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恩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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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站了起来,抽出腰中的巫杖,递给金戈。金戈点了点头,接过巫杖,祭祀道:“巫族祭祀之位传给心心,婿侄好好帮她,不要落入帝九手中,我大限以至……”说着,便倒了下去,向屋下滚去,滚啊滚的,又滚在黑袍身上,两人均落下屋顶,一切都结束了。
无道又落上了屋顶,合手为死去的人祷告。帝九也落上屋顶,站在旁边。无道对金戈说:“贫僧是来辞别的,施主可有惑要解?”
金戈问:“他是无慧,还是帝九?”
无道答:“无慧离去,便是帝九。帝九离去,便是无慧。贫僧要走了,施主保重。”
金戈点了点头,无道跳下屋顶消失在屋檐之下。金戈对帝九说:“你想怎样?人都走光了,我也要走了。”
帝九道:“我想听她说话,她真的不是红莲?”
金戈扶起了公主说:“你还是死心吧,这么多年了,红莲氏早就魂归自然。公主你告诉他,你是谁。”
公主脸色渐渐缓和,已经有了血色,她靠在金戈怀中说:“我是我家相公的妻子,名叫林心愿,不是红莲。”
帝九惊慌道:“啊,你是红莲,我认得你声音。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阿九啊,是不是他胁迫你,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夺回江山,救你出火海。我不会那么懦弱……我不会那么懦弱……”帝九痴痴地念,不停地念着这一句,好像有心理障碍。
公主道:“相公我们走吧,这人脑子有问题。”
阳光再次光临大地,他们走在绿草如茵、鲜花点缀的林木倾斜小道上,蝴蝶与蜜蜂飞舞在这片世界中。“相公,快点啊,你怎么走这么慢?以前都是你拉着我跑东跑西的。”公主蹦蹦跳跳的,正在观赏生得最高的小花朵,那朵小花生在最高端,整个枝条没有绿叶。
“公主你慢点,小心伤口。”金戈追了上来,牵上了她的小手。
公主道:“你别担心,我伤已经好了,这花儿好奇怪,没有绿叶。”
金戈道:“绿叶落,花儿开。花儿开,绿叶落。这是彼岸花,花儿和绿叶总是碰不到头。人们用它来比喻相爱的男女见不着面,其实这花儿本身就分雌雄,绿叶反而无所谓雌雄。”
公主道:“真是好奇怪的植物,彼岸花,名字却很好听,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金戈道:“嗯,故事版本很多,没什么好听的,大多是佛教劝别人不要谈恋爱的桥段,一些前世今生的故事,要知道这人不谈恋爱,早就灭绝了。”
公主依偎在他的怀中说:“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它的花香能唤起前世的记忆,你快闻闻,前世还记不记得我。”
金戈嗅了嗅,便说:“我想起来了,我们边走边说。”
打死他也不相信忘川、奈何桥、轮回这些玩意儿,却跟公主说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说他想起前世是许仙,公主正是白娘子。公主还以为是他临时杜撰的,心里欢喜得很。山坡顶上有一座长亭,衬映着枫红色的枝叶,景色美丽动人。
金戈道:“你看,那长亭真美,我们上去休息。”
长亭建在山顶上,山崖的另一边便是宽阔的林河。河水清澈,没有丝毫污染。大自然的风光真是俊美,能到这个世界来,真是自己的福气。不过这山河再美,也不及坐在他身上公主的万分之一。
公主说:“这儿是林河最宽广的地方,也是最美丽的地方。向北一直走就能回家了。”
“嗯,看看你的伤口愈合了没。”金戈掀开公主的衣裳。

公主道:“你看,早就愈合了,伤疤都没有,我们林国的医术非常绝妙。”
金戈想,那可真是,要是在原来的世界,会留一道大伤......
疤。他伸手去摸公主光滑腹部说:“你可不能大意,外面好了,里面可能还未痊愈,我来摸摸就知道。”
公主微笑道:“你想摸也不要找个理由,你是不是想了?”
金戈说:“没,要是触动了伤口,留下隐患,以后会痛的。你看,有人来了。”
只见一对老夫妻有说有笑地走了上来,背后背着竹篓,一副勤劳朴实的模样。金戈呼唤道:“两位老人心情真好,快上来坐坐吧。”
老公公对着老婆婆一笑,两人便坐了下来。公主拿出了水壶递给老公公说:“两位老人上山做什么?爬山很累的,快喝一口水吧。”
老公公接过水壶,老婆婆道:“你看我这背篓,我们上山来采药,一把年纪了,慢吞吞的,呵呵,我那小孙儿生病,我们不走走也闷得慌,这不就来走走嘛。”
“那可要小心,太高的地方就不要去。”金戈边说边做手势,怕他们听不清楚。
老公公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说:“小伙子夫妇心肠真……”说到这里,就说不出话来,倒在了地下。忽然闪出一人正是帝九,金戈怒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不过是平民百姓,不懂你的那些权利和仇怨。”
“你不懂,就是这些百姓,让我失去红莲,我要让历史重演,杀光这些顽民。当年,红莲教她的部落结网捕鱼、钻木取火,带领军民,抵挡洪荒猛兽,开疆拓土,被百姓尊为天下共主,可是后来他们却跟着林木氏反红莲。我帮助红莲统领天下,并爱慕于她,可是红莲的心思都在她的子民身上。林木氏本是我的亲兄,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想不到他起兵谋反。为了一己之私,令天下百姓受难。红莲不忍看天下苍生陷入战火之中,退守西部,委屈求和。随后林木氏在神木建都,扩充军备,为了权利,他四处征兵,欲得天下,弄得民不聊生,民怨沸腾。林木氏为了平息众怒,强迫红莲嫁与他为妻,他答应红莲善待百姓,红莲为了她的子民,决定离开我。我还记得,我们分别的那一天,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渊,没有回头。”帝九已经泣涕连连。
金戈道:“既然如此,你应该遵行她的遗愿,善待她的子民,你跟本不知她的高义。”
帝九继续说:“是我懦弱,她在我心中是不容亵渎的,我只是默默地爱她。我不敢拦住她,我连她的手都不敢碰,我是懦夫,明知道林木氏绝不会履行诺言,我没能保护好她,我看着她踏入火坑……”
砰,金戈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拳将帝九打翻在地,鼻血直流,指着山下大怒道:“滚,立刻消失在我眼前,你不是男人,给我们男人丢脸。”
“你说的对,我会再回来的,我要夺回一切,拿回自己的尊严。”帝九走了,带着深深的仇怨和悔恨走了。
“相公你别生气了。”公主说,“快看看他们还有救不。”
他们已经上了马车,公主蜷缩在他的怀中说:“相公你刚才好有气概啊。”
金戈道:“嗯,总算救得那两位老人的性命。”
公主道:“你还在想着那个人啊,我看他就会说说狠话,吓唬吓唬人。”
“但愿吧。”金戈吻住公主的额头,“你可不要离开我。”
公主抓紧了那双抱紧自己的双手说:“放心吧,我又不是红莲那种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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