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与10个对了一下眼神，
“怎么二位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学者挺着急。
“那就试试？”孔立看着10个说。
10个点了点头。
……
经过一段时间，经改造的“知思膜”研制出来了，就装在学者的门前，对着对面繁华的大路，并且还不停的左右晃动，不过外边套了个罩，以掩人耳目。
天一亮，开始启动，三人一手拿着一台超级运算器，屏幕上开始出现文字。
三人觉得收集得差不多了，便着手整理，他们先把信息化为两类：善与恶。然后把不同的善逐次排列；把不同的恶逐次排列。等级是逐次上升的，结果发现善的最后一项与恶的最后一项是重合的，这让他们挠头，琢磨来琢磨去认为在这背后还有更深的原因，于是他们进一步深入到潜意识，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发现被他们忽略的一个现象：即在屏幕上那些清晰的文字后，总有一些光束，或强或弱地闪动，而且颜色各不相同，难道这就是潜意识！
他们将这些光束放大，红色光束与善与恶最后一项有关；绿色光束与善与恶中间几项有关，还有一些中间色，纠缠在一起，很难分类……
他们不甘心，按返回键，重新归类，这次不以善恶归类，而是以条件归类，后来发现这样根本无法归类，纯属细节的无穷排列……
学者又试图运用数学运算，来梳理头绪——将“人到底是什么？”设为未知数ⅹ，然后将诸如贪、良心、爱、嫉妒等等带入方程，可越算越复杂，不用说上面那个大问题解决不了，就是它下边的“子项”，拿“爱”举例，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我爱你”，学者将“爱”设为A，A等于什么，将诸如喜欢，理解，无私，性等等都带入A，还是觉得不全面，最后得出的结论竟是“爱”等于“说不清”，这还罢了，最倒霉的是，算来算去竟还出现了新问题，新问题中又出现新问题，离要解决的问题越来越远。
终于，学者疯了。
疯了的时候，孔立与10个记得他用双手使劲儿拍着他俩的肩膀，怪笑着：“告诉你人是什么，人他妈是黑洞，是可能，人高于禽兽，又他妈不如禽兽，为什么，都是***因为文明！”
学者说他要当一个傻子，可是他傻不了，因为他脑中有一部分是后来植入的细胞，这些细胞总是在高速运转。没办法，学者就用头撞墙，撞一次，和孔立与10个做一次智力测验，但还是比孔立、10个他们的智商高，后来拼命的撞，在撞倒奄奄一息时，又和孔立他们做了一次智力测验，结果是，学者差点就和他们一样了。
这并不等于说，孔立他们与学者比就是傻子。否，在动心眼时，学者倒往往斗不过这哥俩，因为学者思考问题，太理性，学者要弄清一件事情，必先列出1、2、3若干条，然后找出它们之间的联系，一步一步进行推理，思考问题如此死板的学者，自然斗不过这哥俩，这就是非智力因素的优势。
在学者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真想再来一下，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他不敢了，因为他不知道死是什么，虽然永生已弄得他筋疲力尽，但我们知道生是什么……
学者的大脑存有太多的信息，这原本为了创造，而如今由于自我伤害，这种创造力已大部丧失，，学者的大脑变成了一台信息显示器，这些信息分为：日常的、学术的；日常又分为：交往的、独处的……；学术又分：自然的、人文的，依此类推地分下去……
学者靠在墙根儿，表情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时而狂笑，时而大哭，……
学者的大脑分两部分——原脑与后脑（所谓后脑就是指后来植入的）——两者交替着将各自的信息，在学者的脑中，一一闪现……
不同的是，原脑闪现的信息，比较模糊，一些灰色的人影，一束束地，来回晃动，夹杂着一些脸、眼睛，蠕动的嘴……还有天空、月亮、桌上的灰尘……一些脸很温暖，尤其自己在床上跳动的场景，那是学者最早的记忆，那记忆总被一张温暖的脸围着，像冬日的棉被，冬日下雪窗内的一炉炭火……后来人影不停晃动，碎石路，楼梯，逐次摆动，好像被一个空空的我，摇动，并开始忧伤，痛苦，但这一切，一经被时光做旧，竟也是一种柔柔的温馨……
接着后脑启动：先是数字（应该先是算数及数学），以下，物理、化学、计算机、天体物理……有关这些学科的公式、原理、法则……闪现，一一闪现。
这些场景的闪现，并不依照一定的次序，而是跳跃式的，比如后脑正在闪现一条数学公式，忽地也许又闪现出莎剧中的一段经典台词，这就转到了人文部分……
学者最期待的还是日常及人文部分，因为失去了参与能力，那些自然科学部分，只不过是与他无关的一堆莫名其妙的符号，单调枯燥，长了快让人发疯，每逢这时，学者就站起来活动，走，跑，跳，打滚……
而那最期待的部分，就像劳累了一天后，听到的一段美妙的音乐，这时，愁眉苦脸的学者，泛出了笑容，如带着耳机，沉醉于音乐中的我们，真的，美好的记忆，也可以聆听吗？
孔立说这人废了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10个有些于心不忍，说他这样疯疯癫癫满处乱跑万一出点儿事怎么办？“那你说怎么办？”“最好把他安置在一个不易让人发现而且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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