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胜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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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连亘不绝,苍翠峭拔,云遮雾绕,虽已值深秋,但此处却无半点秋意。.coM
李泽大叫一声道:“终于入川了”。
花柔水和叶华佗看着远处的群山,脸上也不由露出难得的笑意。三人从‘九华山’下来,径直取道入川,一路跋山涉水,晓行夜宿,风尘朴朴,如此过了半月时间,此时终于进入川南之境。在这半月期间,有神医在侧,李泽伤势已然痊愈,而花柔水虽因筋脉受损,导致武功尽废,但她素来万事下萦于怀,心下也并不在意,叶华佗半月来每日钻研那婴儿的毒性,虽不能解毒,但也使毒性暂时得到了缓解。
此时天已近黄昏,夕阳的余辉将群山耀映成一片金黄色,远远看来,只觉金光耀眼,好看之极。
花柔水看了一眼天色,缓缓道:“此时天色已晚,我们先到前方镇上休息一夜,明日再觅路山”。
李泽素来以花柔水唯命是从,叶华佗也无异意。当下三人再不迟疑,径直向前方小镇而去。
此处已入川境,人迹罕至,虽是小镇,却是稀稀巯疏,只有几间房子,比起京师的繁华,可谓有天壤之别。
三人信步而行,当下于镇上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此处乃是偏远小镇,店中也无客人,冷冷清清,甚为凄凉,三人也不在意,径直在窗边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半晌,方才有一名跑堂的过来招呼。
李泽叫了一盏普耳,一盏酒和几个小菜。
片刻之后,那跑堂的将酒菜端上,正想离去,李泽突然问道:“小二哥,你在此时日稍长,可知‘万雀山庄’在哪儿”?
那店小二一呆,面露疑惑之色道:“‘万雀山庄’,请恕小的见识浅薄,我在此数年,今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此话一出,三人大吃一惊,不由面面相觑。
李泽大急道,小二哥:“你再想想,这附近山上可有什么隐蔽的地方”?
那店小二摇了摇头道:“这位大爷请恕罪,小的真是不知”。
李泽失声道:“没有,怎会没有,我们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难道错了”。李泽失控之下,不由自主用上了内力,直震得瓦砾上下摇动。
那店小二更是面色惨然,双耳“嗡”“嗡”作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哀声道:“大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饶命啊,饶命”。
李泽却如得了失心疯一般,不理不睬,仍是喋喋不休。
花柔水先是一惊,随即想到:“‘毒王’万蚁隐敝山中,以毒为伍,既有意躲避世人,又怎会让人知道其住处呢,即使偶尔来镇中,也必稍尽易容,以这些人的眼力,怎会识得”。想到此处,心神稍定,缓缓道:“小二哥不必惊慌,我们绝无恶意,他一时情急,吓煞你了吧”。说话间,从怀里取出几碇碎银,径直递了过去。
那店小二千恩万谢,急忙接过银子,又见花柔水容貌端庄秀丽,性格娴静温雅,言语冲虚平淡,心里顿时大出好感,口中赔笑道:“听闻这位小姐所说,‘万雀山庄’乃在山中,也许是小的未曾进过山,所以方才不知,正好隔壁的王樵夫经常在山中砍柴打猎,想必,他应该知道”。
三人一听,顿时面露喜色,花柔水微笑道:“劳烦小二哥走一趟了”。
那店小二得了花柔水的赏钱,心下欢喜,哪能不尽心办事,眉开眼笑道:“诸位稍侯片刻,我这就去叫他”。
花柔水点头道:“有劳了”。
那店小二满脸笑容,转过身子,直往门外跑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那小二领了一人回来。
花柔水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一身粗布衣服,年纪约在四十来岁,一脸古板,看不出丝毫神色,双目间却微有精光,不由暗暗‘咦’了一声,缓缓道:“你就是王樵夫”?
那人点头道:“小的姓王名亮,因靠砍柴打猎为生,所以镇上的人都叫我王樵夫,不知三位大爷找小的有什么事”。言语之中颇多恐慌之色。
花柔水轻轻一笑,淡淡道:“你不必惊慌,我们只想问一问路而已”。
王樵夫低声道:“不知这位小姐想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花柔水双目一凝,紧盯着王樵夫道:“听闻你经常出入山间,可曾听说过‘万雀山庄’”?
王樵夫摇头道:“小的孤露寡闻,就连这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
花柔水心下又惊又疑,她见此人一脸古板,甚为古怪,又见其双目间隐含精光,似是练过武功,以为是敌人,但听王樵夫最后一句,不由又是大为起疑:“若是敌人,必知‘万雀山庄’所在,为何他又不知呢”?
花柔水眉头微皱,沉思不语。
李泽一听连王憔夫也未听说,不禁大为焦急,惊叫道:“难道真是我们来错了地方”?
王樵夫低声道:“小的只是个砍柴的,当真不知,不过----”。
李泽见其欲言又止,不禁急叫道:“不过什么,快说”。
王樵夫全身一颤,恐慌道:“大爷莫怪,小的只是想说,小的虽然不知,但有一个人肯定会知道”。
李泽见王樵夫说得如此肯定,不由好奇道,:“谁”?
王樵夫点头道:“吴半仙”。
“吴半仙”。李泽眉头一皱道:“他是谁”?
王樵夫滔滔不绝道:“吴半仙啊,可真是个神仙,不仅能预知天晴,下雨,而且我每次上山能得多少猎物,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老人家,不但有通天彻地之能,而且还有起死回生之术,他老人家---”。
见王樵夫仍在唠叨不止,三人心下不禁又是惊奇,又是好笑,若王樵夫口中所言属实,这吴半仙,必是隐居在此的一位前辈高人。
李泽忍不住打断道:“他在哪儿”?
王樵夫恭敬道:“他老人家便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摆摊”。
李泽面露喜色,转头看向花柔水。
花柔水轻轻的点了点头,李泽取了一锭银子送给王樵夫,笑道:“有劳了”。
王樵夫千恩万谢,接过银子,急忙出门而去。
花柔水见其脚步轻快,不由心中一动。
突听李泽道:“听这王樵夫所言,这吴半仙必是一位前辈高人,我们若想上仙,必得去拜会一下此人”。
花柔水点了点头,但总感觉此事有些不对可要说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此时若想上山,必得去问这个吴半仙,除此之外,再无他法,当下点头道:“大家先吃饭,吃完了再去拜会这个吴半仙”。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此时早已饥肠辘辘,精困神疲,见事情有了眉目,当下也不及于一时,众人开怀畅饮,片刻之间,已然杯酒皆空。被李泽这一打岔,花柔水顿把刚才之事给忘了。
饭后,三人步出客栈。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却还未晚。
李泽疑道:“也不知这个吴半仙还在不在”?
花柔水微微的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一定在的”。
李泽‘哦’了一声道:“小姐为何如此肯定”?
花柔水尚还未答,叶华佗已然哈哈大笑道:“吴半仙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怎么算不到我们会去找他呢”。
李泽不服气道:“真有这么神吗?难道他真是神仙不成”。
叶华佗笑道:“有没有这么神,去了就知道了”。
当了三人再不多言,顺着街道,径直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半盏茶的工夫,只见前方不远处摆了一张桌子,桌上铺了一块蓝布,布上左上角摆了几本书,右上角则放了一些算卦之类的东西,旁边摆了一根长竹竿,竹竿上挂着一块条幅,上方写着:“无所不知吴半仙”七个大字,笔势苍劲,有如龙飞凤舞。
花柔水精通书法,眼见这七个大字,也不由暗赞了一声:“好”。竹竿旁此时正坐了一人,年纪约在四十来岁,面白无须,双目精光灼灼,手拿一把折扇,扇上画了一幅泼墨山水画,右上角则题了一首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笔法也甚好,让人不由生出一股洒脱之意。
花柔水当先领头,缓步了过去,拱手道:“老先生便是吴半仙”。
那人哈哈笑道:“三位姗姗来迟,老夫已经等你们半日了”。
李泽面色微变,吃惊道:“你早知道我们要来”。
那人微微笑了笑道:“老夫名叫吴半仙,若连这点也算不对,又怎敢妄称无所不知”。
李泽喵了一眼竹竿上‘无所不知吴半仙’七个大字,冷笑道:“我看你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误打误撞的吧”。
吴半仙也不生气,仍是笑盈盈道:“阁下认为老夫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李泽点头道:“要我们相信你也形,除非你真能知道我们为何事而来”?
吴半仙轻摇手中折扇,自信满满道:“如此简单”。
李泽又惊又疑道:“你真知道”?
吴半仙沉吟半晌,屈指算了算,又抬头看了一眼三人,方才道:“三位风尘仆仆,满脸疲色,又并非本地口音,必从外地匆匆赶来”。
李泽心下虽惊,嘴上却道:“是又怎样”。
吴半仙接口道:“此处乃是川地,地理偏僻,人烟稀少,三位不辞千辛万苦,来到这不毛之地,若是为了领略此地的风光景色,断不会这般疲惫,所以我断定,你们此来必是寻人,而在这川地之中,能让三位不辞劳苦,大架光临的,只有一人”。
李泽听得入神,顺口问道:“谁”?
吴半仙呵呵一笑,方才一字一顿道:“‘毒王’——万蚁”。
此话一出,三人面色陡变,齐声道:“万蚁真在此山之中”。
吴半仙点头道:“‘万雀山庄’确在离此地向西大约五十里处的‘笔架山’之上”。
三人听到万蚁确在此地,皆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谁知吴半仙却摇了摇头道:“三位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万雀山庄’之所以不为人知,一来是因为其地势险要,三面皆是断崖,只有一条入山之路,二来便是此路遍布沼泽毒气,稍不小心,必死无疑”。
叶华佗手抚胡须,哈哈笑道:“老夫精研医术多年,于此方面也略有小成,关于此点,吴先生勿须担心”。
吴半仙‘哦’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叶华佗,突然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竟敢出此狂言,原来是与‘毒王’齐名的‘神医’叶华佗,真是久仰,久仰”。
叶华佗拱手笑道:“老夫久居‘九华’,少在江湖,竟不闻江湖上有此奇人,真是失敬,失敬”。
吴半仙谦虚一笑,转头一看花柔水,旦见其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容貌娴静温雅,举止间尽显雍容高贵,点头道:“姑娘想必就是花家的少掌门花柔水花小姐吧”。
花柔水淡淡一笑,拱手道:“前辈目光如炬,让人佩服万分,晚辈正是花柔水”。
吴半仙摇了摇头道:“并非看出来的,而是猜出来的”。顿了顿,方才续道:“‘泪血剑’乃天下神兵,于兵器谱排名第二,如此神兵利器,除了花家的大小姐,谁又能佩带”。
花柔水微微一笑,也不辨解。
吴半仙又转头看向李泽。
李泽此时对吴半仙已然敬佩得五体投地,一见吴半仙向自己看来,不待其开口,已然恭恭敬敬道:“小的李泽,刚才对半仙前辈多有冒犯,还望前辈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原谅小的”。他平日里做惯了店小二,对言辞语句反而比花柔水等人流畅得多,他此时自称小的,又称吴半仙为前辈,暗中奉送了一顶高帽子,即使吴半仙有意生气,听其如此一说,也再不好发作。
吴半仙微微一笑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老夫今日可算见识了”。
李泽笑道:“前辈太高估小的了”。
吴半仙笑了笑,回头一撇花柔水怀中的孩子,不由疑惑道:“花小姐,这孩子是---”?
花柔水一怔,正想如实相告,话到嘴边,突然想到:“秦风和冷艳雪乃朝廷重犯,若贸然将孩子的身世泄露出去,一来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二来岂下连累他人”。当下轻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乃是故人之子”。
吴半仙见状,也不好多问,‘哦’了一声道:“这婴儿于这片刻之间,竟然不哭不闹,也不出半点声响,安静得让人可怕,三位此次前来,想必就是为了他吧”。
花柔水看了一眼怀中婴儿,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缓缓道:“不瞒吴前辈,这孩子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天下之间,恐怕也只有‘毒王’方能解救,所以我们方才不远千里,来至此处,还望吴前辈仗义出手,带我们上山,晚辈定当感激不尽”。
吴半仙点了点头道:“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子既然能与老夫相遇,足见有缘,你放心,老夫定当带你们上‘万雀山庄’”。
三人又惊又喜,花柔水恭敬道:“多谢前辈,不知我们何时起程”?
吴半仙屈指一算道:“明日八月初七,正是黄道吉日,宜出行,求医,我们先到镇上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出发”。

三人大喜,急忙点头应诺。
当下四人重回客栈,开了几间上房,只等休息一晚,便启程前去‘万雀山庄’。
时光如梭,转瞬即逝。
“梆”,“梆”,“梆”,清晰的木梆声在宁静的小镇上传出甚远,打更的扯着破喇叭也似的声音喊道:“天干地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
已经是三更时分,花柔水躺在床上,仍是无法入睡,看着身边的婴儿,不由忆起当年与秦风一起习武练剑,一起欢歌笑语,今日却人鬼殊途,再也不能相见,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刚刚出生不久,却又身中奇毒,此去‘万雀山庄’,也不知是对是错,到底‘毒王’是否能解‘魂移’之毒,自己心里也无把握,如此贸然前去,也不知‘毒王’是否会出手,要是不小心误了这孩子的性命,于心何安,想着,想着,心里徒地感伤起来。
当下睡意全无,起身缓缓坐于桌前,明亮的月光从窗外直射进来,使房间如同白昼一般。
花柔水轻轻的坐在桌前,静静的想着心事。
突然,银白色的墙上出现一条长长的黑影。
花柔水一惊,脱口而出道:“谁”?随即转头向窗外看去,窗外并无一人,明亮的月光又直直射了进来。
花柔水心下暗骇道:“此人来去无踪,听不到半点脚步声,便连呼吸声,也感觉不到,几如鬼魅,要不是月色反射出他的身影,即使到了自己面前,自己也根本发现不了,若是此人出手偷袭,或对孩子不利,那岂不----”。想到此处,花柔水只觉背后凉嗖嗖的,已然出了一身冷汗。
当下再无睡意,紧盯着床上的孩子,不敢有丝毫放松。
一晚相安无事,那道黑影也再没有出现。
东方渐白,啾啾的鸟雀打破了大地的沉寂,晨曦初起,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八月初七,黄道吉日,宜出行,求医。
天刚破晓,四人便已进山。
清晨的山间显得格外宁静,不时传来几声啾啾的鸟鸣,在山间回荡不休,山路虽然崎岖难行,但四人久历江湖,当下也不觉怎样辛苦,花柔水怀抱婴儿,一路低头急走,心里却想着昨晚那道黑影到底是谁?来此到底有何目的?会不会对孩子不利?一想到孩子,花柔水眉头锁得更紧。
三人见花柔水一路心神不宁,只是低头急走,料想必是因为孩子的缘攻,当下也不好出言相劝,只得默默跟随。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吴半仙突然顿足道:“前面就是‘笔架山’了”。
众人一惊,齐齐抬头向前看去。
只见在薄雾笼罩的群山之间,屹立着一座山峰,高耸入云,远远看来,直似‘笔架’一般。
李泽叹道:“好险竣的山”!
叶华佗点头道:“‘笔架山,’果然名符其实”。
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众人的心也不由渐渐激动起来。
李泽叫道:“咱们快走吧”。说着,已当先向前走去。
叶华佗突然叫道:“且慢”。
李泽脚步一顿,回头疑惑的看着叶华佗。
叶华佗从怀中摸出几粒丹药,缓缓道:“前方雾气弥漫,似是含有瘴气,大家先服了这几粒丹药,再走也不迟”。
众人依言服下丹药,举步向前走去。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前方忽然变得开阔起来。
又走了大约顿饭工夫,前方忽然出现一片巨大的樟树林。
吴半仙驻足道:“过了这片樟树林,便是‘万雀山庄’了”。
李泽叫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花柔水突然叫道:“李泽,等一等”。
李泽一怔,疑惑道:“怎么了,小姐”?
花柔水盯着村林道:“此处雾气聚而不散,便连太阳光也射不过林内,而且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也都模糊不清,似是布有一种极其厉害的阵法”。
吴半仙点头道:“花小姐的确见到识广,这樟树林的确暗含一个极为厉害的阵法,名为‘幻尘阵’”。
三人一惊,异口同声道:“‘幻尘阵’”?
吴半仙缓缓道:“此阵随天时的变化而变化,共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
一般来说,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但运用时还必须看临何宫及旺相休囚。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
八门在奇门遁甲天、地、人格局中代表人事,所以在奇门预测中极为重要,特别是用神所临之门,以及值使门即值班的门,与所测人间事物关系很大。
一、开门:开门居西北乾宫,五行属金。乾卦是八卦之首,为天为父,于社会为首长;乾纳甲壬,乾位有亥,亥为甲木长生之地,甲又为十干之首,所以古人把对应乾宫的门命名为开门,喻万物开始之意,为大吉大利之门。考诸中国历史,几乎所有开国之君俱从西北乾位开创基业,开门之名不虚也。
开门属金,旺于秋季,特别是戌、亥月,相于四季末,休于冬,囚于春,死于夏。开门居乾宫伏吟,居巽宫反吟,居艮宫入墓,居离宫受制,居坤宫大吉,居兑宫旺相,居坎宫次吉,居震宫为迫。
开门大吉,利于开业经商,征战远行,考学参军,婚娶乔迁,建筑贸易,添人进口,治病求医。
二、休门:休门居北方坎宫,属水。坎水得乾金之生,于人为中男,上有兄下有弟,从容休闲;又坎宫处冬季最寒冷季节,万物休息冬眠,故古人命名为休门,乃休养生息之地。亦为吉利之门。
休门属水,旺于冬季,特别是子月,相于秋,休于春,囚于夏,死于四季末月。休门居坎宫为伏吟,居离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坤艮二宫受克,居乾兑二宫大吉,居震宫次吉。
休门也为吉门,利于求见领导和贵人,上官赴任,嫁娶迁徙,经商建造,但不利行刑断狱。
三、生门: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正当立春之后,万物复苏,阳气回转,土生万物,所以古人命名为生门,大吉大利之门。
生门旺于四季末,特别是丑、寅之月,相于夏,休于秋,囚于冬,死于春。生门居艮宫伏吟,居坤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受克,居离宫大吉,居乾兑二宫次吉,居坎宫被迫。
生门大吉,利于求财,特别是搞房地产、种植业、养殖业等。征战出行、嫁娶建造也为吉利。但不利埋葬治丧。
四、伤门:伤门居东方震宫,五行属木,正当卯月春分之后甲木帝旺之时,旺则易折;震卦主动,动则易伤;元帅甲子常隐于戊土之下,子与卯相刑,刑则受伤,故古人将震宫对应的八门命名为伤门。伤门属凶门,主人遭疾病刑伤之象。
伤门属木,旺于春,特别是卯月,相于冬,休于夏,囚于四季末,死于秋。伤门居震宫伏吟,居兑宫反吟,居坤宫入墓,居坎宫生旺大凶,居乾宫受制,居艮宫被迫大凶,居离宫泄气。
伤门为凶门,不利经商、出行、赴任、修造、嫁娶,经商易破财,出行易有灾,但适宜于索债、捕捉盗贼、渔猎、赌博等。
五、杜门:杜门居东南巽宫,属木。巽为长女,受乾父之冲克,又克坤母,与父母皆不和,故在家中处事杜塞不利;又巽宫位有辰土,既是水墓、土墓,又是辛金之墓;又我国东南方面临大海,周秦时代以黄河流域中原一带为中心,尚缺乏海上交通,故大陆到海边就杜塞不通了;又八卦九宫均为阴阳对立统一格局,西北方为开门,与它对冲的东南方自然就命名为杜门,一开一杜,二者对立统一,4+6=10,统一于五行地数(9为天数,先天八卦对冲方位二卦相加均为9数;后天八卦对冲方位二卦相加均为10数,10为地数)。
杜门属木,旺于春季,特别是辰、巳月,相于冬、休于夏、囚于四季末,死于秋。杜门居巽宫伏吟,居乾宫反吟,居坤宫入墓,居兑宫受克,居艮宫被迫,居坎宫受生,居震宫比和,居离宫泄气。
杜门小凶,也为中平。在人事上多主武官、军队、警察、公安、安全等具有保密检察性质的单位。杜门为藏形之方,适宜于躲灾避难、防洪筑堤、判决隐狱等,余事皆不利。
六、景门:景门居南方离宫,属火。在家中为中女,克乾金之父,与丈夫中男坎水对冲,易动口舌,常有血光之灾;又景门正当日升中天,大放光明之时,但烈日炎炎,虽夏季景色美丽,但难免有酷暑之忧;又景门所在离宫正南方与正北坎宫休门相对,一个万物闭藏休息,一个万物繁茂争长,故古人命名为景门。
景门属火,旺于夏,特别是午月,相于春,休于四季末,囚于秋,死于冬。居离宫伏吟,居乾宫和墓,居兑宫被迫,居震巽二宫生旺,居坤、艮二宫生宫。
景门小吉,亦为中平。宜于献策筹谋,选士荐贤,拜职遣使,火攻杀戮,余者不利,谨防口舌及血光火灾。景门多主文书之辈。
七、死门:死门居中西南坤宫,属土。死门与艮宫生门相对,万物春生秋死,春种秋收,故命名为死门。
死门属土,旺于秋季,特别是未、申月,相于夏,囚于冬,死于春。居坤宫伏吟,居艮宫反吟,居巽宫入墓,居震宫受克,居离宫生旺大凶,居坎宫被迫大凶,居乾、兑二宫相生。
死门为凶门,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丧,刑戮争战,捕猎杀牲。
八、惊门:惊门居西方兑位,属金。正当秋分、寒露、霜降之时,金秋寒气肃杀,草木面临凋蔽,一片惊恐萧瑟之象;又兑卦为泽,为缺,为破损;又兑主口,主口舌官非,故古人将此门命名为惊门,与东方震宫伤门相对应。
惊门属金,旺于秋,特别是酉月,相于四季末,休于冬,囚于春,死于夏。居兑宫伏吟,居震宫反吟,居艮宫入墓,居离宫受制,居巽宫为迫,居坎宫泄气,居坤宫受生,居乾宫比和。
惊门也是一凶门,主惊恐、创伤、官非之事。适宜斗讼官司、掩捕盗贼、盅惑乱众、设疑伏兵、赌博游戏,其余事不可为。
八门在五行上各有所属,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预测时常以它们落宫状况,即与所落之宫的五行生克和旺相休囚来定吉凶、断应期。
三人听吴半仙如此一说,顿时心下又惊又骇。
李泽看了看眼前的樟树林,极不相信道:“这么小的一片小树林,真有这么厉害”。
吴半仙点头道:“足以挡住千军万马,不相信,你再仔细看一看这些树,跟刚才有何不同”?
李泽眉头一皱,仔细观察了半晌,突然大叫道:“怎么树的位置都与刚才不同了”。
吴半仙缓缓道:“树,本就是树,不是它的位置变了,只是你看树的角度不同而已”。
李泽摇了摇头道:“太深奥了,听不懂,不过---,有半仙前辈在,即使这‘幻尘阵’如何厉害,要破此阵,也不费吹灰之力”。
吴半仙呵呵笑道:“阵法我虽能破,但此时,我们却还不能入阵”?
李泽大惑道:“这是为何”?
吴半仙却是不答,反而转头看向叶华佗。
叶华佗凝重道:“吴先生也看出来了”。
吴半仙微微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泽直被两人弄得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道:“看出什么了”?
叶华佗缓缓道:“空气中流动的气息,呼吸之间感觉不到半点异常,可只要深吸一口,顿感头重脚轻,眼花缭乱,由此推断,阵中必含有毒气”。
李泽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当下叶华佗再下迟疑,在空气中猛然深吸了几口气,细细品味了一会,方才开始配药。
众人虽心下焦急,此时也乱无可奈何,只得默默等待。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叶华佗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大赞道:“果然不愧为‘毒王’,手法果然高明”。说话间,已将手里配好的丹药分发给众人。
众人依言服下丹药,那药丸果是玄妙,一入口中,便化为一股清香直贯腹中,顿觉灵台清明,精神爽利。
吴半仙郑重道:“我已完全计算好樟树的位置,找到准确的路线,呆会一入阵中,一定要紧跟我身后,断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此阵暗含奇门遁甲,随天时的变化而变化,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破阵,耽误不得半分”。
三人见他说得如此严肃,已知此阵厉害,当下齐齐的点了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吴半仙再不迟疑,找准入阵的方位,缓缓步入阵中。
三人不敢怠慢,急忙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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