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西海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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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过来吧。”金戈满头大汗,终于忍不住开口说。
她笑了,笑天下男儿一般,她站起来,俯视着他,走了过来。“帮我开门吧。”金戈正在抱怨,这什么玩意儿,根本打不开,青海楞了一下,他催促道:“快啊。”
“你连门都不会开?真不知道外面的小姑娘为什么喜欢你?”青海很生气,生气仿佛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权利。
金戈无语道:“我又没来过你们这,我们那儿的锁,哪有你这么奇怪。”
青海知道他这是借物讽刺自己,可是她没有生气,她又笑了,笑自己愚昧。金戈走了,她关上了门,躲在里面。公主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他将那药藏好,他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没有丢弃,也许命运应该由自己选择。
“相公,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好像过了几年的时间,我的脸是不是不会好了?”公主很委屈。
金戈笑着抱起了她,说:“没事了,我的宝贝公主,明天就好了。”
“真的吗?那我们回家吧,我不要呆在这里了。”公主虽然这样问,却是深信不疑。
“回家?”金戈迟疑了,帝九的事还没完结,“有些地方我还没有看过,再玩七天,七天之后我们便回家。”也许他决定回家,就没有那些生离死别,可是谁又知道呢?
公主又开心起来,笑着说:“好啊,相公去哪,我就去哪。”
“嗯,我们去西海祭坛。”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要他人办事,自然要帮他人利其器,青海很明白这个道理。一切都准备好了,已是正午时分,这次他们坐上了两人乘鲨鱼启航器。一觉醒来四周又是那片幽蓝色,夜晚再次来临,不知黎明什么时候到来。
睡在身旁的公主也醒了,他问:“公主饿了吗?”
“饿了。”他也饿了,胃部一阵绞痛,中午喝多了酒,而且进食少。不知这里有没有宵夜,好像还没有到达龙宫。前方有人活动的迹象,应该是一座海底城市。他们将启航器停在城外的岩洞里,往市集走去。西海王城与黑海相隔甚远,好在他们的启航器速度很快。这样战争也是很迅速的,所以龙族都害怕战乱。
海底太大了,不像陆地的城市,一个接着一个。即使是城市内部都十分分散,看起来王城与龙宫的联系不大,其实不是这样的,龙宫的开支全由王城支持,只在龙宫里面生活,根本不知龙族是怎样生活的。
这是一家客栈,名曰:龙来龙往。很豪华的客栈,碧绿的墙壁,水晶的桌椅,内部无水,到现在金戈都不知这是什么原理。他又拿起了酒杯和酒壶,准备自斟自酌,他不想将悲伤分给公主。
公主忽然说:“相公,你先吃点东西啊。”
“好。”听到公主这么说,他马上放下了酒具,拿起了筷子。有些人无论什么情况肚子饿了就有食欲,因为要吃饱东西才能有所作为,他正是这种人。所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一悲伤就不吃东西,他不知道那是弱者无声的抗议。
公主正在慢慢品尝,她一定是饿坏了,怕撑坏肠胃。小时候他不明白,自己的妈妈为什么要给有手有脚的自己夹菜,现在他正在给公主夹菜,菜饭占满了公主的小嘴,公主用微笑回报了他。
他觉得很甜美,胃口大开,小酌了两杯酒。公主抢过他的酒杯,咽着饭菜倒进了小嘴,菜和酒占着嘴巴,她倒了倒酒杯,表示喝光了剩下的酒。金戈看着她满嘴鼓鼓的样子,呵呵直笑。公主想说什么,大口吞咽着食物,金戈忙说:“你别急啊,会呛着的。”

不说还好,一说便喷了他一脸。“你别说话啊,你一说话,我就急了。”公主喷了别人......
一脸,自己反而发火了。金戈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连忙给爱妻赔礼道歉。
“哎,你看,都是你,害得我喷了你一脸。”公主正帮他擦脸,纯情娇柔的样子很是动人。
正是午夜时分,农历八月十七日,公主八月十六日凌晨时分中毒。重阳佳节就快到了,又是团圆的节日,不知能不能赶回家。一定是人们经常分开,所以创立团圆节日,让在异乡的人,可以回故乡与家人团聚。
“我们去外面喝茶。”他们走出房间,来到客栈大厅,大厅里面坐得满满的,这儿生意很好。无论是工作完毕准备睡觉的,还是睡醒准备工作的,都到他这儿来喝一杯,生意怎能不好?听旁边喝酒的人谈论,这儿还有人说书,凌晨说书人每晚准时到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老年人带着一位小姑娘走进了客栈,小姑娘背着道具,一跳一跳的,煞是可爱。经典的说书组合,老人阅历丰富,给人以稳重感,小姑娘天真可爱,不仅可以养眼,而且她心灵手巧,懂得伺候人。
公主很喜欢人听书,她小时候溜出皇宫经常听人说书,金戈也是觉得新奇,这海底有些什么野史。野史总是人们津津乐道的玩意儿,茶余饭后消遣的笑料。他与公主一起靠在大椅子上听书。惊堂木响起,老人坐在客栈的高台上,小姑娘站在旁边伺候着,几句客套之后,说书便开始了。
老人道:“各位客官,今天我们不讲古人,说的正是当今龙王——龙翱海的故事。”
小姑娘一瞧锣鼓,接道:“八百年的君王,英雄美人,儿女情长,不知有些啥样儿的故事?”
老人道:“故事可多着呢,话说龙翱海还在娘胎里便是西海的君主,今年正是他八百大寿。”
小姑娘疑惑问:“老爷爷,那为何说他是八百年君王?应该是八百多年啊?”
金戈觉得有趣,哪有这么算的。人说: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金戈倒真是不知活了八百的人脑子是怎么运转的,他的思想是不是高明很多?看来有些事情,没有经历过还真是不会理解。
老人继续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龙翱海在娘胎里呆了七年。七年怀胎、七年孕育啊,其中四年修身,三年修智,才修成正果,修身期间由其母代为管制西海,修智期间便能与其母交流,所以说他是负七岁继成大统,但他为君时却失踪了七年。”
小姑娘跳起来一敲锣鼓,问道:“不知他这七年去了哪里,可是为了美人儿?”
“这话岂是美人儿三字就能说清楚的,其中的渊源可谓是十分流长。”客栈里的人完全被吸引住了,变得十分安静,连磕花生的声音都消失殆尽,小伙儿的花生忘记送到嘴中,停挂在嘴边。
“在大海的北部,是那么的冷,冷得连大海都静止了,无数的冰山漂浮在结成冰块的海面上,人们称之为冰海。”金戈有点儿发抖,“冰海与我们西海向来并无瓜葛,可是有人群居住的地方,就有领袖的存在,冰海的冰川龙族在那片寒冷的地方生活了数千年、上万年,她们的历史,甚至比我们西海更早、更悠远。可是,有一年,寒流从冰海直窜西海,那一年,正是冰川龙王统一冰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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