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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荷花轩,岳秀才长吁一口气,道:“大哥,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七王爷微微一笑,道:“兄弟,平常我没有想到这些事情,还未觉出什么,但经你兄弟提醒,今天我也瞧出了破绽。”
几个落了座,岳秀才笑一笑,道:“说说看,你瞧出了什么?”
七王爷笑道:“他对你似是很恼火,这岂不是证明她心中有些不安,她认为你们真是皇上派来的人?”
岳秀道:“还有呢?”
七王爷道:“娟娟和秀秀两丫头,似是都有一身武功?”
岳秀道:“不错,她们的武功还十分高明。”
七王爷道:“银嬤、铁嬤,也似会武的人。”
岳秀道:“都算得一流身手,大哥还瞧出了什么?”
七王爷道:“你那位王嫂夫人,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岳秀沉吟了一阵,道:“大哥,有一件事说出来,只怕大哥不会相信?”
七王爷笑道:“什么事,这么严重,难道兄弟还不大相信我吗?”
岳秀道:“小弟失言,只因这件事太重大了,连小弟也有些不太敢相信?”
七王爷道:“究竟是什么事?”
岳秀道:“嫂夫人那张脸,不是她本来的脸。”
果然,这句话使得七王爷大感震动,霍然站起身子,道:“兄弟,你说她戴着面具?”
岳秀道:“是的!一种很精巧的面具,戴在脸上,很难瞧得出来。”
七王爷道:“兄弟,你那嫂夫人,已和我成亲了数年之久,我记得成亲那一天,她就是这样一副面孔。”
岳秀道:“可怕的也就在此了,这位常姑娘,在嫁给大哥那一夭起,就把自己的面孔隐了起来。”
七玉爷道:“这又为了什么呢?她可以不答应嫁给我呀!”
岳秀道:“这个,中间定然有着很重要的原因,目下咱们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查出这原因何在?”
七王爷沉吟了一阵,道:“兄弟,这件事不会错吧?”
岳秀道:“大哥放心,小弟相信不会错。”
七王爷道:“咱们去问问她如何?”
岳秀道:“小弟的意思,希望大哥能暂时忍耐一下。”
七王爷道:“忍耐,我要把她拿问下狱,大刑逼供,看她会不会说出实话?”
岳秀沉吟一阵,道:“大哥,最好还是暂时忍耐,因为银嬤、铁嬤、秀秀、娟娟都有一身武功,王嫂也不会差,如是一旦反目,那就很难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而且王嫂何以戴着面具,内情还未了然……”
杨玉燕道:“也许是一脸大麻子呢,戴一具人皮面具,就可掩过去了。”
七王爷、岳秀,都被她说的忍不住微微一笑。
一直未插口的顽童唐啸,突然接口说道:“主人,王爷,小的闯荡江湖多年,耳闻目睹有不少千奇百怪的事,夫人贵为王妃,却使用江湖把戏,戴了一张人皮面具,小的觉着,她可能早已和江湖人有了往来,咱们不妨暗中监视耐心等候,先摸出她的底细,到时候叫她俯首认罪,无言可辩。”
岳秀点点头,赞许地道:“唐啸,你说的有理,问题在这件事发生在数年之前,常大将军,国之栋梁,拥兵百万,就是欺君大罪,祸及满门……”
七王爷点点头,接道:“常元帅虽然是当今倚重之臣,但还不敢这么妄为。”
岳秀道:“但她带面具的事,也不会假,如若大哥能留心一些,应该早就发觉了。”
七王爷叹口气,道:“今夜席前,我才发觉她是个能言会道,泼辣异常的人物,过去我一直认为她是贤慧的人……”
话到此处,突然住口不言。
岳秀挥挥手,低声对唐啸和杨玉燕,道:“你们到房里去休息一会,我陪王爷聊聊。”
两人一欠身,退了出去。
七王爷叹口气,接道:“兄弟,你见过她了,她除了一张脸,带着病容之外,却有着一股很特异的动人气质,身材、举止、浅笑、轻频,无不是极具娇媚,在我心目中,对她有一分无可言喻的爱恋,而且,初婚时间,她常常和我谈论诗文,表现了她满腹才华,以后,又帮我选寻侍妾……”
岳秀低声接道:“大哥,闺房私事,作兄弟的本来是不该多问,不过,此事关系很重大。……”
七王爷接道:“你问吧!我是知无不言。”
岳秀道:“小弟现在是看病的大夫,我必得找出病源,才能下药。”
七王爷道:“兄弟,我已经告诉你很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岳秀道:“我记得大哥说过,你和她成婚数年,一直没有夫妇之实?”
七王爷点点头,道:“是的!我们只肯有夫妇之名。”
岳秀道:“是大哥不喜欢那一副面孔呢!还是王嫂夫人、拒不接纳。”
七王爷道:“总以身体多病婉拒,而且,经过两位大夫查看,说她阴经枯萎,难敦夫妻之伦。”
岳秀道:“什么大夫看的?”
七王爷道:“都是金陵名医,常为王府中诊病。”
岳秀点点头,道:“银嬤请的,还是水总管请的?”
七王爷道:“水总管请的,小兄记不得姓什么了,但水总管知道。”
岳秀道:“水总管,可是久年追随王爷吗?”
七王爷道:“他幼小就随王爷听差,一直跟我到江南。”
岳秀道:“大哥完婚大礼,是在北京还是在金陵故都。”
七王爷道:“我们在朝歌相识,婚事由同当今皇上所赐,当时,小兄已受命江南王,由常将军亲率女儿,到金陵完成花烛。”
岳秀道:“这实在是一个诡谲莫测的事,小弟也有些糊涂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那常将军,在此留有多久?”
七王爷道:“他军务匆忙,第三天就上道西行。”
岳秀道:“常夫人没有来吗?”
七王爷道:“没有。”
岳秀道:“大哥,这些年来,你留心过王嫂夫人,是否觉得她脸色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七王爷沉吟了一阵,道:“不错,如是她真是病情所困,岂会永远不变,那一定是戴着面具了,才能数年如一了。”
岳秀点点头,道:“大哥准备如何处置此事?”
七王爷道:“小兄方寸已乱,一切由贤弟作主了。”
岳秀叹息一声,道:“大哥,看来,你得放任小弟一次了。”
七王爷怔了一怔,道:“放任你一次……”
岳秀笑一笑,接道:“是的!大哥,我想过了,我和王嫂单独的谈一次,必要时,我会迫她施展武功。”
七王爷道:“这算不得放任,兄弟言重了。”
岳秀道:“小弟在想,王嫂夫人,可能有一个最不幸的遭遇……”
七王爷急急接道:“什么遭遇?”
岳秀道:“也许在南下途中,也许在进入王府之后,她可能已换了个人。”
七王爷张大着一双眼,道:“这个,可能吗?”
岳秀道:“如若常小姐,在帅府之中,就混入了江湖人物群中,那就更为不可思议了。”
七王爷道:“好!你觉得应该如何,只管行动就是。”
岳秀招来了唐啸和杨玉燕,道:“目下王府,情势已陷混乱,表面上平静,暗里却急涛汹涌,咱们如有行动,很可能揭去这表面平静的一层外衣,那可能立刻引起一阵动荡,保护七王爷的责任十分重大。”
两人齐声应道:“我们明白。”
岳秀又吩咐了谭云几句,带领胆叟朱奇,和江湖浪子欧阳俊,直扑后宅。
这两人都有极为丰富的江湖阅历,对岳秀自然有着很大的帮助。
人到内室门口,秀秀、娟娟、突然双双出现,拦住了去路。
岳秀一挥手,道:“劳请两位姑娘,代我通报一声,就说在下奉了王爷之命。求见夫人。”
娟娟冷笑一声,道:“你说的很轻松啊!”
岳秀淡淡一笑,道:“姑娘,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句话你明白吗?”
娟娟道:“难道你还敢动手不成?”
岳秀道:“姑娘猜对了,如是在下无法说服两位姑娘只有出手一途了。”
突然一伸右手,向娟娟的右腕之上扣去。
这一招快如电光石光,却不料娟娟一挫腕,竟然躲了开去。
岳秀冷笑一声道:“娟娟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突然屈指一弹,一缕指风,正击中娟娟的右肩“肩进**”。
顿然间,娟娟一条右臂,软软垂下来难再抬动。
岳秀道:“秀秀,你可以先出手!”
秀秀一语未发,右掌一挥,一掌拍向岳秀的前胸。
岳秀一闪身,五手疾出,扣住了秀秀的右腕脉**。
秀秀顿觉右臂一麻,全身劲力顿失。
两个女婢似是没有料到这位中年幕宾,竟然有着如此高明的武功。
秀秀呆一呆,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岳秀左手一挥,点了秀秀双臂的**道,冷冷说道:“姑娘最好安分一些,你们暴露的破绽够多了。”
欧阳俊一上步,又点了娟娟两处**道,道:“两位姑娘暂请到旁侧小室中休息片刻。”
扶两人行入旁侧一间小房之内。
岳秀回顾了胆叟朱奇一眼,道:“你守住门口。”
原本黑暗如漆的大厅,突然间亮起了火光,点起两支巨大的火烛。
厅门口处,站着银嬤、铁嬤。
银嬤一横身,两道目光盯住在岳秀的脸上,道:“只许你一个人进去,这是王府,你武功再高,大概也不敢随便杀人。”
岳秀笑一笑,道:“在下一向不喜杀人,但也不愿被人杀,最好的办法是咱们双方都退一步想,彼此之间,能保持个和睦相处。”
银嬤道:“你该明白,夫人如是不想见你,就是你能飞天遁地,你也是没有法子……”
岳秀接道:“这话就有威胁性,在下如若没有勇气,也不会到这里来了。”
银嬤道:“我只说一个例子,如是夫人在洗澡。你敢不敢闯到浴室中去。”
岳秀呆一呆,道:“这个,这个……”
银嬤接道:“所以,你还是忍耐些好,你这些朋友,就留厅中待茶,我带你去见夫人。”
岳秀回看了欧阳俊一眼,道:“你留这里吧!”
欧阳俊欠身一礼,道:“也只有如此了。”
银嬤带着岳秀,穿过大厅,直向内宅行去,铁嬤却留在厅中,监视欧阳俊。
过大厅又穿过两重庭院,才过了一座雅致小厅前面。
明亮的灯光,透出门外,随着灯光后,有一股暖意袭人。
银嬤一欠身,道:“请进。”岳秀笑一笑,举步而入,银嬤没有跟进去,岳秀跨进门,门立刻关起来。
岳秀目光转动,才发觉是一座精雅暖阁。
四条黄铜管子,分由上下通过小厅,散发出阵阵暖气。
厅中分放着四张铺着锦缎垫子的扶手木椅。
朱夫人端坐在一张木椅上,缓缓说道:“请坐。”
岳秀缓缓在朱夫人对面坐下,目光转动,只见门后面,站着一个年纪甚轻的女婢,长的十分秀丽。
朱夫人冷笑一声,道:“她是我心腹女婢,不用避忌她,你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岳秀颔首微笑,道:“夫人,可知在下来此的用心吗?”
朱夫人道:“你准备和我谈些什么?”
岳秀道:“谈谈夫人。”
朱夫人道:“怎么一个谈法?”
岳秀道:“这要请教夫人了?”
朱夫人道:“两种谈法,一种大家真真正正的谈,可以省了不少时间。好!那就先把你的假胡子取下来。”
岳秀道:“夫人呢?是否也要把你戴了几年的面具取下来呢?”
朱夫人道:“你早知道了?”
岳秀道:“今夜那一餐晚饭,给了在下一个机会。”
一面说话,双方都取下了假胡、假面具。
朱夫人转过脸去,缓缓说道:“你叫岳秀,是吗?”
岳秀道:“不错,想不到夫人,竟然知晓在下的贱名。”
朱夫人道:“你们假充皇上派来的侍卫、幕宾,当真是胆大的很。”
岳秀道:“惭愧,惭愧,我们比起你夫人的胆子,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朱夫人道:“你口齿也很伶俐?”
岳秀道:“夸奖了。”
朱夫人道:“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常年戴一个人皮面具,是因为太美了?还是太丑?”
岳秀道:“因为,你不是常姑娘,所以,就不得不戴面具。”
转动了一下灵活的眼睛,缓缓说道:“岳秀,你是想求名,还是想求利?”
岳秀道:“求名如何?求利又如何?”
朱夫人道:“要名我给你成名,要利我给你重利,甚至我愿意付出更大的牺牲,只要你肯退出这场是非圈中。”
岳秀心中暗暗忖道:看来,她果然已不是原来的常姑娘了。
心中念转,淡然一笑,道:“我希望知道详细的内情,如是在下觉着不应该管时,我自会退出。”
朱夫人叹口气,道:“岳秀,你实在是一个很难缠的人物!”
岳秀道:“夫人抬爱了。”
朱夫人神情突然一冷,缓缓说道:“岳秀,别太得意,也别太小视我们,我已替你准备好了一批程仪,那是这王府中半数的财富,你已听到,这三两天内,我就要离开王府西下归宁,你在途中等我。”
事实上,明媚如花的朱夫人,确然是美的震动人心,美的叫人不可逼视,她该属于叫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
但岳秀的俊朗,也使见过他的女人心生臣伏。
双目注在朱夫人的脸上,瞧了一阵,岳秀突然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朱夫人道:“你不能肯定我是不是常姑娘,对吗?”
岳秀道:“不论你是谁,但你是属于绝代尤物,勿怪七王爷未赌庐山真面目,就被你那一般动人气质、玲珑的体态所迷惑。”
朱夫人笑一笑,道:“我不愿取下来脸上这一套人皮面具,就是因为怕惊世骇俗。”
岳秀道:“可惜的是天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天下男人,也许都会为夫人的美色所夺,但区区却能视……”
朱夫人冷冷接道:“视若无睹,对吗?”
岳秀道:“因为你是朱夫人,不管你是真是假?”
朱夫人道:“如若我不是呢?”
岳秀道:“你已经是了,自不是狡辩所能掩饰。”
朱夫人道:“岳秀,不谈这些享了,你自己说吧!你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退出这场是非?”
岳秀道:“第一,我要知道详细内情?第二,我希望在还未造成双方太大的伤害之前,大家能够罢手,就一齐罢手……”
朱夫人接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岳秀严肃他说道:“你自然谈不到什么好处,你只有逃避惩罚的份!”
朱夫人道:“你觉着,你已经胜了,但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岳秀嗯了一声,道:“夫人,不管你是什么人?在我岳秀的眼中都是一样,就算你是常将军的女儿吧!但如你参加了窃国和谋害七王爷的阴谋,一样要斩首示众。”
朱夫人道:“岳秀,你好放肆。”
岳秀道:“物必自腐,而后虫蛀之,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夫人用不着和我岳某人意气相争,咱们之间,没有私人恩怨,我要查问的是事实真象。”
朱夫人脸色一变,道:“岳秀,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要再见你的面。”
岳秀剑眉耸动,俊目放光,冷冷说道:“夫人,是不是恼羞成怒了?”
朱夫人道:“不要你管我的事,你给我走!”
岳秀哈哈一笑,道:“夫人,也许真有很多人,会被你这番做作、撤泼给吓跑,但我岳秀不会。”
朱夫人愣住了,对方这等软硬不吃的神态,使她顿有不知所措的感受。
沉吟了良久,道:“我要见七王爷。”
岳秀道:“可以,不过,我要点你两处**道。”
朱夫人神情突然一变,脸色娇媚横生,举步向岳秀行了过去,一面柔声说道:“岳秀,我不知道天下是否还有比我更可爱的女人,但我自己对镜理妆时总感觉到自己,还有一些缺点,不能十全十美。”
岳秀肃立未动,缓缓说道:“夫人,你尊重些,万一在下不小心,伤了你花容月貌,那不但大煞风景,而且,也使你失去了本钱。”
语声一顿,冷厉地接道:“常姑娘现在何处?”
朱夫人道:“我就是常姑娘。”
岳秀道:“够了,我已确定你不是常姑娘了。”
朱夫人突然一扬双腕,寒芒急射,笼罩了岳秀上半个身子。
这等近距离下,突然发难,十余枚银针,一齐射出,很少有避开的机会。
岳秀脸色一变,一个转身,没有闪开,突然倒摔在地上。
朱夫人摇摇头,娇媚一笑,道:“岳秀,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是人财两得之局,你却偏偏要自负武功,闹得这样一个结局,那也怨不得我了。”
岳秀倒卧地上,面上苍白,有气无力他说道:“你这针上有毒?”
朱夫人笑一笑,道:“不错,岳秀,你感觉到了吗?”
岳秀苦笑一下,默不作声。
朱夫人一挥手,低声对那守在门后的小婢,道:“去,告诉他们准备,等我令谕行事!”
小婢一欠身,启门而去,但顺手又把门带上。
朱夫人好整以暇,理一理鬓边的散发,道:“岳秀,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武功并不可侍,除了武功之外,还要靠严密算计,胆大心细,我混入王府数年,无人对我怀疑,你却能几日内揭穿了我的伪装,这份才的确是高明的很,但你太嫩了,也太低估了我们。”
岳秀头上滚下了汗水,缓缓说道:“夫人,这针上之毒,会致命么?”
朱夫人格格一笑,道:“我还道你是不怕死的英雄,原来你也有些怕死?”
岳秀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在下是人!”
朱夫人道:“怕死就好商量了……”
一两道目光,深注在岳秀的脸上,嘴角间现出柔媚的微笑,道:“岳秀,有一件事,不知是否知晓?”
岳秀道:“什么事?”
朱夫人道:“四凤告诉我,你是一个很难叫女人抗拒的男人……”
岳秀接道:“她们言过其实了!”
朱夫人道:“不!她们说的不错,岳秀,能让我动心的,你是我所遇上的第一个男人,那并不是因为你生的很英俊,而是你有一股使女人动心的气质。”
岳秀道:“你该是美人中的美人,可惜,你已是朱夫人……”
朱夫人格格一笑,接道:“我不是朱夫人,七王爷没有碰过我,我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岳秀奇道:“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朱夫人道:“不管我是什么人?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这份容色,是不是为你所爱?”
岳秀长长吁一口气,道:“我身上中着毒针,谈这些不觉着煞风景吗?”
朱夫人道:“对你岳秀,我已有大多了解,你是一匹行空天马,没有绝对的制服之则,我不会治你的毒伤。……”
岳秀道:“好吧!你说说看,什么条件才能解去我身上之毒。”
朱夫人道:“我这针上淬过散功粉,中针的人无法再提足功力,但却不会有大多的痛苦,你如若感觉到痛苦,那完全是心理作祟。”
岳秀道:“不管有没有痛苦,一个人中了毒针,总会觉着不太舒服。”
朱夫人道:“说的也是啊,岳秀,你这一生中大概还没有栽过跟头?”
岳秀略一沉吟,道:“夫人,还是谈谈我们的交易吧!在下如能接受立刻答允,如是不能接受,那就请夫人赏我一刀,在下死而无憾。”
朱夫人道:“你先答应我一句话,愿不愿归服在我们的组合之中?”
岳秀道:“太笼统了,你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我还不太了解,怎么能谈到归服?”
朱夫人道:“好倔强,你知道我出手就可以取你之命吗?”
岳秀道:“知道,不过有很多事,比死亡更可悲。”
朱夫人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叹口气,道:“你说的也许有理,我们组合叫龙凤会!”
岳秀道:“名字很俗气,但口气很大。”
朱夫人道:“我是凤字组的……”
岳秀接道:“首脑人物了。”
朱夫人笑笑,接道:“可惜的是,小妹并不是凤字组的头号人物!不过我也不是全为身份。……”
岳秀接道:“你是……”
朱夫人道:“我是凤字组的二号人物,怎么样?不太辱没你吧?”
岳秀道:“龙凤会似是一个江湖上的组合,但我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闹到七王爷的府中来?”
朱夫人道:“这个你先别问,以后你如进了龙凤会,自然会了解内情?”
岳秀笑一笑,道:“如是我不答应加入龙凤会呢?”
朱夫人道:“那只好杀了你以绝后患。”
岳秀道:“唉!姑娘,在下觉着这中间还有一个办法!”
朱夫人道:“什么办法?”
岳秀道:“姑娘脱离龙凤会和在下合作,你还未造成大错。在下相信七王爷可以原谅姑娘,再说以姑娘之美十之**,仍有当王妃的份,不过……”
朱夫人冷冷接道:“我不会脱离龙凤会,第一个条件咱们就谈不通,用不着‘不过’了……”
岳秀道:“姑娘稍安勿躁,听在下把话说完如何?”
朱夫人道:“好吧!你说!”
岳秀道:“这中间有一个最大的关键,那就是常姑娘现在何处?”
朱夫人道:“你怎么能肯定我不是常姑娘?”
岳秀笑道:“常姑娘名门千金。怎会加入龙凤会。”
朱夫人道:“你岳秀世外高人,怎会卷入这样的漩涡中呢?”
岳秀淡淡一笑,道:“姑娘,这样很难谈出个所以然了。”
朱夫人道:“那你准备要怎么谈?”
岳秀忽然站起身子,道:“姑娘,现在,咱们势均力敌了。”
朱夫人呆了一呆,道:“你没有受伤?”
岳秀随手甩出一把银针,笑道:“如若这一把区区银针能够伤到我岳秀,在下也不敢到这里来了。”
朱夫人向后退了一步,道:“你!”
岳秀接道:“我要把你生擒去见七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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