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断拂尘,情急之下露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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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小栾就悄悄的帮儿子弄来了一份抄写在绢帛上的道德经,陈言自从得到了母亲拐弯抹角弄来的道德经以后,便着迷似得整日抱着那写在绢帛上的文字读
冬去春来,一晃眼,陈言已经八岁,在这八年里,陈言感觉自己过得还算幸福,因为自己的“低调”,陈孝儒新鲜劲过去之后,也没特别的琢磨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神童,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陈言也很是折腾了一番。话说回来,在这八年中,陈言最欣慰的还是自己整日琢磨道德经取得的成效,以往几世虽然自己也算博览群书,诸子百家的经典都是读过的,但却从来没这样深入细致的进行揣摩,可谓是博而不精,之所以陈言现在愿意深入研究,主要跟自己体内的那颗珠子有关系,他发现每当自己对某一段经文有了明悟,自己体内珠子上那段相应经文便会黯淡下去,同时自己的灵魂与身体都会得到从珠子上放出的一股凉气的滋润,那感觉是陈言所经历过的最美妙的感觉。八年下来,这珠子上已经有一半的经文黯淡了下去,陈言也颇有成就感,他明白,自己所领悟的都是大道理,都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
“弟弟,呆子弟弟!走,陪姐出去玩去~”一个带着点儿稚嫩的声音传来,陈言一听到这声音,脸色一变,赶紧将手中的绢帛收进了衣袖中。
陈言刚收起绢帛,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他是一脸无奈。这风风火火的小女孩儿正是卫夫人的女儿——陈可欣。在陈言五岁的时候,也就是三年前,卫夫人可谓是好事连连,先是她的远房堂姐卫子夫,甚得天恩,被当今皇帝封为了夫人,还为皇帝生了儿子,这一人升仙,鸡犬升天。卫夫人在陈家的地位简直可以跟陈孝儒平起平坐了,更有意思的是,卫夫人在那一年竟然为陈孝儒生了一个儿子,从那时起,整个陈家上下对陈言的态度转变很大,虽然陈言是长子,但毕竟他的母亲地位低,出身差,再加上陈言这些年没有更多的惊喜带给陈家,这个最初被认为是神童的孩子,经过了几年下来,大家也都觉得不过如此。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场争夺未来家主的无声的战争早在三年前便拉开了序幕,这让陈言感觉到很无奈,他根本对这劳什子家主没有兴趣,奈何卫夫人是不会放过他的,还好自己非常低调,不然那卫夫人恐怕早就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了。
废话叙了一堆,且说回这风风火火闯进陈言房间的小丫头陈可欣,她比陈言大两岁,由于卫夫人生了男孩儿,陈可欣便失了宠爱,说来也奇怪,这本应该是冤家对头一堆姐弟却分外投缘,无话不说,陈言见这丫头没什么心计,性情比较开朗,也乐得跟她亲近。
“别藏了!一定又是在读你那破布上的字儿!走,陪姐出去玩去!”陈可欣一进门,发现陈言慌张的样子便知道他定然又是在读那什么道啊经啊啥的。
“姐,时辰还早,大伙儿都在忙活,没人陪我们玩的。”陈言当了几辈子的书生,已经养成了不好动的习惯,尽管他立志这一辈子不当那酸儒,但他的习惯仍然难改。
“今天街上可热闹了,听丫鬟们说镇上发了告示,说是玄武殿又开始收徒弟了!所有六岁以上十二以下的孩子都可以报名!我可是跃跃欲试了!”陈可欣眼中放着兴奋的光芒。
“姐,你就别瞎琢磨了,那玄武殿我们是去不得的,那里一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愿意去,希望能搏个前程,更何况你是女孩子,父亲是不会同意你去的。”
陈言是知道这玄武殿的,朝廷选拔人才采用的方法叫察举制,是由下而上的推举人才,这玄武殿是一个很奇怪的机构,里面许多长老级的人物都是朝廷官员,而且都是刺史啥的检察地方的官员,全国一共设有四个这样的机构,分别为青龙殿,白虎殿,朱雀殿,玄武殿,虽然名义上说这四个机构是民间机构,但实际上的地位是超过普通的官府的,非常受人尊崇,很多朝廷的官员都是通过它们推举上去的,所以每到收人的时候,地方上便会很热闹,特别是穷人家的孩子,能进去的话不仅不用再担心吃穿,即使将来不被推举当官,至少也能谋个衙门里的差事或者呆在殿里。
“哼,我可是知道的,玄武殿中的一位长老就是女的,而且听说她的修为还特别高呢!父亲和母亲反正也不怎么喜欢我,我想他们不会太反对的,毕竟能进玄武殿也是荣耀.”别看陈可欣人不大,但心思却还是很缜密,说到父母,她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悲伤。
“是啊,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疼爱呢。”陈言发现了陈可欣眼中的悲伤,心中感慨,“算了,自己也没有必要泼她冷水,大不了跟着白忙活一场”。
“呆子!你到底陪不陪我出去,我要去看看那告示,顺便看看怎样报名!”陈可欣脾气急,见陈言默不作声,立即气忽忽的拿小手去拽陈言的耳朵。
“去!我去!姐,饶命呐间中传来了陈言的惨叫声。

“这才是我的乖弟弟!你赶紧穿好鞋子,叫上陈管家,咱立即出发!”陈可欣见陈言同意,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人名,那些丫鬟家丁被叫上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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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姐弟俩就带着五六名侍从来到了道尊镇的中心,一个集市,这对姐弟长得相貌堂堂,身着光鲜,再加上带着随从,集市中很多人都会向他们两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而他们两人则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说说笑笑着朝集市中央通常贴告示的地方走去。
到了贴告示的地方,他们发现告示前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官兵打扮的和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一旁说话。
“道长这次怎么会亲自来我们这小小的道尊镇?”那官兵恭敬的问一旁的道士。
“这些年来贫道多次看到从这道尊镇方向有冲天而起的金光,只是每次都是一现而逝,所以我准备来这呆些日子,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道士平静的回答着。
他们两人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被陈言听到了,他心里一惊,心想这道士看到的金光莫不是与自己有关系吧?虽然心中吃惊,但陈言表面上依然表现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官兵与道士也看到了他们姐弟俩,那道士只是用他那半眯着的眼睛扫了他们一眼,便不再看他们,不过纵然是这随意的一瞥,陈言和陈可欣都感觉自己似乎被这老道看透了一般,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身边。
陈言看了看告示,发现这里贴着两份告示,一份是征兵的告示,另一份是玄武殿的收人的告示。
“呆子,念给我听听。”陈可欣虽然也认得一些字,但这告示却是读不全。
“我也认不全啊!”陈言见管家丫鬟都在,便又装傻充愣起来。
“哼!”陈可欣是知道陈言的,冷哼一声。“陈管家,帮我念念这告示。”
陈管家摇头晃荡脑的念了一遍告示,周围的许多百姓见有人念告示也都围了过来,看来这告示不是大家不想看,而是没有多少人看得懂。
“不错!我就留下这张告示,省的忘记了。”陈可欣听管家念完,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要揭下这告示带走。陈言一看,满头黑线直冒,心想这丫头还真生猛,告示都敢揭,旁边的百姓见了,也都没人说话,他们一看这丫头就是某个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所以没人敢上前阻拦,生怕惹了麻烦身上。
正当陈可欣要揭告示的时候,一缕拂尘打到了她的手上,陈可欣感到手一疼,立即缩回了小手,口中还啊了一声。
“不得无礼!”说话的正是那一旁的道士。
陈可欣被道士抽了一拂尘,又没有揭到告示,气鼓鼓的瞪着道士。虽然她现在在家中不怎么受宠爱,但她毕竟是当惯了小姐,怎么会受这般气。
“臭牛鼻子道士!”陈可欣做了个鬼脸,朝着道士骂了一句。
道士听到陈可欣的话,本来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大,手中拂尘突然变长,嗖的一声就卷住了陈可欣的身体,周围的百姓和陈家的随从都被道士突然的袭击震住了,尤其是陈管家,脸色立即就变得通红。
道士正准备收了拂尘,将陈可欣卷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拂尘被人拉住。没错,正是陈言用小手从中间抓住了拂尘。
“请道长手下留情,家姐无意冒犯,陈言替家姐赔不是了!”陈言一手紧紧抓住拂尘,恭敬的对道士说道。
道士手中暗用了一下力,却发现自己竟然拽不回拂尘,他眼睛瞪得更大了,旁边的人都以为这道士一定是气坏了,实际上,道士是因为自己那么深的功力,竟然让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定在这里抓不回拂尘而感到惊讶。
“哼!”道士哼了一声,运上了劲道,他倒要看看,眼前这小孩子能有啥能耐。
陈言立即感到有一股浑厚的力量从拂尘传来,心中暗道不好,绷紧了自己的神经,抵抗者传过来的力量。
“吼!”陈言终于还是感觉自己支持不住,吼了一声,使劲拽了一把拂尘。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那拂尘被陈言这猛的一拽竟然给生生拽断。
“多谢道长手下留情。”陈言心中暗叹运气好,对方拂尘竟然断了。他哪里知道这拂尘根本就是被他自己给拽断的。
那道士脸上一红一白,也不说话。围观的众人听了陈言的话也都以为是道士手下留情,不跟小孩子计较,见看不到热闹便都散去了。
陈言见道士不搭理自己,便挽着陈可欣的手带着随从匆匆离开了,陈可欣被刚才这样一惊,也变成了受惊的小猫一样,在路上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骂那几个刚才在关键时刻发木的家丁。
“这两个孩子是谁家的?那男孩儿不简单!”看着陈言他们远去的身影,道士对旁边的那官兵问道。
“他们是陈家庄陈孝儒的孩子,那小男孩前些年可是我们这小有名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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