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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兰道:“他们原不肯听的,后来,小妹只好出手点了他们的**道。”
红衣人冷笑一声,道:“汤段主,你好大的胆子,竟在本段区之内,出手伤人。”
汤兰道:“你我都是段主的身份,如是小妹的属下,冒犯了平兄,你也不会饶过他们了。”
红衣人道:“汤段主错了。这并非是区区的主意,令谕是城主所下,规矩也是城主颁下,你伤了兄弟的属下,也就是犯了城主的令谕。”
汤兰道:“平兄的意思是……”
红衣人接道:“在下的意思很简单,汤段主违规伤人,兄弟也不便处置,只好带人去见城主了。”
汤兰道:“就算是平兄不带小妹去,小妹也要去见城主。”
红衣人双目在俞秀凡的身上,打量了一阵,不见有何可异之处,才冷笑一声,道:“汤段主可以去见城主,不过,不是现在这个见法。”
汤兰道:“那要如何呢?”
红衣人道:”先要带上刑具,才可以去见城主。”
汤兰格格一笑,道:“阁下,不觉着这做法太过分了么?”
红衣人道:“不过份,这是城主的令谕,任何人不能例外。”
汤兰一皱柳眉儿,正想发作,花花妃子突然接道:“不能为汤段主身加刑具!”
红衣人道:“为什么?”
花花妃于道:“因为,这俞秀凡某骛不驯,是我请汤段主押送来此。”
红衣人接道:“夫人没有要她伤人吧?”
花花妃子道:“也是我下的令谕,城主怪罪,由我承担。”
红衣人一皱眉头,目光转注汤兰的身上。道:“你要晋见门主,为何不传人求见的讯号?”
汤兰道:“夫人急令如火,小妹匆匆赶来,忘记传人讯号。”
红衣人道:“你任段主多年,怎的如此糊涂?”
汤兰道:“纵然是小妹犯有过失,但我相信,我生擒俞秀凡的功劳,足可补偿。平兄不要欺人过甚,别忘了小妹守的段区,一样也可以留难平兄。”
红衣人对汤兰虽然不假辞色,但对花花妃子却是有些畏惧,轻轻咳了一声,道:“既然夫人把此事承担起来,汤段主刑具可免。不过,求见城主的事,在下要先行禀报城主才行。

花花妃子道:“这个自然。”
红衣人道:“诸位稍候。”转身向前行去,弯过一个转角不见。
俞秀凡低声道:“姑娘,还有几道关口?”
汤兰道:“这应该是最后一道了。”
俞秀几道:“造化城主不但谨慎,而且多疑,看来咱们这苦肉计,只怕是很难实现了。

汤兰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情势必要,咱们只好闯进去了。”
花花妃子道:“以两位的身手,闯进去自非难事,不过,闯进后再想见到造化城主,那就不容易了。”
俞秀凡道:“咱们尽量忍耐就是,只要不到武功废了,性命难保,咱们就不动手。”
汤兰笑一笑,道:“公子武功卓绝,养气的工夫,似是也到了人所难及的境界。”
俞秀凡道:“汤姑娘,在下进入这造化城,内心之中已经有了一个准备,那就是忍受千万痛苦,只有一个心愿。”
汤兰道:“什么心愿?”
俞秀凡道:“见到造化城主。”
汤兰点点头,肃然起敬,道:“单凭这一份大无畏的气度,就叫人为之心折了。”
俞秀凡轻轻吁一口气,道:“汤姑娘,在下想请教一事,不知姑娘愿否见告?”
汤兰道:“什么事,但请吩咐!”
俞秀凡道:“在下有一位同伴为你们所擒,不知他现在何处?”
汤兰道:“被我囚在一座石室之中。”
俞秀凡道:“他没有受伤吧?”
汤兰道:“伤势不重,但却被我点中了**道。”
俞秀凡道:“在下还有两位同伴,留在上面……”
汤兰接道:“其中之一是金钓翁。”
俞秀凡道:“姑娘早知道了?”
汤兰道:“是。我看到了他的金钓,此人昔年时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已悄然把金钓投回洞外。”
俞秀凡话题突然一转,道:“汤姑娘,你见过造化城主么?”
汤兰道:“见过。”
俞秀凡道:“真正的面目么?”
汤兰道:“我们都算是亲卫近臣,自然是见过他真正的面目了。”
俞秀凡道:“能不能说出来,他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汤兰道:“很潇洒,也很年轻,才智武功,都很卓越。”
俞秀凡道:“这个,可能么?”
汤兰道:“听说他练成了脱胎神功,这是他修成的新体。”
俞秀凡道:“世上真有这等奇事么y?”汤兰道:“你这年纪,能有这身武功成就,…
…”
只听一阵步履声,打断了汤兰未完之言,那红衣人当先而行,身后紧随着四个半百以上的老者。
但闻那红衣人冷冷说道:“城主驾前,四大将军亲自到此了。”
汤兰望了四个半百老人一眼,道:“有劳四位将军了。”
俞秀凡心中暗道:“这些人称为四将军,不知是何由来?难道那造化城主已经称孤道寡了。”
只见那四个同行的半百老人中,最前的一个,冷冷说道:“汤段主不用客气,咱们奉命来此,迎接汤姑娘。你立了大功,生擒俞秀凡,城主甚为喜悦,特命我等来此迎接姑娘。”
汤兰道:“那真是不敢当,略施微劳,何足挂齿。”
那当先老者笑一笑,道:“不过,咱们来此之时,城主又交代了一件事。”
汤兰道:“小妹洗耳恭听。”
半百老者道:“城主说,那俞秀凡狡猾得很,咱们不能有丝毫疏忽。”
汤兰道:“这个诸位将军可以放心了。他被我金针钉**,已无反抗之能,现在是砧上之肉,待宰之羊。”
当先老者冷冷说道:“是这样么?”
汤兰道:“一点不错。”
当先老者道:“就算姑娘说的句句真实,咱们也无法完全相信。”
汤兰道:“将军的意思是……”
当先老者道:“咱们还要在他身上加上一重禁制。”
汤兰心头震动了一下,口中却说道:“将军这样不信任小妹,实在叫小妹难过的很。”
当先老者道:”不用难过,城主为人谨慎,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
汤兰心中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但闻俞秀凡冷冷地道:“这有什么不可,在下身受金针制**,人已不能行动,又何在乎多加上一道禁制。”
当先老者道:“好!俞秀凡,你很有豪气。”
俞秀凡道:“诸位请出手吧!”
当先老者又向前行了两步,正待出手,汤兰突然开口说道:“慢着!”
当先老者道:“汤姑娘还有什么事?”
汤兰道:“你们要替他加上什么禁制?”
当先老者道:“这个,似是和你汤姑娘没有关系吧?”
汤兰道:“怎会无关。而且,关系大得很啊!”
四个半百老者齐声说道:“姑娘最好能说得明白一些。”
汤兰道:“简明些说,人是我生擒来的,我要他整头整脸的去见城主,不能有一点伤害。”
当先老者道:“这个自然,我们也不希望他受到什么伤害。”
汤兰笑一笑,道:“所以,诸位用不着在他身上再加禁制了。”
当先老者道:“汤姑娘,人交给我们就是,你可以回去,死活自有我们担待。”突然举步,直对俞秀凡行了过去。
汤兰一横身,拦住了当先老者,道:“不行!我要去见见城主才行。”
当先老者一皱眉头,道:“汤段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汤兰冷笑一声,道:“除了城主之外,我不会把俞秀凡交给别人。”
四个半百老者,都穿的一样的灰色长袍,但腰中系着的丝带颜色,却是完全不同,那当先老者,腰中系的是一条红色的丝带。
只见他眉头耸动,冷冷一笑,道:“汤段主,人贵自知。你这样不识抬举,那就是不自知了。”
汤兰道:“将军,我生擒俞秀凡的功勋如何?”
红带老者道:“很大。”
汤兰道:“我立下了这样大的功劳,难道连城主一面也不能见么”
红带老者道:“城主会有奖,而且是很重很重的奖。”
汤兰道:“什么样的奖?”
红带老者道:“在下只听到城主这么说,究竟要如何奖赏姑娘,倒还未曾听到。”
汤兰淡淡一笑,道:“所以我必须亲自去见城主一面。”
红带老者道:“可是可以,但只许你一个人去,那俞秀凡留下来。”
汤兰道:“我如不带俞秀凡去,岂不是见了也是白见。”语声一顿,接道:“咱们都可以在城主面前争宠,不过,大家都要拿出一点气度来,俞秀凡是我生擒来的,除了城主之外,我不会交给任何人,包括你们四大将军在内。”
红带老者呵呵一笑,道:“想不到啊!汤姑娘对城主如此忠诚。”
汤兰道:“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诸位也可以放小妹一马了。”
红带老者淡淡一笑,道:”汤段主,咱们是奉了城主之命而来,城主交代些什么,咱们总是比姑娘清楚一些,对么?”
汤兰道:“不错。”
红带老者道:“所以,我们希望汤段主不要太坚持己见。”
汤兰笑一笑,道:“将军,我的话已说的很明白,我可以让步,但不能丢了主题。”
红带老者道:“看来,汤段主是一位很固执的人。”
汤兰道:“当仁不让,我不能太吃亏了。”
红带老者脸色一变,道:“汤姑娘,如是我们不同意你带着俞秀凡去见门主呢?”
汤兰沉吟了一阵,道:“那很容易,我把俞秀凡带回去,听候城主的召宣。”
红带老者道:“汤段主,你既然来了,怎的还能很轻易的回去?”
汤兰笑一笑,道:“阁下的意思是要留下我汤兰了。”
红带老者道:“咱们代传城主之命,段主不肯遵守,那岂不是给我们为难么?”
汤兰道:“将军,汤兰今日宁愿闹成一个横尸此地,也下会答应阁下的条件。”

红带老者道:“那真是一件很遗憾的事,咱们不如了结了姑娘的心愿,只有先擒住姑娘,等候城主发落了。”
汤兰道:“将军,你们如若一定要杀死我,小妹也只好放手一搏了。”
红带老者道:“汤姑娘要反抗么?”
汤兰道:“如若诸位将军一定不希望我看到造化城主,我不会束手待毙,咱们之间,似乎是只有放手一搏了。”
红带老者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已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汤兰道:“不错。诸位既然不替小妹留一步余地,小妹是被逼出手。”
红带老者冷笑一声,道:“围起来!”
另外三个老者和那红衣人,应了一声,立时出手,把汤兰围了起来。
这时,花花妃子突然向前行了一步,和俞秀凡成了并肩而立。
有意无意间,把手中长剑的剑柄,对准了俞秀凡。
红带老者一皱眉头,道:“夫人也准备螳入漩涡么?”
花花妃子道:“我只是觉着有些奇怪。”
红带老者道:“奇怪什么?”
花花妃子道:“这样对付汤姑娘,是你们的意思呢,还是城主的意思?”
红带老者道:“自然是城主的交代。汤姑娘不受令谕,咱们只好生擒他了。”
花花妃子冷冷说道:“不行!如若这是城主的意思,我要去见城主,说个明白。”
红带老者道:“夫人应知城主的脾气,他交代过的事情,不会再改主意。除非汤姑娘先受令谕,交出俞秀凡,再求见城主。”
花花妃子道:“现在不是汤姑娘求见城主,而是我要见城主。”
红带老者道:“夫人!这不是让我们为难么?”
花花妃子道:“不错,你很为难。但你可以报于城主,由他定夺。”
红带老者道:“如是城主不见呢?”
花花妃子道:“你没有替我通报,怎知城主不见?”
红带老者回顾了另外三人一眼,缓缓说道:“三位兄台,有何高见?”
其中一个腰系白色丝带的老者,冷冷接道:“咱们奉有城主之谕,就算是夫人身份,也要遵守。”
红带老者笑一笑,道:“夫人,你听到了,咱们奉有谕令,不便通融,夫人请早些回去吧!”
白带老者道:“你本是局外之人,何苦要卷入漩涡呢?”
花花妃子道:“我看到汤段主生擒俞秀凡所费的心血,我也曾尽力劝说他归服本门……

红带老者笑一笑,接道:“夫人也要争功?”
花花妃子道:“应该争的。我为什么不争?”
红带老者道:“你贵为夫人,还要争什么呢?”
花花妃子道:“城主有很多的夫人,每人的身份都不同,我要换一个夫人的位置。”
红带老者道:“哦!”
花花妃子道:“你报是不报?”
红带老者道:“不报。夫人请闪开,我们要出手了。”身子一侧,右手突然扣向汤兰的左腕**道。
汤兰忍住一口气,闪身避开。
白带老者呼的一掌,遥遥击来,一股强猛的掌力,划起了啸风之声。雨道狭小,避无可避,汤兰只好举右手硬击接。老者本身功力深厚,虽是遥发掌力,但也把汤兰震退了一步。
汤兰冷冷说道:“诸位这等逼迫,是逼我拼命了。”
红带老者冷笑一声,道:“汤兰难道你还敢施展飞针么?”
汤兰双手一扬,一把银针疾飞而出。她的飞针之术,已到了出神人化之境,飞针出手,四将军中,有三个被飞针击中,只有红带老者没有被飞针击中。
汤兰冷笑一声,道:“我为什么不敢?反正诸位想要我的性命。”
红带老者脸上泛起忿怒之色,冷冷说道:“汤兰,你真要造反了?”
汤兰道:“这都是阁下逼的。”
红带老者冷笑一声,道:“好,汤段主,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右手一抖,由腰中抖出一把软铁缅刀。
汤兰道:“阁下如是要动刀子,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这雨道之中,十分狭小,汤兰的飞针,又准确无比,红带老者内心之中,对汤兰的飞针,真还是有些顾虑,目光转动,只见随来三个同伴,都已被飞针钉住了**道,难再有动手之能。
那红衣人腰中的阔刀,也已出鞘,但他和那红衣老者一样的对汤兰的飞针,有着很大的顾虑,一直不敢出手。
汤兰对两人的武功十分了解,只要一击不中,就再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出手。心中也是很多顾忌,何况,还存着会见造化城主的希望,所以,她尽量的忍耐着,没有出手,双方形成了一个对峙之局。
红衣人忽然长长吁一口气,道:“扬兰,目下大凑还未铸成,回首还来得及。”
汤兰冷冷说道:“除非你们能带我去见城主,咱们很难解脱这相峙的僵局。”
红衣人道:“你不再想想么?”
汤兰道:“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红衣人突然一挥手中宽刀,一片银光,绕体护身,直对汤兰冲了过来。
汤兰左手一挥,一把金针,激射而去。
但闻一阵**轻响,金针大都被红衣人手中的刀光击落。
就是这一刹时光,红衣人已然欺到汤兰的身侧。刀光一闪,平向汤兰劈去。
汤兰知道他武功高强,早已有备,一吸气向后闪退七尺。
红衣人冷笑一声,道:“汤段主,你还能走得了么?”人随刀进,寒光一抹,直划前胸。
忽然间,银光一闪,鲜血激射,红衣人向前奔冲的身子,完全失去了控制,撞上石壁倒摔地上,前胸至后背,被透穿了一个血洞。
是俞秀凡,伸手拔出了花花妃子捧在手中的长剑,一剑洞芽了红衣人的胸背,剑中要害,气绝而逝。拔剑刺出,还剑人鞘,只不过一瞬工夫。
凝目看去,俞秀凡身上仍然带着金针,静静地站在原地,若无其事一般。汤兰震动了一下,心头大感惊像,她在江湖上行走半生,可算得阅历丰富的人,但她记忆之中,从没见过这样的快剑。
那是速度闪电雷奔的,几乎使人目不暇接。
但心头更为震骇的是那红带老者,双目圆睁,目注着汤兰,道:
“你真的背叛了城主?”
汤兰镇静了一下心情,道:“阁下再三相迫,小妹只有抗拒一途了。”
红带老者突然转身向后跃去。
汤兰早已动了杀机,此情此景之下,放走了这红带老者,对自己有百害而无一利。双手挥扬,数枚金针,疾射而出。
这地方如若是宽大一些,以那红带老者的轻功身法,自然可以闪避开会。但这地方太狭窄了,那红带老者,只能直线奔行,如何能快过那汤兰的金针,金针数枚刺中了红带老者的后背**道,身子一软,倒摔在地上。
汤兰目光转注另三个老者脸上,冷笑一声,道:“你们四将军,一向是同出同进,走了一位,岂不是少了一个伴儿?”
这三个人都是江湖阅历极丰的老手,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脸色一变,道:“汤段主!

汤兰出手如风,一把锋利的匕首,疾划而过,斩断了三人的咽喉。
俞秀凡心头微微一震,暗道:这丫头好毒辣的手段。
汤兰拭去了匕首上的血迹,轻轻吁一口气,道:“俞少侠,是不是觉着贱妾的手段太过毒辣一些?”
俞秀凡道:“此等情势之下,也只有杀人灭口了。”
汤兰道:“照贱妾的看法,那造化城主早已对咱们有了怀疑,他所以这样重重刁难,无非是想把你制服之后,再和我及花姑娘算帐”
花花妃子道:“咱们先退出去,不用再送入虎口了。”
俞秀凡道:“好不容易走到此地,就这样退回去,实叫人难以甘心。”
汤兰道:”唉!我也想到俞少侠不肯,所以,我先杀四将军,捞捞本。不过,咱们已无必要再用苦肉计了。”
俞秀凡道:“此地距那造化城主的覆居之地,还有多远?”
花花妃子道:“不太远。就我记忆所及,不会超过十丈。”
俞秀凡道:“花姑娘很少到后面来过了,”
花花妃子道:“很少来。明白些说,一年时光我未到过这里了。”
俞秀凡道:“姑娘对这些还有记忆么?”
花花妃于道:“有。不过,这里的一切布置,常常改变,但凭一年前的记忆,似乎是已经没有办法找到出入之路。”
俞秀凡道:“只是几条甬道,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汤兰低声道:“俞少侠,别低估了造化城屯他不是一个很平凡的人。”
只听一阵呵呵大笑,传了过来,道:“汤兰,你真的背叛了我么?”
声音很平和,但汤兰却听得脸色大变,道:“属下不敢。”
那声音又遥遥传了过来,道:”汤兰,你现在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施展你的飞针之木,取了俞秀凡的性命。”
俞秀凡淡淡一笑,道:“阁下是造化城主么?”
平和的声音应道:“正是。”
俞秀凡只觉那声音由后石壁上传了过来,似是对方先用功力,把声音送到石壁上,由石壁反折回来。轻轻吁了口气,道:“你化身千百,变幻无常,在下见过了你很多的化身。”
平和的声音应道:“很可惜的是,你没有遇见到过我。”
俞秀凡道:“这是在下来此的唯一心愿,已经很多的人,为你而死。你似乎用不着再藏头露尾,故作神秘了。你应该知道,造化城主中,那样多的高手,都无法拦得住我,何况是汤兰呢?”
一阵哈哈大笑之后,又传出那平和的声音,道:“这么说来,汤兰已彼你说服了?”
俞秀凡回顾了汤兰一眼,汤兰微微颔首,道:“俞少侠,瞒不了他,你觉着应该怎么说,可以告诉他了。”
俞秀凡道:“造化城主,你瞧到下什么?”
造化城主道:“瞧到了你和汤兰,还有几具尸体。”
俞秀凡道:“阁下,俞某人觉着咱们己照了面,似乎是再也用不着故弄玄虚了,我想咱们应该面对面的一决胜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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