:“师兄师兄,人家耍你亲戚那!”
……
猪八戒喊的很舒畅,孙悟空打的也很舒畅。不一会儿的功夫儿,二人便一前一后的从旁边的小巷里走了出来。孙悟空活动了下手腕脚腕,而后乐呵呵的朝着旁边等待的唐人曾行去。
“孙悟空你这个王八蛋,掴了我整整四十巴掌!”猪八戒轻轻地抹了抹红肿的脸颊,狠狠地淬了口唾沫,“你就不能匀给左边二十巴掌?你瞧把我右脸打的,就跟被扫帚抽了是的,全是横纹!”
唐人曾很是无奈,猪八戒虽然嘴欠,可孙悟空也不用下这狠手啊!于是乎,嘴皮子极溜的叽里咕噜对着二人讲了一通大道理,又让二人叽里咕噜的重复了一通大道理。
半晌后,孙悟空懊悔的抽泣道:“师、师傅,我错了,以后我改。”
猪八戒也哭了,而且是捶胸顿足的嚎啕大哭,“师傅啊,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唐人曾很满意,看来自己讲的道理是非常有道理的,不然孙悟空跟猪八戒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懂道理明道理着急认错了。
左右两手同时伸向了孙悟空与猪八戒,将他们眼角的泪珠抹干,而后唐人曾欣慰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好了,咱们上路吧,早取到经书早回去。”
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唐人曾趁二人不注意时将双手沾染的泪水又摸在了他们的衣服上。
唐人曾转身来到一处卖梨的摊位,向着老农询问起了出长安城的路。远处孙悟空与猪八戒对望了一眼,而后尽皆冷哼一声,谁也不理谁的朝着唐人曾去行去。
原来,唐人曾刚才讲的并且让二人重复的大道理是‘唧唧鸡,鸡唧唧。几鸡挤挤集矶脊。机极疾,鸡饥极,鸡冀己技击及鲫。机既济蓟畿,鸡计疾机激几鲫。机疾极,鲫极悸,急急挤集矶级际。继即鲫迹极寂寂,继即几鸡既饥,即唧唧’。
而且唐人曾还补充了一句,重复背熟了再上路。说实话,唐人曾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能记得住全是因为他小学三年级老师的功劳。老师说谁能背熟背溜一音不错的全背下来就不用写作业了,于是唐人曾这才牢记。只不过当他达到老师的要求时,已经上初中三年级了……
出了长安城,往西是一条宽敞的大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脚泥是这条路最好的写照。不过这条大路宽长的很,一架波音747起飞降落都没有问题。至少唐人曾是这么认为的,反正也没有直达武周的航班。
行于孙悟空、猪八戒二人中间的唐人曾提议道:“咱们唱首歌吧,这么赶路也太无聊了!”
孙悟空不发表任何意见,在他看来怎么着都行。被孙悟空揍出一肚子火没地发的猪八戒做了一番计较后同意了唐人曾的提议,他心想打架打不过孙悟空,唱歌还是极有可能的。
“师傅,咱唱什么?你挑着担,我牵着马那个?”
“老套!”
“那就时髦点的,狮子座吧!”
“八戒啊,你得学好啊,可不能再走弯路了!”
“……那师傅你说唱什么?”
“哥哥平日不唱歌,要唱就唱十八摸!十八摸会吗?”
“问拉皮条的会不会唱十八摸,你这不是打我脸吗?师傅,我起头,咱们一起唱!”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伸手摸姐小鼻针,攸攸烧气往外庵。伸手摸姐小嘴儿,婴婴眼睛笑微微。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边,凸头耳交打秋千。伸手摸姐肩膀儿,肩膀同阮一般年。伸手摸姐胁肢湾,胁肢湾弯搂着腰。伸手摸姐小毛儿,赛过羊毛笔一枝。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伸手摸姐掌巴中,掌巴弯弯在两旁……”
(不能再往下摸了,再摸就出事了。想看的上谷歌百度一下~)
长安城西那宽敞至能起落波音747的大路上,三匹秃驴明目张胆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无耻的唱起了十八摸。声声在调悦耳至极,引得过路的大姑娘小媳妇羞涩的掩面而逃,引得行往的老汉子小青年兴奋的呐声狂喊,“打死那三个贼秃!”
……
夜,宁静,除师徒三人发出的脚步声响外仅有路旁米余高杂草丛内的蛐蛐叫。

猪八戒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继而有些声抖的询问道唐人曾,“师傅,月黑风高的,咱们会不会遇到强盗?”
“不能。”唐人曾信心满满的挥手道:“就咱们三个这样,强盗能打劫咱们?”
猪八戒听闻这话顿时壮胆不少,正欲开口说点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猛喝,“三位高僧,得罪了!”
师徒三人连忙朝话音处寻望,只见六个膀大腰圆手提大刀铁叉的壮汉‘唰唰’的从路旁杂草丛中窜出。最后,又‘嗒’‘嗒’的从杂草丛内出来一人。这人身形较瘦,右眼处还蒙着个黑眼罩,看来是截路的行家里手了。黑眼罩的是一匹全身雪白的没有一丝杂毛的……毛驴,这白驴卖相不错,应该不是便宜货。
“师傅,你不是说强盗不会打劫咱们吗?”
“都赖你这张臭嘴!回头让悟空再掴你四十个嘴巴子,这次全掴左边!”
……
骑在白驴上黑眼罩对着唐人曾抱了抱拳,“高僧,多有得罪。本不应打扰出家人,奈何兄弟们已经多日未有截获,只好得罪了。高僧若肯主动交出钱财,兄弟们绝不多加为难。若是不然……”
孙悟空不待唐人曾发话,嬉笑道:“你来,你来,钱财在我这。”
黑眼罩打量了孙悟空一眼,见其比自己还弱瘦,再加上身旁还有六名兄弟帮衬,所以便拍了拍驴腚,驱驴来到孙悟空近前。
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虽然相聚时间尚短,但唐人曾已经将大徒弟的脾气摸了个不离十。不敢说一撅腚就知道他拉什么粑粑,但是拉不拉粑粑他还是能猜到的。见孙悟空从猪八戒肩上接过装有水果的包裹朝黑眼罩递去,唐人曾适时的做戏阻拦道,“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这可是咱们的全部家当了!”
黑眼罩起初还有怀疑,但见唐人曾满脸的焦急,心中便将这份怀疑抹去,探手便抓向了包裹。
就在手抓包裹的一瞬间,眼疾手快的孙悟空迅速抖旋包裹将其绕在了黑眼罩的手臂上,紧接着便用力一拉,直把毫无防备的黑眼罩从白驴上拽了下来。
就在黑眼罩即将落地的一刹那,孙悟空猛然抬腿‘砰’的一脚踹在了他的心口,直将其踹飞两米多远。
这一脚可谓是劲道十足,蜷缩在地的黑眼罩也顾不得地上被溅起的暴扬飞尘,双手紧捂心口痛苦费力的低喊道:“兄……打……”
即便是黑眼罩不喊他的兄弟们也得打,因为此时勇猛异常的孙悟空已然飞身而起‘砰’‘砰’‘砰’凌空三脚踢倒了三名壮汉。猪八戒虽然在孙悟空面前窝囊的紧毫无反手之力,但此时竟然也不畏大刀铁叉,扭动着肥硕的身体与两名壮汉纠缠在了一起。只是,这两名壮汉都是方才被孙悟空踢倒在地的……
孙悟空徒手与另外三名壮汉纠缠纠缠在了一起,步伐灵活多变,身体滑若泥鳅,拳拳竭尽全力,击击命中敌方,打的可谓是顺风顺水流畅之极。四人缠斗处很快便弥漫起了浓浓尘土,只能闻得里面传出的铁家伙钪呛交接声,估摸着是孙悟空借别人的大刀迎上了来袭的铁叉,或者是借铁叉迎向了大刀。
作为师傅,尤其是一个年轻无为佛法有边的未得道高僧,唐人曾哪能坐视自己的两位高徒冲锋于刀光叉影之中?于是乎,他捡起地上一把不知谁遗落的铁叉,倒转过来当棒使,朝着仅剩一名尚有战力的壮汉快步冲去,口中大喝,“呔,尔等贼人,吃你唐大爷一棒!”
这壮汉也不知是被孙悟空的勇猛无匹吓着了还是被唐人曾的这猛然一喝给惊着了,丢了手中碍事的大刀撅着腚朝杂草丛里蹭蹭逃去。
在唐人曾这个穿着拖鞋都能在眨眼间窜出二十米的运动健儿面前,哪还能有有壮汉逃走的份?
“唰唰唰~唰!”
一溜疾步狂奔带起卷卷飞尘,只霎那的功夫唐人曾便追上了逃走的壮汉。猛挥倒提手中的铁叉,竭力砸向壮汉的小腿。
虽然这铁叉的身杆是木头的,可这全力一击砸上也不是闹着玩的。想当年,唐人曾也是他们那条胡同里的痞老大,那也是敢打敢拼敢杀鸡的凶人!尽管整条胡同里就他一个痞子,还是二痞子……
“咔嚓!”“啊!”
唐人曾听在耳中明白在心里,壮汉的那条腿怕是废了。这么重的一下子砸上,任谁也在劫难逃。
“不对啊,怎么变轻了?”
唐人曾拎起铁叉一看,好么,铁叉的木身杆断了,感情刚才那‘咔嚓’一声是从这穿出的!
理论上来说三指粗的木质身杆应该结实的很,但实际上它确确实实的是断了。
为此,唐人曾在战斗结束后作战斗总结时感叹万千,“在盛世大唐这个时期,尤其是在武则天执政的大周年代,劣质武器问题很是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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