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后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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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婚后
结婚以后,她以女性特有的细腻和温揉,满腔的热情操持着我们的小家。可知她的那份勤劳,那份执着,以及每做一件事所表现出来的那份真城的歉疚,都让我深切地感受到她对丈夫的温情,对生活的热爱。我每次出外做瓦匠时,她总是千叮咛万嘱咐。每次回来好她那充满柔情的笑脸,向我诉说心中的渴望和思念,是那样的温馨。使我感到生活是非常的甜密,非常的温馨......
岁月匆匆,斗转星移,不觉结婚已有三年。我们一直想要个孩子,来填补精神的寄托。可是无论吃了多少药,拜了多少神。也不见好,后来经医生检查知是我有问题,于是我们寻遍良方,终于在元陵县得到冶疗,但医生说半年后才见效。我们等待着喜从天降,可喜讯没来悲剧却开始了。那是我生命一场最大的转折点,我不知这是不是我命中注定的?这场灾难,彻底地改变了我生活的模式。这个灾难对我今天来说是幸运的,但也是残酷的,因为我付出了血与泪的代价。
《二》事故
那是一九九四年的腊月二七日,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这天是蓝天白云。人们都为过春节而忙绿着,然而这天对我来说,是最黑暗、最恐怖的日子,因此它将永远刻在我的生命里。
那天我从外面做事回来看见“君”我的爱人,在做鞭炮。于是我就给她帮忙,做鞭炮我们村里都会,也是赚钱的一种途经。要过年了,好多店里都定了货,生意也还算可以。
当时,我正在上药,只听一声沉闷地炸响,我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来时已是三天后的下午大年三十了。
《三》住院
当我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衣护士在给我打针,旁边是我爱人君。还有我姐。
君告诉我:“前天在手术室主治医生动手术花了6个小时,才把你从鬼门关给暂时抢回来。手术后我问医生,是不是手术成功你便平安无事了,医生摇摇头,没有给我一个明确地回答,只是说要再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而你却整整昏迷了三天,那三天,对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生与死的考验,意味着我从此之后可能要背负着内疚的伤痛生活着一辈子。在医院短短的三天时间,对我来说比三年,三十年还漫长,恐惧、悔恨、无助时时吞噬着我,白天,有你的哥,姐,朋友轮流来看望你,我还有丝丝的安慰,而当夜晚时,整个医院都静寂下来。我感到总有一种死亡的气氛笼罩着我们的房间。我好害怕,望着面无生机的你。我唯有祈祷上苍,能保佑你平安”......
我说,“我不知道这三天发生的事,我只知道三天前中午在上药时,一声巨响什么都不知道了”......

君说,“响声过后,我反应敏捷地跑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嚓嚓的声音,房子在裂开,砖头,木头打在我的周围,一片烟雾茫茫,和井喷的火药味。我凭着熟悉的地形找到你,你倒的地方,接着便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我惊呆了,犹如狂涛般的卷走我的整个思维,头脑一片空白,痴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蜂涌而来的人群,这是一场硝烟战火的画面。只有电影里才有的,好可怕!好可怕!我想喊:可喉咙里像是堵住东西,发不出声音。我想哭,可泪泉好象早以干涸。我真是欲喊无声,欲哭无泪。拚命的挣扎着,抓住我的思维,想弄清这只是一场梦。这时,我触到躺在担架上准备送医院那个人的手,那支只连着皮的手。我突然惊梦般的哭了起来,有人拉着我,而我在此时整个思维意识里是一片天浑浑,地暗暗,神已散离,心以破碎,只觉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当我醒来时,四周一片洁白,白衣护士都是那样陌生,我努力地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尘烟飘渺,捉不住,猜不着,这是一场梦,令人绝望,令人室息的梦”。
姐走过来说:“你吓死我们了,半天不省人事”。
她沉没不语,“是啊!不可避免的现实摆在面前”。
我躺在床上,脸上,身上黑乎乎的,还不时有小伤口里流血出来。左手缠着刺眼的纱布,只剩下半栽。天啊!这是真的吗?我发狂般地喊着。说这不是真的,可回应的是更大的疼痛声。她是一个弱女子,从未见过血光之灾,而今发生在我的身边。我该怎么办啊?我跪地问苍天,我从未做个伤天害理的事,为何如此报应。可是苍天无语,大地无声,却轻轻地飘着春雨。苍天啊!是为我苦难的命运而流泪吗?我活着又有何用呢?
在一次夜深人静时,我走向了死忘的边沿,朦胧中好象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我知道,我离天堂已经不远了,我的身体越来越轻。我已经看到了白色天花板渐渐变得模糊,又渐渐变得透明,魔鬼呼唤声慢慢靠近。又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声音......突然之间我很想流泪,但只是感觉到锥心的痛,却滴不下泪来。这才明白,原来,我的周围都是那些无忧无虑的魔鬼。他们说孩子,来吧!随我离开这苦难的世界,那里没有悲痛。来吧!不要犹豫,不然你在尘世将永受很多痛苦的煎敖。我感恩的伸出双手闭上眼,准备聆听耳旁潚潚霜风时,一声呼唤,使我突然惊醒。才看到自已已走到五楼的窗前,生与死就在这瞬间的选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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