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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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痛,全身又麻又酸又痛。可是最痛的还是我的手,好不容易撑开眼皮,眯着眼睛望见一个人趴在我身边,双手还死死掐着我的手,明明是睡着了的样子,可是那双手就是像钳子一样一点放松的迹象也没有。
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下,先让我好好观察一下。
我,很明显地正躺在一张床上,四周是看上去还不错质地的帘子,握着我手的看上去是一个中年女子。她的衣服很漂亮,深蓝色的绸子上是精致的刺绣……不对,这打扮——不知我穿越了多少世代,但是不论如何——我成功了。
难言的激动,可是连我也不知道是该兴奋还是该伤痛。我活下来了——也就是说那个人也到了几百世之后我的身体里。可是,是不是也说明我再也不能见到修了。修,曾经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我唯一会对他微笑的人,我唯一的精神依靠。
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总之也该如释重负了,安慰自己该开心一些,修不用为我的死伤心,甚至放弃自己的性命。想到这我的身体都颤抖了。虽然再也回不去,虽然也许他也会伤心,但是,为了我的那个“身体”不受伤害,他也会活下去的吧。
谁叫修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太了解他了,当他看到我变成冷冰冰的尸体时,一定会崩溃的。不是我自恃过高,只是,我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就像是断翼的天使,没有了对方又要怎样飞翔……
只是微微的动静,我床边的女人已经醒了,分不清她脸上的是什么表情,而我们就这样瞪大了眼睛两两对望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依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我,愣愣地,只是眼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已噙满泪水,眸子闪闪发亮,是难掩的激动。“我”,应该是她很重要的人吧。曾经修的脸上也出现过这种表情,他说那是因为重视。糟糕,又神游了。

不知哪根神经牵动了我,我的心隐隐作痛,不自觉地伸手,想为她拭去泪水。
谁知,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脸,她就地抱住了我,好紧好紧就像要把我捏碎了一样。
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了,我要窒息了。……难道我刚刚那么艰难都没死成现在就要以这么简单而“温柔”的形式牺牲了。是不是有些“伟大”地过头了。不甘心啊!
就在我,脸颊绯红,气喘如牛的时候,门口走近了一个人,似乎很魁梧的样子,也不管他是谁,现在他就是我的天使啊。我毫不吝啬地向他投去楚楚可怜的求助的目光。
难道是我的目光不够恳切,那个人站在门口怎么一动也不动,更要命的是他的脸上也露出我似曾相识的表情,双眼噙着泪水,嘴角微微抽搐……
不对,刚刚拿女人就是在那种表情后死抱着我不放的!
不要!不要!不要!
果然,如我想的一样又一个庞大的身躯朝我直奔而来。接着加入了那女人的队伍,如果说那女人把握抱地快要窒息了,那么毫无悬念地跟你说,加上这个山一样重的男人后我真的窒息了。
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预言师难道是在掉到另一个世界后这样死的,说实话我都替自己不值,好不容易逃过了那个死期为修也找了一个活的长些的“我”过去,自己就要死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了?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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