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空中漫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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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载蓝光一载白光透过晶莹透明的拱顶射入海底,曾诚猛然睁开双眼,轻轻触碰着这似玻璃一般的透明物,透明物就像海绵一样软软的,轻轻一点,立刻惊起水纹向上而去水母作花,珊瑚点色,群鱼是漫舞的花瓣,随着每一个呼吸而跳动。曾诚馋得就像一只猫,不过隔了一层透明物,此刻能见而不能触及。
要么不睡觉,一睡觉天塌了都不知道,这就是蓝楚。睡了那么久他从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问道,“这是在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曾诚见死了半天的蓝楚醒来,连打带踹道,“我靠,你也知道醒啊,天塌了地崩了,现在我们在海底呢!”
“什么,福德星球大气层破了?”蓝楚一本正经的问道,曾诚无耐的笑道,“晕,我服了你!”
蓝楚左右打量,看着透明物,这层透明物是由一种气体和水分子结合组成的分子团的构成气罩,而这层密不透风的气罩就像气球一样只要充满空气,就会胀气。一般情况下,水下气罩里面的空气密度会相当高,而这里空气的密度却与标准大气压下的空气密度相仿,他们未有任何不适。“不可能,不可能?”一连两个不可能后,引起曾诚讽刺的叫骂声,“说什么不可能啊,我饿了,快去找点东西给我吃!”一副阔少的样子,蓝楚只得无奈而去。
曾诚举头向上,但见气罩顶部有一束光点,随着漩涡慢慢扩散开来。而在气罩中心部位有一座低矮的堡垒式房屋,破旧沧桑的样子让人误以为是千年未用的老屋,现在正处于倒塌的边缘。
好奇立刻指引曾诚向房屋而去。而在一旁的蓝楚从口袋了掏出激光钻在地上打出一个小洞,伸手摩擦着地上的尘土,这里的尘土颗颗分量足足有1克拉。这么细小的颗粒如此重,想必这片土地里面蕴藏许多重金属,那旁边的海底却又生物生存,那里的土定当松软,同在一片海底,有这么大的差异,蓝楚的心时时敲响警钟,他预感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曾诚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暖流迎面袭来,仿佛和煦的春风一般,带着曾诚的心在桃花源翩翩飞舞。一只蝴蝶从眼前滑过,落入桃花深处,寻而不见。云衫漫舞,清歌悠长,随着那一低头的微笑,点点烙进心窝。太过熟悉反而陌生,太过真实更觉是虚幻,不知道是心变了还是人变了,一切都像风一般吹过后不会吹回,曾诚心道,“我真的是曾成吗?”或许他是有着曾诚记忆的外人,更多的心绪他不明白。这种自问越多,他也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像曾诚,曾诚也不像自己。
“你怎么了?”蓝楚猛然从身后叫道,曾诚吓了一大跳,立刻骂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我——我没吓你啊!”蓝楚无力的解释,又遭到曾诚一阵破骂,“你没有吓我难道是我自己吓唬自己,你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蓝楚无语。
又是一股暖流袭来,蓝楚闻着带着淡淡芬芳的气流,这不是香气,而是机械运作产生的一种油脂。蓝楚心道,“这定是地下工厂的通风口!”
曾诚怅然,很久没有这种感觉,蓝楚知道不想打断他,便走开计谋怎么抓到气罩外的鱼,不管下一刻会怎么样,最起码先要吃饱肚子。
外面的水流急速转动,蓝楚知道又该是一阵洗礼,海底的淤泥被搅动,整个气罩外一片浑然,什么也看不清楚。蓝楚四处扫射,突然头顶一双手紧紧扣住气罩口,剧烈转动的水和淤泥遮盖了那个人的脸,而那人却在拼命的挣扎着。
死亡或许就是一刹那间的事情,蓝楚不想眼巴巴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跳上软绵绵地气罩向上爬去。隔着气罩,蓝楚能感觉到那双手冰冷无比,一双紫眸之眼炯炯有神的盯住他,他全身一哆嗦,他们俩的手同时松开,瞬间那个人被漩涡吸转而走,蓝楚重重跌倒在地。一声巨响惊醒了深思的曾诚,但见蓝楚卧倒在地,立刻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蓝楚记得以前在书上见过有一种变异人种就是紫眸之眼,他们凶狠彪悍、为人毒辣、难得顺服,遇见这种人最好用武器消灭他。
曾诚也没深思蓝楚的话,自己又陷入自己的记忆之中。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更确性自己是另外一个生命体,而这个生命体的记忆已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消除了记忆,只有一个似识不识的身影在空洞的记忆中徘徊。
蓝楚越来越不安,没想到一个单纯的福德星球内部隐藏了这么多的玄机,这些玄机背会藏着什么,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在意的是完成找到逃跑克隆人的任务,然后交了任务,继续做好他的巡逻队员职务。
四周海水里面的淤泥渐渐沉下,想必这种稳态会持续一天,蓝楚现在可以想办法出了气罩去寻找吃的东西。渐渐许许多多米虾游鱼向这边聚集而来,随之带来许多大小不一的鱼,一个新的生态环境瞬间构成。
想穿过这层气罩,那必须知道它的组成,想知道它的组成那就要鉴定这些气体里面包含着什么。一般情况下空气由氮气和氧气两大主要气体组成,还有稀有气体、二氧化碳和水蒸气。而这里的气体弥漫着清淡的花香气息,想必这种油脂化合物占的比重高。经过检测,这些油脂化合物没有任何异常,蓝楚不解道,“这到底是怎么构成这气罩的?”
一时间想弄明白这些东西,对于一个只会在实验室里面做实验的蓝楚来说实在是难。深吸一口气,但见气罩外的群鱼乱窜,不是遇到异样的物体这些鱼是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蓝楚掏出激光剑的模型,等待鱼散异物到来。
也不知道是被饿得精神恍惚还是因为是真实的,曾诚看见什么都像是鸡腿,但见一巨大的肉块向这边又来,他冲脱蓝楚的束缚趴在气罩前等待肉块的到来。

蓝楚大叫一声,“闪开!”
瞬间气罩迸裂,海水向他们冲击而来,蓝楚已经失魂落魄,而曾诚还在做着美梦。三秒钟的时间巨大的气泡腾空而起,蓝楚和曾诚身体周围被海水笼罩。
蓝楚屏住呼吸冲到曾诚的身前,一挥激光剑,瞬间眼前一群海鱼被砍成两段。蓝楚惊道,“好快的速度!”蓝楚明明看见一个女人向曾诚又来,还没等蓝楚反应过来她就消失了。
曾诚看见海鱼,立刻冲上前活生生的吞进肚皮,撑得打了个咯,一股海水灌入口中。满满喝了一口咸涩的海水,曾诚迅速向上浮去。
看见迅速上浮的曾诚,那个神秘的女子出现,她又向曾诚游去,蓝楚不得警告,一蹲腿追上前——
“啊!”鲜血迅速染红了这片海水,曾诚猛然回头抱住女子,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
蓝楚问道,“你认识她?”
曾诚摇头道,“我之前见过她,不过不认识!”
女子柔弱的叫道,“我告诉过你不能往这里来,你偏不听。现在你们快走还来得急!”
曾诚道,“那你怎么办?”
女子勉强笑道,“这点小伤不碍事,你们快走!”
蓝楚和曾诚欲走,身后的女子浮在海面晕倒过去,曾诚本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那肯丢下她,蓝楚无奈,只得帮着曾诚带上这神秘的女子向深黑的西天游去。
在水面游着,一道道环绕的水纹让他们前进的脚步变得艰难,稍微不注意他们就有可能是在原地打转。这里没有北斗七星,但是星谱上有几个明显光亮的星星可以定个方位。
突然曾诚和蓝楚感觉到水位在上升,渐渐地,他们能听见瀑布的声响。他们俩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奋力向远处游去,他们的脚慢慢能出碰到海底的淤泥,海水已经完全消失。
蓝楚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看着那堡垒式的小房屋,再看着曾诚,破口叫道,“快跑!”
还没等曾诚反应过来,脚下的地面转动起来。蓝楚取出同心链锁把他们俩手锁在一起。曾诚惊讶的看着蓝楚,蓝楚叫道,“快把她锁住,我们会被做离心运动抛出去的!”曾诚未动手,他们已经凌空而起,像两个原子弹般划空而去。
巨大的冲力把他们朝着拟光星球东升的方向抛去,蓝楚撑开降落伞,他们的速度这才慢慢降了下来。紧张了片刻,曾诚低头看着斑斑点点的岛屿镶在海平面,就像一颗颗绿色的珠宝。
“我们飞翔了!”曾诚惊喜万分。
而蓝楚却道,“不知道那个女子被抛到什么地方去了,希望她能活下来!”
曾诚这才猛然想起那个女子,难受的叫道,“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不然就是我杀了你!”
他们就好像向拟光星球飞去一般,纵使有降落伞也无法把他们这高速的运动停下,曾诚在空中呆久了,便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掉下去?”
蓝楚计数着他们的加速度,道,“若果按照这种加速度下去,想必我们还得在空中飞行七个小时四十五分钟。”
“什么,有没有搞错!”
蓝楚点点头。
曾诚惊叫道,“我他妈的真成了鸟人了!”
一路向东,穿过黑云和白云,看时起时落的海浪,蓝楚竟然睡着了,剩下曾诚展翅飞翔。“天哪,我成为后继嫦娥不用科技飞上天的人了!”
曾诚和蓝楚翱翔于云彩之上,而他们头顶却一片阴凉。举头望去,天狗吞日、完全日食。回想2009年7月22日那次日食,因为天上飘起黑云,未曾见到那百年难得一遇的场景,至今为止都为之惋惜。曾诚狂拽蓝楚,蓝楚就像摇摆的树叶根本就没有反应。曾诚长叹一声道,“看来你无福消受这千载难逢的日食了!”
一句话后,蓝楚猛然睁开眼睛,问道,“日食?”
“没错,不相信你看看!”曾诚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蓝楚心道,“我靠,狂拽你你不星,一句日食你就醒,怪牛的吗!”
蓝楚摇头道,“不对,不对,绝对不对!”
曾诚不解的问道,“什么不对,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蓝楚道,“书本上说过,日食只有在地球上,卫星月亮遮住太阳而形成的现象,福德星球没有卫星,怎么可能会形成日食现象?”
曾诚听完,吓了一大跳,问道,“那这遮住拟光星球的物体是什么?”
拟光星球渐渐移开,而不明物体还停留在福德星球大气层外。
眼前出现一只巨大的海鸥,曾诚伸手抓住它的双翼,海鸥惨叫一声坠入大海之中。
七个小时过去,他们的速度已经迟缓许多,海面就在脚下不远的地方,曾诚长吁一口气道,“终于可以降落了,真他妈的刺激!”
“是吗?”
蓝楚收掉降落伞,迎面袭来巨的大风波让曾诚呼吸艰难,他不解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蓝楚也顶着风道,“我们快要跌入水中,被降落伞缠绕着不好。”
随之而来就是巨大的水花四溅,海水无孔不入,曾诚的耳朵里、紧闭的眼睛里、还有闭口里都是水。而蓝楚那家伙却掏出一个面罩戴在脸上,神情淡定。
迅速减缓速度后,蓝楚拽住曾诚向深达一千米的海面游去。即便是憋气功夫炼成神话般厉害,也难在这般深度不呛水,曾诚早就灌满一肚子的水,翻起来白眼。蓝楚憋得脸色鲜红,还要带上曾诚,现在他的身体就像一座山般难以移动。
望着淡蓝色的天空,蓝楚道,“我不行了?”随着最后一点力气的消散,他们俩向海底沉去。
曾诚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一直都害怕死亡,现在真正面对死亡他也告诉自己,“我不会死,我不会死!”
蓝楚淡淡一个微笑,思绪慢慢关闭,沉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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