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城被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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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爬上了神木,可以看到远方密集成片的大军和驻扎的营帐,亮光闪闪的战甲、剽悍的战马充斥在其中,巡逻的士兵机械式的走来走去,就像山市蜃景,忽然就出现在王城郊外,不知怎样才会消失。
回到大殿,他对诸女说:“他先来找我们了。”
公主道:“相公不用担忧,他们不过三十万军队,我们现在就有二十万大军,全国的军队还会陆续赶来。而且我们占据地利,有林木城墙的天然阻隔。”
金戈道:“军队倒是不担忧,只是担心那人。”
公主道:“没什么好担心的,相公你把他打倒就可以了。咦,木姐姐呢?怎么没见她?”
“皇上妹妹想我了,我这不是来了嘛?”郡主走了进来,带了一帮侍卫走了进来。
公主觉得不妙,这情形好熟悉,令她害怕起来,她疑惑道:“你带着这些人进来干什么?”
郡主道:“皇上不记得了吗?做臣子的带侍卫来见皇上,自然只会做一件事。”
公主惊慌道:“不可能的,侍卫一向由我亲自调遣,一定是有人帮你。”
“皇上说得没错。”金戈面无表情地说,“是我帮她的。”
众人都是一惊,雪儿走了过来说:“相公,你为什么帮她?”
“我等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今日我终于军权在握,我的皇后也是这皇宫的禁卫统领。他们说我是靠女人爬上来的,今天我要自己坐这林国的皇位。”金戈坐上了大椅,看也不看她们一眼,郡主站在他旁边。
公主很悲伤地说:“为什么啊?相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已经说了。”金戈望向了霖儿,祈求她的协助。
“我们走,不要理他了,没他我们难道还活不成?”霖儿抓住公主的手。
她们抱着孩子走了,雪儿见她姐姐这样说,当然跟着她,公主更是别无选择。
“慢着。”金戈推了公主一下,抢过她手中的孩儿,“念在夫妻一场,你们走出这林国的地盘就不为难你们,孩子留下。”
“你别抢走我的孩儿,孩子是我生下来的。”公主扑了过来,大哭起来。
金戈邪笑道:“你生的?你一人能生吗?”
霖儿拉走了她,雪儿将小女儿放到了她手中,五人走出了大门。
“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寿无疆。”侍卫们都跪了下来。
“你们也走吧。”金戈无力的摊在皇位上,“还不出去?”
侍卫们不敢有违,纷纷退出大殿。
“你也走吧,留得性命才能嫁给我。”大殿之内只剩下金戈和郡主两人。
“哼,谁稀罕嫁给你?”郡主转而又道,“你非得这样做?”
金戈喘着气说:“我喘不过气来,没有喘息之机,我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你知道吗?我看到了死。我这样做不单单是要赶走他们。”
“那你还让你孩子留在这里?”郡主很不理解。
金戈抱着怀中的林懿龙说:“他姓林,要留在这儿的,我也怕我没有战斗下去的理由。你走吧,去大海西面的海市蜃岛。那天晚上我答应了你,这件事过后我们都没有死,就娶你为妻。你知道吗?我不想你有事。”
也许是最后一句打动了郡主,她走出了大殿。临走时她说:“你太没有信心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这样下去一定会输。”
金戈对着她的背影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敢接受你吗?我责任太大了,我怕不能保护好你们,怕自己没有福气。”郡主已经消失了。
金戈走出了王城,敌方的大军迎接着他的到来。
“你来了。”帝九站在高高的林木之上,夜色忽然就到来了,帝九的身躯与黑夜融为一体。

金戈道:“我来了,我不相信你像传说中的那样厉害。......
这事与他们无关,我现在是这片大地的皇帝,我们的对决将会决定谁是天下的主人。”
帝九道:“你放心,我会按兵不动。我要让历史重演,红莲会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到神木之巅一谈。”
阴灰色的神木之巅,枝条四散在两旁。黑夜深得有点带蓝色,没有星辰和月光。
“上次你的故事还没有说完,我想知道,你修为那么高,为什么还会被肢解?”金戈问。
帝九道:“数万年前,我死在这儿。那时红莲离我而去,林木氏依然我行我素,民怨沸腾,为了西侵龙氏部落,他大肆征军。要养活军队,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他将东部巫族贬为奴隶,大肆俘虏,用作军需劳奴。甚至将巫族的妇女,用作军妓。这些都是红莲的子民,我答应过她,要保护好他们。所以我起兵反抗,本来我军节节胜利,林木氏腹背受敌。可是龙氏部落忽然发兵助他,令我军败退。”
金戈道:“这事我也听说过,龙氏部落以为这样可保本族平安,结果落得沉入海底的下场。”
帝九道:“是啊。后来我与林木氏在灰木古城决战,红莲邀请我们上神木谈判。原来红莲一直未与其结合,自古红颜薄命,红莲真是悲惨,嫁与自己所深恶痛绝的男人,还要守活寡。好人总是受道德约束,反而被坏人所害。”
金戈想,这红莲氏是有后代的,可能是帝九死后,心灰意冷,随便嫁了个老实人。
帝九继续道:“林木氏以为娶了红莲,就会得到万民相助,结果不随他所愿,西部巫族一向不满他的统治,他又想报复红莲,所以极力压迫我们巫族。红莲为人太不忍,她不想看到两军交织,血流成河,希望我们能握手言和。林木氏便定在这里以棋局定胜负。”
金戈道:“这棋局我也曾领教过,无解。”
帝九道:“没错,那盘棋我输了。”
金戈道:“也不算是你输,若是按我家乡的规矩,先手应该帖子,若是帖得多,便是你赢。后来怎么样?”他兴趣倒是来了。
帝九不懂他说什么,想是不同地区规则不同,他说:“没有后来了,其实他输了也不会遵守诺言,但是我输了,是一定要守约的。我说过,好人总是没有好下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根本就是骗人的东西。恶人作恶,心安理得,好人反而受了约束。就像律法,若是不严格执行,反而保护了坏人。坏人杀人不治罪,好人畏于法律,不杀坏人。事情总是需要人的努力。”
“你说得对,我以决定争取胜利。”金戈又找回了信心。
“你看我的术。”帝九离开神木,飞翔在神木之上,藐视着一切。
金戈也翱翔起来,与帝九一样的高度。
“你看到了吗?高下的差异。”帝九信心十足。
金戈不解,分明是相同的高度。
帝九解释说:“你看看你下面,再看看我下面。”
金戈看了看,他看到自己脚下由无形的力托着,就像驾着云雾一般,这是有所待的境界,不过是利用大自然的规律,没有什么奇妙。而帝九脚下什么也没有,他本就在天空之中,不需要任何外力,这是无所待的境界,无需任何规律。
岂止是高下的差异,整个就是天渊之别。
金戈瞳孔扩大,又失去了刚才拾回的信心。
“你再看我的术。”两人继续高飞,从上空往下看,云雾飘渺着视线,景物模糊起来,下面就是一幅卫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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