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雾散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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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龙王淡淡地说,“你们可以走了。”
“夫君!”龙后十分不甘心,这一声呼唤倾诉了无数的情感。
龙王只是举手止住,龙王的威仪在这西海是最不容亵渎的,八百年的统治让他成为西海的神。侍卫们没有丝毫的迟疑,让出了道路,公主扶着金戈缓缓离开。
“相公,你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公主扶着金戈坐在海市蜃岛的大石上。
“你知道就好了,我被你吓坏了。”他将公主抱在大腿上,“公主啊,你快答应我不要在做傻事了。”
“谁叫你慢吞吞的,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理我了。”公主翘起了小嘴。
这次金戈可生气了,他想,我这个做夫君的怎能没有一点威仪,看来要好好整顿夫纲。于是板起了脸,不出声。果然很凑效,公主开始连呼相公,金戈就是不理她。
“相公,你不要不说话啊,你骂我啊!”公主见他还不说话,气得拍了拍长裤,好像有什么东西,“相公,你的宝扇怎么在我这?”
“你还说,差点被你害死。”金戈这下真的很气愤。
“相公,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公主也知道这次差点酿成大错,她小手握得紧紧的说,“你猜,这是什么?”
金戈道:“不行,既然错了就要受惩罚。”他怕公主下次再犯。
“啊!”公主还是很天真,一点也不害怕,不过有点好奇,“什么惩罚啊?”
金戈道:“你先答应我,一辈子不准离开我,不准做傻事,惹得我担心。若是我要离开你,你……你就杀了我。”
公主想也没想便说:“我答应你不离开你,不做傻事。但是你要是离开我……就是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说完她就为自己的想法高兴起来。
金戈想这样也可以,又伸出了手臂,说:“你再咬我一口。”
“为什么咬你啊?”公主被深深地吸引了。
金戈道:“要你咬,你就咬吧。把你的爱和恨都化为力量,一口下去,啊,实在是太爽了。”
“啊……”西海的人还以为哪里杀猪了,公主一口咬了下去,还真疼。金戈收起了手臂,公主问:“什么惩罚啊?”
金戈道:“已经惩罚了。”
“啊,这就是惩罚?”公主很奇怪。
“是啊。”金戈解释说,“以后你再胡闹就咬我一口,等我们老了,数一数我这胳臂有多少牙印,啊,真是绝妙,一定很值得怀念的。”
“相公。”公主很是感动,“那你也咬我把。”
“真的?那我咬了,你可别喊疼啊。”金戈恐吓说。
“你咬吧,我肯定会喊很疼的。”公主道。
“我要吃了你。”金戈已经咬住了她的上唇,“你有没有看过女鬼杀男人?一口咬在后背上,一阵烟雾之后,男的就变成骷髅了。”
公主没看过电影,自然不知道,她问:“那男鬼怎么杀女人的?”
金戈已经滑到了她的脖子,说:“男鬼咬女人,一口咬破她的喉管,啊,太暴力了,鲜血喷出来,响声哗啦啦的,就像决堤的河水一般。你怕不怕我咬你。”
“我不怕,你快来吧。”公主**大动,春心荡漾。
金戈吻着她那白皙的秀颈说:“下次可千万别做傻事了,不然我会被吓死的。”
公主轻嗯一声,金戈才放下心来。
“什么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掉在石头上,他回头去看。
公主说:“别管了,你快来咬我吧!”
金戈也不想去看,但这事好像鱼刺一般卡在喉咙里,不剔除而不快。他抱起了公主,却见石子中有一颗白色的珍珠,闪着光芒,很是好看,他捡了起来,问:“这就是刚才你手中的东西?”

公主道:“是啊......
,这是小兰送给我的,说是定水珠,可以畅行于海底。”
“原来是这样,那天你发脾气就有这个东西了?小兰还跟你说了什么?”是了,不然公主不会走的,她也知道没有宝扇不能在海底生存。小兰已经给了我们分水宝扇,为什么还私下里给公主定水珠?
“小兰,小兰,又是小兰,你还想着小兰啊?”公主说。
金戈解释说:“不是,她很奇怪。”
公主道:“我看你才奇怪呢。”
金戈正色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快说,这事很严重。”
“好了,好了,我说吧。”公主停顿了一下,“小兰说只要我发脾气,离开你,你就会来救我,她说失去过的东西你们男人才会珍惜。”
“傻瓜,我是那种人吗?”好像这事也没什么问题。
“嗯,我现在知道了。”公主幸福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的相公最好了。”
“只要你知道就够了。”金戈抱紧了她。
公主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我们哪儿也不去……”金戈已经推倒了她。
夜幕来临,夜色下的西海龙宫,还是一片幽蓝,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海水。祭祀又被推迟了,龙王坐在书桌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龙王道:“请进,是小兰吧。”
“是!”小兰端着茶点走了进来,“孩儿就知道父皇在这里,父皇每次有心事就坐在龙书房冥思,吃点东西吧。”
龙王道:“你父皇老了,今日……哎,君儿的丧事办得怎么样了?”
小兰将茶点放在桌子上,说:“放心吧,这事交给孩儿处理就好了。”
龙王道:“也好,孤不想再看,好好劝劝你母后。”
“父皇放心。”小兰顿了一顿,“二哥他……”
龙王很厌烦,说:“这事也交给你处理了。”
“多谢父皇,孩儿一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结果。”小兰转而道,“探子说近期黑海将会来犯,孩儿已有退敌之法,恳请父皇将这事交给孩儿全权处理。”
龙王听到黑海来犯,站了起来,忽然年轻了很多。可惜英雄老矣,晚年丧子,青年时的气概已经一去不返,他听小兰有退敌之法,便坐了下来,点头答允。
“那孩儿就不打扰父皇休息了。”小兰等着龙王答复。
龙王道:“嗯,你去吧。你去请你母后过来,我想陪她谈谈心。”小兰应了一声好,便转身离去。
“可能已经晚了,你还记得是走哪边吗?”金戈与公主又往西海龙宫走去,在这海底居然也会迷路。
公主道:“慢点走啦,都是你,大白天的也睡那么死。”
金戈道:“这可没办法,你不是也睡得蛮香的么。”
公主道:“哼,只有猫才白天睡觉,晚上活动。”
金戈道:“呵呵,有人在说自己。”
公主生气道:“我还不是被你害的。相公,你快看,这里我们没来过,前面都是黑色的海水。”
金戈一看,这好像是黑海,貌似完全走错了方向。既然来了,就去看看,他牵着公主的手往前走去,公主也是好奇,这黑海到底是什么模样。进入黑色的海水,他们以为那将会是黑色的一片,可是进入之后才发现这是另外一个天地。
地面是深灰色岩石,四处都是岩洞,天上是穿不透的蔚蓝色混沌海景,四周都是幽蓝色海水,岩洞旁边巡逻的侍卫们与西海并没有什么不同。原来这就是黑海,外面看去是黑色的一片,没有华丽的宫殿,海底岩洞就是他们栖息的地方。
侍卫们对金戈和公主的进入,并没有什么反映,好像他们只是外出归巢的水族,即使是人来人往的过客也不能引起他们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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