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六日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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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一想,既然这样,只得留下来打听消息了,他说:“好,我参加你的登基大典。”
“真的?”小兰即欢喜又期待,“我真想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样改变龙族女子命运的,这是与西海、冰海截然不同的性别观,你知道吗?黑海之北,便是有着上万年文明的冰海龙族栖息地,那里是他们文明发源和发展的地方,听说那里是女子统领的世界。”
金戈看她很是向往那块地方,一定被男权压迫所制,他说:“嗯,我也听人说过,你可千万不要把西海改造成那样。”
小兰道:“公子请放心,我答应过你不会误入歧途。”
窗户外的海水渐渐明亮起来,闪着蔚蓝色的波涛,天亮了,可以看到游鱼和植物在珊瑚山为背景的海景中飘动。他躺在大床上欣赏着窗外的美景,这是兰香殿的卧室。
“相公,你在想什么啊?”怀里的公主眨着眼睛问。
“没什么,睡觉吧,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人们总是将睡醒之后的一天当成明天,有时候睡醒之后,明天还没有到来,只需继续等待便可迎来新的一天,可是很多人都等不及了,或者说他们以为没能等到,便放弃了,需知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放弃,因为明天总是会到来。
光线从窗外的海水照射进来,午后的阳光十分耀眼,龙族人用折射、反射等光学技术将阳光引入深海,也将幽蓝的月光引入海底。金戈被这光线照醒了,勉强才睁开眼睛,他还懒得起床,不过他舍不得再闭眼,就这样看着共用一个枕头的爱妻,直到她苏醒。
“相公,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公主揉了揉眼睛。
金戈微笑道:“我爱死你了。每天都看不够,现在抓紧时间好好看。”
公主道:“哪里,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你了,你有没有梦到我?”
金戈指着外面说:“你看窗外,大白天的,哪是晚上。”
公主一看也是,嘻嘻直笑,金戈开心,就将她搂入怀中。他对公主说:“你是不是梦见我在欺负你?”
公主道:“不是,我梦见我病了,你坐在我身边,却又不抱我,我想抱你,可是我起不来,我好痛苦……相公,我生病,你会不会不抱我了?”
“傻丫头,我这不是正抱着你,我还要抱了一辈子呢!”金戈说。
公主贴在他的怀中,沉侵在他的爱中。过了很久,她忽然说:“相公,我不大舒服。”
金戈道:“嗯,那我们起床吧,到处走走会好的。”
他们在天黑之前问遍了龙宫的侍卫、侍女、厨师以及打杂的,谁都不知道老龙王去了哪。深夜,厨师都收工了,最后一个小厮正在偷食,被金戈抓了个正着。
“怎么是你?和尚他们去哪了?”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正是苏半江这小子。
苏半江道:“我在这儿可舒服了,每天都有好酒好菜,还有俸禄。”
金戈道:“俸禄?你还以为你当大官啊,和尚他们去哪了?”
苏半江道:“他们两师徒在祭坛当守卫,那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便到这儿当个小厨。哎,这位美人,你的脸怎么呢?”
不问还好,一问公主就慌了,这事虽然一直未提,但就想鱼刺一般卡在喉咙里。“相公,我的脸是不是还没好啊?为什么兰香殿没有镜子?”金戈将镜子都丢掉了,他以为还不太明显不会被发觉,想不到碰到了这个小子。
“好了,你别他胡说。”他撒谎道,又问苏半江:“你知道龙王去了哪吗?”

苏半江道:“听说他去祭拜祖先,其他就不知道了。”
“相公,你骗我吧。你快找个镜子给我照照,我这是怎么呢,我的脸还是这么粗糙啊?”公主吵得厉害。
......
金戈拉着她走出了厨房,对她说:“我忘了,要找一种面膜贴上就会好的。”
公主抱怨道:“相公,你真是的,怎么忘了,我们快去吧。”
金戈说:“嗯,小兰有,我们去找她。”
他们来到龙王殿,他要侍卫前去通传,侍卫道:“公主已有吩咐,公子若到,可直接进书房一叙。”
于是他们来到了龙书房,小兰正伏案看书,不是正史,也不是野史,是一本龙族小说。金戈打招呼说:“小兰,晚上好。”
“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小兰合上了书,“人们都说英雄配美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英雄揽村姑、山夫抱美人。”
“都有的,英雄未必配美人,也未必揽村姑,他想抱谁就抱谁。”金戈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得胡说一通。
小兰说:“美人就未必了,不喜欢的人也要抱上一抱。”
金戈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直接说:“小兰你看我妻子可能受海水影响,脸部不适。你们这是不是有一种面膜,可以敷上五天的?”
小兰很奇怪,即使是水土不服,也有分水宝扇护住,怎会如此,她没有问,转而说:“面膜倒是有,可不能敷五天,脸会烂掉的,最多敷半小时。”
“哦,我是说五天的剂量。”这下完蛋了,自己真蠢,这事看来瞒不住了。
小兰道:“兰香殿就有,我带你们去拿。”
绕了一大圈,他们又回到了原点。敷完面膜之后,金戈对公主说:“公主啊,你知道吗,这是西海皇族的驻颜秘术,每天敷一次,五天之后将会大变样,想要惊喜的话,就不要照镜子。”
他正帮公主洗脸,要公主闭着眼睛。公主秀脸侵入铜盆中享受着他手掌的抚摸,对此深信不疑。他们又来到了祭坛,现在已经完全封闭了,一些侍卫在外围巡逻,可以看到和尚师徒在石柱边入定。
公主不喜欢和僧人交谈,她正在观赏者石柱旁边的花儿,生长在海底的深蓝花朵。金戈前去与无道大师交谈,无道大师说:“人之美丑不过是一副皮囊,施主本是超然物外之人,何必耿耿于怀?”
金戈道:“我妻子可不会这么想,大师你见多识广,可有办法?”
无道大师摇了摇头,说:“这是一种巫术,称之为卸容术,相传数千年前由龙氏部落发明,由于太过恶毒,已经遗失多年。”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金戈道:“大师守在这里不枯燥吗?你准备守多久?”
无道大师说:“若是决心大,则无所谓时间,贫僧愿意在此守到无慧与我一般年龄。”
金戈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大师了。我帮你杀了黑袍,你便不需守护在此。我相信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想做又有能力为之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施主若想如此,我也不便阻拦。”无道大师已经合手入定。
既然没有人知道龙王在哪,那就只有自己去找了。可是海底这么大,找了两天,龙宫周围五里之内还只找了半圈,不免有些丧气。第三天,公主一早不太舒服,金戈不免心疼,游荡了几日,一定是累坏了,要她好好休息。本想好好陪她,可是时间不能浪费,于是他独自一人走出了龙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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