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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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窑客舍客厢里
“在一切还为乌有,天地都还未现世之时,就有有一个男孩独存于世。他自创空间,并予其名为‘天界’。不甘寂寞的他创造了与自己形态相当的‘人’,为其开天辟地,创设‘人间’。而后,他被人们誉之为‘神’。神不断努力的为人们造福,因凭一己无法达到完善的工效,随之又加立神祗。他在与人的相处中发现人的寿命极其的短暂,于是又另制专守灵魂的‘冥界’……
于时,神用天池之水异化出“镜”,为的是能使圣姬开心。为了让人们也能广受良益,于是又立出‘影界’。因没有立神驻守,后在圣姬的一再请求下、将此界赠于她掌管。那时镜境的入口可以无阻地进出,与各界都极其畅通。可是圣姬又贪图玩耍,时常善离职守,以至疏于看利。果不其然,不多时便出事了——
不知何时,镜境里出现了不为神创的新物种——‘兽’。它们自设新界,名之为‘魔界’,开出分于‘影界’的‘境界’。出其语曰:‘誓颠覆天下,独领众生!’因魔界不是神所创,则不在天界的管辖范围之内,此事没了天界的约束便更是变本加厉。
终于,天界诸神再也无法袖手旁观,忍无可忍之下与众兽大动干戈。
仿佛是命运的纱线交错了纺车,孰不知在此之中,天界最美的神祗圣姬竟与艳冠魔界的娇兽在没有爱神的促合下相恋了。她们耗尽心力用各自元神造出二者结晶——一女婴。即使天地不容,即使知晓这其中不该,但还是义无返顾地做了。
于天魔二界的逼迫,两者障住女儿绝世容颜,合力封印了镜界入口,最终绞尽心力,血灵干涸,双双偎依而散化开去,永远的消失在尘世之中……
从此,除镜中原有的生灵以外,再无人能善入镜境……”
对面正襟危坐的修灵刚刚讲完,这边的夕倩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你给我说这些不只是给我讲故事吧?”
“这不是故事,这是……”不等修灵语毕,“等等!”记得神说过的“两个母亲”,夕倩迟疑地打断:“我的身世?”
果然还是听到了自己不愿接受的事实,“是的,你就是那个女婴——赫斯。”修灵事不关己的口气几乎让夕倩抓狂:“这算什么?不是说已经封印了入口,无人能通了吗?我为什么又会进来?”
“你是神任命神祗‘界’,这里才是属于你的地方。”
“我做神祗?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现在的处境都弄不清楚,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作好你自己就是了。”
“哈,什么意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夕倩哧然,“难到在原来那个地方我就不是我自己了吗?还需要到这里来?”
“你不属于那里,那儿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听到这里,一直忿忿的夕倩刹时哑然。是啊,那里真的没有自己的栖身之处呢……都是骗子!思及此,夕倩的愤然终于得以平息:“好吧,你说的对。你出去,把衣服给我吧。”指着修灵手中拿着的衣服,夕倩徐徐开口。
没有再说什么,修灵将手中女装递给夕倩,关门离开。要自己是她,或许会更难接受吧。这样想着,突然觉得、她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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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
“你为什么不吃?”看着一旁独坐的修灵,夕倩疑惑。
撇头看看她,修灵开口:“我不用吃这些。”
“是吗?为什么?”好奇心旺盛的夕倩总是勤学好问的典范。
“没有为什么。”面对这时的夕倩,修灵选择少理为妙。
“哦。”低下头继续用餐。他可以不吃,自己可不行。想着,夕倩默叹几声。
这里的东西很独特,与原来自己吃的饭菜完全是两马事。介于其味算佳,还是可以下咽的。吃着碗里的东西,这是夕倩唯一的感慨。
“哐啷——”正吃着,身后传来物品翻倒砸击的声音。闻声望去,好一派狼籍之色——桌椅偏倒,甚至是被砸碎,碗碟破散一地,有的地方还零落着菜粒……
“识相的,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给我们交出来!”只见一大伙人粗鲁地叫嚣着,个个都是长相粗犷的男人,每每举止都惹人生厌。
“妈的!敢不听话了!以为老子的刀是吃软饭的?”见众人愣住、没有反应,其中一个貌似老大的大汉开口,但那声音却是不符相貌的清脆好听。说着,见有人要逃,举刀反手一挥,只听“啊!”的一声,那人倒地。

此情此景间,当下所有的食客都胆怯地向那帮抢匪跪倒,任命的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财物扔到地上。叹息声、抱怨声、求饶声、哭啼声交织混杂,厅内顿时一片沸腾。
夕倩见此情景也慌了阵脚,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同坐的修灵淡淡开口:“不用着急,吃你的饭就是。”
闻言,夕倩诧异地看向修灵,见他处事不惊的样子,随即如是埋头自顾地夹菜。
“妈的!还真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看着俯首跪地的众人间竟还有两个悠然自得的主,顿时心中一抹挫败感油然而生。
一旁修灵波澜不惊地开口:“只要你们不来惹我,你们爱做什么做什么。”
看来这人大有来头,但碍于面子问题,总不会因为一句话就骇住了吧。“老子现在爱做的就是灭了你!”说着,这匪人举刀就是一砍。
“嘭!”桌子应声断开,看着一身的油汤菜水,闪躲不及的夕倩气急:“讨厌!人家的新衣服!”
一群匪徒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表情都是讶然。
愣了半晌,那人回过神来:“没想到啊,这里还有如此标志的美人啊!哈哈!衣服弄脏了,没关系,只要你跟了大爷……”说着,手已经伸到了夕倩的跟前。
夕倩也不是吃素的主,一个反压,将那人伸来之手倒扣于他身后。十几年来所学的格斗技巧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总算没有白学!小小得意一下,夕倩挑眉:“你姐姐我还没那么好欺负!”
那厮也万万没想到这样看似纤弱的女子竟会有如此身手,一下也没反应过来,吃痛地大叫一声:“啊!他娘的……”
不等那人说完,一道青影晃过匪群。不时,站定,“竟全是些不堪一击的败类,真是脏了本少爷的手。”说话间,只见所有围立的匪人倒下一片,血肉模糊间,居然无一幸免!
顿时,厅里鸦雀无声,针落可闻。夕倩见此状,骇然之中不禁疑惑,刚才那群歹人在此是都没有如此压抑的气氛,怎么现下获救了反倒还显得沉重了?望向那人,入眼的是一个英挺背影,只见一袭青衣,同样的奇装异服,俊逸的身型显得好不潇洒。
“读心术?”少年说着,转头,看向夕倩身边的修灵,戏谑道,“修灵,不觉得卑鄙吗?”
修灵不语,“他的一方怎么会是一片空白?”这样想着,片刻,“居然自立着如此强大的结界,竟连自己都无法观透。”
看着对方傲然的笑意,修灵报以视而不见。
隐约在他们的对话间听到了修灵的名字,“你们认识?”语毕,目光定格在他妖魅的面容上,不由怔住——竟不亚于作为神祗的修灵那绝伦俊秀,只是他浑身都给人以一种近乎诡异的邪气,整个俊容完美得无懈可击。不时,耳边响起少年邪律的声音:“这位姑娘打算怎样处置这个惊扰您芳架的东西呢?”夕倩这才发现,自己竟愣了神。
看着那少年眼里毫不避讳的惊艳,向来随意的夕倩竟显出一抹不自在。松开手中那人,口道:“算了吧,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还是放你他罢。”
“哦?这样可不行呢。不如……”故意拖长的尾音意味深长地响开,余音未了,那人居然自己提刀自尽了。看着眼前这一目,夕倩大骇,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我只是想说,‘不如交个朋友’。看来他误会了,真是不巧呢。”说着,叹息一声,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惹得夕倩皱眉。
血自死人身上缓缓溢出,将地面染成鲜红;形成不规则的图案,显得妖异而诡明。
“你还是没变,血美。总是喜欢这样玩,有意义吗?”修灵的话说得漫不经心。
“嗯,是啊。你也没变呢,老是要和我作对,不过徒劳罢。”说着,少年扬起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哈,原来都认识啊。”夕倩走近少年,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端木夕倩,叫我夕倩好了。这次,还是要谢谢你。”
“哪里、哪里,是在下的荣幸才对。在下,血美。”少年自介,满脸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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